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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心中实在牵挂巫晋,苏青也不会如此绝情,“在下实在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况且您曾说不日北迁,在下才勉强留下,可两月已过,也不见贵族有北迁的意向。”
老村长听完愣了愣,又叹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若是往年我们此时确是已在北迁路上,可今年战争频起,粮食都拉去前方做了军粮,只怕我族迁去也要饿死在半路上,不如就地安定,省些粮食,勉强能把今年给过去。”
苏青见他终于交了底,便也不再客气,说今晚便要动身。
之所以如此匆忙是因他恐怕会遇见从前几次想走时的情境——那些妇女带着孩子将他围住令他寸步难行。如今趁着月黑风高离去,省下了不少麻烦。
他回帐收拾行李,见王家宝睡的熟,便想独自一人上路,背起行李说走便走了。
只是走了没多远,无意中回头发现他离开的那里火光四起,还隐约能听见妇女幼儿的哭喊声,暗道不好,立刻策马回奔。
那个之前被苏青赶跑的部族杀了个回马枪,趁着众人刚打了胜仗防守最低的时候又杀了回来,又恰好赶上没了苏青坐镇,一路便冲杀进了村寨。
苏青赶回去后,便见村中一片混乱,人群四散冲跑躲闪,竟没人发现苏青回来。
苏青皱着眉勒了勒马,远远的看见王家宝不知一个帐一个帐的找着什么,对袭来的外族人毫无防范,就跟疯魔了一样。
“王家宝。”苏青声音不算大,在杀声四起的环境中也并不突出,但那个人听见他的声音便蓦地停下了慌乱的动作,茫然的看向苏青。
苏青几乎认为自己认错了人,那人在看清是他之后,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令苏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见王家宝后边出现一个不属于本族的高壮彪汉,正要向王家宝下毒手,他双腿一夹马腹便冲了过去,跳下马拉过王家宝将其护在身后,挽起剑花,青剑起落间便刺死了两人。
外族人见苏青出现,或带着人质,或举着盾牌,层层围了上来。
那个不知名小族的族长架着马来到人群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苏青,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瘦弱的人便是数次打退他们部族勇士的人。
“你一定要有人质在手,才能够安心应战么?”苏青环视一周冷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说话口音生熟,似是不经常讲汉话。
“你没有必要知道。”感觉王家宝放在他腰上的手发狠般用力捏着他,苏青微微蹙眉,将身后的孩子推开一些,独自与那个人周旋起来。
那人眼下有疤,一脸凶相,长发编成数个辫子垂在肩上,长的极为高大,粗看便能看出那人衣下肌肉蕴含的力量,几乎无人认为平日看来羸弱的苏青会是他的对手。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公平的打一架,你赢了,我今晚就带他们走。”
苏青垂下眼,很快又抬头道:“苏青。”
那人似乎对他这名字没什么印象,听完满意的报了自己的名字:“川凯勒。”
苏青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举起剑,指向他面门。
川凯勒将手中兵器——双锤——高举过头,用力向苏青砸来。
苏青生平最大克星便是大力士,此时应付起来有些吃力,只能强行闪避,避其锤风,身子灵巧的辗转腾挪,凭着高超的剑法与川凯勒对峙下来,短时间内倒也没吃亏。
只见月光之下银芒闪动,尖锐的兵器碰撞声音快速响起,两人打斗的投入,竟慢慢的忘了两族争端。
最后还是苏青使出天子剑法,两招便破了川凯勒的防,剑锋搭在对方肩上,周身猛然便溢出些冷然的煞气。
