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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能走路,就能证明你没欺负我?”苏青转身坐在床上,腿还虚弱的微微发着抖。他骂自己笨,怎么会任由巫晋在门口胡来,明明床就在这里!
“我欺负你了吗?当时是你让我快点啊。”巫晋也跟着坐下去,拉过苏青的手微笑着调侃道,“再说,受欺负的应该是我,我的肩都被你抓破了”
苏青不欲与他继续讨论这种私密羞人的事,更不愿被巫晋要笑不笑的观察个没完,想了想扯开话题说:“我听闻寰帝派来三万援军助巫王伐逆,你可有准备?”
巫晋心疼的揉着苏青被风吹日晒有些粗糙的手掌不在意道:“别说三万,就是五万,也挡不住我,况且”他看向苏青,认真道:“你就是我的准备。”
苏青叹气:“没个正经。”
此时屋外传来仆从敲门的声音,巫晋围了一件中衣出去与来人吩咐了些事情,并着人准备了几样合苏青胃口的菜肴,待人都出去,便叫苏青去沐浴。
二人共同出去时距离两人见面不过两个时辰,众人看二人都完好,才慢慢放下心。初见那二人之间的气氛并不是那么友好,许多人担心二人有些仇怨,自然,只有严思成等人知道二人之间的事,见巫晋笑容满面的走出来,都不禁摇头好笑,这心开的未免太过明显了吧,只差在脸上写着‘刚吃到美味,我很满足’的字样了。
苏青将跟随他来到此地的族中重要人物聚集起来,由巫晋安排了这些人的住处,交代先休息一日,改日再部署下步计划,便将人好好安顿下去。
苏青带来的小仆犹犹豫豫的不知该怎么办,瞪着一双黑亮的眼望着苏青,严思成见巫晋皱眉便主动将小仆领走。
见人都走光,巫晋拉过仍倔强的站着的苏青,将其按在椅子上说:“放心吧,既然是来帮助我的,我一定会好好安排他们,之后的事都交给我,你无需操心。”
苏青奇怪的看他一眼,说道:“什么叫交给你,我带来的人自然由我来管理。”
巫晋一愣,眉微蹙,很快便舒展开说:“那听你的。”
苏青并未注意到对方那细微的表情,只是点点头说,“我会从旁协助你,但尽量不会让他们正面对敌。”这是他答应川凯勒的条件,若是他带回去的人太少,只怕会带来无穷麻烦。
“这是自然,我只需要借助这万人的气势就足矣。”巫晋信心满满的说。
“对了,”巫晋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那王姓小鬼也在珞哲族中,他是不是还缠着你?”
苏青失笑,“你这小鬼也未必比他大几岁,”见对方执意要听答案的眼神,他只能无奈道:“我骗他旧疾复发需要十几里外断崖上的草药,待他去采药后,即时改变了行军计划,便将他留在了草原上。”
巫晋听苏青如此说,满意的点头,还笑意盈盈的落井下石,并说:“我当初博你欢心耗时耗心耗力,只差没将心捧出来给你看了,就凭他那品性样貌也妄想打动你?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斤两。”
苏青摇着头呵呵笑了,想到王家宝可能会露出的那张怨恨的面孔,不禁有些歉意。可他实在是被烦的够了。
如此说来,他还真是不知何时便喜欢了巫晋,任那人如何缠他,也只令他觉得头疼无奈,却从未真心心烦的想要远远离开此人。
他回过神,便见巫晋一张俊脸近在眼前,那人朝他呵着热气说着气人的话:“看你这神情,又在想我呢?”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无比忙碌,两人分别做着自己的事。巫晋安排部署兵力打探巫京城内消息同时不忘向城内传些谣言,涣散人心军心。苏青则致力于将这支草原悍军的威力发挥到最大,慑敌的同时将人员伤亡减至最低。
一晚,苏青收到一封密函。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孤家寡人谁会给他传信?
揭开封腊,里边赫然是一道密旨!来自寰帝!
