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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思故那家伙呢?”龙啸桀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天就出宫了,我让他先出去打点,免得到时候拖拖拉拉的。”女子淡淡的说,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云淡风清。
“他就是古板,其实我是真的想他留下来帮则文。则文这次是不对,但本性还是善良的,或许被权利冲昏了头脑吧。不过我始终相信,如若能选择,他不会这么对我。”男子沉吟半天。
“恩!”女子听他慢慢说着,不想插话,这样的时候她说出真相,无疑只能加重他的病。
“对了,我请了炎州锦绣庄为你做了套衣服,很久了,到时候我们先借道炎州去取了再走?不然我怕人家觉得我会赖帐哦。”男子憨憨的笑,讨好的对女子说。
“好。”女子爽快的敷衍,却并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特意为自己做身衣服。
“喃儿想去什么地方住下来?我们去战鹿草原好不好?我记得喃儿曾经说过风吹草底见牛羊,我也给你养一群牛羊,这样你每天就有牛奶洗澡,你不说女子用那东西洗了澡皮肤就会很白很白么?”他幻想着那些在脑子里勾画过很久的场景,边说边笑。
“好,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女子轻轻揉捻着他的鬓发,继续说好。
“郡主殿下,主上派人来请你过去,说是和你商量下你与先皇离开的事情!”宫人们小跑着进来,迫不及待的将这个消息传给他们。
“告诉他,我马上过去!”女子瞬间脸色就变了下来,不置可否,王思故的事情他不给自己一个交代,她也会主动去找他,只是想不到,他还来得真快!
“好好和则文说,不要这么凶,撇开这个皇位不谈,私底下他依旧是把你当姐姐的。”龙啸桀看她脸色骤变,生怕她不高兴,慌忙安抚。
“恩,我知道!”女子忙不迭点头,但内心早已怒火中烧。
“来了?”男子欢喜的笑,似乎很是高兴。
“你凭什么这样对思故!”女子眉头紧皱,满面煞气,也不待人通传,直接就走到龙则文的面前。
“哦,原来是来问罪来了?”男子心头冷笑连连,表面却假装惶恐。
“我问你凭什么把思故搞成这样!”女子咆哮着一把拔出手里的长剑,架在了男子的面前。
“呢喃姐姐,你不知道带兵器上殿是大不敬么?”龙则文丝毫没有退闪,他心理很清楚,比武功她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王思故携带蛊毒进我寝宫,意图对我不诡,要不是念在大哥的面子,我早就将他杀了喂狗了,还由得他如今苟延残喘吗?而且呢喃姐姐将他带了去,我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吗?你大可请医官慢慢将他治愈!”男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治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女子怒不可耐,他分明就是故意在挑衅。
“杀了我?你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北朝的皇,多少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杀了我?你跑得掉?你放得下我大哥?放得下火麒麟?还有那个要死不活的王思故?”
“王思故有今天,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打算放你们离开了,是他自己不珍惜。对了,因为他,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既然大哥蛊毒这样严重,外面又有这么多的乱臣贼子,我看你们也不便在宫外呆着,这桑奇皇宫虽然不算大,但药材可是齐全的,你就继续和他就好好在宫里养病,不要出去吃苦受累了,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对他不好!”男子习惯性的摸了摸耳坠上血红的宝石,俯着身子,凑到女子的耳边,露出个无比阴冷的笑。
女子心里紧缩的一惊,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要让他们走!想必也只有龙啸桀才会相信他这个弟弟本性是醇良的。
“卑鄙!”女子双目赤红,对于眼前这个混蛋,她恨不得将他万剑穿心,她想起房里的男人,或许他还在构想着美好的未来,她该如何告诉他,他的亲弟弟再一次欺骗了他?在他将江山拱手相让以后,他还要终身软禁他!
