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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有什么办法,不是她太生嫩,而是那家伙太……懂得怎么亲吻。
像他那种吻法,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被吻得四肢无力。
乱了、乱了,要是照他说的,以后真的又发生了,自己能抗拒得了他的诱惑?她拿什么来抵挡?说大话容易,可是冶恬担心自己吹的牛皮,紫鸣臣早就看穿了,他该不会真打算继续引诱她、亲吻她吧?
唔!绝对不行!冶恬抱着头,苦思对策。
冷静下来,岳冶恬,那家伙可是有女人的,他的女人还是好莱坞女星耶!光这样想就知道,在他
眼中那女人和自己就像是三颗星餐厅的美食与路边摊的牛肉面,虽然不是哪个胜过哪个的问题,但他很可能只是图方便想饱餐一顿,根本不是真心。
没有真心的吻、没有真心的爱抚,那种东西只会让你痛苦而已。
就算他技巧很高超,那又怎么样!只要坚定自己的意志,不要被他诱惑就好了。没错,从今天开始,不要看他的眼睛,跟他说话也不要看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就行。一定要成功地断绝任何可乘之机,绝不让他有第二次的机会拿自己当代替品。
她岳冶恬可不是随手可得的玩具。
一个月,不,三个礼拜,只要再熬三个礼拜,锻炼自己的意志力,不受他恶魔般的诱惑,她就可以从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中脱身,回归她过去平淡又专心一致的厨师生涯了。
冶恬翻身从床上坐起,想要理清现在这种纷纷扰扰的紊乱情感,只有一个方式,也是医治她这心神不宁的最佳良药——准备晚餐的食谱吧!
紫鸥臣今晚要回来吃晚餐。
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紫鸣臣一走进饭厅,一看到冶恬脖子上挂的那串大蒜,立即捧腹大笑。
。
冶恬随他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如何?她就不信这样臭味熏天的她,还能勾起任何一个男人逾越雷池的欲望。
“你这是在防范吸血鬼吗?告诉我吸血鬼在哪儿,我去帮你捉好了,省得你天天挂着那串大蒜,就算别人不在乎,我可受不了。”
得意地摸摸脖子上的“特制项链”,冶恬灿烂地笑着:“那再好不过了,这就是我特别为了对付你准备的。”
“喔。”他半边眉毛扬得高高的,邪气地扯扯唇角说,“我可真光荣,想不到你对自己抵抗我的魅力如此没有信心,只能借助大蒜的气味来躲我。”
“我也怕蟑螂老鼠,所以也常‘借助’杀虫剂来帮忙。”
“小心用多了,会有抗药性。”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小心的。”冶恬指着座位说,“请坐,我要端上第一道菜了。”
“早上是和风烤鱼与味增汤,中午是中式便当,晚上的莱色又是什么呢?”他一边就坐,一边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问道。
“不会让你失望的,今天晚上是正式的五道意大利餐,首先是餐前菜熏鲑鱼生切片。搭配饮用的是我亲自挑选的白葡萄酒,Alsace产。”
他吹了声口哨:“厨师也要兼作品酒师?”
“料理本身,尤其是西洋料理,常常使用许多外国的酒,多少会学习一点,当然不像专门的晶酒师那般厉害,但……我相信这个选择应该不至于有误。吃吃看吧?”
