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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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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寒来暑去,忽忽已过两年,又是一年春好处,正值檀奴两周岁生日小宴。虽未大操办,总有些亲戚朋友同僚同宗礼来人至,潘瑾交由儿子周旋,自己却早早备了车,命老马头驾到西城城门之外守候,过得约两柱香时辰,老马头回一声:“禀老爷,来了。”潘瑾忙下了马车,立地等待,只见远处,一个青衣道人歪歪斜斜地骑着一头瘦毛驴,摇摇晃晃,分花拂柳而来。正是青云道人。原来,自从那日青云道人与贾离生一面之缘,点化贾离生即飘然而去,潘家寻回小儿后,曾费财耗力,四处访找寻查,但青云道长竟此杳无音迅,遍寻不获,不过是空耗财力。日后,潘家渐渐心淡之际,却又于檀奴周岁之日突然临门,不请而至,道是来饮一杯周岁酒。潘家自是以座上贵宾对待,但青云道长一概免却俗礼,只言与这小孩有些渊源,故此有这一聚,待问及有何种渊源,道长又笑而不答。这次以后又是一年音迅全无,到了檀奴两周岁生日之日。潘瑾料定道长信诺之人,必定还来。故此算好了时间,等候在城门之外。如今果不其然。
  待得青云道人走近,两人稽首为礼,青云道人道:“有劳老先生在此相候,如何敢当。”
  潘瑾笑道:“无他,实为托故避席,落得清闲而已。”又道:“一年不见,道长益发神仙了。老夫及家人神慕真人,每思一叙,道长却总是仙迹难寻哪。”
  道长道:“萍踪浪迹之人自是不免奔波劳禄之苦。这一年老先生也益发清健了。”
  潘瑾哈哈一笑:“怡孙为乐,不知世事而已。”当下邀道长同上马车。青云道长推辞道:“贫道这小毛驴虽是孽畜,却也有些脾气,若不骑它只恐冷落了它。”
  潘瑾也不勉强,当下上车令老马头赶了车伴随毛驴缓缓而行。
  进了潘府,潘芘将道长直迎至内府,潘芘夫妇口称恩公倒下便拜,道长连忙扶起,道不可行此大礼,姬娘又唤乳娘带檀奴过来磕头。
  不一会儿,乳娘王氏牵了个粉雕玉琢,观之令人留连驻足的绿裳小孩儿出来。正是两岁的潘岳,青云道人看着他微微颌首,捻须而笑。潘岳奉父母命磕头,未及跪下,早被道长一团抱了起来。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笑道:“去年见他还是小小婴儿,一年不见,想必早已不记得这个臭道士了。”
  潘岳斜偎在道士怀里,歪着头,用一双光彩灵动的眼睛打量臭道士。却不说话
  姬娘在旁笑道:“那倒不见得,这孩子记性很好。”
  果然潘岳开口道:“仿佛有些印象。”声音奶气,逗得道士哈哈而笑,道:“说话倒有意思。”众人也笑了。这里留下青云道人自在抱着小孩逗弄玩耍,姬娘怕檀奴认生,在旁相陪,潘瑾潘芘自去前厅待客不提。
  道长抱了潘岳在花园赏了一回花草,踱进潘岳的屋子,但见陈设和去年相似,只是一张小几案上多出量身打造的小小的文房四宝,遂笑问:“已经开始学写字了吗?”
  姬娘道:“他父亲刚教他执笔而已。”
  潘岳也说:“我会执笔了。”说着,拿了几案上的笔砚把玩。显得很是喜欢。道长问他喜不喜欢笔墨,他连说喜欢,又问他喜不喜欢书册,他也说喜欢。道长道:“可是你去年抓周时抓的却不是这些”,又向姬娘道:“潘夫人,可还记得去年令郎抓周时的物事?”
  姬娘本来望着檀奴微笑,见道长此说,心下一惊,瑞瑞不安,不由笑容收敛,一时垂首无语。
  潘岳好奇,问娘什么是抓周,姬娘解释给他听了。他又问:“我抓的是笔吗?”
  姬娘笑着摇头。
  “那是书?”
  姬娘仍是笑着摇头。
  潘岳想了想,道:“那是树上的鸟儿?”
  道长笑说:“不是,当时可没准备鸟儿,如果有鸟儿说不定就是了。”
  潘岳又猜了蝈蝈和冰糖糕,都不是,便扯了娘的衣袖撒娇:“娘,是什么?告诉檀奴。”
  姬娘勉强一笑,不答,道长抚须笑起来,道:“你呀,一把抓住道长伯父的胡子,怎么也不撒手。”
  潘岳闻言注意力被青云道人的长须吸引,松开姬娘衣袖,把长须抓在手里玩耍。自言自语地说:“像是笔的前面那些。”想一想,又说:“道长伯父,你教我写字。”
  “你喜欢字吗?”道长问。
  “喜欢。”
  “为什么呢?”