“这不是卑鄙,这是帝王之道,我以前常听姐姐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成就一个旷世王朝,总要有人牺牲。大哥性子憨直,就算今日则文不这么做,难保他日不会因为他的仁慈宽厚而着了别国的圈套,既然如此,则文取而代之有何不可?为的不都是北朝的千秋万代?”男子得意的理了理头发,讥笑着女子。
话音未落,女子骤然发难,一剑劈向龙则文的侧颈,同时飞起一脚,踢了过去。龙则文一直冷眼观察着她的举动,嘴角勾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猿臂一伸,猛的打落她手里的剑,一掌就劈在了她的胸前。
女子重重摔在地上,生疼。
“以卵击石,我早说过,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要自寻死路?”
“主上、郡主!不好了,先主他蛊毒又发了,寝宫的卫士拿他不下啊!”宫人惊恐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见他俩打成一片,顿时就愣住了。
“铛”的一声脆响,女子丢了刚才抓回手里的剑,忍着胸口的巨痛,牵强的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多说,转身就跑了出去。
“走,我们去瞧瞧!”龙则文摆了摆折起的衣角,也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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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如梦初醒 上
“杀了我!杀了我!”特别行动队的六人一拥而上,才勉强将龙啸桀勉强给治住,他的内力原本就深厚,功夫更是这天下间一等一的高手,要将他完全控制下来,还真是为难了这些侍卫。
男子两眼通红,脸色发青,丝毫没有章法的在屋内狂叫,四肢青茎爆起,皮肤下呈现出无数起伏的肉粒,密密麻麻,突大突小的窜动,让人一看甚是恐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喃冲进去的时候整个寝殿乱成一团,侍卫阻止她上前,一把将她挡在一边。
“郡主不要靠近,主上会伤了郡主的。”医官慌忙劝阻。
“那些蛊虫在主上身体里产的卵蛋有的已经开始慢慢孵化了,破卵的这段时期,主上将会无比痛苦,才孵化出来的蛊虫为了寻找食物会在寄主体内游动。”
“什么意思?”女子脸色唰白,她自然听得懂旁人说的是什么,但是她实在无法把那副画面与意思重叠。
“你们?”
“你们?是说他身体里的虫子会越来越多吗?”女子脸色白得如纸一般,瞬间觉得头昏目眩,步虚乏力。
“你们这么多医生难道就想不出一点别的办法吗?”她带着哭腔,看着那几近癫狂的男子,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从小就接受现代教育的她,就算见识过再尖端的科技,面对这上千万甚至上亿即将破卵而出的蛊虫也只有心惊肉跳,它们在皮肤和身体里撕咬,那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她不敢去想,连看着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我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他精神不是还不错吗?”女子语带哭腔,越发的觉得无助。
“郡主?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都等着你拿个主意啊!”众人示意的看着她,要她马上拿个主意。
“杀了我,求求你。”男子脆弱而苍凉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四周,女子无奈只得抓起侍卫的配剑划破自己雪白的肌肤,不是说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就能安抚这些蛊虫吗?那就给他吃吧,只要他不再那么痛苦,她真是宁愿马上就去死。
“没用了郡主!”