乍一见到那‘爱卿’的称呼,苏青便知道这是寰帝又变着法对付他了,里边拉拉杂杂的问了些近况,竟还提及了他带来的这万人军队,只是不知这件事,对方又是如何得知的。
掠过中间一些琐碎,他直接翻到后页,看最后的内容。他知道这是这位年轻寰帝的习惯,前边说了再紧急再重要的内容也不过是铺垫,最后才是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只见那页纸上最后写了很奇怪的一行字:届时你我里应外合,一举夺取巫国江山。
不知这皇帝葫芦里买了什么药,先是派人杀他后又对他生死不闻不问,这时候又对他如此亲厚。
苏青正茫然,一人便推门进来,他来不及藏好密函,低头阅信的动作便落入那人眼中。
巫晋笑问:“看什么呢,眉皱的老高。”说着便向苏青手边走去。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苏青索性将信举起递给巫晋,说:“看看吧,我想知道这信是谁送进来的。”能在巫晋的地盘为寰帝送信,这人一定要查出来。
巫晋拿过信看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尤其到最后的时候,手攥紧,信便被他捏入手中,再松开时已成片片纸屑,落在地上。
苏青仔细看着巫晋的表情,只见那人目光阴沉,可看向他时又转为温柔,眼底是全然的信任,他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从巫晋进门开始,他便知道这寰帝打的就是离间的主意。他与寰国原本便早没了关系,却在这种敏感时刻故作亲密的说些近况往事,其心可诛!
巫晋走近苏青,握住对方的手将人从椅子中拉起来,心疼的问:“手这么凉,怎么没披件衣裳?”
苏青哪里会说是因为刚刚有些紧张才导致如此,笑了笑道:“这不算什么,两个月前在北方,河水中都结了冰层,我也没觉得有多冷。”
巫晋将他另一只手也拢入掌中,传了些真气给对方,感觉苏青手慢慢有了些温度才抬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苏青愣住,脸色倏变,就要将双手抽回。
巫晋见状忙抓着对方不放,补充说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是问你,打算如何将计就计。”
苏青脸色这才缓和些,知道自己误会了巫晋,又有些赧颜,但很快整理了思绪,对巫晋说:“他不知你对我有几分真心,以为区区一封信函便能挑唆你我关系”
巫晋听了立刻开心接茬道:“如此说来,你明白我对你有几分真心了?”
苏青瞪他一眼,不受影响继续说道:“但如果我们的关系经由温志洲传到他耳中,那他也该知道他挑唆难成,所以他此信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引发我们二人之间的猜忌。”他看了巫晋一眼,见那人面无异色,更为放心一些,看来巫晋确实是信他的,“可以肯定的是,他此次出兵助巫,目的绝不单纯,我料定他‘夺取巫国’这句话不单单是试探,更是野心。”
巫晋慢悠悠的接过话,笑眯眯的望着苏青道:“那么我们就以互生罅隙为饵,钓他上钩。”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我从早上开始写,也要后半夜才能更?!!!!!为神马!那不如我以后都后半夜开始写好了TAT
60
60、试探 。。。
过不久,房内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随后便见巫晋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没人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苏青在门内笑的合不拢嘴,心道这巫晋做戏的能耐倒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回身注意到那一地纸屑,突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可他本就不是擅长尔虞我诈之人,如今全副心思都放在帮助巫晋这件事上,也就懒得去细想。
那日之后,两人相处方式倒是一如既往,但有心之人都能看出来这二人之间关系有些微妙,像是一根绷紧的弦,轻触即断。
两日后大雨不停,苏青问了侍候在侧的仆从,得知巫晋还在林外巡查,便拿了把纸伞,令仆从捎过去。
等待的时间里,苏青无聊的数起了日子来,突然发觉时间太快,竟又要到巫晋生辰了,可再过段日子,也不知是何形势,这生辰能否庆祝的成,倒是另一码说了。
他正漫无边际的看着雨幕想着,便见早前离去的仆从匆匆返了回来,手中还拎着那柄伞。
苏青略微皱眉,声音因不悦而有些沉冷:“没送过去你就回来了?”
