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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告过弥别以游戏心态对待忘忧的,难道弥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但是,如果练霓所言一字不假的话,他隐约可以感觉到弥话里的真心;弥似乎真的有心与忘忧更进一步交往,否则怎么会给她考虑的时间,依弥的作风,要骗早就下手了,哪会先作预告。
弥认真的吗……只手撑着下颚,风辽在心里分析着轩辕弥所作所为的真实性。
风练霓错以为她的风哥哥是在思考如何捉住莫忘忧的心,赶紧在一旁敲边鼓。
“风哥哥,这样好不好,你跟忘忧姐谈恋爱,最好是娶她回家当老婆,那忘忧姐就可以脱离轩辕的魔掌,你有老婆我有嫂嫂,一举两得。”她是真喜欢忘忧姐,也真的想叫她声嫂嫂。无奈她的风哥哥不解风情,笨得很!
“什么一举两得。”风辽笑她的童言童语。“如果弥是认真的,对忘忧而言他不失为一个好对象。”
除却以行骗为本行外,弥的个性幽默爽朗、谨慎心细,和忘忧也算相配。
练霓听了想不翻白眼都不行。“风哥哥,难道你不喜欢忘忧姐?她又漂亮又聪明,又会泡咖啡,这种老婆打哪找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当起媒婆来了?”风辽娇宠地揉乱她的头发。“忘忧是个好女人,理当有个好对象,弥就是一个。”
“噢,杀了我吧。”如果真让轩辕追上忘忧姐,那当初她硬要风哥哥救忘忧姐的目的不就达不成了吗?
她早把忘忧姐当嫂嫂看待了,怎么可以拱手让给轩辕那个大色狼!
鬼灵精怪的大眼骨碌转了下,从后头抱住风辽的肩膀。“风哥哥,你想想,如果忘忧姐被轩辕抢走,你就没有秘书,没有咖啡,你希望这样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忘忧马上就要结婚似的。”风辽好笑地将妹妹拉至身前,抱她坐在腿上。“依忘忧的个性,弥要追上她得花一段时间。我们姑且在一旁看看弥会使出什么招数来追求忘忧。也许很有趣也不一定。”
天啊!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风哥哥,你难道不爱忘忧姐?她人这么好,又能帮你,我——”
“傻练霓。”小女孩就是这样,单纯的脑子里只想着浪漫的情爱。“我很忙,时间也不早了,你该乖乖上床睡觉了。”
“可是忘忧姐的事情——”
“你放心,如果弥敢伤害她,我第一个不饶他。”
“唉。”练霓挫败地滑下风辽结实的大腿。
她到现在才知道她的风哥哥很笨,非常笨!从小到大,她看过太多因为风哥哥的外貌和身份而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每一个不管多漂亮,风哥哥对待的方法都是能不多说就不多说,事实上也不用多说,因为那个臭帝昊旁的本事没有,吓跑女人的功夫倒是不错,所以没啥好担心。
而忘忧姐算是在风哥哥身边和他相处最久的女人,她从没看见风哥哥对忘忧姐有不耐烦的表情,甚至有时忘忧姐为了她和帝昊吵起来,风哥哥也会站在忘忧姐那边。她一直以为忘忧姐对风哥哥来说是特别的,所以能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不曾因为帝昊的要求而辞退她。
是她想错了吗?
“还不快回房间睡觉。”风辽催促久久不举步的风练霓。 “明天爬不起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风哥哥。”又在工作了。自从回台湾后,她的风哥哥简直是个工作狂,忙得连她这个妹妹都很难和他说上话。
“嗯?”
“你能不能想象忘忧姐和轩辕谈恋爱的样子?想象的时候会不会心里觉得怪怪的?会不会——”
“乖乖去睡觉。”风辽打断她莫名其妙的话,再度催促。
“唉。”她的风哥哥是条牛,就算她弹到手指快断掉,他还是没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我不管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喀的一声,是风练霓开门离开的声音,风辽扬起头,笑看着妹妹有趣的挫败背影,她一手抓着小毛毯拖在地上,驼着身子像背了千斤重担一晃一晃地走出去,朴抽得可爱。
想象忘忧和弥谈恋爱的样子……他躺回椅背闲适地晃了晃。
真要他想象还真是想不出来。身为商人,他的想象力怎比得上二十岁正值作梦年纪的青春少女。
你难道不爱忘忧姐?
