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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学生,他们,还真的是有些同病相怜。
沙耶透点头,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一切一目了然,护士好像还在做着什么检查,躺在床上的少女静静的睡着,手放在外面,一根针已经插入她的血管,点滴不断的输向了她的静脉中。白皙的皮肤下音乐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有些透明的苍白。
沙耶透看着这样的她,身体轻轻的颤抖着,虽然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上次的手术,她也是一直这么过来的,重复的打针,重复的治疗,重复的吃药,但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每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音羽,他都感觉到心痛的难以自持。
这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现在就这样,像是了无生息的躺着,闭上双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走近。
病床上的少女,只是那样安静的躺着,现在她,不会睁开眼睛看他,也不会用她带着清清甜甜的嗓音叫他哥哥。更不会做好吃的电信给他吃,现在的她,只有这样静静的呼吸着,似乎也是处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手冢也跟着走了进去,还有真田与幸村,其余的人都站在病房门口,因为医生吩咐过了,她现在需要安静,所以,大家都只能站在门口。
又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他们回头看去,看到的却是,冰帝的迹部景吾与永远都会跟在他身后的桦地。
当然对于他来这里,他们并没有多少意外,因为在合宿时,他们都是见过他与沙耶那种自然的相处方式。他们指尖的关系,不是一言两语都可以说的清的。
迹部景吾只是在看到他们时,稍停了一会,就直接走入了病房,后面,还跟着一名医生。
“你们都在。”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里面两个少年,手冢,还有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都到齐了啊,不过,还真是有些讽刺的意外,不是在球场上,而是在病房里。
他们三个,哪一个不是在国中界都极为出名的网球界名人,此时,全部为了一个人牵扯着彼此,他们之间,不可能是一个错综复杂就可以说明的。
迹部景吾并没有多停,只是走进病床前,他狠狠的皱着眉,如果不是她现在正睡着,他真的会捏死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才多长时间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她到底笨到哪种程度了,怎么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他的聪明怎么一点也学不到。简直是不可救药的笨。
“迹部,你来了,”沙耶透看到迹部景吾,站了起来,想不到他刚才打过电话,他就已经过来了,迹部家的效率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
“恩,”迹部景吾只是对他点了一下头,看向后面的医生。
“请帮她检查一下。”
医生直接上前,不断的忙碌着,又是测血压,又是量体温的,而沙耶透只是站在一遍看着,不发一眼,虽然不知道迹部景吾的意思,但是,他相信他绝对不会对音羽做出什么坏事。
几分钟后,医生转过身,示意检查已经完成。
“怎么样,可以吗?”迹部景吾从头到尾,眼神所看的都是病床,他淡淡出声。却没有人知道,他所说的是可以是什么意思?
〃恩,我知道了。〃迹部景吾直接坐在病床边,在别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针头。
“迹部,你要做什么”沙耶透简直不敢相信他在做什么,急忙拉住他的手。“你想害死我妹妹吗?”
迹部景吾只是看着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腕,眼角微微向上挑了一下,破天荒的解释:“我要带他回我家。”
“你说什么,回你家?”沙耶再次问了一次。他没有听错吧,他竟然是这样决定的,原来,医生刚才所说的可以的,意思是音羽可以这样出院。
“对,本大爷的家。”迹部景吾掀开音羽身上盖的被子,直接将她抱在怀中,有些冰冷的体温,那是她身上的,他不是没有抱过她,只是现在,感觉比过去轻了太多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依然很苍白的脸色,真的恨不得砸了所有的一切。她在迹部家,他请医生不断的替她调整身体,每天为了让她多吃饭,都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他从来不舍和让她受一点委屈,除了,那次
他简直可以说是痛恨自己到极点,如果不是他粗心,如果不是他当初没有将事情说清楚,否则现在的她绝对不会是在立海大,绝对没有受这种伤,一切,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现在出现在病房中,这个时候的她,本来应该在冰帝网球部看他们打网球才对。
“可是,要回家,也应该是我家才对,怎么又要去你家?”沙耶透直接拉住他,看着他抱着自己妹妹的手说道,说实话,现在他还真是很不舒服,要回家也应该是他家才对,要抱,也应该是他抱妹妹才对,怎么换成他了。不要把他当成不存在。他才是音羽的哥哥,好不好?
