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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作者:八窍疯灵
【文案】
千古一美男……潘安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潘安 ┃ 配角:杨研、贾南风 ┃ 其它:公元247…300年时期名人
第 1 章
阳春三月,桃红柳绿,微风细雨,轻燕斜飞,正是文人墨客踏春寻绿的好时节。时近傍晚,在洛阳城外河阳县,三辆驷马马车相偕奔驰在官道之上,行色匆匆,看起来却是无意探春,有心赶路。头辆马车除了一驾车车夫外,车里正位坐着一老者,相貌堂堂,仪表不俗,只是此刻神情凝重,若有所思。下首挨着一位美男子,俊眉星目,唇红齿白,形容与老者依稀相似,他怀里抱着一年轻美妇,腹大如鼓,正是怀孕待娩,那妇人虽处痛楚,双目紧闭,满头虚汗,但亦是花容月貌,粉肌玉骨,见之令人忘俗。三人锦衣玉袍,穿戴皆非寻常人物,另有一老妪和一年幼丫环坐在下首车板上,将怀孕美妇下身抱在怀里,以减轻颠簸震荡之苦。
老者皱眉关切地问:“怎么样,可还撑得住?”
青年满脸焦急紧张神色,不停用帕子拭去妻子脸上汗珠,显然方寸已乱,声音都已发抖:“父亲,姬儿很痛苦,您看怎么办才好哪?”
老者皱眉不语,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媳情形危急,需尽快赴医就诊,非得向前赶路,尽快赶到河阳县城不可,但这么赶路,显然儿媳又已受不住颠簸,命垂一线,思来想去一时拿不定主意,唯有长叹一声:“儿啊,都是为父害了你们。”
青年虽然一心惶乱焦虑,但见父亲心忧,宽慰道:“父亲,咱们能够举家平安离开京城已属万幸了。我只是担心姬儿。”
原来此时公元247年三国末期,时局动荡,朝政混乱,魏遗命辅政大臣司马懿、曹爽二人争权,互削党羽,有能力有才华之士尽皆避世或遭迫害,留在朝内的尽皆平庸无能之流。此一家为官宦世家,老者潘瑾为安平太守,青年潘芘官拜琅琊内史,只因为官简朴,深入简出,虽经司马懿,曹爽两边拉拢,但一直两边不靠,反倒能独善其身,而此时却已到了曹爽架空司马懿权力,司马懿欲发动兵变前夕。潘家闻得风声,不敢耽搁,递上出徙请呈,连夜举家离京。
夫人姬娘神智略清,微微睁开了双眼,但只见美目流转,光彩顿生。微启朱唇,轻声道:“父亲大人行事自有因由,都怪姬儿不好,偏偏这时候……”一口气接不上来,竟然语不出声,说不出话了。
藩芘心下大急,又恐惊吓了老父,不敢声张,正自心痛如绞之时,突然自己的老乳娘,那老妪李氏一声惊呼吓了他一跳。
潘瑾听到,赶紧厉声问:“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李氏一脸惊慌地跪下:“不好了,夫人,她,她快,夫人。不好了……”又惊又慌,竟结结巴巴。
潘瑾不耐且急:“你快说。”
李氏见老爷发怒,簌簌发抖:“夫人,夫人就要生了,羊水都破了。”
“怎么可能?”潘芘心急接口:“不是还差三个月吗?”
李氏不敢反驳老爷的话,只是连连磕头,连呼:“老婢该死。”又战战兢兢道:“恐怕,恐怕是一路颠簸,惊,惊动了胎气。”
姬娘忍不住呻吟出声,喘声道:“对不起,姬儿好像真的要生了。”
潘瑾本来还指望李氏年老有经验,这种时刻可出出主意,却见她吓成一团跪在那发抖,小丫头点翠更是一脸惊惶,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芘儿也是心系妻子,方寸大乱,此刻唯有自己心定,拿主意了,当下吩咐车夫停车,潘芘早巴不得这一声,也跟着连喊:“停车,老马头快停车。”
潘瑾看芘儿慌乱,知道他们夫妻情深,拍一拍他肩,缓声道:“芘儿,别急,别吓着姬儿。”又向车窗外道:“老马头,快去把陆管事叫过来。”车夫答应一声,滚下马车,飞奔而去。
后面的马车,见前面停下,早已跟着停下,纷纷探头出来看个究竟,第二辆马车俱是丫环老嬷,第三辆马车是家丁小厮。而陆管事不等老马头通报,早已下了马车,往这边小跑过来伺候。
潘瑾不等陆管事跪下行礼:“不用跪了,你速速卸下匹马赶往河阳县城,请产婆到这来,要快。”陆管事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再看一眼姬娘,此刻牙关紧咬,脸色惨白,滚汗有如大雨,已快昏死过去。
潘瑾让老马头把杨氏叫过来,和声告诫李氏:“你不用害怕,这种事情你们有经验,你们老姐妹俩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杨乳娘过来,倒是比李乳娘镇定,跪下磕过头,禀道:“车内狭窄人多气促,对产妇不利,老爷,大爷们是不是可以移步?”
