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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娘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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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格布缓步离去,一脸的不放心。
  飒骐亚没做声也不搭理他关怀的眼神,投向窗外的眼神是让人难懂的寒漠。
  霞光中的旷野,残破的屋宇有了崭新的面貌,生活里多个男人,果真不同!
  屋外树阴底,一个佝偻妇人靠坐着,她弯腰驼背、面色黄蜡,可她心满意足感谢老天,她从未想过在残生里还能有机会嗅着外头新鲜的空气。
  妇人睇着泄恨似的修着屋顶,敲得叮叮咚咚出声的男人,向身旁的阿篱点头出声问:“你的男人上哪儿找来的?真是不错,好看又耐用。”
  “后娘!”阿篱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他不是我的,好看是真的,至于耐用与否,我可不知道。”
  “就算不是你的也快变成你的喽!”阿篱后母笑得嘿嘿嘿,一脸贼相,“瞧你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他逃不出你手掌心的啦!”
  阿篱坐在落叶上,下巴搁在膝头,脸上的茫然是和司徒怅独处时从未出现过的神情,在他面前,她总是笑盈盈的,一副无所惧的神情,可是天知道,她有多么多么害怕失去他。
  但,她心底有数,那只是早晚的问题。
  碰见幸福不难,但要想一生拥有却不容易。
  这辈子她没做过太多好事,不该有此福分!
  “他留在咱们这里是为了等亚亚,”阿篱耸耸肩试图表现漠然,“人找到了他自然会离开。”
  阿篱的话是告诉后娘也是告诉自己。
  算算司徒怅陪她回到家里也有十来天的光景,奇怪的是,亚亚,也就是温岚却始终不见人影,她陪着他走遍了和亚亚经常出没乞讨的地方,连首次发现亚亚的溪畔都去过了,可令人不解的是,她就像是突然消失似的,毫无信息。
  为了等候温岚的出现,司徒怅没有选择地留了下来,既然留下,他自然要动手改变他看不惯的东西。
  他带着阿篱到河边命令她彻彻底底洗干净身子。
  阿篱莫可奈何,背着他做鬼脸,又脏又臭是她行乞时的保护色,是她那三年待在妓院里学到的,好远离一些坏男人的手段,这会儿却至毁在他手里,虽然当他在她身旁时,她不用担心会有麻烦,可他能陪她多久?护她多久?他究竟明不明白?
  洗净了身子,扎了两条乌溜溜发辫,焕然一新的阿篱香香的带着甜味,娇俏的容显像朵初绽的粉菊,她看向司徒怅,想知道他的反应,他却调过视线,连一眼都吝于多给。
  除了这,司徒怅连她的衣服都有意见,这男人果然有得是家底,亚亚摸走的锦袋大概装的只是一些散银,她同他一起时,他吃饭、买衣服、买东西用的全是怀中一张张的银票,见他毫不在乎地挥霍,阿篱猛吞口水,该死,就那么薄薄一张纸,她和后娘可以过上几年呢。
  见他帮她添购满身新衣、新鞋,阿篱甜笑的挨近他,“这么舍得,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他推开她,不在意见个全身簇新的漂亮姑娘跌在泥地里。
  “买这些是为我自己,我可不想让你给熏死。”
  阿篱无所谓,起身拍拍沾泥的裙,谁管他怎么解释,重点是,他在她身边。
  司徒怅会医术,在诊视阿篱后娘之后,上药铺配了几帖药,不到三天,阿篱后娘已可下床走动。她感激莫名,他却回说他只是不喜欢听人在他耳边嗯哼烦人。
  他在小屋前接受了一段段的竹管,阿篱不用再跋山涉水去提水,屋前出现了一座小池。
  然后他嫌屋里闷,铿铿锵锵动手凿了个天窗,还把屋子上下破烂透风的洞孔全给补上。
  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闲不住,他口口声声要走,却又似乎准备在此天长地久。
  阿篱懒懒地睇着,不帮忙也不吭气。
  他不会要她的感激的,那只会带给他压力,如果他宁愿相信他做这一切为的只是自己,那么她会顺着他的意的。
  司徒怅低喊一声完工,扔开铁捶,阿篱面色一黯,嗅出了他离去的决定。
  他跳下屋顶,大跨步走向树下的她。
  “我不想再这样耗时间了,”司徒怅皱着眉头,“我得回寨子把温岚失忆的事情告诉飒骐亚,再由他决定下一步,如果她回来……”
  阿篱点点头,“她只要一回来,我会立刻叫她回鄂温克山寨,”她柔声响应,笑得同平日一般甜美,“你走吧!你说的对,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么,”司徒怅有些意外,这丫头的反应永远在他意料之外,他原先以为会见到的是个气嘟嘟或泪眼婆娑的恶丫头,“我走了。”
  “嗯!”阿篱乖巧点头,一脸开心挥挥手,“你保重。”
  她说的甚至不是“再会”?!她不在意再也见不到他?