迹部景吾眉眼一扫,淡淡的挑起了眉尖,“沙耶,你不应该忘记我家的那四名家庭医生才对,她所有的病情记录都有详细的记载,你还认为,在你家她会更安全吗?”
沙耶透这下不说话了,他确实是忘记这件事了,迹部景吾说的很对,确实,现在的情况,去他家是最好的。所以,就算真的不愿意,他也不能组织,毕竟,音羽的身体要紧。
还不算太笨,迹部景吾见他终于想通,抱着怀中的少女转身就向病房门口走去。
“等一等,”幸村精市深处手拦住了他,精致到极点的双眸内似盛满了一片的朦胧之色,“迹部,你不能带她离开,她受不了的。”
她真的不能离开,离开,也许,他与她之间的那条线,就真的要剪断了,他们的那个约定,也就无法再存在了吧。
而她的身体,真的无法承受这长时间的移动。
迹部景吾只是半抬起眼眸看着挡住他的少年,立海大传说中的部长,被人成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呢。挑眉,他不发一言,只是抱紧怀中的少女。
“迹部,她现在确实不适合出院。”手冢站在原处一直没有移动,眼睛却一直看着迹部怀中的人,隐藏在镜片下的眸子变冷了几分。
这个少女,曾经是他的未婚妻,真确的说是,他不要的未婚妻,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却再也无法接近。
在这个时候,他真的很希望,能在她身边是自己。
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或许是他们都变了,她的变化慢慢的改变了他,当他想要回首时,却发现,那个人已经站在了世纪的另一边,再也不是他所能触摸到了。
当叶片落尽,才会发现,再见,代表的永远只是找不回去的时光。
“是吗?”迹部景吾唇角缓缓的向上扬起,只是淡扫了一下他们两个,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小女佣啊小女佣,你还真是会给我惹事呢。这次,连立海大的部长都给惹了,以他这种可以看透一切的眼力,自然是看清了幸村精市眼中那种朦胧的心事。
呵,不过,很可惜,不管是曾经的手冢,还是初识的幸村精市,他家的小女佣,也只能是他的。
沙耶透跟着走了上来,看着他们三个人的僵持的画面,是不是有些诡异了一些,他真的搞不明白,他妹妹什么时候行情这么好了,让网球界的三大部长都开始抢了。而且,走不走,他们难道就没有问过他这个当哥哥的意思吗?
他才是可以决定一切的人啊,一个迹部就已经够打击他了,怎么还来两个,什么时候,他那个妹妹跟幸村精市关系这样好的。
“迹部,国光,我们走吧,”沙耶透拧紧眉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平静一些,看他们几个人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又要较什么劲,他们可以等,可是她妹妹现在还病着,他们难道没有意识到她妹妹现在是病人吗?他们不心疼,他这个做哥哥还心疼呢。
“透?”手冢转头看向沙耶透,不明白这样的他。不过,浅浅闭上的双眸,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既然是他说的,那么,就没有什么阻止的理由了。
幸村精市终是放下了无力的手,唇角终是落下了一些无奈的笑,他还是晚了一步。
沙耶透再次向幸村精市鞠躬,“谢谢你了,幸村,不过,你不用担心的。她现在出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但是,还是要说一声,毕竟,是他们救了他的妹妹。
“是吗?”幸村精市只是恍惚一笑,紫色的双瞳不知道被什么情绪染的深深浅浅,黯淡了深紫色,黯淡了的他。
“是的,”沙耶透轻点了一下头,他自然是不会拿他妹妹的身体开玩笑,不过,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妹妹的人少年,他十分的感谢,他可以看的出来,他很担心自己的妹妹,妹妹也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在立海大上学的这些日子,幸村精市对她十分的照顾,所以,他对他,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说明的。
走出病房,外面还站着立海大的其他的队员,也都不断的看向病房门口,当然除了真田以外,真田坐在休息椅上,闭起双眸,睁开时,眼内多了太多的复杂的东西。
迹部景吾抱着音羽走出病房,期间连一句话也不曾说。在他走出来时,其他的队员都站直了身体,看着被迹部景吾抱在怀中的少女。
要走吗?切原眼睛定定的看着音羽,不明白他们几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就算是哥哥也不能这个样子吧,没看到她病着吗?不好好让她休息,要带她去哪里?
