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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是笑声吗?真的是向来年少却老成的雁来鸿所发出的笑声吗?是因为县尹夫人送来的饭菜好吃得令人开怀大笑?唔,改天他应该教家里的那口子上门讨教几手厨艺……
韶光流转,转眼来到中秋佳节。
这一天,家家户户备上月饼水酒,遥祭那位长居月宫中的美丽女神。
几乎所有的店家镇日不休市,入夜后,人们纷纷步出家门,在如水的月色下漫步,在闹街上闲逛。
一如白露县的百姓,雁来鸿亦挽着晚香玉上街走走。
只是他们闲逛的速度颇慢,必须走走停停,驻足与每个发现了他们,和他们寒暄的人们回礼。
「大人,来尝尝我们黎家的月饼吧!」
「不,吃月饼前先喝杯我们包家的茶,保证好喝。」
「大人,吃喝之余不忘玩乐啊,小老儿给您们剪个『俪影成双』的彩纸吧。」
「『俪影成双』算什么,看我做个『一家合乐喜团圆』的捏面人儿。」
「还有我们这里,大人……」
随着一声声热情的招呼,雁来鸿及晚香玉还得忙着婉拒一件件热情的馈赠。
「本官不能收下这些礼,各位做生意是要赚钱,而不是赔本的。」
「哎哟,大人,若不是您替百姓造桥铺路,建设地方,我们这口饭怎么赚来吃?这些不过是一点不成敬意的招待罢了。」马上有人这么说,其他人亦纷纷颔首同意。
确实,百姓们原本和丹师爷等衙中官吏一样,对这位年纪甚轻、家世过于显赫的县尹大人有所疑虑,不相信他有心、有能耐治理白露县,但日子一久,众人都看出雁来鸿非但和善亲民,更将不少老旧对象进行汰旧换新,直接造福百姓,不少人这才像丹师爷等官吏一样,开始接纳这位县尹大人。
他们也很喜欢晚香玉,这位半点架子也没有的县尹夫人,尽管有点儿羞怯,偶尔会问出冒失又傻气问题,教人莞尔,可是人人均乐意与她亲近。
就像现下,委实推拒不了百姓热情招待的水酒,晚香玉小酌了一杯又一杯,双颊泛起嫣红,并未上妆的小脸显得更为娇媚。
「中秋夜,好玩。雁雁,我们可以每晚都过中秋夜吗?」
周围立刻传来忍俊不住的笑声,雁来鸿假意皱眉环视四下,却没人怕他这刻意摆出的威严神情。
唉,这就是和百姓混熟后的不良后果!他摇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娇妻身上。
「小香儿,没有人天天都过中秋节的,天天过节可就不好玩了。」
「为什么会不好玩?」晚香玉双手抓住他的衣袖,黏缠的追问:「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话未竟,她整个人就偎入他怀中。
「啊,夫人睡着了?」
「不,应当是不胜酒力,醉了。」众人也大为这急转直下的事态而慌张。
「对不起啊,大人,早知道我们就不会一直要夫人喝酒了。」
「不,这不能怪你们。」雁来鸿安抚众人,然后提出请求,「谁来助本官扶夫人一把,带她回家休息?」
奇怪,她明明记得自己正在逛街,在众人欢乐的喧嚣声中,在雁来鸿身边开心地品酒、吃月饼,怎么现下却是躺在家里的床上,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晚香玉眨眨双眼后,悄然看着占据她视线的男性俊美面容。
雁来鸿呼息沉稳,神情亦平静酣然,显然睡得正好。
晚香玉先是静静仰首凝视着他,可是后来她脖子仰得酸了,不能动弹的手臂麻了,只好将身子往左扭扭,往右蹭蹭,从他怀中挣离,在床上坐起身。
呼!这样就舒服多了,而且她更可以一种居高临下之姿继续凝视着他。
只是她并不知道,雁来鸿亦已然清醒,却阖眼装睡,不动声色地任她打量,更好奇她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尽管双眼未睁开,他却能在心中描绘出她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仰首、磨蹭、起身,然后俯视着他。
见他仍闭着眼,她渐渐放下戒心,小脸慢慢俯低,朝他靠近。
