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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不易-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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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后的两人并肩贴颈而卧,俱是筋疲力尽。子诺大手还不满足的在铃兰身上游走,她的皮肤不复年轻时的嫩滑,双峰不再饱满挺翘,腰肢上也生了些赘肉,就着烛火细看,眼角眉梢显出淡淡的鱼尾纹,再美好的女人也抵不过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可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已经不是最完美最娇艳的女人,一直陪着他走过风风雨雨阴晴圆缺,只有搂着她,他才会觉得熟悉,安心,满足,心里充满了眷恋。

    他忽然又来了精神:“兰儿,小兰儿。”铃兰已经累得昏昏欲睡,完全不理会他的叫唤。

    子诺从床边的暗橱里摸出一团红绳,拉高了铃兰的手绕了几圈绑在床头,他时有束缚着她□的习惯,铃兰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是唔唔了几声象征性的表示反对,已经结束了又把她绑起来做什么。

    子诺不顾她的小挣扎,细心的将绳子在她胸前打了个结,穿过背后,来来回回几圈将她的双乳紧紧扎牢,然后理出绳子,从大腿处绕过,将她的一条腿拉高弯曲至胸前紧紧固定住。铃兰的花谷便一览无余。细密黝黑的花丛下,两片软肉如蚌之足,鱼之唇,桃之瓣,在他眼前微微颤动,穴间一股春水,丝丝缕缕蜿蜒流下,晶莹亮泽,美不胜收。

    铃兰已经完全醒过来了,这样屈辱的姿势让她的心重又砰砰跳了起来,软语哀求:“子诺,夫君,放了我吧。”

    “忍一下,”子诺在她唇上亲了几下,“兰儿,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日,为夫可就见不着你了,真有点舍不得。”

    他翻身下床取了纸笔,竟是对着铃兰开始作画。此举把铃兰吓的不轻,这万一泄露出去,那就是活生生的艳照门啊:“不行,子诺,千万别这样!”

    子诺不理她的喊叫,仍专心低头画着,是不是抬头扫她一眼。铃兰真的急了,无奈双手双腿都被缚的紧紧的,任她如何挣拽都无济于事。一定要阻止他这种疯狂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头拼命往床柱上撞去。

    子诺被她这举动吓了一大跳,慌忙丢了纸笔抱住她:“兰儿,我没有胡来,你放心,一会儿我给你看,你不愿意的话我马上烧掉它。”

    “不行,你要想想你的身份。”铃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明白,我明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兰儿。”

    这么一弄子诺又来火了,铃兰的样子又太过诱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毫不迟疑的又入了进去。铃兰一丝力气俱无,即没劲反抗又无法挣扎,任由他又爽了一把。

    完事后的子诺将铃兰解开,从旁边拿了件中衣给她披上,扶她去看那画。画上的铃兰并非刚才的姿势,只是寻常的睡卧花间,身上衣服尽有,只是神态妩媚了些。

    铃兰气的捶他:“你吓死我了。”

    子诺哈哈大笑,扶她坐下,又亲向熏笼中捧了一盏茶给她安神,自己则回到桌边,将刚才的画像补齐。

 90大结局

    铃兰心里有事当然睡不安稳;所幸子诺当晚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贴颈而眠。不过第二天早上铃兰依旧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做针线的时候也哈欠连连很没精神。这时白露打帘进来禀报:“铃姨娘;大夫来了;正在外屋等着呢。”

    铃兰一楞:“我没有叫大夫啊。”

    “是爷一早吩咐的;说姨娘身体不舒服;特意让人去请了昌州城里仁济堂的秋大夫来的。”

    铃兰一头黑线;昨晚她那是借口好不好;谁会想到他一大早就叫人到昌州城请大夫:“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让大夫回去吧。”

    “那怎么行;”白露这个丫头别的没有就是忠心:“我也看着姨娘今早就恍恍惚惚的,要是真有什么吃亏的还不是您自个儿;大夫都来了您就看看吧。”边说边过来连拖带拽的把铃兰拉到了外屋。

    秋大夫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面色红润,笑眯眯的,铃兰看到对方这个年纪,知道一定医术精湛,想弄虚作假是不可能了,索性坦坦然然的让他瞧病,反正自己一口咬定了不舒服,他也不能硬说自己没病不是。谁想人家老中医的修养就是不一般,一番望闻问切下来,滔滔不绝的拽了一大堆虚实水火的医学名词出来,还很慎重的斟酌了一个药方留下,铃兰拿过来细细看了一下,凭着上辈子有限的医学常识,她也知道这里面全是温和滋补的药,就跟《红楼梦》里面的王老道开的“疗妒方”一样,都是些润肺开胃不伤人的东西,不禁感叹做医生治病的技能是否精湛还不是最重要的,不会察言观色灵活应变的医生到哪里都不是不是好医生啊。

