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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江无视家人的舆论压力,一心只想维护她,无余时间久了难免还是会被左右思绪,加上他因工作的缘故待在美国的时间叫愈来愈长,两人时常分隔两地,更让有心人趁机挑拨蓄意中伤。
她因为他的爱与信任选择不断委屈容忍,只是经历一场让她心力交瘁的流产意外,她好不容易想从伤痛中站起来,却又被致命一击,诬陷不贞红杏出墙。
她突然累了也醒悟了,他的爱再无法成为她对抗他家人的盾牌,因为他的心动摇对她产生质疑。
虽然他原谅她的行为,在高家人反对斥责的声浪中仍维系住两人的婚姻关系,但她却在他回到美国一个月后决定离婚。
她不是不爱他,她也相信他对她仍然有爱,只是有太多东西已经变质,她没有力气再与他的家人相处,没有信心修补两人产生裂痕的情感。
她以为离婚后可以开始新的人生,当所有手续都办理得差不多时,她竟然因为婆婆和嫂嫂的冷嘲热讽,突然间情绪崩溃了。
过去几年她听到更多不堪的言语,都能隐忍下来,为什么那一天才几句话就让她无力承受?
也许,因为她知道唯一支持她的人也选择离开她了。
对于这个男人她或许曾有一丝怨怼,但换做任何人面对那样的情景都会无法忍受,产生怀疑不信任。
这样的结果其实并非他的错,只是她不适合住进城堡里,不应该嫁人豪门,以为麻雀最终可以变凤凰。
“可蓉,除去婚姻关系,我们也不该形同陌路。”她冷然无波的声音让他难过,她的个性不该如此消极灰暗。
他忍痛放手答应离婚是因为意识到她的不快乐,如果离开他、离开那个豪门深院能让她重新微笑,他只能选择放她自由。
然而无论如何没料想到她会有轻生的念头,若非他在电话中感觉出母亲的言语有异,在他坚持和她通电话后才逼问出实情。
他立即放下所有工作,从美国飞奔回来。
“我们不能也不该再有牵扯。”
她涩然道,婆婆的话言犹在耳,要她与高家断得干干净净,不可再和他有任何纠缠,“可蓉,我其实不想……”看见她虚弱无助的模样,高士江内心犹疑,他如何放她一个人过活?
“士江,你赶回来这一趟我已经很感激了,别担心,我以后会过得很好。”她侧过身望向他,泛白的唇瓣强牵起一抹笑意。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委屈,我愿意倾听。”她苦涩的笑颜让他更加神伤。
“没有。”叶可蓉轻抿唇办,摇摇螓首。
曾经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解释澄清,但此刻说什么也已是枉然。
“你有什么要求?”虽然母亲强调她不要一分一毫的赡养费,但他其实已经委托律师准备将他名下的财产部分过继给她。
“我只有一个要求。”
“一千万!”在挑高的欧式大厅里,高母尖叫一声,一双犀利的眼瞪着坐在沙发的女人。
“可蓉的要求不为过。”高士江有些意外母亲的大惊小怪,一千万对高风集团只是九牛一毛,虽然他难免有些纳闷叶可蓉会改变初衷主动开口要赡养费。
“是她先提出离婚,根本没资格拿一毛钱。”高母看向坐在沙发另一边,拥有律师执照的三媳妇。
“二哥,妈说得是。”黄姿伶附和道,准备翻开《六法全书》。
“妈,可蓉可真厉害,演个自杀戏码先把士江骗回来,再当大家的面开口要钱,当初还装清高答应无条件离婚。”高家大媳妇蓝玫洁一脸鄙夷的看向脸色苍白的叶可蓉,没想到她还有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玫洁,请你少说两句,可蓉的身体还没康复。”高士江忍不住为可蓉抱不平,虽然知道家人对她颇有微词,却不知道她常忍受这样的冷嘲热讽,是他对她不够关注,或者她她刻意对他隐瞒?