  “因为……字好看啊。”
  “那你喜欢什么字?”
  “唔,我都喜欢。”潘岳不肯一直被问,道:“道长伯父觉得什么字好?”
  “道长伯父觉得很多字好,譬如,仁,义,礼,智,信,忠,孝,贤……”
  潘岳舒服地斜靠着道长臂膀,想了一想,道:“这些字父亲也常说,都好,可檀奴觉得喜字最好。”
  “为什么?”
  “因为每次听到这个字,总是让祖父,父亲,母亲开心,所有人听到这个字都开心。”说着,摆好纸笔,立于道长腿上,正好够着几案,端正于案前,执笔在握,果然架式十足,初具姿势。只是笔没有醮墨。
  当下,青云道人果然拿过笔,研了些墨,提笔写了个喜字。潘岳遂提笔照样描画起来,只是虽练了执笔,却还没练过书写,一个喜字如何描画得起来?却见他不急也不恼,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虽总是写不像,却极有耐心。青云道长也在旁教道:“写字也不难,所有字皆不过由横竖等基本笔画组成,学会了基本笔画,再难的字也容易了。”正写得一塌糊涂之际,乱七八糟之时,王氏进来传话,道是前厅老爷、大爷让把小公子抱出去见客。王氏正待抱过潘岳,潘岳却道:“等一下。”说着,拿过一张干净纸,把笔交给青云道长,说:“道长伯父再给檀奴写一张,檀奴再也不写坏了,用另外的纸描画,才好学会。”道长依言另写了一张,潘岳放到一旁,用镇纸压好,方始扑到王氏怀里。姬娘向道长道过万福,道:“请道长宽坐,老爷马上就来。”说完,同了王氏出来。行至廊上,遇到潘瑾迎面而来。潘瑾叫住姬娘,让王氏抱着潘岳先去了。低声相询道:“怎么样?道长此番是不是又说了去年那事?”
  姬娘摇头道:“倒是没跟儿媳说,恐怕,恐怕老爷这一去,他就要说了。”
  潘瑾皱眉叹一声,起步而行,刚走两步,身后传来姬娘乞求的一声:“老爷。”潘瑾回头,看到姬娘满脸乞怜恳求之情,知道她心意,和声道:“放心,就算你这做娘的舍得,我这做祖父的也舍不得的。”说毕,沿廊往潘岳偏房这边而来,却正遇青云道人从房中出来,便邀了去后厅,另行摆茶叙话。
  果不其然,闲话片刻之后,青云道人直言道:“去年贫道所提那话,不知如今老先生可有改变主意?”
  潘瑾心里暗道一声‘来了’,也不装糊涂,笑道:“莫非真人仍有意要带了檀奴去?”
  “正是,”道长道:“去年檀奴尚是婴儿,老先生怕他吃苦,如今恐怕非得及早决定才行。”
  “这个,此话何意?”
  道长脸色已渐渐凝重道:“去年贫道已说过,令孙乃慧美星宿下凡,实非常人,这世道不容于他,他亦不容于世,若不随贫道出家,必定一生劫难重重,凶险万分,唯有置身方外,方可有望消险解难,逢凶化吉。方可保一生无虞啊。”
  潘瑾也不再嘻笑,正色道:“此话道长去年已然说过,且不必再说了。人生无常,皆难预料,潘家亦算是薄有资产官声,当可保檀奴一人。”
  道长见潘瑾意志坚决,叹道:“去年来时,檀奴尚无知无觉,今年再见,已然大大不同,如此小小幼童尚能记得贫道一年前的一面之缘,可见其聪慧;因了亲人和其他人的开心而爱好一个喜字,可见其情重;一时完不成之事,不舍不弃,坚持执着,可见其争强好胜。俗语云: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檀奴虽小,但看此三点竟已占全,可见其一生必定坎坷,诸多磨难。”
  潘瑾看他一昧诅咒孙儿,言语难听,心下已小有不悦,道:“道长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依老夫看来,读书人自然是聪慧点的好,身处官场争强好胜亦不算坏事,至于为人处事自然应该重情义。这些未尝不是好事,恐怕是道长多虑了。”
  青云道人听出潘瑾话外不悦之意,知道潘瑾心意坚决,心下微叹,道“老先生不必动怒。贫道亦是替令孙着想,贫道曾经与老先生说过,贫道与令孙颇有渊源,实不忍见他此番人世受此磨难,”眼见潘瑾神色不以为然,又道:“老先生还是信不过我,令孙出世时情景何等奇特,莫非老先生都忘了?”