周围原以为川凯勒必胜之人,此时也都突然愣住。
苏青将剑撤下,转而换到左手,并将右手背在身后,睨了对方一眼:“还不快走。”
月光下那人面貌清冷,骇人的气势许久才散去。
川凯勒看了许久,随后咧嘴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笑道:“好功夫,今日我守信,他日再来与你切磋切磋。”说着便带人离开。
直到受惊的人群战战兢兢的离开,苏青才出了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抖的厉害,恐怕几个时辰内都不能再拿起任何东西,那人力气实在太大,自己又勉强使出那套剑法,还是太过逞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出现的非男配,不会再有男配了,我估计很多人雷万人迷受,我不会让他万人迷滴,他也不是=。=
今天我生日,祝大家快乐~~
55
55、各自为政 。。。
自从那日,苏青自危难之中解救了那个部族之后,族人都对他感恩戴德,村长更是将他请到自己帐篷,想要将他纳入族谱,并说若他肯同意,可以推举他作为族长,届时要想带领族人向北迁移便是他一人说了算的。
村长还将这珞哲族一些历史过往讲给他,说只要他肯入族谱,他们这小族就不至于被其他大族灭族。
苏青自然不肯,他有要事在身,带上这一族百十来人,拖家带口怎么了得,况且这弱肉强食自然规律,他也无法干预,他救了这一族,还有其他小族,若都来求他拯救,怎是他一人之力能够担当的起的。
可还不等他拒绝,那日夜袭之人又找上门来。村长告诉苏青,那个便是东南这些游牧民族里以残忍凶暴著称的赫巴族的主族,赫巴族还有许多分支。
苏青身体才康复了一些,想到又要对敌,恐怕今日过后又要修养数日。如此一来更是坚定了他立刻离开的想法,否则只怕要在这里耗到老死了。
他刚刚起身,便听外边有人说,那川凯勒带了一队人来,并未烧杀抢掠,而是指名道姓要苏青出去有事商谈。
村长一听,忙陪着苏青过去了,路上还道:“赫巴族每年收缴的粮食足够他全族吃喝不愁的逍遥两年有余,平日来骚扰我们这些小族就是为了抢些女人给他们解闷,实在可恶之至。”
苏青听了心中郁闷,如此说来如今的自己岂不是变为了那些人的乐子?三天两头便来逗他一逗。他今日倒要给那些人个教训,让他们不敢轻易再来招惹他!
马上的川凯勒见到苏青后,勒了缰绳一下,亮黑色的高马歪着脖子喷了个鼻响。他俯□看着苏青道:“我想与你交个朋友。”说罢他直起身拍了拍手,后边便推出数人,“这是之前我请去做客的人,现在送他们回来。”
苏青先是愣怔,意料之外的,那些人并非来挑衅,而是来和谈?交朋友这让他想起了那个人。过了一会,他察觉到自己失神,便瞄了那被送过来的十几人一眼借以掩饰他刚刚的举动。
在弄清川凯勒来意之前并未有特别的表示,看着川凯勒拉过来的五花大绑的珞哲族人,心说若请人都要绑着绳子,那这世道可真是暗无天日了。
反倒是跟过来的村长,一见那些人脸色大变,随后又是欣喜又是心疼,着人将那些人带过来,又吩咐人将其带离此地好生照料。
川凯勒见老村长如此着紧那些被他掳走的人,扬起头大笑道:“在这草原上,跟着我们赫巴族难道不比在这小小珞哲族要安稳?我看你们不如全部都来投靠我们,有我庇护你们,就不怕北方强族的欺侮了!”
苏青看了村长一眼,后者有些困窘的低下头左右看看。苏青这才明白所谓糟蹋女人只是这老头的说辞,赫巴族的真正用意是吞并南方这些零散的小族群,进而向北方大族挑衅。
见苏青一直沉默不语,川凯勒撂下马缰跳下了马,走到苏青面前,用生硬的语调说:“与你一战回去后,我手臂痛了两日,可见你武艺真是不错。我敬你,想要将你纳入麾下,助我一统南方游牧民族。你看如何?”
村长一听此人是要拉拢苏青,急急插言道:“苏先生已是我族族长,怎会入你麾下受你差遣!”
苏青侧头讽笑着看他:“我何时答应过你?”
村长语塞,讷讷不言,脸已涨的通红,若是此人也被拉拢过去,他一族被灭便是早晚的事了。
川凯勒倒是不甚在意,回身挥手道:“族长也罢,闲人也罢,只要你能归顺与我,我就留下这珞哲族做我附属部落,绝不赶尽杀绝,你们看呢?”