那仆从很少见苏青生气,此时见那人神色间具是不悦,忙慌张的俯□报道:“禀告苏大人,奴才将伞带到巫大人那去了,可大人身旁已有人为他撑伞,他才叫奴才回来。”
苏青脸色缓和,也发觉自己火气有些过大,随意打趣说道:“是严思成吧,没想到雨势如此,他也不忘心疼人。”
仆从心有余悸,此时才算是缓过神来,连连摇头:“不是严大人,那个人奴才瞅着面生。”
苏青歪头,倒有些好奇了,这仆从是巫晋派给他的,对巫晋身边的人自然了若指掌,他竟说面生,那必然是生面孔,这军中何时又来了生面孔?他怎么不知?
雨势稍小些时,苏青也出去巡查了他带来那一万人的状况后,便沿途返回。途径一处石亭,他犹豫了一会走了进去。
这石亭说起来他并不陌生,苏青望着不远处护城杨林,思绪飘回两年以前,他与巫晋初识的日子,那次巫晋也不知抱着什么想法将他带出来,就来到这处石亭之中,对他说奉巫王的命向寰帝称‘苏青已死’。他原本恢复的大好,又被这句话给活活气了个半死。
后来有一次他与巫晋闲聊到此事才知道,巫晋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只是认为坦诚些可以消除二人芥蒂,结果却弄巧成拙害他伤上加伤,那之后巫晋在他的事情上更是小心翼翼丝毫不肯马虎了。
他正兀自出神,便见雨幕中缓缓走来二人,他侧头望过去,便见巫晋正与一书生模样的青年说着话,两人同抵一伞,说笑着从他面前经过,脚步未有停留,似乎没人看见在不远处石亭里还坐了一人。
苏青身体微倾,本想起身招呼,可又不知为何压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看着二人背影渐行渐远,苏青想起那仆从口中的陌生人,想必就是此人。此人书卷气味甚浓,怕是刚刚出世的才子。
巫晋何时开始拉拢人了?怎么从未与他提起过
回过头,他想既然所等之人已经走远,他也没必要再留在此处,撑起倒放在石凳旁的伞便走了出去。
心情有些烦躁,他猜是这雨缠缠绵绵下的太不痛快所致,预计天黑还有个把个时辰,便反向而走,漫无目的的散起步来。
这些日子,他与巫晋均默契的保持些距离授人以柄,如今已有多方传言二人貌合神离,倒是正中下怀。
他也猜到他命人送去的伞,巫晋是不会收的,可对方明确拒绝之后,他又有些不是心思,又加上巫晋有事隐瞒他,他发觉二人之间距离竟真有疏远。也不知寰帝还要看戏多久才会再进行下步计划。
走着走着,他发现眼前景色有些陌生,排开树林,眼前是一汪清泉,两丈见方,水是从前方断崖错层间流泻下来的。水面微微散发着雾气,将此处缭绕成仙境一般的景象。
竟发现了如此美景,苏青将烦躁抛在脑后,蹲在水边,拨了拨水,发现有些热度。
苏青将自己沉入泉底放松身体时,大营中已经找他找的人仰马翻了。
巫晋更是连摔数个杯子,门也砸出一个拳印,却仍找不到苏青踪影,他真急了。
他礼贤下士,从民间广选良材并亲自试探能否为他所用,若真有璞玉,便引给苏青,若苏青不觉不妥就留下。而今日那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虽见识不如严思成,可却有自己独到的一套治国之道。
他正与青年探讨到兴头上,经过那处石亭时犹豫一瞬,却也没有停顿。他自然能感受到苏青就在不远处,但其一是测试这青年心计,若此人受巫王或寰帝所托而来,必然会发现近处的苏青,并要求与苏青见面,借以观察他与苏青之间关系是否真如传言所说有隔膜,结果此人毫无所觉的走过去,依旧侃侃而谈不曾歇口;至于其二,他是想看看苏青见他与别人在一起会不会表现的与平日淡然有所不同。
他还指望着苏青能拈酸吃醋,结果令他失望,直到走出很远,也不见那人跟过来。
他一回到营中与青年分开便立刻着人将苏青请来,想要将又收纳来一位人才的好消息分享给苏青,结果却听人来报找不到苏青。
他以为苏青还在石亭内,便让人去那附近找找,结果依旧没有影子。
巫晋顿时有些慌了,苏青再次离开的想法跃入脑海,如何也挥不出去,也顾不上披衣取伞,便亲自冲出去找起人来。
他一路喊着苏青的名字却听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