「哇!」他猛然张开眼睛,她吓得放声尖叫,接着气呼呼地以小手拍打他。「坏坏!你吓小香儿,坏坏!」
「是,对不起,我吓到小香儿了?坏坏啊我……」雁来鸿笑着举高双臂,然后将气呼呼的人儿一把锁入怀中,鼻尖亲昵地揉弄她的颊肤。
「不要揉!我在生气,不要揉!」她左右撇着头,却始终避不开他如影随形的揉弄,而且愈揉愈酥痒,她的怒气就愈来愈少,一朵小小的笑终于在她嘴边绽开。
「对不起。」他马上把握住这个机会道歉,同时更进一步以亲吻取代揉弄,拂过她的小嘴。「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好。」晚香玉很好讲话。「亲亲很舒服,小香儿不生气了。」
闻言,雁来鸿笑了,「亲亲很舒服吗?」
「是。」她原本因为生气而僵硬的娇躯,也乖乖地在他双臂臂弯中软化。
「舒服得让小香儿忘记生气了?」雁来鸿一手把玩她的发丝、颊肤,一手则呵护地爱抚她纤细的双肩。
「是。」晚香玉整个人更加放松,小手栖放在他身躯两侧,腰臀则嵌入他的双腿间。
他不禁屏住呼吸。如果说,她覆在他身上的重量是种甜美的负荷,那么,她此时抵在他双腿间的柔软,简直是绝妙的折磨。
他浑身开始发烫,腹下的男性欲望奋力顶住女性的那方柔软,双手自有意识地放开她的发丝与肩臂,自她的背一路往下移,最后捧住她的俏臀,十指开始抚揉。
「唔……」晚香玉立刻吐出久违的娇啼声。
真的是太久了,自从他们搬来白露县后,一直忙于适应新的生活,都忘了敦伦之事。
更何况……
一抹邪气的笑容跃上雁来鸿的嘴角眉梢。他们成亲这么久了,却连真正的洞房花烛夜都还没能共度,现下……
显然的,想入非非的人不是只有雁来鸿,晚香玉的小手亦在他的胸膛上随意游走,指尖点点、捺捺、揉揉,再奋力一弹。
他顺势假意发出呼疼声。「痛痛啊!」
「痛痛?哪里?」晚香玉一惊,慌张的收回手。「我弄痛雁雁了?」
「是啊。」闺房之乐,只有夫妻才知,若现下旁人见到雁来鸿这一脸委屈的可怜模样,肯定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小香儿帮雁雁亲亲就不痛了。」
「好。」晚香玉马上应允,扒开他的衣襟后,一骨碌的埋首在他胸前。
「唔……」
这种小狗儿般的热切吮吻真令人发噱,雁来鸿一开始也是噙着淡笑,享受她热切的补偿,但是,当她软软的小嘴贴着他的肌肤,湿濡的丁香小舌沿着肌里舔舐时,他的笑容便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屏息享受着她的抚弄,感官开始沸腾,火焰般的欢快感迅速袭来。
他的脑海中,则是自行翻开记忆的扉页,寻找出曾经看过,且不由自主牢记于心的《百年好合宝鉴》里的一帧帧画页。
女子主动骑在男子身上,俯身舐弄男子的身躯,男子对女子全然敞开身躯,邀请着她、引诱着她……
晚香玉的唇舔舐、洗礼过雁来鸿胸口上方的锁骨后,逐渐来到胸膛上。
当她一口含住他胸前的小豆,他不禁闷哼,享受着她所给予的刺激快慰,觉得像有道滚烫绵细的水流在四肢百骸中火速激窜,令他全身亢奋不已。
「小香儿……」亢奋几达某个顶点,雁来鸿唯恐自己就此把持不住,赶紧克制欲望。
原本停留在俏臀上的指掌无声无息的展开行动,缓缓拉高她的裙裾,盘在她纤窈的腰上。
晚香玉非常认真地舐弄着,并未察觉他的动作。
多么可爱!可爱得教男人想好好欺凌一番!他的心中如此狂啸。
但他的动作偏偏相反,极有耐性的仍以缓慢的步调,将手自她的腰际探入薄软的亵裤里,抚着嫩臀。
「唔……」晚香玉因这亲昵的爱抚而停下舐弄的动作,小嘴就这么放开他。
「乖,没事。」他以另一只大手将她的头按向另一侧。
没头没脑又胡里胡涂的,晚香玉又一口含住那尚未受洗礼的小豆。
抚上她的嫩臀,他的指掌展开出其不意的探索,先是富弹性的嫩瓣,再来是大腿根部的柔软地带,最后则来到窄细的嫩缝,手指长驱直入。
「呀!」突如其来的入侵教晚香玉浑身激动且紧绷,贝齿更用力咬住他。
「喔!」有些疼,但一股更为强烈的奇异快感才是雁来鸿发出惊喘声的主因。
难道些微的疼痛也是欢爱不可或缺的条件?