“当时主上才中了蛊尚可用你的血肉为引将蛊虫引出体外,但如今这蛊虫早就在主上身体里扎了根,还产了卵蛋,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喂它们血,它们只会长得更快!”老太医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配剑,痛心疾首的说。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女子有点木讷。
“老朽的意思是主上已经病入膏肓,根本就是药石无灵!郡主!就算你流再多的血,就算你去死也是换不回主上的命啊。”老太医边说边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老眼,上面早就是老泪纵横。行走皇室多年,那些宫闱斗争中的惨事对于他们这些当差的来说早就是司空见惯,但如此悲惨的还是第一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曾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君王啊,是他带领着北漠的千万百姓推翻了奴隶制,让大家吃饱了饭,让孩子有了书读。天下都知道,他是个极其有才干的君主,真正一心为民的君主,早些年他不顾性命危险和个人荣辱成立扫尘宫,接金杀人,风里来雨里去,无非就是想用微薄的力量支撑起北朝空虚的国库,让北朝的子民过好一点。如今好不容易国泰民安了,北朝眼看要崛起了,在这权力倾轧的斗争之中,他却败下阵来,这只霸气的狮子如今被自己的亲弟弟折磨得不成人形,苟延残喘,怎能不让人辛酸,可见这世间最毒不是那致命的蛊虫,是人心啊。
女子听他一语话毕,一个没站稳,双脚发软,居然猛的坐在了地上。她脑袋眩晕,眼前一黑,再也听不下去任何。
“求求你,杀了我吧。”男子哀求的嚎叫着,被人五花大绑在殿堂的正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才慢慢缓过神来,她看着随后而来的龙则文走向那痛苦的男子,给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很快,他开始平静下来,慢慢的昏睡过去。
女子揉了揉有点花的眼睛,支撑着直起身子,愤愤的走向龙则文,突然拽过他还未放下的手臂,猛的就是一口咬了上去,她越咬越深,瞬间口腔里就充盈起血腥的味道,仿佛恨不得将他的肉活生生撕扯下来,完全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这个女人,疯了吗!”紧随而来的商牟俊禾见势立马就冲上来要拉开她。
龙则文内心惊了一惊,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回身向前,一只手倏地钳制住呢喃的下巴,警告的看向她。女子只感觉身体深处迸发出一股莫名的力气来,单薄的身体猛的推向他高大的身躯,龙则文居然一个不稳,差点跌倒。
“保护郡主!”乔虎一跃上前,一脚便踹开了商牟俊禾,挡在龙则文和呢喃之间,场面一触即发。
“就凭你们?呵,不自量力!”龙则文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不屑的用手指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挽起袖子,看了看刚才被呢喃咬得流血的地方。
“我告诉你,不要再挑战我,否则,下一次我不会再给他吃药!”他冷冷的说,冷得周遭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连商牟俊禾都觉得自愧不如,面前睡着的可是一直都还对他不错的亲大哥,果然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你这个畜生!”女子愤怒的脱口而出。
“呵,畜生?我可是他弟弟,你这样说,不是连我大哥一起骂了?”他玩味的笑,看着阳光打在她凌乱的发梢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冲动。
“你们几个,不要妄想搞什么小动作,否则,就陪王思故一起见鬼去吧。”他冷冷看了一眼乔虎,而后带着商牟俊禾和一大帮宫人拂袖而去。
半个时辰后朝堂上就传来了消息,旎香殿的四名守卫丞相的侍卫神秘失踪,而给王思故医治的太医也都被谴了回去,并且说是主上有令,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再继续为王思故治病,连药也不能再随意送进去。
“他妈的混蛋!”乔虎忿忿不平的咒骂。
女子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无力的低垂下目光,似乎在思考什么。
“乔队长,你们想办法出去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她突然喃喃开口。
“不,主上和郡主没有出去,属下绝对不会抛弃你们离开。”乔虎俊郎的脸上开始冒起了胡渣,想必也是几天未眠,他义愤的拒绝了呢喃的好意,一脸的忠义决绝。
“不要再说了,留下来只会死更多人!”她苍凉的环视了一圈房内,看着还剩下的几名飞虎卫士,纵然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但她不能自私的让他们留下来送死,龙则文的手段她见识过了,一切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你们都是主上亲自点给我精兵强将,在越山也受过当今世上最为特别的训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还记得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吗?”女子底喃着,带着不可轻视的语调。
“记得,郡主给我们讲的是生命的意义!”一名叫梵戈的副将马上就高声回答。
“对,生命的意义?”
“世间的万物更替都取决于生命的存在,如若没有了命,权利、财富、土地、爱情、金钱等等,那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没有了性命,成全了你们的大义那又如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