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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志洲远远看见隼卓朝他这边过来,巫蒙自然也看见那个人,犹豫着是解决眼下的麻烦再接下更大的麻烦,还是将这件麻烦事推后再说。看了看巫晋,发现对方脸色越来越差,苏青也并没趁机对他下手,便一戟插下温志洲的枪,问道:“公断私断?”
温志洲望了眼越来越近的隼卓,果断道:“私断。”他怕隼卓识出苏青,必须立刻做出决定。
“好,五日后日落时分,巨石堆后柞树林前。”说完斜眼看着苏青,道:“还有你!”长眼细细眯起,“首要是你。”
隼卓回去后暴怒之下连斩数名传令兵,“姓温的太不将老子放在眼里,以一对二还想独占头功!”收到温志洲与巫军二将于左翼军前对战消息时,他便急赶过去,却只赶了个散场。
“此话怎讲?”温志洲从外边踱步而入,迎面一阵戾气袭来,他抬腕挡在额前,手心翻转将隼卓扣过去的五指利爪挥开,那人便侧身不稳,不得不坐在旁边椅子上,“我怎么只记得隼将军不按预计行事,半途带偏三军,罪责可不轻啊。”
隼卓自知不是他对手,只能强压怒气看他,眼神满是阴狠。
另一边,苏青来到韩玉帐中,想请教他对此事的看法。他将今日所见所为都跟韩玉复述一遍,又道:“我从未求他救我,他却用到如此极端的方法,还想我感恩他?做梦!”
韩玉撑着下巴听他从头说到尾,暗自纳罕,平日不见苏青如此话痨,今日居然说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停,一脸愤慨,想必是被此事烦的甚了,感到无措。见苏青望过来,强打着精神换了一边胳膊支起下巴道:“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界传闻巫晋嗜血好杀,解决事情的方法不是拖下去斩了就是拉出去活埋。”
“什么意思?”苏青迷惑。
“对他来说,想救人也只能想到这种极端方法。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不知道若他跟你坦言一切,然后暗自助你离开,让全天下追杀你,你能活下来的几率有几成。又不知道若他温言相慰,要你多些留恋这个世界,再等你被他人折磨时,能否有如今这份求生的意念。”
苏青讷讷不语,最后叹息一声,“就算我以怨报德,算我不懂知恩图报吧,总之我还是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不理解就不理解,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韩玉半眯着眼睛说,下巴已经快贴上了桌子。
苏青见状不好再打扰,又带着一脑袋浆糊回去了。
温志洲说,三倍而攻方能取胜,如今另外两国兵力仅为寰国一倍多余两倍不到,又因路程过远粮草后续运送吃力,想要取胜寰国也非易事,起码也要耗个一年半载甚至更久,除非有什么无法预知的事发生。
不过没人想到,他竟一语成谶,三国战局不久后便被迫打乱。
巫王是打了联合齐国灭寰、趁其不备再一举灭齐、独霸一方的主意,不过好计划还未展开,便不得不与齐、寰两国携手,共同抗外。
此时,这重要消息刚刚从三国京畿之地发出,前方战火依旧。
五日后,苏青与温志洲依照约定来到巨石堆后,北部便是成片的柞树。对方倒也守时,几乎与他二人同时到达,两伙人都派人牵制着对方带来的暗部,虽没有正式打响战役时的肃杀,倒也严肃的令人生寒。
巫晋神色颇好,看样子被苏青一枪钉进去又拔、出来也没令他受太多苦。
“私断怎么断?”温志洲问。
巫蒙坐在巨石堆上一块突起的石块上,晃着腿问:“本将想听听温军师高见。”
温志洲见对方与他客气,反倒不客气的道:“停战五日如何?”
“无聊。”
“哦?”温志洲挑眉:“那你说。”
“将苏青借本将玩几日,本将也就不大张旗鼓的告知天下苏青未死的消息了,相信许多人会非常喜欢本将带去的好信儿的。”
巫晋不理会巫蒙,只接着温志洲的话说:“停战十日。”这才够下一批粮草运来的时间。
巫蒙抢到:“咦?可不能这样偏袒你的小情人,本将亲自调、教可是许多人求不来的。”说完看向一直不语的苏青。
只见那人并无任何不悦,只是淡淡的抽出宝剑,将剑鞘扔在地上,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前!不22点前=。=差点要被戳死,好危险
26
26、停战合作 。。。
“哎哎哎,我们聚在此地是为了解决你伤我军副将之事,你要把主将也给伤了,可就不是私断能断的了。”
苏青追着绕石堆边躲边跑的巫蒙,开口道:“不必私断,我杀了你二人什么后患都没了!”
