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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何大人自谦了!这个,何大人既然是受和中堂之命前来,想必是来告知我知和中堂的令谕喽?”于易简也没再跟何贵客气,又开口问道。
“没有。和中堂只是要下官跟紧钱沣,没有什么其他的命令!”何贵摇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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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和中堂既然要你跟紧钱沣,那现在钱沣人呢?”国泰又在旁边冷哼道。
“跟丢了!”何贵双手一摊,很光棍地说道。
“哼,亏你还好意思说!”国泰又冷冷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跟丢了就是跟丢了,正事要紧!所以,下官才会赶到济南来等待消息,以便随时可以找到人追上去!倒是抚台大人好生了得,问了不问,先就逮着下官一顿臭骂,就跟骂孙子似的,可是让下官好好在开了一次眼界啊!”何贵嘲讽道。
“你办事不利,本抚台骂你两句又怎么了?要不是看你是和中堂派来的,老子早就”听完何贵这话,国泰又要发火。
“抚台大人且莫生气,”见国泰又要说些不合适宜的话,于易简急忙插嘴拦下,又对何贵责道:“何大人,巡抚大人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应对钦差查验,你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既然藩台大人这么说,好!”这个于易简倒还会说话,何贵就坡下驴,朝国泰一拱手:“下官方才多有无礼,实在也是跟丢了人,心中有些憋闷,还望抚台大人不要见怪!”
“哼!”国泰甩过头去,理也不理。
“呵呵,这样就好。现在天色还早要不这样吧,抚台大人,就由下官跟何大人在这儿聊聊,您先进去休息休息?”于易简笑笑,又向国泰问道。
“随你!”国泰很显然也不想留在这儿,又瞪了何贵一眼,甩下两个字,拂袖即走。
“何大人,和中堂既然派你来,想必也是因为你知道如何处理事务,怎么你却这么惹抚台大人生气啊?外敌未至,先自内耗,这可不是好兆头啊。”国泰走后,于易简招呼何贵坐下,又有些不满地说道。
“藩台大人,下官可没有想跟巡抚大人置气。只是,我一不是他的下属,二不是他的奴才,奉命千里迢迢赶来帮他,一见面却先挨一顿臭骂藩台大人,下官是个人,不是任谁打骂的畜牲!他国泰不行。就是和中堂。也不行
“抚台大人脾气不好,何大人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于易简低声埋怨道。
“原来那还是位巡抚?可我怎么看着不像呢?反倒跟以前在老家看到的某个把总的脾气挺像!”何贵摇头嗤笑道。
“何大人,有的话自己想想就算了。可说出来就过了头了。”听到这话,于易简有些皱眉。他感觉何贵有些过份了。
“唉,藩台大人,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何贵一瞅国泰刚刚离开的方向,“这人完了!”
“何大人!”于易简猛得站了起来,话音之中也已满是警告之意。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又有得忙了
藩台大人不必着急。您可以细想一下,我的话到底头?”面对于易简的警告,何贵没有退缩,反而只是微微摇了一下头,“其实您应该比我这个刚来的更加明白,我的话不仅没有过头,而且还十分准确。”
“够了!何大人!”于易简又沉声说道。
“藩台大人!你身为一省布政使,难道就没听说过现在山东流传的那几句话?‘有国泰,无民安’,‘国不泰,民乃安’这些种种。其实,别光说是那些老百姓,下官从河间赶到德州,又赶到济南,这一路上,那些官员可也对国泰没什么好感。无不说其:跋扈!”见于易简并不是特别生气的模样,何贵又接着说道。
“哼,道听途说之言,岂能拿来用之于一省巡抚?本官不信。”于易简哼了一声,答道。
“大人当然可以不信!只是,闭目塞听对事情并没有什么益处。相反,还会把藩台大人自己也牵累进来!这一路上,在下可没少听说今年山东欠收的事情,可为什么偏偏在给户部的呈文上,却是山东今年大丰收呢?而且,据下官路上打听所得,各地的赋税还比朝廷所定要高上一倍。藩台大人主管民政,等钦差大人来了,不知您又该对这些事情如何解释?”何贵又微笑道。
