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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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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看到他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种要撕裂她的不安和恐惧才消弭——不!是转换成愤怒,她抡起拳头像打沙包一样落在他的胸前。“你怎么可以这样莽撞?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个万一,怎么办?”
  他任她打。“嘘!我错了,别激动,你心会痛的……我下次不敢了。”他有些着慌,不知该怎么安抚她,没想到她的反应那样激烈。
  她真的吓坏了,捶打了他一会儿。才无力地垂下手,额头抵住他的胸膛。“别再这样……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再一个人。”
  “对不起……”他紧紧拥住她,见她因情绪过于激动,有些虚弱,拦腰将她抱起。
  “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先带你进去休息,”他抱她走进公寓中。
  公寓有一丝变化,在到他家时,发现门换新,墙也重新粉刷了,他把她放下从口袋中拿出钥匙。
  “这里——还是你家?”
  他耸耸肩,开了门让她进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到他家,可那一回太匆忙,根本没法细看,所以也无从比较,但房子里面摆了几张簇新的桌椅外,别无他物,没有灰尘味,显然有人来按时清扫。
  他走到厨房,拿出水壶烧起水。
  回到客厅面对一脸疑惑的她,他淡淡地笑了笑。“我妈没有把这房子卖掉,死后,把房子留给了我。”他眼神飘向远方。“其实我很惊讶她会把房子留给了我,本以为我离开家后,她会将房子卖掉,跑去跟她的姘头快活逍遥去,”母亲的行为令他不解,也让他颇受震撼。
  她握往他的手。“也许你母亲觉得对你有份亏欠。”
  他耸耸肩。“谁知道?她从没跟我说过……”
  他低语道,尽管想以不在意来带过,但眼底仍有抹不去的阴郁和悔恨,在他事业发达后,曾找过母亲的下落,可惜她人已死……
  仿佛可以明白他的恩绪,她伸手环住他。“有些人,就是不懂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她顿了一下。即使她再怎么不好,她还是不像有些人,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丢在抚育院、孤儿院,完全置之不理……“
  这话令他回想到过去,这屋子曾充满了那样多不堪的回忆,但——是的,她说的没错,那女人的确有把他养大,没让他饿死、冻死,而她大可不要带着像拖油瓶的他一起生活,他不禁有些困惑了。母亲对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感觉?
  爱他还是恨他?
  “若没有我,她的日子可以过得更好——”想起那些辱骂的言词和激烈的冲突对立,他恨恨地说道:“她恨我!痛恨我的存在,总是无时无刻提醒我是个废物、跟我爸一样是没出息的。”
  此刻充满戾气的他,让她好像见到当年十五岁的他……是那样的孤寂、自暴自弃,她整个心都揪紧。
  “你还记得你父亲仍在时,三个人一起生活的模样吗?”她轻声问道。
  他微僵。“……不怎么记得,他在我四岁多时就入狱……”他沉默下来,思绪飘到很久很久以前,过了好一会儿,他更加沮丧了,记不得什么都记不得。
  可当他看到在窗外巷口处的一家槟榔摊时。一抹遥远的记忆被唤起。“他常吃槟榔,满嘴鲜红的靠近我……”
  “想亲你吗?”她仰头望着他。
  他没说话,小时候,他父亲经常不见人影,偶然回来,便会抱着他又亲又吻,尽管那强烈的槟榔和香烟的臭味浓烈的令人作呕,但他却从未躲开,因为这是他能在父亲清醒时所能感受到的温暖和善意。
  而这个回忆又引发另一个回忆,他脸色微变。
  他突然松开她,跑进他母亲的房间,打开衣柜,里面并无任何衣物——早就被烧掉了,拉出其中一个抽屉,其中放着一一包用塑胶袋捆着的东西,他拿出打开,那是一本旧相本,当他拿起时,一堆旧照片滑落,他翻了又翻,找到一张照片,然后愣立良久。
  尾随他进来的卢静竹,探头看了一下,那是两个大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儿童乐园前的合照,想来那便是他和他的父母,笑得好幸福、好快乐,突地他像烫着一般的丢下那照片冲出房间。
  “风……”她赶紧拾起照片追出去,只见他双手撑立在厨房的流理台,全身僵直。
  “风……”她担忧地轻唤道。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自己幻想,每当浮现那个画面。我总是赶紧推开,告诉自己那只是痴心妄想,我是疯了才会有……”他夏然停住。
  她轻抚他的手臂。“有的,他们是真的带你去过儿童乐园,瞧!你们是那样快乐地笑着……”
  自制崩落。
  他双手蒙住脸。“我一直以为我是恨她的,可是……在知道她去世时。我……居然还会感到痛苦、感到难过!”强烈的抽气声从指间逸出。
  她抱住他的头,让他埋在她胸前,一如他曾对她做过,感受到他的颤抖,在她面前,他没有伪装。赤裸裸地把他的痛苦和脆弱完全暴露,她不会轻视或取笑,只有难言的心疼,陪着他一起流泪、哭泣、哀痛,希望她的怀抱能给他温暖和力量,若不能,那就让她陪他吧!