“你想杀我我信,他你也下得去手么?”巫蒙跳到巫晋身后,食指指着巫晋脑门,自己则只冒个脑袋问苏青。
苏青一剑朝那二人方向刺去,却有意无意的绕开巫晋,剑尖直向后边巫蒙过去,那人却已经灵敏的跑了很远,仍不怕死的开口道:“你看,果然不忍心。”
“闭嘴!”苏青待要追去,手腕被人扯住,只见巫晋左手抓住他,黑着脸并没看他,沉声道:“我们来不是为了玩闹,正事要紧,正事之后,随便你想如何陪他疯。”说着,他慢慢转过视线看向苏青。
面孔虽然陌生,双瞳却凌厉而熟悉,对方眸中神色不辨,只是幽深的让人觉的他心情似乎很不好。苏青抽回手,一掌将剑拍出,钉在巫蒙刚刚经过的那块巨石上。那人挑衅般冲他眨了眨眼。
温志洲一直奇怪,对方是如何认出苏青的。他是因为扯下苏青人皮面具才识出,可据他所知除了那次,苏青再未在人前露过真容。
那个石六更是深藏不露,只凭那人随随便便便能制住苏青便可知道,当日他要去抓苏青,可是被轻松躲过了。
猛的想到什么,温志洲眯眼仔细观察起那所谓的石六来,既然苏青晓得用面具遮掩,那其他人
苏青与他在战场上乍一交手就打的不可开交,再瞧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是相识已久。巫蒙又对那个石六如此袒护,且有个人物在兄弟中排名十六也是众所周知,石六十六难道真是那个消失的巫晋?
巫晋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坦然的迎视过去问道:“我脸上长花了么,再看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方声音不大,却乱人心智。猝不及防之下温志洲神色微变吃了个闷亏,强自稳下心神,心想这人定是巫晋没错,与传闻一样脾气怪异喜怒无常不好相与。
想将此发现作为一个依凭,于是温志洲并未立刻道破那人身份,只是微笑起来,终于开始谈起了此次‘私断’的正题:“前些日子温某收到来自落日城的消息,说西域人在边境大量屯粮,城内异族人也在增加,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巫蒙不知从哪里出来,站在苏青身旁捏着下巴道:“这件事本将也听说了。距离上次西域人打过来也快二十个年头了,就算他们真的卷土重来也不足为奇。”
苏青握紧手掌,父亲与祖父的容貌随岁月流逝逐渐模糊起来,可他却还记得那场东西方大战夺走了多少他重视的人。
他那时年岁小,并没在前冲锋陷阵,他只知道当他们战胜而归时,他便成了孤儿。先帝怜悯他,便将他留在宫中,亲自教导。
“所以,”温志洲继续道,“温某认为当务之急不是我们打个你死我亡。寰巫齐三国之间一直有约定,一旦西域进攻,便联合对抗外敌,西域人一旦踏上我东方领土,便要屠城绝不漏杀一人,若我们在这边杀的热火朝天却让他们钻了空子,着实不划算。况且落日城临近二位巫国领土,若要失陷,首先死的自当是巫国百姓。”
温志洲将这大事说完,依旧保持着风度的笑容,微微歪首看着眼前神色肃穆的巫国二将。
巫晋巫蒙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只是不知此消息是否属实,前些日子已派了人再去打探,只是去日落城路途遥远,再需四日才可返回。
温志洲倒是不急催他二人表态,只要他们稍有犹豫,运来的粮草便至少会少三成,那对他寰国来说则是重大的战机转折。若那消息是真的,起码巫齐二国不会再打他寰国,会要求寰国出兵去落日城援助。而寰国为至东之地,西域人真的打过来也是先踏平巫国齐国才成,他不急。
“那好!”巫蒙同意道:“那就停战十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拿不下寰国至多是可惜,被西域踏平则要做亡国奴,他要修书给巫王要求往落日城囤积粮草,以备危急之需。
“爽快,温某自会牵制住隼将军。”
说完此话,温志洲退下公事公办的表情,面露轻松道:“那个莽夫我可要受够了!”然后他便与巫蒙又说了些话。
苏青知道那二人交手几次有了些交情,恐怕温志洲想在此时拉拉关系,好为三国之中最弱的寰国多说些好处,自知没自己的事,错身经过巫晋,只当不认识一般,朝来时的路走。
“苏大人,”温志洲见苏青独自离开,忙叫住那人道:“我与你一起。”面上露出的表情与之前全不同,有些刻意讨好的温柔。苏青没说话,只是稍稍行慢了些,等待温志洲跟上。
巫晋哼一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那个叫温志洲的人看起来真是碍眼!”
