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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自己住的旅社是这种颜色的天花板,这个颜色,过度的纤细和少女向了。
腹部很痛,他揉揉自己的疼痛的地方,觉得暮叶真是下手太狠了,亏他长的那么帅。
真是的。好痛
他第一次被女孩子打的那么重,说起来,这种感觉还是很新鲜的。
暮叶找个女孩子真不是一般的有趣。
要是她知道他是黑手党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嘛,不过算了,这种事情,要是可以的话,还是瞒住人家一辈子的好,毕竟她只是个善良干净的好女孩子。
他喜欢她,但是不等于就有资格去污染她。
美好的东西总是需要小心去呵护的。
白兰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想要去珍惜什么,就像珍惜自己家里种的那些花儿一样。
只不过那些花,有个名字叫做罂粟。
张望了一下四周,房间的摆设很简洁,干净,如果不是桌子上摆放着零碎的护肤用品,他很难想象这是个女孩子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过于整洁和简单了,倒像是随时都要离开一般的感觉。
有人走进来了,白兰听到脚步声,迅速的闭上眼睛装死。
看着躺着自己床上的白兰,这个人也就闭着眼睛不说话的时候能让她稍微舒服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明不白的违和感,作为一个并没有见过多少次面的人而言,白兰的过度热络对暮叶这个并没有被男孩子追求过经验的女孩子而言,只有让她慌乱和无措。
在感情方面,暮叶只是一张白纸,雷切尔教会了怎么换种方式去应对生活,却没有教她在感情上怎么接触别人。
到头来她只不过是个感情白痴而已。
从在那个雨天开始遇到他开始的一个礼拜之内,到自己出院,几乎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真是麻烦死了”暮叶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白兰,她总不能打晕了人家把晕倒的尸体丢在自己家门口,会被报警的,条子什么的最麻烦了!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把冰毛巾覆在白兰的眼睛那里,直接掀起白兰的衣服,露出了腹部的淤青:“果然下手太重了,万一脾脏被打碎了那一定死了我得想想怎么处理尸体的问题了,真是”
虽然说归说,暮叶还是把另一块毛巾塞到了白兰的肚子上。
“上帝保佑你不要死。”
暮叶转身想去厨房拿点东西吃,但是手腕被抓住了,白兰的手指很修长,手掌的温度并不高,他只是很随手的拉住了她的手。
“这次,换我抓到你了呢。”白兰拿掉脸上的那块毛巾,笑嘻嘻的看着暮叶,声音微微上扬,淤青已经褪掉了很多的脸上,充满了那种让暮叶打不下去的笑容。
暮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那么大:“你诈尸啊!!!”
“没有啊,我才刚刚醒过来而已。”白兰觉得自己被打晕了真是好事,一般人才见几次面根本没机会到女孩子家里吧。
嘛,他可没真的想对人家做什么坏事哦。
暮叶抽搐了一下嘴角:“麻烦你不要抓住我,我会揍你的!”
“你已经揍了很多次了,会没人要的。”而且我已经被你揍了很多次,白兰心里默默的流泪,要不是他经得起殴打的考验,估计这会儿真的就死掉了。
“那又怎么样?!”暮叶扭过头,不看白兰那张欠揍的脸。
白兰耸耸肩,好心的劝解了一句:“你要是温柔点,我考虑一下要你。”
暮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间涨红了脸,无措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用力一巴掌挥过去,白兰轻松的把暮叶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
“放手!”
