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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试探着吻上她的前额,摩挲那里光洁细致的嫩肤,再轻轻往下移,点向她的细眉俏鼻。
「唔……」察觉有人正干扰她的香甜睡梦,晚香玉不仅将双眼闭得紧紧的,眉头也拧了起来,雁来鸿登时止住了动作,不敢再继续。
这幕光景若被绘入《百年好合宝鉴》里,无疑是令人发噱的一幅——意欲偷香的男人,因为害怕扰醒沉睡的女子,像被点了穴般悬在女子上方。
男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很可笑,但垂睫凝视女子睡容的神情,却又是那么令人感到甜蜜……
终于,晚香玉发出一记不成句的梦呓,眉间解了结,小脸微微侧向雁来鸿,彷佛方便他更容易偷香。
那他就不客气啰?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雁来鸿再度俯身,这回直接覆上她的小嘴,四唇先是柔软平贴,他本能地探舌舐弄,撩拨她的小嘴,热烫的津液如流动的情火,自他的唇间喂哺至她的小嘴里。
「嗯……」晚香玉再次梦呓。
抑或是嘤咛?他含笑将她的声音全数吻入唇间,舌尖再次卷住她的,反复练习汲取她的蜜津,这甜润的滋味,迅速让他的身躯有了反应。
大大的、硬硬的……咳,还非常直接地抵住她的小腹!雁来鸿大为窘迫,坐不下去又起不了身,一动,底下的人儿就发出一记嘤咛,他怕会弄醒她;不动,愈来愈肿胀的欲望又教他深受煎熬!
他该怎么办?
不然的话……就自己看着办?花媒婆临走前的话浮现脑海,教雁来鸿突然领悟,迅速涨红了俊脸。
暗咬牙关,雁来鸿双手有些笨拙地探向腰带,准备自己「看着办」。
俊目如炬地凝视着晚香玉前襟下的凝肤,以及更引人遐思的浑圆隆起,心想,如果以手掌覆上揉捏,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如果他更进一步褪去她的嫁衣,以双唇含吮,又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蓦地,《百年好合宝鉴》中的春宫画,浮跃于他脑海。女子仰躺,任男人悬坐胸前,双手捧托自己的双丘,夹弄男人腿间的硬挺。如果那名女子是晚香玉,他则是那个男人……
「唔!」亢奋感忽地涌来,雁来鸿觉得极窘,赫然发现,不过是想象,竟就教他宣泄了一回,无法克制的灼烫热液洒落在晚香玉的小脸与嫁衣上。
怎么办?雁来鸿既慌且恼,还不知该如何为身下的人儿清理善后,晚香玉的小嘴里又逸出一串低喃,教他耳根一阵热麻,脑海里竟又开始浮现《百年好合宝鉴》中另一页光景。女子腮带桃色,跪在男人身前,仰首将男性的硬挺含入口中……
「唔!」冷不防的,雁来鸿又再次宣泄。他面红耳赤,对自己的控制力产生严重的怀疑,莫非他正经自律是假相,放荡贪色才是本性?
可是……雁来鸿情难自禁,再度俯视身下的人儿。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晚香玉是与他拜过天地的娇妻,贪恋娇妻的美色,对他这个新郎官而言并不为过吧?
他登时又觉理直气壮,双手更自动回到「准备就绪」的位置。
新婚夜,小登科,热情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委屈了,鸿儿。」
按规矩,新婚夫妇于新婚翌晨,须早早起身,梳理整齐后前去向父母问安,且和全家人同桌共膳,有些地方甚至要求新妇得动手烹煮这意义重大的第一顿饭。
只是,雁左相看看站在雁来鸿身边,睡眼惺忪之余仍面露傻相的媳妇,便明白晚香玉别说是尽为人妻的本分,恐怕连怎么照顾自个儿都不懂得。
他该不会反倒给宝贝儿子找了个大麻烦吧?
雁左相原本认为自己是为儿子作最好的盘算,此刻却反而对此深感怀疑,更不消说左相夫人对丈夫的决定早就心头暗恼,不觉白了他一眼。
见父母一疑一恼的神情,雁来鸿不疾不徐的挺直背脊,护在晚香玉身前。「爹,娘,孩儿一点都不委屈,更要感谢爹为孩儿找了个如此乖巧的媳妇。」
这便是命定的缘分吧?雁来鸿如是想着。
昨儿夜里,「热情」过后的他累极,抱住晚香玉沾枕便睡去,一觉醒来,鼻端先是闻到柔柔淡淡的女性幽香,颈脉则被她的呼息轻轻拂过,一记接一记,教他心房不禁涌出款款柔情,明白自己愿意这样拥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所以,他又怎么会觉得辛苦,觉得麻烦呢?