  他抱她抱得很紧,紧到几乎难以呼吸,可她不在乎,只怕给的不够多,脸颊紧紧贴住他的头顶。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炉上的水壶发出尖锐的啸声,才让他松了拥抱,他抬起头,望进她温柔深情的眸子,强烈的情感在他们之间流窜。
  有很多话即使没开口,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他稳稳地抱起了她,四目紧紧相缠,片刻未曾分离,慢慢走到厨房,在他空出一手关掉瓦斯炉时,她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子。
  他把她带迸他的房间,拉开防尘的布罩,将她放到床上,他也随之覆上,让她无法逃开——而她也不想。
  不愿把全身的重量让她承受,一只手肘撑在她颊前,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她的脸,从她的眉毛、眼睛、挺直的鼻梁慢慢描绘而卜,赞美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
  “你好美。”
  她学他抬起手搜寻他的五官。“你也好美。”摸到他颊上的泪痕时,抬起头轻柔地吻着。
  将他的泪痕洗去时,她的唇湿润微亮,有说不出的迷人。
  他低下头,和她的唇相碰,当她犹疑伸出舌头碰触他的,烈火立以燎原之姿,激情迅速的过两人。
  毋须任何语言,他抱起她,让她坐偎在他怀中,轻柔爱怜为她除去衣服,用赤裸的胸膛紧紧靠住那赤裸的纤背,体贴的让她不需面对他的尴尬,细吻从她的香肩柔柔扩散她的全身……是深情,是诱惑,是专属恋人之间的秘密与游戏。
  她转过身子投向他,让自己毫无保留地接纳他。
  他低头吻住她胸前的蓓蕾,像婴儿般的细柔吸吮,她则像慈母般地抚摸他的发和脸,直到吸吮力道改变了,令她呼吸急促,身体虚软,柔弱无骨地瘫在他身上,不自觉低声轻吟。
  她的肌肤柔嫩如雪,他的大手反覆游移其上,他那略带粗茧的触摸,和如影随形的亲吻,令她呼吸更加急促,卷进纯然欲望的漩涡。
  “跟我回印尼,我们立刻举行结婚典礼,好吗?”他的大掌轻抚她的裸肩,爱极她的娇躯蜷缩在他身畔的感觉,是如此的温柔和平和,用微冒须根的下巴,轻轻摩掌她的太阳穴,然后反覆亲吻。
  闭上眼感受他的深情爱恋,仰头回吻他一下。
  “……我想说好,可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她拥被坐起身。
  “什么事?”看得出来她有心事,他也坐起来。“跟我说,让我与你一起分担。”
  她倚向他的肩头,注视两人交缠的双手。“我必须……去面对我的过去,若是不去,我想……我无法真正走出来。”她指的是她的“心灵之监”。
  “让我陪你去。”
  “可是你的公司……”挂念他自己的事没处理完。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已经很久没有停下来检视自己的现在与过去,现在正是个机会。”勾起他的下巴望进她的眸中。“让我陪着你。”态度坚定不容她拒绝。
  他这样说是想让她好过,明白他跟着是为了要守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一丝伤害,心中感动莫名,用手环住他的颈脖,额头抵住他的。“……谢谢你愿意陪我。”她轻声说道。
  孰料这句“谢谢”竟引发他莫名的反应和颤抖。
  天!他有些愕然自己的感觉,那话就像是某种机关枢纽。
  他呻吟。“你的多礼会害了我。”无视她的惊呼,翻身将她牢实压在身下。
  “你……”惊讶地发现他已蓄势待发,双颊不禁泛红。
  “你若是再跟我客气,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便俯下头,上下其手,开始“不客气”起来。
  一室春意,浓的化不开。
  隔天,他伴着她继续她的旅程。
