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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晋双眸紧眯,心中杀意顿生。
正当二人杀心互起,周围数尺内杀气四溢之时,轻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呦,怎么都在这呢?石六,我听说你的小情人染病”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巫晋、温志洲和帐内三处分别发出的暗器给打断,数次翻身闪过之后,巫蒙夸张的拍着胸脯道:“不是说了要和睦相处么,怎么不仅不和睦还互相残杀起来了呢?”
“青某这里庙小容不下你,麻烦你走远些!”苏青在帐内无奈道,这个人一出现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巫晋瞥了巫蒙一眼:“听见了么,还不快滚。”
“那怎么成,某人的小情人病了我自然要探望探望,某些人不心疼我可是疼的很哪。”
温志洲与巫晋原本便在爆发边缘,如此一来刚好碰到撞枪口的巫蒙,二人便朝巫蒙挥打过去。
一时间三人打的难舍难分,苏青帐外支起的木架纷纷倒塌。温志洲见那巫家两兄弟便怒从心起,一招一个以一敌二;巫蒙见他二人同时朝他打来,以为两人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一致约定,自然是同时招架二人;巫晋则是看不过眼的一个都不放过。
苏青听着外边的声音一时头都大了,可身上的伤又见不得风,气得大吼:“都给我住手!”外边声音却越来越大,未几连兵器都亮了出来,叮叮咣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尤为刺耳醒神,眼看着要将整个军营之人都惊起,苏青走到床头,一把将挂起的剑扯下,拔出剑,剑身寒光一闪而过。
三人正纠缠到白热,突然均感觉一股巨力从头顶传来迫使他们不得不同时收手抵挡。空中那一击的气势仿若狂风压境,将已经破损不堪的木架卷起扬远。
那股压迫之力散走后,三人感觉身上力气被抽走大半。
“谁还想来!”苏青握着剑站在三人当中,荡起的衣角慢慢飘下,表情甚是肃穆。
巫蒙与温志洲呆愣的着看向苏青,对对方一剑力挑他三人的剑法均感震惊,却又觉得苏青那淡淡的表情分明尚未用劲全力。半晌巫蒙才回神,立刻面露崇拜的围着苏青转:“哇,小情人果真如此厉害,怪不得我十六额。”他斜眼看着突然架在自己肩头的剑,将下半句话吞入腹中,伸出两指拎起剑尖放在唇边碰了一下:“单纯的表达我对你的敬佩之情,别误会。”
苏青剑端指向巫晋:“你呢?”
巫晋一挑眉,不退反进迎着苏青剑尖走近对方道:“阿青,我成年后只受伤三次,一次为你挡刀,一次被你一刀劈下,上次还被你刺了一枪,三次均是因你而起,你这是要持剑对我吗?”
苏青被他逼的步步后退,最后狠狠收回剑,瞪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温志洲,最终也未质问对方什么。
远处一个虚弱的声音恰好在此时响起:“你怎么出来了?”是韩玉端着一碗汤药走来,那人脚步轻浮,似是受了内伤。
经韩玉一提醒,苏青顿时觉得一股凉风袭身,站立不稳便要软倒下去,便也没空追究韩玉的伤。
“我扶你进去吧。”温志洲立刻道。
苏青却搭在巫晋递过来的手上,刻意忽略了温志洲,只是笑着对他道:“你为我找药引奔波一宿,快回去休息,明日要与巫军会和,不养足精神不行。”话中不自觉便带出命令口吻。
“是。”温志洲留恋的看着他无力道。
苏青服下药,又过了半个时辰,身上的症状才渐渐和缓下来,不再热痒怕风,天色微亮时才算是彻底好了。
折腾一晚,苏青有些神乏力竭,转头看到身旁之人时才惊觉,陪了他一整晚的居然是巫晋。
似乎自从遇到此人之后,凡是他受苦,巫晋都会在旁陪他,不论是最初那封喉一剑的伤,还是后来受尽鞭笞之苦。可转而又想到,这一切却也正是因此人而起,若是没有巫晋他怎会屡次重伤。
他对此人可真说是喜爱与愤恨交加!