他刚想开口阻止,就看到幸村精市从病房时走出来,他,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人。
看着站在门口的这几个人,沙耶透知道这些人都是立海大的队员,也知道他们都很担心音羽,所以,他将事情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而在切原听后,低下了头,这样,也许是对她最好的,但是,他也知道了,这次的离开,可能就是永远离开立海大呢,真是可惜啊,还没有到一个月呢,就要离开了,以后就不能常常见到了,他们都会想她的。
直田站了起来,看向面前的三个人。
这件事情,真的是抱歉了。他低头,道歉,虽然错不是在他们,但是,他已经答应了迹部与手冢他没有完成对他们的承诺,所以,他需要道歉。
“真田,不是你的错,这只是意外而已。”手冢淡淡的说着,未来是谁也无法预料的,谁也无法预知的不是吗,至于,期间的原因,他们已经在车上听乾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谁也不知道学校突然间要补习游泳课,谁也不知道会有那样的教练,谁也无法知道音羽会因此而落水,所以,以至于出现在这样的事情。
沙耶透敛下眉,是啊,谁也不能怪,也不是谁的错,只要她没事就好。
“我们要走了,请多保重。”他抬头,看向他们,不想在医院多呆一分钟,他知道因为妹妹的病,他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而音羽似乎也是不喜欢。
“恩,请多保重。”真田淡淡的点头,目光却偏向站在一边不发一言的幸村精市。
目送着他们那几个人的离去,真田走到幸村精市身边,抬眸。
“幸村,我们走吧,这里,你不喜欢的。”
幸村精市回望真田,淡然一笑,眉眼间终是落下了深深的疲惫,终是,曲终,人散了吧。
“恩,我们走吧,”微微的一叹,精致的脸庞来还是温和,但也只是温柔的欣慰,温柔的剪碎了一切,他,也是让满心的心久久的压下。
音羽,就算是你不在这里,也请一定要好起来。
一定要。
原来心痛就是这样的感觉,跟失去网球好像有些不同,却是同样的苦涩。他是幸运的,他的手术成功了,他是幸运的,他还可以继续打自己爱如生命的网球,希望他也是可以这么幸运的拥有矢车菊的幸福。
那种,鸢紫色的幸福。
坐在车上,迹部景吾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音羽的身上,他紧紧抱着她,丝毫不给任何人碰一下,让沙耶透气的咬牙,美其名曰,她现在无法移动。所以,沙耶透也只能不断的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这个该死的水仙花,摆明了在占他妹妹的便宜。但是,他也只能这样瞪着了。
而迹部景吾对于他可以说是杀人的目光,却视而不见。
迹部家的高级轿车里面很宽敞,所以,坐着他们几个人一点也不挤,相当的舒服,不愧迹部景吾,真是会懂得的享受。而沙耶透家的车只是在后面跟着,却只有司机一个人在上面。
手冢脸色平静的看着前方,只有他知道,现在的他,全身似乎都是僵硬的,浅闭上双眼,他低头看向迹部怀中的少女,她,一直在睡,似乎完全醒不过来。真的,没事吗。
她已经没事了,他现在应该回青学才对的。不过,却还是选择了坐上了这辆车,人车将他们带回来东京。
迹部大宅内,三个同样出色的少年坐在沙发上,管家替他们三个人各自倒上了浓郁的咖啡。
华丽的少年将双腿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