他来不及深思,怀中的人儿已经抵着他入侵的长指,难耐地蠕动起来。
「呜……好难过……」
难过?雁来鸿直觉想撤出长指,没想到她反而发出更为激烈的娇吟声。
「不要……你不要走啦!」娇吟的同时,她更主动拱起腰臀,嫩缝一阵收缩,彷佛用力吮紧他的长指。
雁来鸿恍然大悟,双眼里有着邪气的光芒,「小香儿不是觉得被塞得满满的很难过?」
「是……」她发出泫然欲泣的鼻音。
「那为什么还教我不要走?」
「因为是雁雁……雁雁摸摸小香儿,小香儿就算好难过也要雁雁的摸摸……」她稚气天真的口吻吐露出旷日已久的闺怨。「雁雁好久没摸摸小香儿,摸摸啦,摸摸……」
「就算会很难过,更难过也没关系吗?」雁来鸿明知故问道。
「没关系……啊?」
她的乞求顿时变为惊呼,原来是雁来鸿双手环住她翻了个身,瞬间变为男上女下之姿。晚香玉傻呼呼地瞠视着笑得一脸邪肆的他。
「这可是妳说的,小香儿。就算妳待会儿会难过、会疼、会想哭,我也停不下来了。」
彷佛呼应雁来鸿的宣誓,床头小几上的烛台,滋一声熄了焰光,彷佛羞得不敢觑视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旖旎风情。
没了烛光,那么,何妨让中秋皎洁的明月来见证这场情爱缠绵?
雁来鸿索性起身下床,将窗子推开。
柔和的月光倾泄而入,将厢房里的桌椅、床榻、茶盏、文镇等,一一镶上银色的细边,包括那个躺在床上等着他的女子。雁来鸿转身,凝视着晚香玉面向他侧卧的半裸姿态,月光下,她显得分外撩人。
轻轻地,他倒抽口气,梦游似的走回床榻,坐回她身边,迎向她凝视的目光。
这一刻,无声更胜有声。
晚香玉似是突然成熟了不少,小脸上流露出准备成为真正女人的神情。
雁来鸿无法抗拒这诱人的神情,倾身吻住她的小嘴,缓缓将她压在身下。
饶是先前已爱抚过她多回,雁来鸿仍然紧张的直敲心鼓,以微微发颤的指尖为底下的人儿宽衣。
他拉开她的前襟,扯下肚兜,指掌覆上两团浑圆的软嫩,掌肤的热度直接熨烫了她的心房,直教她娇呼出声。
「好热喔,雁雁,你摸的地方变得好热!」
「是吗?」他笑了,俊美的脸庞微侧,一半沐浴在月光下,一半隐于暗影中。「哪里变得好热?」
「胸脯。」晚香玉坦率地道出答案。「还有上面的红点点。」
「除了好热,会难过吗?」
「不会。」
「那可不行。」雁来鸿俯首含住她胸前的嫩蕊。「我非要让妳觉得难过才行。」
「为什么非要教我觉得难过才行……呀!」她蓦地往上弓起身子。
原来,他不仅以唇含吻她的嫩蕊,更以齿轻啮,就算蕊尖可怜地泛红肿疼,仍执意不肯松口。
第七章
这一世,他先身亡,在奈何桥边接过属于他的那碗孟婆汤。
不若前世,他不再抗拒这碗消去前世记忆的汤,仰头痛快的饮尽。
忘吧!忘吧!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统统忘了吧!
忘了她,他不要再爱,就不会受伤,也就不会再有痛……
忘了吧!
无论是多么温和斯文的男人,都有着深沉的、鬼畜似的一面。
而有机会见识到这一面的,不是他的敌人,便是他最为亲近的伴侣。
「不……」晚香玉可怜兮兮的低喊。胸前的蓓蕾被雁来鸿咬得疼痛、吮得酥痒,她一下子嘤嘤娇喘不止,一下子又浑身瘫软。
正当她被雁来鸿疼爱得全身无力时,雁来鸿却精神抖擞地起身,跪坐在她双腿间,扒去她身上早就已经皱成一团的衫裙,再为自己宽衣解带。
裸卧在床榻上,晚香玉瞠大水汪汪的双眼,既兴奋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