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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留情面!”
众人都忙跪倒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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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米思翰自然一回家就知道了,凌波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自然比她还要生气,当下就要大闹一场,是凌波劝阻了他。
她认为这种事情,大肆张扬,反而更加惹人关注和纷议,如今有太后作证,而且也放出话去,就已经足以为她作保。
马思哈四兄弟也觉得这事情冷处理会比较好,劝阻了米思翰。
米思翰大发了一通脾气,这才忍下了。等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女儿凌波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极为得体,而且也颇有富察家彪悍的行事风格。
“不愧是我米思翰的孩子,不管到了哪里,都不怕受欺负了!”
他抚摸着凌波的头发,欣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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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荣妃的住处。
乌珠又忍不住摔了一个花瓶。
“竟然这样都治不住那臭丫头!气死我了!”她恨得要死,随手又抓起一个花瓶。
荣妃冲上去夺下来,扔在一个宫女怀里。
“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她厉声大喝,“我真是后悔,悔不该听你的撺掇,去给太妃们进言,把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仅太妃们脸上不好看,连我也被埋怨。”
乌珠紧紧咬着嘴唇,愤恨不已。
原来这事情的发展,竟然都有她的推动在内。她对凌波的恨,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失的,宫里头但凡有关于凌波或博哲的一点传言,她都会小心地收集起来,记在心里。
当日郭佳氏进宫给太妃们请安,她也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也过去请安,装作偶然巧遇。然后又装作无意地,将关于凌波的这些点滴谣言,给说了出去,这才引起了郭佳氏的猜疑。
而在富察家四兄弟打了三阿哥之后,郭佳氏的疑心没有打消,反而更加怀疑,并且又一次进宫来跟太妃们求证。
而乌珠,就撺掇母亲荣妃,去太妃们那边制造了一次“偶遇”,然后提出了让人去给格格请脉调养身子,用这个做幌子,再让嬷嬷们给凌波检查身子的办法。
事实证明,这个馊主意,虽然让凌波大动肝火,但被她直接捅到太后跟前之后,由太后出面给平息了。
而几位太妃,也少不得被太后说教了几句,就连出主意的荣妃,也被太后狠狠教训了。
但乌珠,却并没有因此就打消报复之心。她相信,总会有办法的,她一定要让凌波体会一下什么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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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府里,郭佳氏也阴沉着一张脸。
她也被太后派人来教训了一番。
而这件事情,竟然又被丈夫雅尔江阿知道了。虽然雅尔江阿瞒住了博哲,私下却也对她做了一番严肃的批评教育。
这个媳妇,还没进门,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尽管是无意,但让她丢面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富察凌波,她如今不仅仅是反感,更增添了一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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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心态中,康熙五十年的夺嫡再次开始向白热化发展,而那九龙背后的福晋们,也展现出了不一样的生活状态。
正文 55、秋高气爽赏菊会
康熙五十五年的夏天,走尽了尾声,秋天慢慢地来临。
天高气爽,凌波拿了一个绣绷,坐在院子树底下的石凳上,旁边的石桌上放着绣篮、各色丝线还有针线包、剪子等物。
绣绷上撑着一方浅绿色的缎子,上面的猪头刚刚绣好了一半。
绣书端着茶走过来,俯身瞧了一眼,笑道:“格格绣猪头绣上瘾了。”
凌波抿嘴一笑,拿起猪头瞧一瞧,自觉挺满意。
“好香,是什么茶?”
绣书回道:“是菊花茶。今年的菊花开得早,奴婢摘了些来,都滤过的,很干净,昨儿泡了一壶试味,画屏、瑞冬她们都说不错。”
凌波端来抿了一口,笑着点点头。
画屏从院门口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类似信笺的物什,一面走过来一面说道:“格格,有请帖。”
“什么请帖?”凌波将绣绷放下,接过来一瞧。
银色撒花的请柬上,写的是八福晋郭络罗氏办赏菊会,邀请她过府相聚,日期在三天后。
“赏菊会,八福晋倒是有兴致。”凌波笑了笑,将请柬放在一旁。
画屏道:“格格会去的吧?”
凌波抬眼瞧她一下,道:“怎么?你想跟着去?”
