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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闹,”如此亲密的贴在一起,苏青觉得自己也跟着发了烧一般,尤其鼻息充斥着巫晋的气息令他尤为不自在。
情势危急,也不容他多做他想,便去拉开巫晋的手。然而碰到对方手时却吓了他一跳,巫晋那只手正微微颤抖着,手心手背手背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你到底是怎么了!”苏青提高了声音问道。
巫晋依避而不答,不满的说了声:“再让我抱抱。”便更紧的拥住他。苏青趁势探在巫晋腕上,手一抖,便倒坐在了地上。
“你怎会如此虚弱,内息也”想起逃走前弓今良逼迫他喝的那碗药,再看巫晋空空如也的丹田和一刻较一刻更为虚弱的气息,苏青这才明白,原来那股本是撒向他却被巫晋挡下的药粉,正是那碗汤药的原料。
他被护下无恙,却害得巫晋内力尽失!
苏青霍然起身,将脸上人皮面具撕下掷在地上:“十六,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将他首级提来为你报仇!”
巫晋咳了两声突然笑了,“阿青,陪着我。”
苏青一路带他来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他又怎会让苏青再度陷入危险。
对方示弱的声音甫一传入耳中,苏青心便软了下来,眼中浸满热气竟似要哭出来。苏青抿了抿唇,将那一刻的要失去巫晋的恐慌压在心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外衣脱下披在巫晋身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十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果然没死,”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闯入,“还跟个男人苟且在一起。”
“隼卓?”苏青实在没想到,这个人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身后还有许多人。平时他不会将这小阵仗放在眼里,可现在形势不同,又担心巫晋会伤上加伤,不由得焦急起来。
隼卓看着披在巫晋身上的属于苏青的外衣,突然面露狰狞,口吐秽语:“你这贱、人,以前往老皇帝的床上爬,老昏君色令智昏被你吸光了精气死了。现在你自知大势已去就爬向敌人的床,老子们刀口上舔血的卖命倒不如你一个低下的娈臣在床上多摆几个姿势,你们说是不是!”他双手上举怂恿起来。
他身边那些人虽没几个开口附和,眼神却已透出鄙夷,看到眼前这幕应是完全信了隼卓的诋毁之语。
苏青没料到隼卓会如此侮辱人,被气得浑身颤抖,正要开口反驳时,感觉胳膊被人握住,身体也落入一处温暖之地,只听身后那个人哼了一声道:“以阿青的为人,不需摆任何姿势自然有无数人愿意为他舍生忘死,倒是你这个丑男人,就算摆出的姿势再撩人,也只会令人望之作呕而已,你连本王府中最低等的下人的床都不配上。”
“晋王,”隼卓先是大怒,而后有些忌惮,便只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都道你心机深沉阴险,如今看来也只是个爱耍嘴皮子的毛头小子而已。”
“传言自然有可畏之处,你要心粗到何程度才会对本王毫无防范呢?”巫晋扬起手,一阵银芒闪过,隼卓身前数人便扑倒在地。
苏青虽靠在巫晋身上,但他知道现在巫晋全凭将力气转嫁到他身上才能勉强站立住,而身后的巫晋身上轻微的颤抖令他心脏也跟着颤了起来。
巫晋能用暗器不正是因为再也使不出其他功法而至么。
他平日最恨人拿他与先帝之事说事,何况借此羞辱。但今日,有巫晋在身后,他却觉得再也不惧怕任何诋毁之语。他想与喜欢之人在一起,他喜欢的人也一心为他,他又为何因别人的想法而觉得羞愧!该羞愧的反倒该是那些心思狭隘思想肮脏龌龊之徒!
隼卓见前边几人毫无预兆便倒下,先是惊惧一瞬,随后又想到他一路尾随苏青二人,早已掌握二人状况,料定这是二人垂死挣扎的伎俩,一声令下便命人将二人围住。
苏青眼望向被他扔在不远处的剑,无奈咫尺距离却无法取过来,隼卓一双眼牢牢钉在他身上,只怕他露出意欲取剑的眼神,对方便会将那剑扔到他连看都看不见之处。
胳膊一痛,他望向巫晋,只见那人冲他一笑,便毫无预兆矮□去,横扫一腿将靠近数人绊倒在地,随后又翻身到溶洞口另一边抓住苏青的剑,作势要扔出去。
隼卓忙大喊一声:“抢下剑别让他拿到!”