    大夫走了,白露第一时间去抓药熬药,铃兰自个儿坐在屋里又发起愁来,看来用装病这招也躲不了几天,她还要再想办法才是。乐氏走了,子诺一时半刻又不能公然的娶继室或者抬姨娘,以后在她这里歇下的日子肯定不会少,想到这里铃兰就头疼不已。但她目前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先给康佳安排一间独立的屋子以备见机行事,反正兰晖阁的空屋子多的是。

    转眼到了除夕,俞府上下早就收拾的焕然一新,大门仪门并各院屋门都换了新油的联对,廊下也都挂了簇新的灯笼,正堂屋里悬挂着俞家祖先的遗影,供桌上的各色面点和时新瓜果都是日日更换的。这日一早二老爷就带了家小来了,虽是分了家,但是除夕这样的大节日还是讲究团圆相聚的,老太太率了俞家众人祭祀了祖先,之后摆上团圆饭,光洁的红木大圆桌上团团围放着几十道年菜,如意糕,屠苏酒,合欢汤,吉祥果,五福临门,三阳开泰,年年有鱼……还有好几道整鸡整鸭的大菜,不过大多是取其吉祥如意的意思,做的模样虽精致,却是不好下筷子的。

    因着是合家欢宴,铃兰也有资格在末座相陪,一桌子人虽多,但老太太是没心情说话的,子诺是自小不多说话的,子谣是经历了家庭变故后不爱说话的,二老爷是习惯了多做事少说话的,四老爷是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的,铃兰是不敢说话的,桌上倒没剩下几个说话凑趣的人,一时间只闻碟匙轻碰的叮当之声,场面甚是冷清。菜上五道后,二老爷举杯向四老爷道:“四弟久在外奔波劳碌,难得今日团圆,为兄敬你一杯。”

    四老爷淡淡一笑,亦不多说,举杯喝了。

    二太太在旁凑趣道:“四弟在外这么多年,见多识广,该给大家讲讲外边的风土人情才是,也让我们这些内宅妇人长长见识。”

    此言一出,铃兰,子谣,子谚和还是六七岁孩子的子谊都暗中竖起了耳朵。

    谁知四叔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只是淡淡的敷衍了一句:“外边风餐露宿,饮食不周,有的地方连言语都不通,哪有家里安稳舒适,不提也罢。”

    二太太笑着向太夫人说道:“四弟如今真是长大了,晓得家里的好处,娘可不用再整日里为他担心了。”又着意夸道:“四弟上次送来的绸缎珠钗并好些外洋玩意,我看着实在稀罕,便是有钱也没出买去。子谚用那绸缎做成衣服赴宴,便是好些官家小姐也不曾见过,围着问是那里买的呢。”

    二太太正哄着太夫人高兴,冷不防旁边子语插言道:“士农工商,经商之流排在末尾,比之种田打铁的村夫尚且不如,一向被人不齿,侄儿早闻四叔幼年时亦十分聪颖,还早早考取了举人,四叔怎么不在正途上努力,反而和商人为伍?”

    他此言一出,好不容易活络一点的气氛又降至了冰点,铃兰心想这孩子还是嫩啊,自己刚中个举人就这么得瑟,说话不知道轻重,偷眼看四叔倒是面色如常,还端起酒杯祝道:“叔叔荒谬,比不上侄儿奋发有为,这一杯预祝你今年会试时金榜题名,俞家可还要靠你光耀门楣呢。”

    子语尚未回过味儿来,旁边子谣夹了个鸡头放在他碗里,轻笑着说:“光金榜题名怎么够,一定要考个状元才配的上二弟如此大的志向,这个凤首合该给二弟吃,先讨个好口彩。”一句话说的子语满脸通红,低下头默默扒饭。二太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其他人也都默契的低头不语,方把这个插曲混过去不提。