“别这样,我认真的哟。”白兰眯着眼睛,露出无害的笑脸。他本来就是很认真的想要追这个女孩子来着,一点都不作假。
这种表情让暮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介意你喜欢长腿的事情啦。这样说吧,”白兰放开暮叶的手:“用你听的懂的话来说,从现在开始,我在正式的追求你。”
白兰眼前的少女,露出了被用力踩到了尾巴全身的毛都竖起来的猫一般的表情,瞪大了蓝色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然后瞬间涨红了脸,从脸孔开始,一直红到了耳根。
这让白兰看的有点失神,充满了活着的生气的女孩子,在黑手党之间真是见不到这样的,然后他觉得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疼,哎,怎么又被甩了一耳光,真是的,他追求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难。
白兰捂住自己的脸,抽了抽嘴角:“喂,你干嘛跑要走也是我走这又不是我家被逃走了,我真有那么讨厌么?”
白兰坐在床上茫然了想了半天。
他不记得自己这张脸到底得罪她那里了,不就是自己说话比较那个什么么?
叹了口气,白兰直到自己的脸不觉得很痛才觉得外面天都黑了。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干坐了很久,但是大半天也没看到女孩子回家。
白兰开始担心起来,都天黑了还不回家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真是有点过分了。
他决定去找人,毕竟这事是他折腾出来的。看了眼书桌,真是的,她自己跑出去钥匙都没带,家里被人偷光了都不知道。
白兰轻微的叹了口气,抓起挂着一只不太可爱的青蛙的钥匙。随手关上暮叶家的门,出去找人。
在并盛的大街上去找一个女孩子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不找到那个人又不行。
如果没有钥匙的话,她今天晚上就只能住在外面了。
白兰觉得自己是不是主动的有点过分了?他觉得暮叶好歹有一半是意大利人,应该是很干脆的人才对,
穿梭在茫茫的人群中,夏日祭奠的预演和彩排引来了很多镇民们在围观。
越发的难找那个女孩子。
白兰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妈妈说,男人不混蛋点,是追不上好女孩子的,他的直觉向来很准,虽然没有夸张到什么地步。
他操着一口糟糕的日语四处问,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见到她。
并盛的校门口空空的没有人。
只有少女一人看着被锁上的大门,她发现自己跑出门的时候钥匙没有带,家里已经没法回去了,想到白兰那张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脸她就全身觉得都无力,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完全无法应付。她觉得在那个人的面前只有不断的生气和无奈。
暮叶回不了家觉得越发的郁闷,她居然被人告白了,这人认识才三天!该死的意大利男人都这样么?
好吧,算上意大利罗马那次算起来,差不多也有二个多月。
总的来说时间其实并不短。
白兰幽默风趣人也不错,除了有时候过于直接让她招架不住。
其他的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说什么不在乎你心里有其他人的话,他以为自己是上帝吗?
暮叶觉得有一种她把自己都搞丢了的感觉。
从家里跑出来,还把钥匙丢在了家里,就算那人走掉,自己暂时也回不来家了,爷爷出门旅游,还有好几天才能回家,她又不想去打扰自己的学妹学弟。
这时候她才想到,就算是离家出走,也应该在口袋里塞满了钞票才行。
这是更加凄惨的事情,今晚就算住旅馆也不行了,她身无分文。
真是太凄惨了,这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初中生的悲哀么?
暮叶觉得自己真的好想哭,但是没有眼泪可以让她掉出来。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白兰很悲剧的发现自己在镇子上彻底迷了路。他觉得这样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更可悲。
只有前方并盛校门口的路灯还亮着。
是微弱的灯光,映照着少女苍白的脸孔,脸色不是很好看,蓝色的眼睛很是黯淡,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条路上居然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人。
少女靠在校门口的栏杆上表情无比的纠结。
他老远就一眼认出了那边的女孩子是他喜欢的那一个。
白兰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感谢上帝给他找到女孩的机会。
“小暮叶~~”白兰笑嘻嘻的喊着她的名字,感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暮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想哭的心都有了。跑到学校来都能被这个外地来的人给找到,这到底算是什么?