“何大人,和中堂不会是派你来告诉本官这些的吧?”于易简已经微微有些生气了,说别人也就算了,可何贵的话已经触及到了他。甚对于,语气里的威胁之意也让他觉得十分浓烈。
“呵呵,和中堂确实没教下官这么说过。大人也不要误会,下官其实只是一片好心。想劝解一下大人罢了。”何贵继续说着,依然没有停下来地意思:“下官曾经听说。藩台大人上次在皇上面前曾帮国泰开脱过罪责。想来,这也是为什么大人明知国泰不得人心,此时更是自身难保,却依然不得不跟其站在一条线上的原因吧?”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刚才在外面听抚台大人怀疑你是刘罗锅派过来的,本官还以为他是火气烧过了头,才说那些昏话,所以才急急赶过来劝阻。可是,现在听你说这些,本官反倒是有些相信抚台大人地直觉了!”于易简沉着脸,上下打量着何贵,那架势,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动手拿人的意思。
“我是不是和中堂派来地。等中堂大人来了。藩台大人自会知晓。只是。忠言逆耳利于行。我说地到底是对是错,还望大人好生思量思量才是。”何贵嘴角微翘。直对着于易简的眼睛,又轻声道:“大人,活着,总比死了要好。何况,那种死法,也未必光彩”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易简寒着脸,慢慢地说道。
“下官曾经听人说过,官场之上从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想来”何贵话音一顿,突然凑到于易简耳边,轻轻地说道:“就是欺君之罪,也能找到理由开脱的吧?”
“你”
“藩台大人,下官告退!”
微微一笑,何贵也不再理会已经脸上变色的于易简,一拱手,便即转身离开。
大明湖为济南三大名胜之一,位于城区东北,号称:“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济南八景中的“鹊华烟雨”、“汇波晚照”、“佛山倒影”、“明湖秋月”均可在湖上观赏。园内名胜遍布,计有一阁、二园、四祠、十亭,都是很有文化底蕴的东西。
何贵以前虽然过得并不宽裕,但也没少出去玩儿过。只是可惜,虽然曾经路过济南,却一直没正式游玩过,对早闻其名地“济南三胜”,千佛山、突泉还有这大明湖,更是无缘一见。
不过现在不同了,人到了济南,钱沣又不见踪影,休息过来之后,不趁机游玩游玩,那可实在对不起自己这一路的急赶,何况又是公款,不用白不用。至于国泰、于易简那边,他才懒得管。反正,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想死恐怕也难。他该做的也都做了,两人弄不到钱沣的消息,怪得了谁?
“这就是历下亭?”
于易简派了藩台衙门一个小官,叫郁修北地,跟在何贵身边伺候。现在何贵要游大明湖,这个郁大人自然也是不离身边。
“正是。当年诗圣杜甫与书法大家李宴饮于此,曾写下诗句:‘海右此亭古,济南名士多’。从此,这历下亭便名满天下啊,又有了‘海右古亭’这么一个名称!”听到何贵问话,郁修北急忙解释道。
“嗯,不错。这诗写得虽然比不上《望岳》,但也算押韵。至少,比我这写不出诗来地强!哈哈”何贵大笑道。
“大人开玩笑了!”就你这德性居然也敢跟诗圣比?郁修北暗暗鄙视了何贵一把,心道。
“咦说起杜甫这诗圣,我又想起别地来了。郁大人,你说为什么山东的圣人出了那么多,偏偏就是没出过什么有名地帝王将相呢?闹到现在,人人一提山东,除了山东出好汉之外,好像就是出响马了!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何贵皱着眉头,又向郁修北问道。
“这个,下官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下官倒好像也听人说起过,说是儒家孔夫子,孟夫子,又有孙武,还有那位断腿的孙,这文二武二,把山东的灵气都给占完了。所以,后世,就出不了什么了得的人物了。”郁修北笑道。
“嗯,这个理由也是不错。这孔孟二圣是搞文的,孙武是兵圣,孙也是用兵大家,四个人都是玩心思,动脑子的。把这山东大地上分到脑袋瓜子上的灵气都占完了,怪不得就只剩下些四肢发达地大汉了呢。那梁山好汉恐怕就是因为这个闹出来的吧?”何贵笑问道。
高见!”郁修北竖了竖大拇指,笑道。
“屁的高见。我这纯属是没事乱扯淡!”笑骂了一句,何贵又一指前面。“那是哪儿了?”