他点点头,先切下一块粉红色的鱼肉,放人口中咀嚼,再喝一口白酒。
虽然他老说自己没有什么味觉,但冶恬观察这么多日下来,从他用餐时优雅而正确的餐桌礼仪,便知道他只是不去认真“品尝”,不然依照他那严厉的个性,他不可能分辨不出食物的好坏,甚至连在喝酒之前,他也会以优雅的姿势先摇晃过酒液,让晶莹剔透的白酒在杯中绕了两三圈后,嗅着香气一起下肚。
所以她越来越有信心,她一定能获得胜利。
用完了前菜,那一入口即化的鱼肉,抹上少许提味的香料酱,咸中带劲的味觉刺激正适合进入下一道料理——主厨沙拉。
以橄榄和红、黄、绿三色青椒搭配莴苣叶所做成的这道沙拉的重点,当然就在它的酱料上了,这可是冶恬自己研究改良过后,比较合乎东方人味觉的特制酱料。重点就在于挑选上等的檄揽油与醋的调和。
紫鸣臣咬着清脆的菜叶,立刻就感到酱料祛除了一般生菜沙拉令人不快的泥草味,只留下生菜与生俱来的香甜与脆嫩口感。
好吃。
他微笑着,将那盘沙拉吃光。
其实他早就承认了岳冶恬的手艺,那天在餐厅中只吃一口也知道她的厨艺确实了得,否则端木扬那个世界级挑剔的美食家,也不会对她赞赏有加,问题是当天他不想让端木把挑选厨师的责任丢在他身上,才会故意不吃。
结果还是被端木得逞,想出新的法子整他,可是也拜端木之赐,现在他才有此幸运独享冶恬亲自为他料理的喜悦。
也因此,他才会好几次压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赞美之词。
抱歉了,冶恬。鸣臣在心中默默地微笑着想:我实在不能告诉你这些菜有多好吃,一旦说了你也就会离开紫家,回去美食俱乐部,原谅我的卑鄙。
如今为了多享有这点幸福,恐怕,他会拖到最后一刻,才能承认她的手艺掳获了他的胃,而她倔强又不服输的心,则偷走了他的心。
冶恬在这一天的战果上,写下了三和的纪录,而且她相信近来自己已逐渐捉摸到紫鸣臣对菜肴的喜好,针对他的胃口调配出来的菜单,一定很快就能得到“胜”的记号。
第五章
喧天闹响的音乐震撼得连地板都在抖动,阴暗的舞池内扭动的人,不在乎人挤人的状态,随着电子音乐疯狂地摇摆着,令人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是悬吊在天花板上的灯在旋转,或是底下的人影在扭动。
“你今天晚上不在家不要紧吗?”田莘园喝着甜滋滋中夹着辣味的草莓鸡尾酒,一边随着音乐在吧台边摇摆着。
“他今晚在外面用餐,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提高嗓门,企图在人声鼎沸的状态下回答的冶恬,有点后悔地喝着自己手中的啤酒。气温过高,连啤酒都不冷了,喝起来超级难人口。
“那还真辛苦你了,来,慰劳你,这盆爆米花给你。”
“谢啦。”
趁着紫鹃臣外出,冶恬好不容易偷空出来和朋友见面,但是想不到会被她们拖来这间名闻遐迩的酒吧,据说也是老板端木的名下企业之一。不愧是精明能干的老板,就连这个不甚景气的时代,还能把这儿经营得如此热闹,丝毫感受不到外面裁员的风潮。
话说回来,也许正因为目前大家都累积了许多压力,所以这种场所反而更兴盛吧。毕竟,从没有听过赌博这类的东西会因为不景气就消失。证明人为了纡解压力,还是舍得花钱。
“如何,经过两个礼拜,你觉得有胜算吗?”难得,最讨厌人多的地方的花圣贤也跟她们出来了。
“嗯,还好啦,他是还没有赞美过,但最近我的菜没有被退货过,每一道都被吃得精光。”
“这样就是很大的进步了,不是吗?加油!”田莘园用力一拍她的肩,鼓励兼打气,“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你一定会成功的。”
冶恬微笑地与好友们干杯。
“你和那个紫鸥臣住在一起,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啊?”田莘园压低声音,窃笑着说,“他可是个大帅哥耶,虽然是因为公事才住在一起,但是说不定日久生情,可以爆出爱的火花。哇,那不是棒呆了,多金又潇洒的单身汉,现在路上找都找不到耶。”
冶恬一口啤酒哽在喉咙,连连咳了好几下,才挤出声音说:“你少三八了,胡说八道什么!”
“有问题喱……你每次想要隐瞒什么,脸部就会抽筋呢。”
反射地一摸自己的脸,冶恬啐道:“你乱说,我的脸才没有抽筋!”
“哈哈,可是你这样不就不打自招了。劝你老实招来喔,到底……有什么事发生了?比方说,你站在厨房煮饭,他靠上前来,偷了一口菜,还顺便偷了一个吻啊?”
冶恬哑然地愣了一下,这臭田田,什么事不好猜,偏偏这种事猜得这么准!
继上次在办公室被偷吻了之后,自己以为想出大蒜项链这招就可保万无一失,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家伙有一次趁她没有注意,静悄悄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忽地从她脸上偷了一个香吻,还说:“看来,我已经习惯你身上的大蒜‘香水’。”
由于事情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冶恬连踢他一脚的机会都没有。可恶!