想起练霓刚说的话,风辽摇头叹笑。
该请李婶约束她少看点文艺小说,免得她老将爱啊情的挂在嘴上。男人和女人,除了爱情外也会有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友情;对他而言,忘忧是部属也是朋友,爱情一词不可能在他们身上出现,尤其是他。
对爱情,虽然身为男人,但他得老实说他害怕这两个字。要是让心直口快的巽凯听见,铁定笑他孬种,但他的确害怕。
昊对他的迷乱让他体悟:非关情爱,只是模糊不清的友情就能造成如此强大的伤害,如果真涉及情爱,那情况会有多糟?
在回国前便已决定好的人生中,爱情不在他的行程表内,他也没有将之列入的打算;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帝氏扩展到预定程度,然后将它全数送予黑街,他生长的地方。
虽然帝昊说要将帝氏送他,但他认为转送黑街是项不错的决定;一来可以增加黑街的财富来源,方便巽凯改革黑街巩固黑街秩序,二来他不需担忧无人可以接下帝氏。经营帝氏财团不是他想要做的事,想过的生活,只是在目前不知道想做什么的情况下,入主帝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而且这是帝昊的交付,身为朋友,他认为有必要接受。
能不能想象忘忧姐和轩辕谈恋爱的样子?想象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心里怪怪的?
练霓的话不自觉又回到他脑海中,他忍不住又花了些许心思去试着想象——
还是想象不出来。
他暗笑自己干嘛认真理会练霓的童言童语,坐直身再度专心公务之中。
想象忘忧和弥谈恋爱的样子……
一句话,似轻非轻,似重非重,已烙在他心中回荡,而他——
浑然无觉!
第三章
“十点例行部门会报、十一点四十王先生的饭局、下午一点长宏电子董事长已预约、两点半投资部门会前会,与立成企业代表会晤的时间已照您的指示安排在会前会之后三点半左右,蓬勃科技总裁洪先生方才来电邀请晚上的饭局,您尚未回复——风先生,我建议由轩辕先生代表出席即可,您今天的行程已经够满,该利用晚上休息。”
“回电洪先生,说我准时赴约。”
莫忘忧合上行程表,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也不动,直盯着始终不曾抬头看自己的上司,不发一言。
坐在办公桌前的风辽埋首振笔疾书,一份份公文看过再批,忙得大有浑然忘我之势,直到久久不曾听见任何声响才抬起头,对上莫忘忧的脸。
“怎么?一脸凝重。”他浅笑轻问,放下手中的笔,只手撑着下巴。
“应该是我问您怎么了。”这情形已经持续一个礼拜有余,虽然不是工作职责所在,但这位突然变成工作狂的上司实在不是她所认识的风辽,她不禁逾越工作本分出口相询,“您以前就算工作再忙也不会忙到晚上,甚至不会接下应酬的邀约。为什么最近变了样,像发疯似地拚命工作,连一点喘气的时间也不给自己。”
“原来是这回事。”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虽然昊是公司总裁,但他现在不在台湾,何况实际上主事者是我,我不答应又该谁去?”
“轩辕先生可以分担。”她说,翻开另一份行程表。“陈秘书呈交的行程表上说明您所做的事有一半是从轩辕先生手上接过,而且多得让轩辕先生闲得泼慌无所事事。”结果他整天往她办公室跑,一待就是半天。
风辽重重垂放抵住下颚的手,在桌面拍出声响。“你只是秘书,无权涉及我的决策。”口气中不乏微愠的情绪。
很好,原来他也有脾气,莫忘忧默默承接下这份难得的怒气。她从没见过他生气,但既然会生气就表示有反应,就表示尚未紧锁心扉。
她转身,吭也不吭地跨步离开。
“忘忧!”风辽惊觉自己脾气发得突然,想收回已是不可能,但挽救——偏偏她又已离开。
他梳了下微卷的黑发,重握起笔想再继续批阅公文,不到三秒又将笔丢在桌上。
他是怎么了?这种烦躁连他自己都不懂。
明知不该将烦躁的情绪转嫁到他人身上,但是,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有烦躁情绪的原因都不清楚。他究竟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办公室门又开启,进来的是他刚想叫住道声歉却慢了一步的莫忘忧。
“忘忧?”