潘瑾一听有理,起身,并让点翠也步出马车,只有潘芘抱住妻子,不肯放手。潘瑾看杨乳娘镇定可用,和声道:“你快上去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杨氏奉命,上了马车检查,一看时,大吃一惊,但见胎儿蠢蠢欲动,羊水已湿透衣襟,但夫人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恐怕已是无力生产了。当时就吓得目瞪口呆。潘芘见她神色大变,忙问:“乳娘,怎么样了?”车外潘瑾也问。
杨氏不敢当大爷和夫人的面说,连滚带爬下了马车,走开几步,跪下连连磕头。
潘瑾也走到她面前:“你不用害怕,没人怪你,有什么说什么。”
杨氏颤声道:“情形危情,恐怕只能就地待产了。”
潘瑾点点头,长叹一声,潘家官宦世家,数代富贵,想不到今日遭遇这颇感尴尬,有失体面的境地,真有些愧对先人,无颜当世之感。抬眼望去,但见道旁山坡是一片繁茂的野生桃林,正是桃花盛开时节,霞云连绵,落英缤纷,无边无际,景色倒着实怡人。自己一心赶路,倒没注意到这无限好的春光。对杨氏道:“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了。你起来吧。”
杨氏却不肯起身,磕头如捣蒜,颤声道:“老婢该死,老婢看刚才情形,夫人和胎儿恐怕只能保住一个了,请老爷速作决断,迟了恐怕……”下面就不敢说了,只是磕头。
潘瑾知道她的意思,还未及言,车内已一连串嚷出:“保夫人,要姬娘,杨乳娘你快来,不要耽搁了。”原来是潘芘,在马车里见到杨氏脸色不对,又见杨氏滚下马车走开,所以竖起耳朵凝神静听,所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潘瑾面色严肃,沉声道:“大人小孩我都要,快去。”
杨氏不敢反驳,忙又上了马车,但见车内光线昏暗,空气混浊,潘芘抬眼看她,眼中含泪,祈声道:“乳娘,你一定要救救夫人。”杨氏眼看夫人已是危险,也已心慌,结结巴巴地道:“恐怕,老婢该死,不如把夫人抬出马车,外面空气新鲜,又借着天地灵气,或许还有一救。”
潘芘已没有了主意,正待抱起妻子出车,车门外已传来父亲威严的声音:“不行,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李乳娘也道:“万万使不得,产妇要禁风,这马车已是漏风,这一出去吹了风受了寒怎么了得。”
潘芘眼看妻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汗也反而出得少了。顾不得了,问杨氏:“是不是出了马车有救?”
杨氏哪敢答这话,低头不敢出声。
潘芘一狠心,抱着妻子窜出了马车,眼见马车周围黑鸦鸦一圈的人,原来是丫环家丁们都早已下了马车围过来。潘芘不敢看父亲,左右打量一番,冲开众人,往桃林走去。
一众下人都不敢抬头,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却听潘瑾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杨嬷李嬷快跟过去,点翠描红你们过去帮忙,阿福,你带着其他人把这周围二十丈围起来,不许任何人,野兽出没。”
众人都散去,只留下门人书生贾离生,另有三个车夫看护着马车及车上财物。潘瑾抬眼望去,潘芘抱着妻子走在头里进了桃林,潘芘夫妻本是姿容稀世,一对璧人,此刻,衣袂翩翩走进千树万树开满桃花的桃林,但见枝头花瓣纷落,地下花瓣轻扬,竟似围绕他们起舞一般,红花白衣,人面桃花,竟是画不出的一幅美画。贾离生也是一时看呆,连声赞妙,又对潘瑾道:“太守大人不必太过忧心,令公子内史大人及令媳皆是天仙化人一般的人物,自当逢凶化吉,有惊无险。”又摇头晃脑叹道:“令公子令媳已是如此出色人物,真想像不出他们的孩子又能漂亮到什么地步。”
潘瑾沉声道:“能平安就好,已不想其他了。”
正说着,潘芘一人迎着桃花走出了桃林,低着头来到潘瑾面前。潘瑾忙问:“你怎么一人出来了?”