村长一听此话,一扫之前颓态,反而露出喜色,巴巴的看着苏青。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做了赫巴族附属有了依仗,又能保证不被吞并灭族,就不愁再被强族打压了。
苏青无奈了,这本来就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只是暂居在这族内,实乃外人,怎么如今这是杀是留都由他来决定了呢。他斟酌一番,从上次交手情况来看,觉得川凯勒也是守信之人,他不应欺瞒,便决定如实相告。
川凯勒见他要长谈,便自作主张赶出了旁边帐篷里的人,将苏青请了进去,并吩咐没他允许不放任何人进账。
苏青虽不欲与他有过多接触,但见那人坦然相待,而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只能硬着头皮钻入帐中。
“实话实说,我并非这珞哲族人,我有要务在身不便多留,而且若我仇家找来,只怕你几个赫巴族也免不了要遭殃。”他可不知什么时候弓今良又找上门,那正统军队可比这闲散的游牧族人厉害的多。
对苏青如此开门见山的拒绝话语,川凯勒并未有一丝怒意,反而更为欣赏。他叫来帐外一人,从那人手中拿过一封信函递给苏青说:“那日回去后,我便命人去查了你的底细。没想你竟是那名震天下的苏青本人,连躲避仇敌也不屑隐没真名,我对你更是佩服了。”
苏青心道,他并非不屑隐没真名,而是之前被王家宝泄了底,再想隐姓埋名已经来不及。他疑惑的看了看那封信,随后接过来,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越是看下去,脸色越凝重,到后边几乎要将信纸捏碎,可看到最后时,却愣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茫然。
川凯勒见他将信读完,从呆滞的苏青手中取回信,说道:“没想到吧,你们中原人可个个是,那个词叫哦对,老谋深算。扔下了你这个共同打天下的同伴不说,这才刚退走了西域强兵,就开始想法子篡位,自立为王了。”
苏青定了定心神,摇摇头笃定道:“不,我认识的巫晋不是这种人,他绝不会有取帝而代之的想法的。”更不会为了得到扶持上位做皇帝,而取一个素未蒙面的齐国公主
三国军营之中,近日来士气高涨。
时至今日,三国将士无一不对巫晋的深谋远虑佩服的五体投地。先是在大半年前暗中筹谋将粮草分批押往东部荒芜的平原一带,随后将西域人引过山谷东侧,以暴涨的河水截断其粮草后续。
本以为在水退之前困其一年,并在这一年中消磨对方兵力,之后河水退去后再做打算,那时的西域绝对不复从前的凶悍,或可一举夺胜。
谁知巫晋消失再回来后,突然一改往日沉稳的打法,数次冒险急攻西域军队,虽己方损失不少,却令一直为粮草殚精竭虑的对方陷入疲惫,最终败落退兵。
只有严思成知道,巫晋往往是派出巫王最倚重那只军队作为冲锋阵容尤以巫王亲信为先,再将负伤而归的将士好好安顿极力拉拢安抚。
此消彼长之下,巫王的亲属兵力无形中便被削弱,而巫国这一支跟随巫晋年许的十万人军队便渐渐成了巫晋所有,况且一行人出征一年有余,不见巫王传来半点慰问之词,许多人对此早有微词。
巫晋早便是巫国最得民心的亲王,善待属下霭以对民,与行事作风阴毒狠辣的巫王对比鲜明,渐为人心所向。
至于西域的败退严思成却有些不解。
以西域强兵厉马,即便粮草不足,奋起抵抗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拖延到河水退下粮草接应,也并非不可能,可为何那个西域王却任由己方败了,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那日巫晋与西域王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使得一夕之间便风云变色了呢。
他只记得巫晋回来后,脸色煞白与死人一般无二,昏迷了一日一夜才恢复了清明,却完全想不起他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军中皆知,日前不知因为何事巫王震怒,竟屡次派人监斩功臣巫晋,失手之后,又数次暗杀,均被巫晋亲信识破,反拘于营中拷问。最后从暗杀者口中套出是巫王见巫晋功高盖主,唯恐其拥兵自重,便有心将其斩杀在外。
巫晋被巫王一再逼迫,不得不带着十万军队公然与巫国朝廷对抗起来,待将西域军队完全逐出境内,便要向巫京进发,为自己讨个说法,他又是人心所向,军中绝大多数都以他马首是瞻。
严思成看着已经瘦得脸颊塌陷的巫晋,叹了叹说:“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