莫忘忧走近他桌旁,端放下手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爱尔兰咖啡。咖啡中加了点爱尔兰威士忌,不会醉,只是让您舒缓紧绷的神经。”她知道他嗜喝咖啡,在遇见他之前她是咖啡馆服务生,他的嗜好正好让她把所学的煮咖啡技术全都用上。“趁热比较好喝。”
风辽依言啜了一口,让咖啡和着酒味由喉咙舒缓直下胃部泛起暖意,果然感觉精神松弛了些,带点微微醺然。“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将自己的脾气转嫁到你身上。”放下杯子,一手探上太阳穴轻按,舒服呻吟出声。“也许诚如你所说,我是神经紧绷过度。”
“沉溺于工作并不能帮你面对现实。”她改掉“您”的称呼,现在的她是以朋友的身分和他说话。“这是逃避,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但是这样的你令人担心。我想练霓也正在担心你,毕竟她是和你相处最久的人,又是个感情细腻的女孩,她一定察觉到你的改变。”
“你说得对。”一直工作的结果是忽略了小丫头。但是……“可以告诉我吗?我甚至不懂自己需要利用工作来逃避什么。”
“帝先生。”莫忘忧直截了当点出自己所以为的。“我想你还没从过去跳开。对曾经记在脑里、惦在心里的过去仍未忘怀。”
“昊?”这个答案……怎么说,他并不觉得是昊的缘故。“你最清楚我和昊之间的事,也很明白我对昊只有朋友、兄弟的感情。怎么还会这样认为?”
“因练霓仍然在你身边,离开的人只有帝先生。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他突然从你的生活中离开,我想这么突然的变化任何人都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练霓没告诉你,在旧金山的一年我并不在昊身边?”
“她说了,但是——我不认为忘记一个人有这么简单,也许你以为自己已忘掉,殊不知它仍紧咬在你的记忆深处,让你利用拚命工作来逃避而不自知。”
逃避……她再度提起这个字眼。但是——和之前的想法一样,他仍然不以为自己是借由工作在逃避什么,因为他答应过昊只留友情,忘记过去的冲突。遗忘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事,生命如此短暂,不管是朋友还是陌生人,其实都也不过是一瞬间的过客。
不是他无情,而是他从不挂心离合,或许昊对他而言的确特别,但不代表能让他挂心到这种程度,毕竟过去昊带给他的羁绊早俏除了不是吗?而他,自认已经自己自由,不再回想那些冲突。而且仔细一想,近来自己的表现说是出气泄愤他还比较认同;但为什么需要出气泄愤——这原因他也不清楚。
也许问忘忧会得到答案也不一定,她一向是他的良师益友。
“如果我说是因为生气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你会怎么想?”
莫忘忧愣了下,而后记道:“你不常发脾气,会说这种话我挺惊讶的。”顿了下,看他享受似地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她忍不住笑他满足的表情。“也许就像你说的,是在生某人的气,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这八成得怪你自己平常都不生气,所以现在就连生气也不知道在气谁。”其实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主观认定他是为了逃避帝昊而沉溺于工作。
“谢谢你的咖啡。”风辽侧着杯子让她看见空底。“它的确有舒缓神经的作用,也很暖和。”他的体温先天性比一般人低,即使是夏天,西装外套对他而言正好御“寒”,她的咖啡让他暖了许多。
“爱尔兰咖啡最适合冬天饮用,对取暖、舒缓神经都有作用。你的体温本来就比别人低,又长时间待在冷气房里,我想喝上一杯对你应该有所助益。”
“难怪练霓嚷着如果你被弥抢走,我就没有秘书也没有咖啡喝了。”小小的一杯咖啡,隐藏了她对他的了解,不单缓和他的神经还为他提升体温,这份细心操作别人能做得像她一样好吗? “现在的我也有同样想法。”
“轩辕先生只是在说笑,不是认真的。”莫忘忧连忙辩解。“那天你们不是拿追求我来开玩笑吗?谢谢你的不准。”虽然不是基于她自知是妄想的理由,但最起码他显露对她的关心;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她开怀。
“不过,隔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