潘芘低头答道:“乳娘认为孩儿不宜在场,让孩儿在此等候消息。”说完垂首不语。
潘瑾急了,道:“情况怎么样,非要等我问不成。”
潘芘脸上略有喜色,答道:“缓过来了,进了桃林,姬儿气色好了一些,现在正在生产。”又偷偷看一眼潘瑾的脸色:“孩儿错了,请父亲大人责罚。”
潘瑾放下心来,脸上也有了笑意,道:“时逢乱事,也只能便宜行事,你如今也是为官作相的人了,凡事该自己有个主意,这很好。”
潘芘一听这话,忙跪下:“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训,以后不敢胡作非为了。”
潘瑾笑起来:“快起来吧。你这不算胡作非为。”贾离生赶忙扶起潘芘,笑道:“内史大人在官场上倒是个拿得定主意的,只是到了太守大人跟前就成孩子了,人生百善,孝字先行,这官做得再大,也大不过父亲,连皇上还有个太上皇不是。”又道:“内史大人快快起来,小生才和令尊大人称赞你们夫妇神仙人品,生出来的孩儿将来必定亦是不同凡响,只不知可有想好名字没有?”
名字当然是由潘瑾来定,潘芘和贾离生都询问地望向潘瑾。
潘瑾略一思付,道:“现今万事不求,唯求平安,无论男女,皆给个安字,贾先生觉得如何?”
贾离生自是道好。潘芘自是答应不提。
潘芘正自焦虑不安的等候,但觉等了良久,似乎当年十年寒窗都没这么难耐,只是天色依然是傍晚,夕阳依然高挂西天,当真时间像凝固了一般。正等不得了,欲进林一探究竟时,却有细碎的脚步声,但见点翠气喘吁吁地向外跑,潘芘知道她是来通报消息的,远远便问:“怎么样了?”
点翠跑出来扑通一声跪下,笑道:“恭喜潘老爷,恭喜潘大爷,生了,是位公子,长得比满树的桃花都美呢。”
潘芘忙问:“夫人怎么样?”
点翠吐吐舌头,笑道:“忘了说了,潘大人放心,夫人很好,母子平安。”
潘芘大喜,这里贾离生也是连向两位潘大人恭贺,又笑向点翠道:“你这丫头,既是公子,怎么好比桃花,定是糊涂了。”
点翠笑道:“奴婢不敢欺骗老爷大爷们,等会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潘瑾呵呵而笑,也觉点翠用词不当,再说刚生出来的婴儿又能漂亮到哪里去?但是心下欢喜,也不去计较。这里潘芘一心想去瞧瞧,问点翠:“你来是不是还有什么物事需拿过去?还需要什么东西,我走得快,就带了过去罢。”
点翠不明白地道:“没有啊,奴婢就是杨乳娘怕两位大人等得着急,差来先通报消息的,东西都全了,连太妃榻也抬进去了,单等他们收拾好了,由得福,得寿他们抬出来呢。”
潘芘哪等她说完,早已抬腿朝林中走去,但刚走到林边,却突然见到三四名家丁发了疯一般飞奔而来,潘芘心下疑惑,竟是从来没见人跑得这么快过。潘芘大喝一声:“站住,你们跑什么?”但家丁都置若罔闻,飞奔着逃出树林,到了马车附近竟也不停留,其中一名家丁看到潘瑾愣了一下,似是欲跪下行礼,另一名家丁狂呼一声:“快逃。”这几名家丁竟似见了鬼一般,四散飞奔逃走。把个潘瑾愣在当地,气得发抖:“反了,真是反了,”吩咐老马头等几名车夫道:“你们快去追,给我拿绳子把他们绑了回来。”
这里潘芘更是心急,朝林中走去,却见描红也是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忙赶过去一把拉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描红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林中有,有大虎,伤人。”
潘芘急了:“那夫人呢?”
描红更怕了:“夫人在,还在,林里。”
潘芘不等她说完,甩开她,几步跑过去,但见眼前一片混乱,满地被桃花花瓣附满,姬娘仰陷在厚厚毛毯褥子里,杨乳娘趴在姬娘身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