  她回来故乡主要是来探望这几年来她一直汇钱的对象,总共有四户,其中三户人家正是当年在她父亲火烧工厂时死亡的员工家属,因为当时她父亲借了钱扩建工厂,不料还未回本,命都烧光,即使变卖了所有家产,所得的钱除了还债以外。还要提出补偿金给遇难员工的家属,可当时的钱仅够偿付其中七户,另外三户则因有保险之故,暂无生活的困难,而且算是卢家的资深员工,知道她们的困难,遂同意她们可以分期偿付赔偿金,因此日后只要一有钱,除了固定生活开销,其余的钱都会汇给这三户人家,即使母亲死后,她出了狱后还是继续做。
  父债子还,她毫无怨言,如今过了这些年,她所汇的钱早已超过当年的协议,可她还是继续着……
  不过,有许多问题光凭金钱是解决不了,这些年,她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堆中,只想让钱做为他们之间的联系,可这样是不够的,她需要亲眼探望他们的日子怎样?想再一次代父亲向他们道歉。
  出人意料,他们对她的来访都很客气,除了劝她放掉过去的事,甚至要她不用再汇钱,因为这些年,在她的协助下,他们的衣食不缺,小孩也顺利长大、念书成人,已有自足的能力,既然已经偿还当初所议定的金额,若她再给予,就是施舍、看不起他们,所以她点头答应,日后不会再汇款给他们。
  可虽如此,她还是再给他们每户一百万,理由是——“赔偿金的利息”,她把钱交给他们,至于以后该如何运用,则是他们的自由,而她也将遵守允诺,不再给他们钱。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直到搭车到名单上最后一个人时,罗斑风却发现她似乎不愿意下车,她的眼神幽远难懂,令他的心都揪紧。
  “这回——要见的人是谁?”他握住她的手,赫然发现她手掌冰冷的吓人,“静竹……”
  过了半晌,她才回神,反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只是……”她深吸口气。之前面对的是爸爸所造成的过去,而现在则是要……面对我自己的过去。她望向那幢有着红门的屋子,眼底有丝恐惧。
  她自己的……他皱眉思索,不一会儿便明白了。她将要面对的是那个姓柳的家属,他拦住她。
  “若今天不想,明天再来吧!”不晓得那家人会对静竹做出什么事?前面那几户是因为该负责的人已往生,但这回不同。
  她摇头。“不;我不想再拖了。”打开车门,不再犹疑地下了车。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手执着佛珠的中年妇女,一双眼睛像探照灯般的在他俩身上扫来扫去。
  “有什么事吗?”
  “请问——柳太太住这儿吗?”
  一听到这个称谓,妇人脸上表情变得平板。
  “我就是。”
  卢静竹吞了口日水,将罗璇风的手握得更紧,他则默默的给予她力景,“我是……卢静竹。”
  最初,柳太太并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这个名字举无轻重,可过了一会儿,她眼睛大睁。“你是——卢静竹?!”
  “是的!”
  柳太太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往后退了一大步。
  卢静竹看到她的反应,心不禁又刺痛了起来,她——还是恨她。
  接下来,是不是会跳到她面前,大声对她叫嚣说:我的丈夫就是死在你手上,你这个凶手!你还我丈夫来!
  她不自觉地靠向璇风寻求力量,他始终稳如泰山,静观其变,他不会让那个女人有任何机会伤害到静竹。
  事情再度出人预料,只听到柳太太喃喃自语。“莫非是佛祖的安排,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她再一次看着卢静竹一会儿,然后叹口气。“算了,进来吧!”
  罗璇风和卢静竹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有困惑,可还是依言地走了进去。
  客厅不大,中间的神桌几占了一大半,空气飘着浓烈的檀香,地上的座圃泛黑,显示主人经常坐那诵经、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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