  心头漾着他不明白的情绪,他点点头,想了想,“我在柜子里帮你留了点银票,屋里的东西若吃光了,你可以拿去买点儿东西。”其实这几天他已陆续帮她添买了不少日用食粮,他总嫌她太瘦,说她的脸色像是永遍吃不饱的饿鬼相。
  “别留多了,”阿篱笑,“咱们穷惯了,没门没锁,若让歹人知道我们有好东西,反而会招来危险。”
  “屋里我帮你做了副铁锁,夜里睡前记得上锁。”
  她点点头笑,“你倒是想得周全,成了!我这么大了还不懂怎么过日子吗?”她推他向前,笑嚷着,“你快走吧!天要暗了,路上危险。”
  他回头睇紧着她没说话,她吸了口气,还是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太多谢谢,那么,我只说一句——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挥霍不尽的幸福,祝你……”
  阿篱粲笑着,“也要一样幸福啦!”
  妇人满怀不解地看着女儿将男人硬推上路,司徒怅背影才离开视线,丫头这边的眼泪就扑簌簌断线似的没个尽。
  “傻丫头!”妇人摇摇头,“你看不出来只要你扁扁嘴或掉个眼泪就能拴住他了吗?这会儿人都走远了,你还哭个什么劲?”
  “光拴住人没拴住心,硬留着也是多余!”阿篱吸吸鼻子,重新亮起笑颜,“不提他,想了也是多余,后娘!猜猜看,咱们今晚吃什么好料?”
  “猜不出来。”
  妇人抚抚肚皮,一脸餍足,“这些日子天天都难得地可以填饱肚子,像你说的,够幸福了,我还能再奢求怎样的山珍海味?”睇着阿篱,妇人面有惭色,“阿篱,难为你不计前嫌,愿意收留照顾我这又病又没用的孤老太婆……”
  “瞧瞧您说的是什么呢!”阿篱给了妇人一个爆栗子,很轻很轻的,自从上回伤过司徒怅后,她已彻底悔悟,打人都不放力气了,“这郊野外,身边有人可以彼此关心照应,那才真是很大很大很大的幸福。”
  妇人无语,搂紧女儿缓缓而行。
  夜里,司徒怅没来由得突然惊醒,心底一片孤冷。
  没了夜里生病老妪呻吟声,没了烂房子被夜风扫得嘎吱嘎吱作响,没了个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爬到他床旁偷看他睡觉,且会傻憨憨发出甜笑的小丫头,没了那还真以为他睡死了没感觉而偷偷地摸他脸庞、帮他盖被的小小手掌,他从不知道,原来,夜竟是如此绵长。
  他环着身,发狂地思念着那个老粘在他身旁甜笑的声音。
  “也要一样幸福哦!”
  他跳起身,拨开了紊乱的思绪,他是个傻子,傻到看不清楚,如果世上真有幸福这玩意,那么,他的幸福只有在阿篱身旁方能得着。
  即使他将失去原有的自由,即使他的天地将有所变革,他却已然舍不下他的幸福了。
  不耐等到天色泛白,他向着来时路急行,小屋前,却意外地看见了孤单颓坐在门外哭泣的妇人。
  “大娘!你为什么在哭,阿篱呢?”司徒怅没察觉自个儿嗓音微带颤意。
  “阿篱让人给捉走了,”妇人像攀着水中浮木,“司徒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她呀!”
  “谁捉走了阿篱?”司徒怅安抚着妇人,心跳加速。
  “听他们说,好象是什么大将军要见阿篱,什么、什么护国将军的。”妇人啜泣着道。
  司徒怅心中闪过念头,串连起一切,扎尔刚要见阿篱?那么肯定与温岚有关,若真如此,他捉走阿篱该是带她去见温岚,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只是,扎尔刚和温岚?!司徒怅皱皱眉,事情似乎愈来愈复杂了。
  “大娘,您别愁,我想我知道阿篱上哪儿去了,您在家里休息,别烦心,记得锁门,我会去把她带回来的。”
  安抚妥当妇人,司徒怅急急上路。
  夜凉如水,似冰!