巫晋却嘴角一挑,出乎众人意料并没将剑脱手,反而抱住剑迅速绕到苏青身旁。
他这一来一去只在短短一瞬,且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根本看不出刚被废了一身武艺且正经历非人的痛苦折磨。
苏青只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那个人扑在他身上后,颤抖不稳的身体上,还来不及做任何动作。
隼卓见剑已到苏青身旁,一气之下高吼一声,那一声中蕴含雄浑内力,内力不高者闻声都抱住头表情痛苦,苏青只是被震回意识,反观巫晋已是七窍流血,彻底昏死了过去,只是圈在苏青腰间的手从始至终都未放开。
巫晋内力全失居然还在为他考虑,替他引开敌人孤身取剑,苏青过于心伤之下只觉得痛的有些麻木,将巫晋护在身后,剑横卧于胸前,明知对方听不见却还是发誓一般缓缓道:“十六,我一定会不惜任何办法救你,你且放心!”
没人知道那溶洞中后来发生了何事,在外接应隼卓的部下许久不见有人出来,进去看时也不见任何生人踪迹,只有浓重的血腥味飘荡在溶洞中。
他们向溶洞深处走了数里也不见隼卓等人,而越是深处,地形越为复杂,有几人不慎失足陷落地洞中,被下方长刺状的钟乳石穿刺身亡,还有几人被头顶不时落下的尖石钉死在地上,再无生机。
剩下几人身上未带足够粮食又惧怕这里的险要,便只能无功而返。
刚刚传出尚在人世消息的巫晋苏青二人短时间内再次失踪,据说这次绝无可能生还。
但一个是死而复生又指挥万人进攻西域的巫晋,另一个是百年不出的天子剑苏青,两个皆是传闻中的高人,也无人敢将此事说的太绝。
两个月后。
齐国深山中的茂兰小村迎来了两位新村民。
一个是穿着紫色襟袍的年轻少年,约莫二十来岁。另一个是身着朴素青衣的男子,只看面相应是年纪稍长,可一头青丝却有半数灰白,将人衬得极为苍老。
青衣男子在前走着,紫袍少年跟在后头高声喊着:“师傅,你慢点啊,等我数完了银子我们再走嘛。”前方之人却没丝毫停顿,后方少年只好运起轻功,狂追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木有激情,一用形容词就觉得狗血淋头以至于不敢用任何修辞
见巫晋快死了阿青应该喊个‘啊啊啊啊!!’之类的吧,但是一想到要写出来我就鸡皮疙瘩起一身,于是阿青淡定了。
阿青该暴走吧,可是一想到要写‘他周身弥漫一股死亡气息直教人心惊胆寒不战已败’这种我就觉得太装了,难道今天是2B节的原因,脑中形容词夸张词集体罢工的原因?
不然阿青应该‘紧紧拥住巫晋因痛苦而抽搐的身体,心如刀割恨不能感同身受’可他还是淡定了。
阿青你今天极为淡定!婆婆欣赏你,做我儿媳吧,我承认你了。
jj抽死了!!!
43
43、记忆丧失 。。。
紫袍青年追上青衣男子后,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将头搭在他肩上亲昵的蹭着他脖颈,开口讨好道:“师傅,你怎么又不开心了?”