画屏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格格也好些日子没出门,该出去散散心了。”
凌波低着头,捏着针往缎子上扎,闻言手上一顿。
她是有些日子没出门了,上次进宫见太后,李嬷嬷是跟着的,当日太后就说该教的也教完了,李嬷嬷和兰秀、兰枝也该回宫了。果然第二天,李嬷嬷她们就收拾了东西,辞别回宫。
虽然没有李嬷嬷监督,凌波却并没有像脱离樊笼的鸟儿一样放纵自己。
前有在简亲王府与博哲一起过夜,被郭佳氏撞破;后有三阿哥胤祉自称与她有私情,曝光后招来议论纷纷,最终竟导致她不得不让别人检查她的身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两次事件,都让她意识到,她所在的是个规矩礼法森严的时代,尤其身为女子,不可有一步的行差踏错,否则就会招来流言蜚语,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所以这段时间,她都循规蹈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偶尔进宫给太后请安,就基本没有出过府。
绣书、瑞冬等人都还好,画屏却是个跳脱的性子,倒是把她给闷坏了。
凌波抬起头来,对画屏和绣书道:“这段时间,把你们都给闷坏了吧?”
画屏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期待。
绣书瞥她一眼,回凌波的话道:“奴婢是伺候格格的,格格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
画屏嘟了嘟嘴,显然对绣书的话有所腹诽。
凌波拿手指点了点他们两个,说道:“八福晋把请柬都送上门来了,我岂能不给面子。画屏说得对,我也有日子没出门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与众福晋格格们聚一聚。”
绣书还没怎么样,画屏已兴奋道:“我这就去给格格挑衣裳!”
她兴高采烈地往屋子里头奔去。
凌波无奈地摇头,对绣书道:“看看,哪有一等丫鬟的稳重样儿,还是你沉得住气。”
绣书笑而不语,心里却也默认了她的话,在这梧桐院里,自己才真正更像是一等大丫鬟。
凌波又低下头,绣起了猪头,一面绣一面心里便默默转开了心思。
有了之前的经历,她也知道,自己还没过门,就给婆婆郭佳氏留下了恶感。婆媳间的矛盾,自古便是大难题,没有谁能给出妥善的解决方法。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处理这种关系的经验。
博哲这个男人,是合她心意的。她想嫁,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那么为了小夫妻的婚后生活和睦幸福,郭佳氏这个难关是一定要攻克的。不止是婆媳关系,婚后做了简亲王府的媳妇儿,肯定还有其他更多的人际关系要面对。
既然她自己没有经验,就应该向有经验的人讨教。说到做媳妇的经验,又有谁能比得上皇家媳妇呢。
太子妃、三福晋、四福晋、八福晋,每个人的生活情况都不一样,跟她们多多接触,或许能得到很多对自己有用的帮助,婆媳如何相处、夫妻如何相处,手段也罢,教训也罢,都是前人的经验。
这也是她决定参加八福晋赏菊会的原因之一。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这天早上一起来,画屏和绣书便替凌波精心打扮起来。
衣物选择上,凌波一直奉行“春宜倩、夏宜淡、秋宜雅、冬宜艳”的十二字方针。今日挑的是一件浅蓝色的旗装,绣的是蝴蝶兰的花样儿,滚着黄色的边,腰部的设计别出心裁,微微收了一下腰。
凌波一穿上这件衣裳,竟格外地显出玲珑的曲线来。这衣裳是她特意吩咐裁缝特别设计的,收腰的部分属于首创,但穿上后并不扎眼,却能把女子的曲线给显出来。
两把头梳得极为精致,黄蓝两色的堆纱花儿,插着珍珠的步摇,和耳朵上的一对珍珠耳坠相呼应。
绣书仔仔细细地给她梳好刘海,凌波对她一笑,嘴边露出两个精致的梨涡。
画屏在旁边瞧得有点痴了,情不自禁说道:“格格真好看。”
凌波失笑,连绣书也觉得莞尔。
“格格,时候不早了,咱走罢。”
凌波点点头。
二门外早已套好了马车等着,凌波带着绣书、画屏上了车,晃晃荡荡出了府门。
八阿哥是康熙三十八年的时候,跟其他成年皇子一起分到自己的府邸的。八福晋过门之后,又特别扩充了后花园。
八福晋郭络罗氏是安亲王的孙女,出身尊贵,对生活条件也特别地挑剔,尤其对后花园的布置摆设,都花了很大的心思,这次的赏菊会,就在花园里头举办。
凌波到的时候,人还比较少,只有四福晋坐在一个亭子里头。
四福晋乌喇那拉氏见到凌波来了,冲她招手,凌波盈盈走过去,行礼道:“见过四福晋。”
乌喇那拉氏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道:“叫什么四福晋,这么生分,你是太后的干孙女,该叫我四嫂才是。”
凌波微笑道:“四嫂。”
乌喇那拉氏随口问了她几句家常话,然后便压低了声音神秘道:“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凌波茫然道:“不是赏菊会么?”