晚香玉人傻又如何?他足够聪明,能保护她便行了,更何况丈夫保护妻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于是雁来鸿再次对爹娘微笑,强调道:「孩儿对小香儿很是满意,会好好照顾她的。现下,请爹娘接受我们向两位问安,才好用早膳吧?孩儿可是有些饿了呢。」
「哎呀,你们赶快问安吧。」一听儿子说自己饿了,左相夫人立刻什么也管不着,雁左相亦勉为其难地颔首。
雁来鸿转过头,对上晚香玉抬起的小脸,柔声道:「小香儿,跟着我向爹娘问安?」
「呵呵……」小脸依旧笑得傻呼呼,晚香玉点点头,像是同意他的话。
「跟我说,爹,娘。」
「跌,凉。」
「你们早。」
「李闷……糟?」
「她会说话呀!」雁左相夫妇齐声惊呼。
没想到这道呼喊声吓着了原本笑嘻嘻的晚香玉,惊得她直想往雁来鸿身后躲。
「别怕,爹娘不是骂妳,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些。」雁来鸿又柔声安抚她。
好半晌,晚香玉才探出小脑袋,露出一双大眼睛,朝雁左相夫妇望去,那神情傻气又可爱,教人有种想要好好呵护她的冲动,这下子,雁左相夫妇已然若有所悟。
雁来鸿则是一边拍抚着她,一边神情淡定的对父母解释道:「小香儿不哑不聋,自是会说话的。」
「那她这十八年来又为何不说话,只会笑和咿咿呀呀叫?」左相夫人诧异地问。
左相夫人会这样问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在向晚家提亲时,晚仪官生恐他们弄错了对象,特地诚实告知晚香玉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子。
「或许是,」雁来鸿慢慢的,意味深长地回答娘亲的疑问。「众人皆视她为傻子,谁肯同她交谈,教她说话?久了,小香儿自然也就忘记如何开口说话了。」
雁来鸿的解释教雁左相夫妇陷入长考,再看向晚香玉,皆是一番崭新的打量。
见双亲已经对晚香玉有些改观,雁来鸿决定再加把劲。
「来,小香儿再跟我说,爹,娘,请用早膳。」说这几句话时,他轻轻抬高她的小脸,凝视她的双眼,一字一字慢慢说。他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晚香玉定定回视着他,小嘴亦张张合合,「爹,娘,青雍糟山。」
「她学得真快。」左相夫人低呼。「『爹娘』两字已经不会走了音调了。」
「是啊。」雁来鸿不觉面露引以为傲的笑容。「小香儿很有慧根的。」
「真的呢。」左相夫人这下子对晚香玉多了些好感,态度软化许多。
倒是雁左相仍没有表态,深沉的目光缓缓扫视眼前这对小两口,只字未语。
父亲的态度自是尽入雁来鸿眼底。不打紧,莫气馁,来日方长,终有一天,爹会真正接纳这个媳妇的。
咕噜咕噜……随着这阵突兀的腹鸣,晚香玉一脸无辜地摀住自己的肚子。
见状,雁来鸿不觉仰首放声大笑,晚香玉则是傻傻地跟着他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雁来鸿收起笑声,再次挽着晚香玉,向两位长辈行礼。「爹,娘,请让孩儿和小香儿恭请两位用早膳,好吗?」
表面上,这只是一顿早膳的邀请,实际上,雁来鸿正是再一次告诉双亲,他欣然接受晚香玉这个傻妻,现下,也请他们接受这个傻媳妇。
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旁人还能多说什么呢?左相夫人笑逐颜开地站起身。
「夫人?」雁左相诧然,无法相信妻子这么快就改变了想法。
「既然小两口感情这么好,娘就放心了。」左相夫人已真心想接纳晚香玉。「来吧,我们且去瞧瞧今儿个早膳有些什么菜色。」
「是!」雁来鸿含笑回应。「爹,您不一起来吗?」
「咳,嗯,本相想多坐一会儿,你们先过去吧。」雁左相故作淡然的应道。
「是。」雁来鸿也不恼。诚如他方才心中所想,不打紧,莫气馁,反正来日方长。