那人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摘下,此时正坐在塌前托着腮看着他笑,面容还是那般俊朗温润,笑容也是一如以往的温柔,仿佛又回到数月前,那人在窗外望向他时,那种眼神,令人觉得宁静安稳,可又总觉得那其中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苏青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标题无能了/(ㄒoㄒ)/~~以后还是叫第一章第二章的好
32
32、喜欢 。。。
三军于次日午后与巫军会军于长斜坡,西域兵则是紧追其后与刚赶过来的援军直接来了场恶战。交战持续了一日一夜;两方均是气势如虹,直将长斜坡上延绵数里的山脉也夷为平地,才在巫晋与西域王私下交涉下结束此役。随后西域军队盘踞在长斜坡西南五里之处虎视眈眈,似乎对前来的十万余众援兵并无丝毫畏惧。
巫晋回来后,众人皆去询问情况,那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连喝了两盅青酒才说:“他是个人物。”
“哦?”巫蒙来了兴趣,“是个怎样的人物?”
巫晋眼神悠悠的搭到了苏青身上,又仰下一杯酒,杯沿挡住唇角勾起的弧度,声音中难掩笑意道:“不输苏青。”
巫晋以为,苏青以外,他不会再欣赏任何人,可那个男人的魄力却着实令他佩服。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皇帝,完全凭借一颗坚毅之心与无双的智慧就能带出那样如臂使指的军队,这样的人物无论生在哪里都让人无法小觑,撇开立场不说,实在令他佩服。
但自古以来一国之主亲征总有不得已的理由,不知这男人会是为何而来?
与西域王交涉时,他便感觉身体内血液疾涌奔腾不止,就如初遇苏青之时,令他激动不已。如今想来又有些不同,他将那个男人放在与自己平齐的位子上,却将苏青放在了心里。
巫晋继续微笑着凝视苏青,仿佛这一室之内只余他二人。今日见到西域王他才终于想明白,他对苏青已不再是当初的欣赏,不知何时起,他开始庆幸他曾经一时手软,救了此人。
此时他才恍悟,为何他独独待苏青与其他人不同,那人害他他也不气,那人受苦他便难过,从前他从未如此仁慈过。
况且,他又那么不喜苏青与他人亲近
他喜欢苏青,他想要苏青属于他,只属于他,他还要苏青也喜欢他。
苏青对于自己被拿出来与西域魔头比较之事表面虽是不动声色,实际心底却很是不快,他记得巫晋曾说过一生从未欣赏过谁,自己是唯一一个。如今又来一个,本不是与自己有关之事,却莫名的令他烦躁。
那个人还在说着西域王是个何等英雄角色,苏青却已是挂不住颜色,眼底渐渐染上愠怒之意。
“够了!你还要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多久?你若是怕了他尽可交出主将之位,我想有许多人会乐意代劳!”
“谁说我怕他?”巫晋站起身靠近苏青身旁,手随意的搭在苏青腰间,说:“我虽欣赏他英勇,可也瞧他不起。”
“这又是怎么说?”巫蒙也蹭到苏青身旁,手正要碰到苏青身上,那二人却齐齐拍向他的手,“嘶”
巫晋走到众人之间,神色严肃缓缓将刚刚得知之事告诉了诸人。
西域王要求巫齐寰各国朝贡十名公主,附属小国也要各贡五名,否则便择日屠城,如今西域已攻占五城,人口十余万,哪是轻易便能舍弃的。而齐寰二国也不能不贡,虽不屠二国之城,可若巫国被逼得急了,要与西域拼个鱼死网破,二国失去巫国这一巨大屏障,定也难逃一劫。那位王同时还说,公主送到前,若遇反抗,前方战一次,后方屠一城。可见他是铁了心要将这场仗打成劫难。
谁不知三国皇室除了巫国有能力贡上十名公主,其余国家皇室均以稀缺为贵,能有未出阁公主一二已属难得。
而西域王的要求更是匪夷所思,只要为公主,并不论其出嫁与否,总之是公主就成。以十日为限,少一名公主便活埋百姓一万,若有为此事特封的‘假’公主,活埋百姓一万。
“哇,这是什么鸟人?”巫蒙跳起来,“我还真是”
“报!”巫蒙话未说完,外边便传来传令声,巫晋听了那人的报讯,看了巫蒙一眼,不甚愉悦的说:“放她进来。”