  潘瑾何曾能忘?心下疑惑,暗想:潘岳出世仅止两岁,人事不知,为何道长一再说与他有渊源?转念又想:道长几次提到潘岳是慧美星宿下凡,莫非?不由起身道:“莫非道长也是天上星宿,是真神仙?”
  青云道人默然不语,半晌道:“贫道已泄露太多天机,自身业已招祸。只是檀奴之事,万望老先生三思。”
  潘瑾无法可想,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青云道人面前,泣道:“老朽信得过神仙,也知这孙儿必定有些来历,只是他既然已投生在我潘家,这一切就是天意,神仙若当年于桃林悄不声地抱走檀奴去也就罢了,偏又点化老朽,让老朽寻回孙儿,孙儿失而复得,聪慧伶俐,实在喜人,老朽一家爱若珍宝,道长也看在眼里,潘家仅此一孙,如今仅止两岁,年幼无知,若要叫老朽舍了他,当真是万万不能。只求神仙宽容些时日,待老朽一家好好把檀奴养大,老朽必定细心教导抚育,不使有虞,到他长大知事之时,再由他自行决定,到那时他若决定出家追随神仙,老朽决不敢留。”说时,早已老泪纵横,任是青云道人如何相扶,都不肯起身。
  青云道人见潘瑾心意已决,又此情此景,只得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贫道答应你便是,快快起来罢。”
  潘瑾不起,道:“多谢神仙,只是檀奴有甚凶险,还望神仙化解相助,还请神仙点化老朽。”
  青云道长扶起潘瑾道:“贫道也不能说得更多了,只若要化解,除非总不许出门,不许学文,不许用情,”说着,顿了顿,与潘瑾相顾无言,皆因他二人都知道这在潘家及檀奴皆是不可能之事,说也无益。当下无可奈何,又道:“贫道只是告诉老先生一句话,贫道既与令孙有这一段渊源,定当尽力相助。”当下不由怅然,暗料也许刚才潘瑾说得对,慧美星宿此番下凡受苦一切本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倒是自己反而看不透了。一经想通,只得释然,且嘱道:“此事还望老先生严守秘密,不要泄露,否则恐怕于令孙不利。”
  潘瑾道:“老朽知道,就是桃林之事,老朽也未宣扬,只家里几个自知而已。”
  青云道长遂告辞而去。
  




第 4 章

  春去秋来,司马懿终于发动政变,灭了曹爽一家,重新夺回政权,史称高平陵事变。从此司马懿连同其子司马师、司马昭等掌握全部权力,独断专政,魏帝不过傀儡。虽时局动荡,政权更换,潘家因了太尉司空荀并未受波及,反受重用。而这一切却与小潘岳的世界不相干,在小潘岳眼里仍是一片天下太平,兼之秋去冬来,逼近年关,又好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挥挥洒洒连下三天,世界一片银装素裹。潘岳跟着下人们堆雪人,掷雪球为乐,玩得不亦乐乎。这日,潘芘下朝回家,吩咐丫头们给潘岳换出门的衣裳,自己也忙着换衣,又问姬娘可曾备好礼物,姬娘笑道:“早已备下了。”又道:“天气怪冷的,要不就让檀奴在家,不防事吧?”原来其时,知交杨肇喜得千金,正值满月。却正是当日满月之宴。
  潘芘道:“平常常去的,今日倒不去了?这么近,再说他家老太太一天不见檀奴就想得慌。”
  姬娘也笑道:“那也是,他们一家都喜爱檀奴。”
  潘芘边往外行边束腰带边说:“那是自然,我们的儿子,谁不喜爱?”姬娘笑嗔了他一眼。心里却也是欢喜无限。
  那边潘岳换好衣裳跑过来。迎面遇上潘芘,被潘芘一把抱起来。又连声催姬娘。
  姬娘知道夫郎想趁那边客人还未到时早点过府,到客人多时两家就说不上话了。答应一声,便也收拾停当出门,当下姬娘与潘岳共乘一轿,潘芘一轿,丫头家丁各四名捧礼盒随轿而行。也不过百余步距离,便是杨府。进得杨府,潘岳熟门熟路,径自跑往内府,丫环们见了他俱都嘻嘻而笑,早被杨夫人一把拦腰抱起,直问我的儿,冷不冷。严严实实地抱到里间炕上,姬娘也步了进来,看了忙说:“檀奴,还不行礼。”
  杨夫人抱住不肯松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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