前边那人摇了摇头无奈道:“十六,你名为十六,实际年龄已二十有三。寻常人家的男子像你这个岁数早已膝下数子,大的都该有十岁了,可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般。”
后边青年干笑两声,松开怀抱,转而拉起男子的手一路向前走去,不敢大声顶撞,却小声叨咕道:“师傅不是也没子嗣么,更是小孩子脾气,生气起来比谁都难哄。”
被拉住的男人象征的甩了甩手,发现无法甩脱后便由他牵着,苍白的脸色却红润好看了些。
这二人便是从溶洞中侥幸逃生的苏青与巫晋。
当日情形凶险万分,苏青也抱着一死的决心与隼卓等人死斗。也许是打斗声音过大,引起溶洞内部分洞口崩塌,更有无数钟乳石柱砸落下来,并将两伙人分了开。
苏青巫晋命大,万幸躲过此劫并沿着洞底狭窄空隙穿过山底。苏青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打通岩壁,终于逃出生天。
出了溶洞后,巫晋已被高烧和抽痛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外加打斗时清醒那两次勉强帮苏青挡下两击,早已虚弱不堪,像是随时都会死的样子。苏青不敢耽误片刻,便就着深山中无人打扰,自绝根基将自身功力全数渡给巫晋为其吊命。
虽然舍弃三十年武学修为相当于武功尽废,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个人人敬畏的天子剑,但想到这样能救巫晋一命,苏青便咬牙坚持了下去。
无人护法,又不知巫晋曾练过什么阴毒的功法,苏青差点便走火入魔一命呜呼,好在最后关头他的天子剑法护体,免去同赴黄泉的危机,但同时也对他身体产生了些损害,最明显之处便是发丝半数灰白,体力较从前更差了数倍不止,好在他这孤注一掷真的有用,巫晋慢慢好转起来。
苏青先是带着巫晋在附近农户家休养数日,直到巫晋清醒。
苏青本没奢望巫晋能完好无损的醒来,心想他被废武功还在一日之内被迫接受了不属于自己的功力,必然会对身体产生不小影响,况且还高烧了那么久。
巫晋清醒时,苏青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面上尽管压制着,心里却一阵狂喜。他想他这半辈子算是再也没有比此时更高兴的时候了,他喜欢的人终于不再不言不语的躺在床上,终于可以‘阿青阿青’的唤他。
那个人却揉着额头坐起身问他:“这位前辈,请问,这是哪里?”
苏青从回想中回过神来,巫晋已经拉着他进了二人暂居的木屋。
那人边给苏青揉着肩边说:“师傅,你再给我讲讲我们的事,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敏感的察觉到苏青身体瞬间僵直的,巫晋再接再厉:“前一次我问你,你说是你传授我一身武艺,说我自小跟在你身边。可我记得我前前前次问你,你说我们认识不过一年,我是你半路出家的徒弟。”
苏青眉头紧皱,心道这巫晋不是失忆了么,怎么反倒比从前还精明。明知他最烦回答此事还屡次问及,说的多了他自己都忘记之前是如何告诉对方的了。
苏青气恼,挥下巫晋的手站起身说:“我们的事我们的事,你这么精明自己去想!”难道要他对这个初生婴儿一般单纯的巫晋说,你说你喜欢我,想要跟我在一起,但是一觉醒来却忘得一干二净么!
巫晋见苏青又被问恼了,立刻给苏青顺气,嘿嘿笑着转了话题:“不气了不气了,我去练武,师傅你休息一会。”
被如此哄着苏青更是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心道巫晋这气人的本事倒是丝毫不比从前差。
见巫晋出去也有半刻,苏青忍不住手痒也出去耍了几招。
虽然他武功尽失,但招式仍在,只不过一招招使出来有形无质,花架子而已,但对付几个地痞混混之流相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再也没有从前舞剑时那种小天象,令苏青惋惜许久,后来又想巫晋没事比什么都强,也就释然了。
刚收起木剑,旁边便传来一阵拍掌声。
“师傅,你这是什么剑法,为什么我不会,你还对我藏私么?”巫晋快步走来,接下苏青的剑,扶着有些气喘的苏青坐下,蹲在他面前便帮苏青揉着腿边仰头看他道:“师傅,你到底是什么病?为何身体这么弱?”
苏青见他揉捏力道刚好,便默许了对方的动作,低头看着巫晋道:“这病是为了救一个混账。”
巫晋听闻此话,神色变得奇怪,声音也低暗下来,阴沉的问:“他是谁?”
“你既想不起来便与你无关,告诉你又有何用。”苏青脾气上来便犯倔,硬是不给对方明确的答案,“你你碰哪里?!”原本揉捏小腿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他腿根之间,轻轻在他双腿内侧揉抚过去。
苏青只觉得那一下就跟心尖被人挠了似的,整个人都被撩拨起来,一惊之下立刻站起身,慌忙的拂着身上衣物背转过身,待稍微镇定后才转回去,恨恨的看了巫晋两眼,可对方一副无辜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知道做错了何事,又令他发不出火来。
苏青正要走回去,突然侧过身问他:“你想起了什么?”巫晋这个做了坏事装无辜的样子他最是熟悉,“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是不是都记得,故意耍我!”巫晋在这方面可算是惯犯了!
巫晋倒是茫然了,“我从前总是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