巫蒙诡笑着跟在后边,“十六弟,你这叫吃醋。”
巫晋眯眼危险的看着他:“我想杀人,尤其是你。”他走近巫蒙一步盯着对方眼睛道:“下次再敢在他面前说那些混话惹他不快,我就直接轮回了你!”
“温志洲,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么?”苏青感觉到巫晋二人也离开,问身旁之人道。
“恩。”温志洲正色道:“我倒希望那只是谎报,只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哪。”他走了两步,见苏青不在旁边,回身看去,那人正站在原地望着遥远的西方。
“让他们来吧,”苏青说,“苏家还有我。”
温志洲身体一震,想起苏青身世,不免为其心疼,他退后数步走到苏青身旁,将那人双手放在自己手心中轻轻摩挲,温声道:“还有我。”
温志洲的手心温暖干燥,硬茧磨过指背,有种令人心安的功效。
苏青抽出手搭在他肩上,赞同的点头笑道:“对,还有我们!”
当晚就有巫齐两国使臣前来请和,隼卓自是极力反对暂停战火的,温志洲只得又一次提醒他寰帝旨意,并非要败巫齐二军,而是要耗其粮草退其兵。隼卓不服,竟当着二使的面拔刀砍向温志洲。温志洲制服他后将他软禁起来,并飞鸽传书向寰帝禀明此事。
这几日,下边的士兵皆传军中出了一位厉害角色,不仅能令巫国石将军亲自出手迎战,还能在危急关头得温军师全力搭救。那人相貌无奇却武艺高强,耍得一手好枪法,令敌将负伤而归,实乃大快人心。
苏青发觉这几日练兵时总会有许多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开始以为自己的面具出了破绽,后来被看着也习惯了,渐渐与这些人融洽起来后,他再问起此事,才知道当日与巫晋那一战,被人添油加醋的描述出来,导致许多人对他崇拜有加。
军长见他在战场表现勇猛杀敌数十,又轻创敌将,且自有一套带领士兵的方法,便破格提他为小都统,统领五百人。
练兵过去三日后,京城传来了圣旨,要求寰军十万兵马分为两路,一路与巫、齐同往落日镇方向抵抗西域人入侵,另一路前往寰国靠西边境处作为援军随时待命。
同一时间,巫国齐国均接到类似内容的圣旨。且圣旨内明言道:三军统帅需同食同寝,相辅相持,但有一人胆敢不从或企图对他人不利,其他二国之将当可立诛其人!
圣旨来的突然,令厉兵秣马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的士兵们一时都愣住了。温志洲将事情说清楚把道理摆明白,并说出违令者斩这种话后,便无人再敢有不满意。
西域地域广阔草肥马壮,民风之彪悍是普天之下人尽皆知的。那边一旦打过来,原本斗得鸡飞狗跳的巫齐寰三国便立刻团结如同兄弟一般,让人以为平日的‘小打小闹’只是国君们无事增加些聊资的手段罢了。可没人敢对这种团结不满意,只因在百来年前因三国不合导致西域人一举攻下四十座城池,屠城二十三座,三国死伤超过百万的惨剧还清楚的记录在三国史书之中。
那次之后但凡对付西域兵马,再无人敢不尽力,那是个以屠戮为乐的国家。
就在三国整兵汇兵前一夜,早已对温志洲怀恨在心的隼卓带着旧部在军中谋反,企图完全取温志洲而代之。至于皇帝那边他早已想好说辞,只要那个人死了,他便可将黑的说成白的,就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