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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之人毕竟是见惯了美色的庆远帝,他面色不变,淡笑道,“怎么?”
“瑜儿喜欢的那人成亲不过几日此时定然对新娘子极是看重的,若是瑜儿强行插了进去恐怕会遭到所有人的嫌弃呢,更何况他们二人郎才女貌,今后必然是夫妻一心家庭和美儿孙满堂,瑜儿不愿插入他们夫妻之间。”
说到这里贤妃也显然知道了她指的人是谁,她恨得紧咬着牙关,恨不得给方瑜一个耳光,恬儿就是在风蓝瑾的婚礼上离世的,她竟然还想嫁给风蓝瑾吗?!她第一个不同意。
只是此时她说话是不顶用的,庆远帝听到那夫妻一心家庭和美儿孙满堂眼底就涌动了黑色的暗流,他怎么能让风家那样的和谐呢?只要是能让风家闹起来的事情,给他们添堵的事情他可是很乐意做的。
这样也能牵制住风蓝瑾的步伐,让他可以更加专心的寻找应对风家的一些方法。
因此他微微一笑,剥开了层层迷雾,直截了当的道,“瑜儿说的是少年成名的丞相风蓝瑾?”
方瑜面色微微一红,手指揪紧了手里的手帕,脸上的羞涩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同意!”贤妃眸色冷冷的瞧着方瑜,望着她脸上的羞涩表情不由得了冷笑,这个侄女果然好心思,利用陛下对恬儿的愧疚和疼爱,又利用那句“姑父”和陛下拉近了距离,从而想让陛下应下她和风蓝瑾的婚事,她该是提前就计划好的吧,要不然为何自从恬儿离世之后她便每天都来宫中看她?还不是为了等陛下的到来!
如果不是她的亲侄女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方才还说和恬儿姐妹同心,一转眼便说想嫁给那个间接害死恬儿的凶手!好个姐妹情深,好个感人心扉,好个心机深沉!好个长伴青灯!
脸皮要多厚才能说出是为了替恬儿在她的膝下尽孝道呢!
贤妃冷冷一笑,“瑜儿,你不是说跟恬儿姐妹情深吗?你也该知道恬儿是在风蓝瑾的婚礼上去世的,如此你可还想嫁给风蓝瑾吗?”
更重要的是,陛下对风家一向警惕防备的很,把瑜儿嫁过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着好棋,还不如以后找个可以对傲之有利的人家把她嫁过去,也好笼络人心。
闻言,方瑜的面色白了白,她涩然笑道,“姑姑,瑜儿从来都没有动过要嫁他的心思,只是从前恬儿姐姐经常在侄女的面前提起风公子,瑜儿这才对他上了心思,恬儿姐姐经常说她一定要嫁到风家,然后再想法子让我也嫁进去,这样我们姐妹二人便可以永不分离了”
庆远帝眸色一闪,微微一笑,“你们姐妹二人倒是真心的好,竟然连嫁人都想嫁给同一个!不过你要想嫁给风蓝瑾却是不太实际的,风爱卿和云卿的婚事乃朕亲自下旨赐的婚,如今成亲不过一整天,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让风蓝瑾迎娶平妻,更何况风家的家规立在那里呢,风家男子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妻子,所以姑父不能答应你这件事了。”
方瑜微微苦笑,“瑜儿从未敢奢望过要嫁他为妻,只是平日中对他仰慕已久,哪怕是做个侍妾也是愿意的,更何况那他家里那规矩是风家的长辈订下的,先祖和陛下的旨意恐怕任谁都是要听从陛下的圣旨的,否则岂不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她字字珠心,听得庆远帝微微凝了脸色。
半晌庆远帝才微微一笑,他眸色深深的瞧着方瑜,对于她今日的小心思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不想拆穿,他勾唇淡淡一笑,“瑜儿说的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若是朕下了圣旨,这天下又有谁能反抗?!”他气势陡然威严了起来,淡淡的从长榻上起身,明黄色的长袖微微一拂,他负手而立,端正的国字脸上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他朗声一笑,“禁卫军统领的嫡长女这般倾慕于风爱卿宁可不顾身份屈尊为妾也是一种佳话,朕唯有成人之美才才能成就一番佳话呀!”
方瑜眼睛蓦然一亮,忙跪倒在地,“多谢陛下成全!”