  这国度,日里像火,夜里像冰,轮替着刺激人的感官。
  可无论怎样的刺激,仿佛都触摸不着她的心底,如果这真是她日后的漫漫岁月,温岚幽幽叹口气,身子半伏在窗棂边,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
  如果阿篱在就好了,她向来不许烦恼搁在心底过夜,说不定阿篱能帮她弄清楚,这整日空荡荡挂在她胸口的失落所为何来?
  夜很静很静,听闻细微的开门声未眠的温岚吓了一大跳。
  她抬起头,在窗边,在月影底,隔着层层纱帐望着个若有似无的黑影向她缓缓走来。
  “谁?”温岚颦颦眉,这么晚会是谁,拉姆儿早被她打发睡下了,在这将军府里还有谁敢如此大胆地进她的房却不经通报?
  “是扎尔刚吗?”来人始终不出声,她心底微微着慌,捉紧睡衣襟口,身上只穿了件薄纱睡袍的她,这会儿可不想见着任何不想见的人。
  “他是你目前最常出现的入幕之宾?还是……”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满满的嘲讽,却听得温岚心跳加速,“你现在已是他专属的禁脔?”
  一片萤绿汪洋乍然穿过纱帐出现在她眼前。
  温岚惊呼,轻掩着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男人,原来,具有这样的一双眸子,原来,他的存在不是她的想象。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地扰乱她的呼吸?
  飒骐亚踱出阴暗,冰寒眸瞳在见着一身雪白,沐在月色中的女子时更加阴黯,该死!他是来要她的命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耍弄他后,还能无事地全身而退,可为何,偎在月影中的她,轻启樱唇,洁净如雪,轻柔如梦,依旧深深紧扣着他的呼吸不放?
  他该恨她的,他该不屑她的,可为何,他的眼神就是无法自拔地深深依恋着她?依恋着那看来清纯而无辜、楚楚诱人的美丽女子。
  无辜?!飒骐亚底冷哼,终于捡回了理智,终于想起今晚他来此的目的。
  他冰冷的眼芒比刀刃更伤人,温岚却丝毫无惧,像是被他眸光吸引住似的,她款款起身,无意识地走向他,伸出手膜拜似的轻抚着他的脸庞和他的眼。
  “你是谁?”她问得很轻,却很认真。
  “还在玩游戏吗?”他冷哼,手一擒捏紧了她的手腕,毫不怜惜,毫不犹豫,施力一转,喀啦一声,她疼得轻呼出口,腕骨已让他给扭脱臼了。
  额上泛出豆大汗珠,她自光中写满不解,却依旧没有高声呼救的念头,不知为何,眼前男人看来虽凶狠,她却有种纯然的安全感,他不会伤她,他只会保护她,不是吗?
  “为什么?”她傻傻地问。
  “为什么伤你?还是……”飒骐亚伸掌一握,擒牢她颈项,冷漠着道,“为什么不杀你?”
  他不断增加手上力道,看见她的脸色由死白变成涨红,再转为铁青,他等着她大声呼救,只要她一喊,他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扭断她漂亮的颈子,也扭断自己对她可笑的痴恋。
  可她不喊,不挣扎,眼神中甚至没有恐惧,只有信任。
  “你不怕?”他恨恨出声,恨她的不知恐惧,他加重力道,让她清楚他绝不是在吓她,也不是在和她玩游戏。
  “不怕。”她轻阖上眼开始喘不过气,她全然无悔,只是倦了,她的生命力一点一滴自他手中消逝,她身子软软倾下。
  终于,他骇然松了手,他成功了,他杀了她了,他亲手杀了他心爱的女人!
  可为何,他的心底毫无喜悦,只有恐惧,漫无边际的恐惧,那么,这会儿,她总算是永远离开他了吗?离开他的心了吗?
  他永远都见不到她了吗?
  他将她紧搂在怀中,下一刻用力拍打她的背脊、贴紧她双唇灌入他的气息,直到她再度喘过气来,见她悠悠转醒,他轻抚她颈项一圈凝成乌黑色的淤血,这才知晓前一刻她真的会死去,而他又有多么的恐惧,他恨她入骨,却又完全无能为力地爱她入骨。
  温岚咳了又咳,咳出一脸泪水,可她还是没有畏惧,只有疑惑,她依在他怀中,毫不在意前一刻他差点真杀了她。
  他搂着她,忍不住伸手轻抚她乌亮发丝,心底一片空白,恼恨自己狠不下手,视线避开她颈项,原来他更不愿见到的是,他伤了她!
  “你为什么变了?”飒骐亚冷冷吐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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