    年夜饭吃过之后,照例是全家人守岁祈福。大夏朝的风俗是除夕这晚谁家的灯火越多,来年谁家就过的越兴旺,而且这灯火是整夜不能熄灭的。俞府各处都被儿臂粗的红蜡照的明晃晃的,男人们在外书房谈天说地,内眷大多围着太夫人说笑奉承。太夫人问了子谚在家里做什么,又问子谊书读的怎么样,二人都规规矩矩的回答了。铃兰冷眼看去子谊才六七岁的小豆丁一个,却也挺拔沉稳有模有样,暗中思衬俞家这样的世族,无论如何不会明着苛待庶子女的。

    临近子夜外面放起了烟火爆竹,子谊到底年幼,有些坐不住了,老太太便笑着让子谣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看热闹玩耍,屋里只剩下二太太,铃兰猜想这是婆媳之间要聊些私房话,便悄悄退到外屋厢房伺候。

    二太太见没了人,才问道:“安哥儿这些日子可安好,今日祭祀的时候怎么不见抱来一起行礼?”

    提起重孙,老太太心里五味杂陈,小孩子一天天大了,能吃能睡,会笑会闹,很得老人家的欢心,可是一想到他的出身,老太太好一阵咂嘴,这么一个活泼健壮的重孙子,要是从乐氏肚子里爬出来的该多好:“安哥儿很好,能吃能睡,白白胖胖的,见人就笑,一点也不认生。前日里刚会翻身,每日在炕上不停的翻来滚去,两个乳母都看不住他。今日人多,怕抱出来吓着他,反正都是俞家的儿孙,祭祖也不急着这一日两日的。”

    “我听老爷说月前族长要给安哥儿上族谱,但是侄子说还没起好大名,给推了?”

    “是,子诺说起名晚的孩子好养活,他还要好好想想这大名。我觉得如此也好,毕竟俞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庶长子,我怕子诺将来的媳妇不喜欢啊。”

    二太太心下了然,小孩子夭折的概率高,有些人家等到孩子过了十岁再上族谱的情况也是有的,可她看老太太之前对铃兰这一胎的重视程度,以为定然要多么宝贝安哥儿,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三五年后子诺的继室能生下嫡子,恐怕安哥儿也就可有可无了。她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厢房:“那这继室,娘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如今子诺的情况特殊,那些上赶着巴结的人家我都瞧不上,我瞧上的姑娘却又大多早有了着落。如今我老了,亲眷之间疏于走动,子诺的父母又都不在,你这个做婶子的要多费心啊。”

    二太太低头想了一想:“上一次洗三时见到七叔爷的二媳妇珠大奶奶,倒是个爽利人,她和我提起有个娘家侄女,目前尚待字闺中,只怕她也有些意思,要不我再去细细打听一下。”

    “嗯,你去吧,若果真是个好的,我给子诺做主就是。哎,可恨乐家吵着闹着非要和离,他们自己的女儿不要名声,却把我孙子的名声也带坏了。我这把老骨头没有几年了,可是要是不能看到子诺子谣都过的好好的,我眼睛也闭不上啊。”

    二人在屋里话些家长里短,铃兰在外屋听的摇摇欲坠,身子一软跌坐在椅上半天都没缓过气来,大约老太太根本就没想过要回避她,一切都是摊开了说的,这些日子来,老太太对安哥儿的宠爱是人所共见的,可是这都是建立在安哥儿是子诺的孩子的前提上,在老太太心里,永远是子诺第一,安哥儿第二,至于她,则自始至终都是个下人。

 91番外之俞守之

    除开不记得的在阿娘肚子里颠沛流离的几个月;十八岁前的俞守之过得很平顺。

    虽然是爹爹和阿娘的第二个孩子;却是他们养在自己身边的第一个孩子,爹爹和阿娘把双份的爱都倾注在他身上,亲昵的叫他虹儿;希望他的人生像彩虹那样五彩斑斓。

    俞守之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小时候虽然有些孤僻傲慢;但人很聪明,十五六岁开了窍后;学业上的成就更是突飞猛进,参加乡试府试会试都是一次性通过;而且都是头名,连中三元啊;大夏朝开国至今也只有五人获此殊荣,俞家有子如此复有何求?年纪轻轻已经是翰林院修撰,谁见了他都夸雏凤清于老凤声,他自己也不免有些少年人的骄傲和矜持。

    不过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终于碰上了人生不能解决的难题。

    那天是表妹唐嫣的及笄礼,做为舅舅最疼爱的妹妹,母亲一早就收拾好去观礼,而且还要带上他。他本不想去的,这就是女孩们的事情,要去也该静之去,可母亲说舅舅家不是外人,不必那么避讳。

    于是他只好跟着去了,观礼的时候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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