“哦,大人。那是铁公祠!”郁修北搭眼望了一下。答道。
“铁公祠?谁啊?姓铁的有谁比较出名吗?”何贵又问道。
“废话,没出名谁给立祠堂啊?”郁修北偷偷翻了翻白眼儿,这才说道:“那是给前明兵部尚书铁弦公建地祠堂。当年前明靖难之役,燕王朱以下犯上,以藩王而谋圣器,铁弦公带兵固守济南,屡退强敌。就连朱棣亲至也是不能破城。不过,最终还是兵败,铁公也不屈而死!后人感其忠义,遂建此祠以纪念!”
“嗯,是条汉子!”何贵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有些感叹。明朝确实是出了许多的忠臣义士。可是。很可惜地。这些人大多数是在内斗之时死地。没错,朱元璋跟朱这父子俩都是中国历史上一顶一的枭雄。但是,两人的残忍嗜杀也是一顶一,而且还是一脉相承。后世有许多人说中国人的骨气是被清朝的皇帝们慢慢给砍断、消磨掉的。可是,谁又敢说这两个人没有责任呢?朱棣攻下南京之后杀了多少?光那个方孝孺就被灭了十族!而他的老子朱元璋更加可怕,何贵以前看过一篇文章,里面通过举证,提及朱元璋在登基之后,因为自己出身不好,识字不多,多疑成性等等原因,足足杀死了数万文人!不管这个数字是不是夸大了,文人在明代遭受了浩劫确是真地。而满人为什么能够越来越强,还不是因为有许多汉人的加入?他们又为什么能够入关?那也是汉人自己把人家给迎进来的。吴三桂就不说了,那洪承畴,孔有德、尚可喜,原先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明朝的将领?这些人没有本事吗?没有本领吗?还是一开始就打算当汉奸?当然不可能!都说樂祯是有道无福,是明君。可就是这“有道”的家伙,先是在袁樂焕率领五千关宁铁骑对阵皇太极十万大军地时候,死活不开城门,对千里救援京师地部队进城小憩一下地要求也不答应,接着,在袁樂焕以不足一万的兵力对阵十倍强敌取得北京保卫战地胜利之后,居然又因为两个从清营逃回去的太监的话,将袁樂焕立捕下狱,最后将其生生活剐,自毁长城!这种狗屁玩意儿,凭什么要人去保护?可笑那樂祯临死,居然还说什么“安得岳飞者用之?”真混他十八辈祖宗的蛋!
“大人,要不要去看看?”见何贵突然又不说话了,郁修北只得开口问道。
“不去了,看了反倒憋闷!”何贵摇了摇头,明清两朝的皇帝,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那我们这就回去?还是我带您再去游一游其他的地方?”郁修北又问道。
“还是先回驿馆吧。天太热,回去冲个澡!”其实是有些生气!清代惹人气,明朝那些不争气的东西更加惹人气。以后还是少看些这类的东西为好。
“那我给大人带路?”
“嗯!”跟在郁修北身后往回走了一会儿,何贵又开口问道:“有没有两位钦差大人,或者钱沣的消息?”
“听说两位钦差大人的车驾已经过了河间,估计现在应该快到德州了吧!至于那位钱大人,还没听说有消息!”郁修北答道。
“呵呵,这个钱沣还挺厉害!对了,郁大人,你知不知道山东哪些官员跟抚台大人关系比较密切啊?”何贵又问道。
“嘿嘿,大人您开玩笑了。下官这种品级,哪能知道那些事情啊?”郁修北笑道。
“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那么随便一问。你常在济南,又是藩台衙门的,就没听说哪个地方官常派人来,或者是巡抚衙门常派人去哪些地方?”何贵又问道。
“呵呵,这还有哪几个?不就是德州、泰安、兖州、东昌那几个地方么?”郁修北笑道。
“嚯,还挺多?”
“没办法啊。谁叫咱那位抚台大人厉害呢?这几个地方又是咱山东最富庶的,不常来能行吗?嘿嘿,您说是不?”郁修北道。
“呵呵,你倒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