虽然不管什么理由已经无法改变最后的结局,他仍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她才刚出院没多久,就坚持来高家处理善后,因为不想耽误他返回美国工作的时间。
“这个女人根本心机重,害我差点被骗了。”先前还以为因为数落她害她自杀而心里有愧,没想到只是她的计谋。
高母对她更加不满与愤怒。
“妈,我早说过可蓉不简单,否则她平凡的出身怎么能把士江迷得团团转,还当上高家二少奶奶。”蓝玫洁撇撇嘴,一脸轻蔑,她打从心里痛恨叶可蓉,因为这个女人抢了她真正所爱的男人。
“玫洁,看在你是大哥的妻子,我不想说重话,请谨言慎行。”高士江蹙起眉头,眼神露出警告。
“先是红杏出墙,然后主动提离婚还要求赡养费,这种女人真值得你维护?”即使走到离婚这一步,他竟然还处处想保护叶可蓉,蓝玫洁内心更不平衡,她曾对他用尽所有心思,却得不到他正眼相待。
“这是我跟可蓉之间的事,不容外人置喙。”高士江不悦道,以前他所认识的蓝玫洁不是这种言语尖锐刻薄的女人。
“算了,我不说了,免得被迁怒。”蓝玫洁摆摆双手,往后一仰背与沙发贴靠,眼眸却看向一旁的高母。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想把家产分给这个女人。”高母开始质询儿子的不是。
高士江闻言微眯眸望向一脸看好戏的蓝玫洁,可以猜想一定是她暗中调查告的密。
蓝玫洁拥有史丹佛及耶鲁双硕士的高学历,嫁进高家后就管理许多高风集团的财务,虽然他名下的财产非集团营运资金可以自由应用,但蓝玫洁只要多花点力气仍可查出他财产的流向。
“可蓉跟了我这么多年,于情于理我都该给她一些补偿,何况,我的私人财产想怎么花用,应该不需开家族会议跟股东理事报告,”高士江黑眸隐藏光火,碍于对母亲的几分尊敬,他只能隐忍怒意。
他没料到蓝玫洁会查探他的财产隐私,否则他会更谨慎处理这件事。
“补偿什么?这个女人嫁进高家吃好穿好用好,竟然还不知好歹偷人,该付钱补偿的人是她。”高母怒气腾腾,她宁愿把钱丢给慈善团体,也不想给这女人半毛钱。
“妈,那件事并非可蓉的错,我早声明不准再议论。”
高士江蹙起眉头,其实他一直想查清事情真相,却因为忙着整顿集团大事,还没时间找出证据。
“士江,我只要求一千万,多的我无以承受。”叶可蓉心平气和的开口。
进入高宅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成了被众人炮轰的箭靶,面对这些人犀利不堪的言语她其实已然麻痹,经历一场生死抉择后,她反而对生命充满希望与勇气。
原本,她绝不想拿高家的一分一毫,只是她突然改变想法了,即使她孑然一身不带分文的离开高家,也不会因此留下美名,与其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她宁愿被骂得其所。
“只要一千万,应该感激你的客气喽!”蓝玫洁冷冷的抛出话。
“我不答应,就算是拿你个人的财产,那也是高家的钱。”高母不悦道,虽然明知二儿子私下投资赚的钱跟集团无关,但她却故意强词夺理。
原本三个儿子里她最看重才智兼备的高士江,他善于经商理财,掌管高风集团许多重要事业,是集团里呼声最高的总裁继承人,但是他却娶了她不喜欢的女人,而且为了叶可蓉经常跟她产生不快。
“妈,我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只是义务告知,我会请律师处理。”高士江伸手爬梳头发,没耐性和母亲对峙。
他一直知道母亲的势利性格,其实母亲对人都当成商品来衡量,他从小就不曾感受到真正的母爱,对她也只是当成长辈敬重罢了。
母亲一直对可蓉有成见,只因为看不起她平凡毫无背景的出身,他曾试着想让母亲接受可蓉,欣赏她的优点,却只是得到更多的失望沮丧。
他们两人会走到离婚这一步,其实主因是高家人自负傲慢的目光对可蓉的排挤伤害。她却从未在他面前诉苦抱怨家人对她的不平等待遇,每当他问起她总是微笑带过,现在他不禁猜想她独自承受多少委屈痛苦,自责无法为她分忧,付出多一些关怀。
“你说这什么话?当初执意娶这个女人,结果闹到这种下场,现在竟然还想替她说话,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高母因他一脸不耐的态度更是气结。
“妈,如果花一千万可以消灾,就赶紧办一办,免得夜长梦多。”
黄姿伶拢拢长发插话,想尽快结束没完没了的争吵。
以前婆婆可是提出一亿代价要叶可蓉放弃婚姻离开高家,她却完全不为所动坚持不肯离开高士江,现在只要一千万就可以解决这个让大家排挤的女人,没必要再多做计较。
三媳妇的话倒是提醒高母过去曾数度私下和叶可蓉谈判的事,虽然心有不甘,但如果一千万能让这个女人离开儿子,她是该立刻点头。
“好,拿了一千万以后,无论任何理由再也不能跟高家开口,姿伶把约定条款写仔细一点,今天签定之后再有异议,高家有权求偿。”高母要律师媳妇拟定条款,并示意蓝玫洁将待在会客厅等侯的高风集团两名律师请进客厅见证。
“麻烦写仔细一点,今天以后我跟高家完全无瓜葛,从我身体流出的一滴血、一块肉都跟高家无关。”叶可蓉补充说明,唇瓣勾起轻浅的弧度。
她过分冷静的话让高士江内心不安,她刻意强调身体自主权,难道是想声明将来再做傻事不会让高家困扰蒙羞?