乌喇那拉氏用帕子捂嘴一笑,说道:“今儿是八阿哥府里第二位小阿哥的满月。”
正文 56、该来的都来了
“啊?”凌波张大了嘴,八福晋请柬上可没写小阿哥满月啊。
乌喇那拉氏看着她,微笑道:“不用疑惑,你不知道才是正常。”
“怎么说?”
乌喇那拉氏摆了摆手,旁边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绣书和画屏也极有眼力地走出亭外。
“八阿哥娶妻虽不算晚,可是到了大前年,才得了第一个阿哥,却不是八弟妹所出,而是妾室张氏所生。”
凌波点点头,这事儿她是知道的:“那现在这个小阿哥?”
乌喇那拉氏点头道:“没错,这第二个小阿哥也不是嫡子,依然是张氏所生。”
凌波捂住了嘴。两个儿子,都不是郭络罗氏所生,那这对夫妻之间得产生多大的问题?尤其郭络罗氏这样的性格,事事都要比人强一头,却在子嗣上屡屡输给一个妾室,恐怕不仅仅是脸面上,感情上也受到了很大的困扰。
乌喇那拉氏继续说道:“今儿本来是小阿哥的满月,依着八阿哥与张氏,必定是要办满月酒的,可八弟妹却邀请我们来办赏菊会,你瞧着是怎么回事?”
凌波小心翼翼道:“八嫂不高兴了。”
“何止是不高兴。”乌喇那拉氏有点好笑地道,“她是在使性子呢。故意不理会小阿哥的满月,特特地挑了今天来办赏菊会,分明是要下张氏的威风。”
凌波点点头,郭络罗氏这是要告诉张氏,就算你生了两个儿子,这府里头当家作主的也还是她这个嫡福晋。
可是这样一来,八阿哥只怕也会不满吧。
果然,乌喇那拉氏紧接着就叹息道:“只是可惜了,八弟妹这样做,却是连八阿哥的脸面也不顾了,他们夫妻间只怕又要生出嫌隙来。”
凌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到:“八嫂跟八阿哥不是素来和睦么?”
乌喇那拉氏哂笑一下,摇着头不说话。
凌波也知道自己这话没说服力。
“哟!我说你们姑嫂两个倒是好悠闲呢!”
人未至,声先来。
乌喇那拉氏高声道:“还说呢,分明是你要办赏菊会,巴巴地请了我们来,你这主人却不见踪影了,我还没问你的不是呢!”
郭络罗氏一面往这边走,一面笑道:“是我的错,我来迟啦!”
她话音才落,身后又有一群人从树丛后面转了过来。
“该打该打,亏得我们来得迟,不然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三福晋董鄂氏携着乌珠的手,后面还跟着太子妃瓜尔佳氏,三人的丫头仆妇们都跟在后面,浩浩荡荡一群人。
郭络罗氏上前两步,握住了瓜尔佳氏的手,笑道:“你们怎么就一起来了?”
董鄂氏道:“太子妃和乌珠都住宫里头,一道出来的,我在街上与她们汇合,这不就一起过来了。”
郭络罗氏点头,对瓜尔佳氏道:“今日咱们是妯娌姑嫂聚会,可不兴长幼尊卑那一套,我可就直呼二嫂啦。”
瓜尔佳氏虽然贵为太子妃,娘家身份也十分尊贵,不比郭络罗氏差多少,但为人行事却反而是众福晋里头最为小心谨慎的,今日虽然穿得比平时明艳,神色却仍然显得有些娇怯,听到郭络罗氏这样说,也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