来日虽长,但也得尽快将眼下的问题解决。
晚香玉不识字不打紧,可是连话也不会说,这可就很要紧了。
雁来鸿从牙牙学语开始教导她。
「天。」他道。
「田。」她学道。
「地。」他又道。
「涕。」她再学道。
「花。」他又教了个新字。
「画。」她也跟着学了个新字。
「木。」他最后道。
「母。」她最后嘻嘻笑道。
天地花木,田涕画母……好吧,尽管刚开始时仍有些口齿不清,但她进步得极快,多教个两遍就咬字清楚,音调正常了。
只要她确实做到,雁来鸿总是会欣喜地拍拍她的头,表示嘉许。
「风雨雷电,虫蝶鸟兽,水冰火光,冷暖冻烫!」晚香玉一口气完整背出他所教的字句。
「小香儿最厉害了!」这回除了拍抚她的头外,雁来鸿更以甜食当奖赏。「喏,松子糖糕。」
「嘻嘻!」晚香玉开心地伸手欲接过。
「等等,别人拿东西给妳吃,要记得说什么?」他将整盘甜食悬在她眼前,诱哄着问道。
「好吃!」
「不是喔,再想想看?」他按捺着笑意。
「难吃!」
「不是好吃,也不是难吃。」雁来鸿的耐性简直可以媲美古圣先贤了。「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想起来了吗?要说……」
「请!」晚香玉双眼一亮,也想起来了。「谢谢!对不起!」
「对,不过只要说谢谢就行了。」雁来鸿的眉眼总算添上一抹满意的神色,将甜食放在她的双手中。
「谢谢!」晚香玉这回学乖了,赶紧又道了一次谢,才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雁来鸿很喜欢看她吃东西,她看来是那么的心满意足,彷佛即使吃的是菜根也能嚼出佳肴般的好滋味。
「吃慢些,要细嚼慢咽,不然很容易闹胀气腹疼的。」雁来鸿适时阻止她狼吞虎咽。
「疼?」晚香玉从已半空的盘中抬起小脸,模样教人发噱——糖粉沾满她的鼻头与小嘴,甚至连脸颊和额头都沾上一大片。
「对,疼。」雁来鸿一边教着她,一边四下找寻可以擦拭的巾帕。「就是肚子会很难过,人不舒服,就像妳上回喝太多莲子羹汤一样。」
「不要!」一听见他提及上回她连吃三碗羹汤而导致肚疼的事,晚香玉这下可乖觉了。
「是吧?疼很难过,很不舒服吧?所以妳吃东西可不能那么心急的。急了,会疼,懂吗?」雁来鸿挽起衣袖为晚香玉揩净小脸。
「急了,会疼,会疼……」晚香玉乖乖地让他揩脸,嘴里则喃喃重复他最后所强调的重点。
「对,急了,会疼。小香儿好聪明,明白我所教的事。」他不吝于给予称赞,替她揩净小脸后又倒了杯茶,要她喝下,明白她大啖一顿后会需要一解干渴。
「急了,会疼……」晚香玉脑中不知哪处窍门开了。「不急,慢慢,不会疼?」
「对!」雁来鸿惊喜无比。「不要急,慢慢来,就不会疼,小香儿说得对极了!」
激动之余,他忘我地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在她脸颊上不断啄吻。
「嘻嘻……」晚香玉扭动着身子,像是想挣扎,最后却反而迎合得更加热切。
这下子可就糟了,她扭动得愈热切,他小腹下方也反应得愈热切,火热的欲望不断累积,怎么样都无法压抑。
偏偏晚香玉一个动作,衣襟不慎滑开,底下的柔肤赫然裸露。
劈哩啪啦,雁来鸿听见脑海中传出理智被欲火燃烧殆尽的声响。
第三章
不仅月有阴晴圆缺,人亦有悲欢离合。
整个秋天,在他们俩一次又一次的幽会中飞快而逝。
秋天已逝,他亦将离去……不,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分别的痛苦,年复一年,如凌迟着她脆弱的心!
在最后一次幽会中,他开口要她等他,对她说,当他再次归来时,便能带她离开,好好地爱她。
她自是满心激动,亦许下待他归来的承诺。
只是,她却始终苦等不到那个与她立下承诺的男人。
直到后来,她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一年,那个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