谢飞与卞易在旁不知耳语些什么,温志洲也与苏青碎语着,两人贴的极近,完全屏蔽了某些人危险的神色。
来人一身湖蓝色太监宫装,可见其精巧的眉目鼻唇,一眼便能识别出此人为一女子,并且此女子与坐在上座的巫蒙竟然有八分相似。
“恬恬,你怎么来了?”巫蒙见到此人,显然大吃一惊,腾的站了起来,将女子迎了上去。
那女子一见巫蒙立刻眼圈一红,姗姗落泪,哽咽着道明了来因。
“皇兄要我带九名女子嫁给西域那畜生,我说我不嫁,皇兄便将我禁足在宫中,我骗走了监视我的太监跳到汤荷池里从那条暗道中逃出来的。”
巫蒙犹如换了个人一般温和的安慰着她,这让平日看惯他不正经的人吃惊的瞪大眼,暗自猜测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能让巫蒙如此好言相劝。
巫晋在巫蒙带女子离开后给大家解释了疑问:“她是巫国十九公主,巫恬,是蒙王爷一奶同胞的亲妹。”
巫蒙将巫恬带回营帐,给她倒了杯水后便急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清清楚楚的告诉哥哥。”
原来西域王确实要各国十名公主没错,却也与巫晋所言有差。那人言明他只是要从众多公主之中选出王后,之后便绝不动那五城中一人,若王后没能选出,便要继续攻占巫国,乃至齐国寰国。
“他大费周章只为一后?”巫蒙皱眉,显然不解。
巫恬停了低泣,声音中带了浓重的鼻音道:“我不知道,但皇兄说过那畜生手里有一副肖像酷似少时的我,且他头年曾去巫国求亲,可我的年龄与肖像中的女子差了太多,必不能是,便拒绝了和亲。如今皇兄想要嫁我弥补他犯的错,可我不要嫁给那头畜生!”
巫蒙无言静坐许久,心中有了主意:“恬恬放心,此事交给哥哥。”
“你?”巫恬透过朦胧泪眼看着巫蒙略显阴柔的侧脸,满眼疑惑。
“你忘了么,少时我扮作女装,连父皇也以为我是他从未关注过的皇女,识不出我,此番就由我代替你去。”巫晋欣赏的人,北方大陆最痛恨的人,他倒要会一会去。
温志洲叫住匆匆离开的苏青,“青先生,请留步。”
“温大人,有何指教?”苏青退开一步,与温志洲保持了些距离。
温志洲苦笑道:“你何必避我如蛇蝎,这世上最不会害你的人,便是我。”
苏青初一听,觉得此人颇为贴心,转而又觉得对方话中尽是暧昧,想到这人那日嘴唇碰到自己面颊,和着巫晋的话便又避讳起来,终究拉开了与温志洲的距离,礼数周全的鞠了一礼道:“谢温大人照拂”
“苏大人!”温志洲打断苏青刻意的疏远话语,急道:“若你用心体会,便会发现真正对你居心不良之人,是那位石将军!”
苏青心跳骤快,却没有当日听巫晋说出温志洲与自己传言过密那番话时的恼怒,只是微赧着颜色厉声道:“休要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坐了一天车,终于回家了,腰都要累断了
不知道这进度算快还是慢=。=
33
33、表明心意 。。。
苏青半夜无法成眠,脑中想起那西域王所提匪夷所思的条件,心中费解。他一旦有事在心便会难以入睡,只好披了件青衫出帐四处巡查起来,借以耗时。
军中秩序井然,防守森严,苏青安下心来走着走着便出了军营,渐入人烟稀少之地抬眼看到远处一片树林颇为眼熟,他走近几步,便识出这树林居然是一树成林的榕树,这种巨榕只在巫国盛产,也只在巫国会生成这种壮景,思及过往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突然一阵暖风自耳边拂过,只听清爽而熟悉的男子声音传至耳中来:“阿青想到了什么?”
苏青大惊,不知是此人轻功身法太好还是方才自己太过失神,居然有人靠的如此之近也未能察觉。这若是在战场上,十条命也不够他丢的,幸好此人是巫晋。
肩上一沉,那人竟就势将下颌搭在他肩上,脸颊靠在他颈侧,一只手也从他右臂旁伸出来,那只手中还撑着一柄折扇,轻轻的摇晃着,“该不会在想,那日我们策马比试之事吧。”
苏青闻言一愣,随即觉得二人这种亲密的姿势有些不妥,那人却于他离开之前放开他,并未拉开距离,反而拉着他臂膀使他转身面对着面,定定的看他双眼说:“那些日子里我最常想的问题便是何事能令你开心。你可知那一日见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