“可蓉……”他看向她,蹙起眉头忧心仲仲。
“放心,我不会再伤害自己。”叶可蓉对他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澄清他所担忧的事。
虽然她的脸色仍显得苍白,但此刻的笑容却有种生命力,她黑眸深处似有一股坚定的信念,已经没有在病房初见她时宛如槁木死灰的黯然神情。
他松缓纠结的眉心,对她点点头,只要她能好好照顾自己,他愿意放她自由。
终于签完所有约定条款,正式办妥离婚手续,高母如释重负般嘴角上扬。
蓝玫洁望着高士江高挺的背影,内心却有种怅然,虽然嫁给高家老大,但她对高士江的情厩始终无法释怀。
只是她知道付出再多的努力他也不可能回头看她,他的心竟然轻易被一个平凡的女人掳走,自傲的她无法忍受输给条件不如她的女人,既然得不到他的爱,她也不会让叶可蓉独得他的呵宠。
虽然此刻终于达成她的计划,逼离了那个女人,但她内心却没有预期的快意。
“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高士江跟着要离开的叶可蓉走到玄关处。
“不用了,谢谢。”叶可蓉抬眸微笑拒绝,事实上她尚未决定新住处。
“你还得赶回美国。”她提醒道,他这半年多来为了家族事业特别忙碌,她不知道为何他的工作量突然加倍,但她一直愿意体谅他以集团事业为重。
“再见。”叶可蓉转身快步离去,她不能跟他独处太久,否则她无法以冷静自在的态度面对他。
原以为她已经调适好面对离婚的心情,但当两人确定从此分道扬镳刹那,她的心其实在哭泣了,因为,她舍不下对他的感情,这个她唯一倾心爱过的男人,是她的初恋也将是恋情的终点。
她相信今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她会好好收藏他曾对她的哎,然后开始崭新的人生。
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高士江一双深黝的瞳眸紧紧迫着逐渐缩小的人儿。
放开她其实是万不得已,总有一天他会再将她揽回怀里,共同拥有幸福的人生。
叶可蓉走出医院,抬头望着天空,突然间感觉天很宽广。
她伫立在马路旁,专注的凝视蓝天白云,湛蓝的天际被洁白的云朵点缀得好美好纯粹,她忘了有多少年不曾仰头看天空。
嫁进高家,居住在高人一等的广大豪宅,她的视里却变小了。
出门有司机接送,雨天炎天都有专人为她打伞,她再没有机会低头观赏路边的野花,也不会仰头看向蓝天,她的视线只能拘谨的平视左右前方。
为了想成为高家得体的贵妇少奶奶,她不断修饰改变自己的行为性格,有时不禁自嘲自己连灰姑娘都称不上,而是削足硬塞进玻璃鞋的假灰姑娘。
高举双手,她用力伸伸懒腰,从今天开始她要还原当平民百姓。
她一点也不希罕上流社会的贵妇生活,她对那个豪门大家族唯一的记挂只有那个男人。
离开高宅后她又去了一趟医院,此刻她猜想高士江应该已经前往机场了,也许已经搭上飞往美国的班机。
蔚蓝的天空却没有飞机掠过云层遗留下的烟影,她和他会再见面吗?
摇摇头,她苦笑了下,都已经离婚了她还心存什么寄望,以他的条件一定轻易能再寻到好女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