只要能进入丞相府,她就不信以她的能力和美貌会输给一个云卿!只要她死死的抓住风蓝瑾的心,到时候云卿还不是任由她揉捏?!
她在心里得意的笑道:恬儿姐姐,到时候妹妹会折磨死云卿好为你报仇的!你想来该是最恨她吧!
※※※
夜已经渐渐的深了下来,用过晚膳之后云卿和风蓝瑾淡淡的聊了几句便搬了长榻在院子里乘凉,夏日中也就夜晚稍稍会凉爽一些,云卿刚刚沐浴完毕,此时斜倚在一张软榻上,湿漉漉的长发还微微滴着水,她的身前是一个小小的木柜,大概有及膝高,上面放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油灯外面罩了一个透明的琉璃罩,微风吹来灯芯丝毫不动,子衿则手拿着一块白色的布巾为云卿擦拭长发。
此时的云卿一身白色的中衣,院子里的小厮都是在外院伺候的,因此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人会看到,她手里捧着一本微微泛黄的古籍,神色肃穆看的极为认真。
风蓝瑾沐浴完毕推着轮椅出了屋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夜幕中明月高悬,星光璀璨,有夜风吹来,吹的一大片青竹相撞传来的“沙沙”的声响,她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竹影绰绰,她的身影时明时暗,看上去竟然显得有些不真切。
他轻轻的推动轮椅到了她的身边,她一心沉浸在书页中竟然完全没有察觉,风蓝瑾瞧着她白玉般的皮肤在夜色中闪耀出温润的光泽,眸色不由得微微一深。
做了个手势示意子衿不要出声,风蓝瑾轻轻推动轮椅从子衿的手里接过布巾,无视她瞪大的眼睛,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离开。
子衿吃了一惊,在原地愣了一愣,然后低下头快速的躬身离去。
她在心里想着,小姐真的是嫁对人了,没有哪个男子会屈尊降贵的握着棉巾为妻子擦拭头发的,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种侮辱,觉得丢脸!更何况还是姑爷这样拥有尊贵身份的人物,若是换成以前,有人对她说,一个男子愿意为一个女子擦拭头发,她肯定会“呸——”的一声鄙夷的喷那人一头的口水,然后再附送一对白眼。
可是此时远远的瞧着姑爷轻柔的为小姐擦拭头发,她竟然觉得鼻尖微微发酸,看着那淡淡的光辉下的两人,竟然觉得别样的和谐。
子衿轻轻的退了下去,唇角带着一丝丝祝福的微笑。
在屋子里做事的绿儿和绿婉可不这样想,绿婉一身花枝招展的牡丹裙,脸上还画着淡淡的妆容,她一直注意这屋外的动静,此时瞧见她天人般的少爷竟然给云卿擦拭头发,而云卿竟然理所当然的接受大少爷的伺候,她眼里几乎要冒出浓郁的火焰。扯了扯一旁正在铺床叠被的绿儿,指了指窗外的那一幕,她面色气的通红,指责道,“绿儿你看,少夫人未免也太过分了,我们大少爷何曾做过这般粗活,如今嫁进风家不过一日时日便让大少爷伺候她,简直太过分了,今日这般,改日还不知道会不会爬到我们大少爷的头顶呢。大少爷竟然也由着她,若我说大少爷狠狠的斥责她一顿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如此的作威作福!”
绿儿铺床的手指微微一僵,瞧见窗外温馨如画的一幕,她倒是没有绿婉这般激动,说到底看老爷对夫人是如何宠爱和宠溺便知道大少爷会如何了,从大少爷和少夫人订婚的时候她便知道会有今日。
轻轻一叹,安抚了几句绿婉,“你呀,小心思赶紧收起来,少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不是个能容人的,更何况你我跟了大少爷这般久,若是要如何早该就如何了,何必等到今日,既然以前没有机会以后就更别想了。当初有多少人看老爷和夫人的笑话,就等着他们二人分开然后找机会勾引老爷,可你看现在老爷和夫人还不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日后记住我们的身份,我们就是个丫头,再如何贴身也是个丫头!”
绿婉恼羞成怒,“你住口,谁对大少爷抱着那般心思了!”