而且更可恶的事还在后头,自第一次自己送饭盒给他,有了前车之鉴后,她不再等他用完餐,便直接把餐盒丢给他的秘书,就匆匆离去。想不到昨天……
她才到办公室门前,就发现秘书小姐不见了。
迫不得已,只得自己敲门进去,人都还没有看清,就被他一把拉进了办公室,不消说就是一场火热又激情(饥渴?)的热吻,这一回连清白都差点不保,幸亏在最后一秒前,电话铃响唤醒了他们。
趁他去接电话,冶恬把便当一扔,二话不说就走人。
接下来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午餐,自己都抢先做好,委托张嫂端上桌、送到公司,自己则彻底地躲避他。
别开玩笑了,几次交手下来,她很肯定那家伙一定曾经对她的身体下过什么咒语,才会每次他一勾手指头,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哇,太可耻了,她什么时候成了如此淫荡的女人?
“好精彩喔,冶恬,你还挺会演独脚戏的,从 刚刚到现在的表情,计有数十种之多耶!又红又白 的,只要加上绿色,就可以当红绿灯标志了。”
冶恬毫不留情地往田莘园的鼻子掐下去:“你少说两句,没人嫌你哑巴。”
“痛、痛,求你饶了小的命吧,女王陛下。”
“饶你可以,罚你从现在开始都给我闭上嘴,不许再问多余的事了。”
田莘园张口要抗议,马上就被冶恬威胁的目光,吓得把话吞回肚子里,乖乖地喝起自己的鸡尾酒。可是制止了一张嘴巴,冶恬忘了一旁还有一张嘴巴。
花圣贤冷淡地笑了笑:“你被上了?”
“噗!”这回,冶恬的啤酒可就真的夺“口”而出。
“哇,你好脏喔!”田莘园无辜地被喷到,大叫着。
冶恬哪理她的鸡猫子吼叫,以一双着火的眼睛,向着花圣贤咆哮说:“我才没有!谁、谁会和、那、那家伙——”
“原来他还没有得手啊。”花圣贤对着田莘园伸出手。“你输了,给我一千。”
“贤贤,你不是当真的吧?我们也只是说着好玩的嘛!”撒娇地偎近好友,田莘园不依地说着。
“不行,有关钱的事一律六亲不认,是我的原则。拿来!”花圣贤铁面无私地说。
“小气鬼!”心不甘情不愿的田莘园只好掏出钱包。
“你们两个从今天起不是我的朋友了。”冶恬双手插腰,左瞪右瞪地说。
“别说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嘛!”田莘园赔笑着说,“我们只是无聊,所以……”
“无聊到拿朋友的清白来打赌?哼!我真是交到了狐朋狗友。”
“哎啊,我比狗可爱多了,要我说,我会说是小猫咪哦。”
花圣贤把一千大钞收进口袋后说:“有什么了不得的,你该不会没见过报纸上,已经从所谓的:一夜情‘话题进展到了’援助交际‘这种事,我们不会因为你和他上床,就觉得你不是你,以性来判断一个人不是很奇怪吗?喜欢不喜欢那回事,和你的人格、道德有什么关联?”
“喔,说得好!花花大胆的发言。”田莘园拍手说。
冶恬垂头丧气地坐回酒吧边:“你们两个——我 已经够苦恼了,别在那儿幸灾乐祸好不好。‘’
田莘园安慰地说:“有什么苦恼就说出来吧,说 不定我们的意见可以派上用场。”
“还能有什么问题,一定是冶恬虽然身体被他 吸引,可是心跟不上脚步。要不就是冶恬喜欢他, 但无法确定紫鸣臣的心意。”花圣贤酷酷地喝着冰 伏特加说。
“……”冶恬用着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花花。
“我说对了?”花圣贤微笑地说,“没什么好苦恼 的,我说,你就上了吧!看到好吃的男人不吃掉, 后悔的可是你自己。都二十六岁了,你有什么好担 心的,这个送你。”
冶恬瞪着手上那只塑胶包装的小袋子:‘’这……该不会是……“
“别惹病上身,那可就不好玩了。”花圣贤摇摇手说,“拜拜,我先走喽。”
竟留这种东西给她!冶恬尴尬而快速地把它丢人包包中。她才不会需要用到这种东西哩!她早就决定好了,自己的初次只能与她喜欢的男人,在浪漫的气氛下共同享用自己煮的晚餐,接着就是情话绵绵——等等,这个画面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