绿儿若有所思的看着绿婉一身的璀璨,连她一个小丫头都看的分明的事情,少夫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没有把绿婉放在眼里,所以才一直无视罢了,若是她一直还是这般不知收敛,恐怕不用少夫人动手,大少爷就直接把她给扔出青竹园了。
她能看出大少爷对少夫人是如何的好,那眼里的淡淡暖意是骗不了人的。
以前除了风家的几个至亲,她从未见过大少爷对谁这般的上心过。
那边绿婉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了,她咬牙切齿的瞧着竹林下宛如仙人的一对,恶狠狠的道,“不过是因为陛下赐婚才让她嫁入了风家,大少爷也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才对她好些,只要能成为大少爷的家人,他都会这样温柔以待的。”
闻言,绿儿摇头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继续自己手里的事情,把床铺铺的整整齐齐,又把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第二日要穿的衣物都放置在床头的小凳子上,看着绿婉依旧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的一对璧人,她微微摇头,略带担忧的瞧了绿婉一眼,轻叹一声,知道说什么她都听不下去,索性就不再多说,脚步轻缓的从屋里退了出去。
大少爷就寝从来都不会让她们两个伺候的,现在天色也晚了,方才周妈妈就吩咐过她,把屋子收拾好之后就可以去歇着了。
绿儿瞧着前院的大少爷和少夫人不忍打扰,从屋后饶了一大圈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妈妈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对着绿儿的背影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皱眉看了看屋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的绿婉。
小姐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她们刚刚到了风家不过一日就已经处置了一个墨荷,如今若是再对姑爷身边的贴身丫头动手,恐怕会给人留下嚣张跋扈不能容人的罪名的。
周妈妈轻轻一叹,转身离开了屋子,姑爷身边儿的人还是有他自己处置比较好!
屋外,云卿微微皱眉,她方才就感觉到了,有一道极为冷厉的视线一直盘踞在她的身上,她原本也没在意,但是那目光的主人显然是肆无忌惮的很,越发的无理了,云卿能感受到身上那火辣辣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云卿毫不怀疑,此时她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样明目张胆的对自己表现出无理。她忽然没有看下去的念头,小心翼翼的捡了一片被风吹落在小桌上的落叶夹在书页中,然后合上了那泛起了毛边和暗黄的古籍。
这古籍被保护的算是极好的了,一百多年的时光也仅仅是纸张微微泛黄,书页上的毛边亦是因为长期翻阅的缘故。云卿小心的把古籍抱在怀中,喃喃道,“原来这世间竟然当真有这般奇女子,只恨生不逢时,否则定要好生结交一番。”
长发上传来温柔的力度,云卿不由得闭上眼睛轻轻的靠在软榻上,“子衿,你下去休息吧,我就说不用擦了,夜风这么大,一会儿就能吹干了。”
因为她仰躺的动作,胸前的中衣微微走了光,露出里面银白色的肚兜,那银色在月色的照耀下越发的耀眼,顺着那银色瞧着她胸前的峰峦,风蓝瑾的呼吸微微一顿,眼眸立马变得深沉如海。
他的手指顿了顿,手一扬白色的布巾已经被他随手扔掉,此时的云卿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妥,听着身后没有声音传来她一回头便看到眼底闪烁着一丝暗沉的风蓝瑾。
云卿这一回头刚好遂了某人的愿,她的身子登时腾空,她下意识的抱住风蓝瑾的腰身,感觉到他蓄而待发的汹涌,不由得尴尬一笑,她瞧着风蓝瑾那暗沉的眸子,心里升起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捋了捋自己尚有些湿润的长发,她尴尬一笑,“额,头发还没干,我再吹一会儿风!”
说着就打算从他的怀里跳出来。
风蓝瑾哪会让她如意,他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低头瞧着云卿昔日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眼睛微微泛起的一丝羞涩和尴尬,不由得心情大好,在她的耳边用暧昧沙哑和一丝丝委屈的声音道。
“娘子,昨夜的洞房花烛就被白白浪费了,今日可不能那般浪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是俗语,但是既然是先人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定然是有道理的。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吧”
“可是我的头发”
“为夫替你弄干!”说着他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内力烘干了她的长发。
“我的书”
“明日再看!”他已经推动了轮椅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内室。
“我”
他猛然用唇覆盖住她的红唇,半晌才移开,瞧着她羞红的脸颊,眼底暗的几乎形成一道深深的漩涡,他哑声道,“娘子,你话太多了!”
云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