他握住暮叶的手,摊开她冰凉的手心,把钥匙放在她的手里,低着头,没有看她的脸:“暮叶,跑出去的时候至少要带上自己家的钥匙吧~~不然把自己搞丢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跑出来找你的。”
暮叶愣着看着白兰用手合住她的掌心,他手指的温度从指尖传达过来,蔓延到她的心底。
耳际传来有一道她驻防已久的墙一点一点崩坍的声音。
那个猥琐的叔叔说,不管怎么样,人其实都是种很容易被感动的生物。
看着暮叶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
白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头,亲吻了她的嘴唇。
剩下的只有彼此的心跳的声音。
暮叶只听见白兰压低的嗓音。
他说:“我喜欢你。我很认真的哟?。”
声音过度的甜腻,就像她一直喜欢的棉花糖一般。
把我的心撕开给你看
十年以后。
“暮叶,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迪诺皱着眉毛拍了拍暮叶的肩膀。
暮叶捂着脸,绝望的坐在加百罗尼家会客室里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她无法落泪,心里的悲恸已经无法从脸上的神情表现出来。
脸色苍白的像无色的油彩,失去了任何的颜色,世界只剩下黑白。
交往了十年的男朋友,居然是杀死她最疼爱的学弟的凶手。
白兰。杰索,这个占据了她生命的另一半的男人居然是黑手党。
他隐瞒了她整整十年。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那个会拿着山口百惠的照片忽悠别人说其实我的女朋友是山口百惠哦的男人已经不复存在。
他是恶魔。
他是让她一夜之间从美梦中清醒的恶魔。
暮叶看着左手上的订婚戒指。低下头。沉默不语。
所有的语言已经苍白无力。
“暮叶,你不要这样。”迪诺伸出去安慰她的手,终于还是收了回来,如果他们早点发现这件事就好了。
“没关系。”暮叶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速度:“boss,请你让我稍微冷静一下。”
“暮叶,你不要这样。”迪诺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甲嵌到了手心,渗出血来,十年以前,少女写信告诉他,她找到了喜欢的人,虽然很对不起亲爱的长腿哥哥,但是对方是个好人。
他觉得只要少女幸福就好了,所以他没有过问。
任何人都只觉得她每天幸福洋溢的过着喜欢的生活。
几乎脱离了黑手党的生活,每天过着一个真正的正常人的生活,迪诺真心的为她感到高兴,这样的日子,才适合一个女孩子,毕业,大学,然后在公司里做文秘的工作。
直到泽田纲吉死亡的消息传达到她那里。
她最关心的学弟,和她关系最好的学弟就那么死去。
暮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
走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她最喜欢的那套白色的洋装,胸口别着蓝色的蔷薇,踩着那双镶嵌着碎钻,已经掉了几颗的高跟鞋。
“既然无路可退,那么就只能面对它!”27岁的成熟女子在一瞬间发出了最耀眼的光芒:“boss,我要去找那个混蛋人渣好好的谈谈!”
“你这样不行啊。”迪诺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他拉住了她白皙到没有血色的手腕。
暮叶垂下了眼角:“对不起,boss。”
迪诺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白兰,我会让你给我一个交代,也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迪诺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辜负了你的期望。对不起长腿哥哥”暮叶伸出手,抚摸着迪诺的容颜,她不能让这个她尊敬了一辈子的男人去送死,他在她最落魄最不像人的时候拉了她一把。而另一个叫做白兰的男人让她懂得了爱。
她错过了最好的,选择了最糟糕的一个。
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没关系的,自己无法幸福了,泽田学弟也无法看到她幸福了,她能做的,就只能让剩下来的大家幸福。
只要那个人死了就好了。
所以白兰,不用觉得难过,他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她不会抛弃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的,很快,她会给大家她能给的,最好的结局。
她在夹缝之中,已经没有退路。
与其欺骗自己那一切都是假的,不如去面对现实。
不能放任那个叫白兰的混蛋继续下去。
已经出现了那么多的牺牲者,其他的怎么样她管不着,但是就算她死,迪诺也不能死。这是她欠着加百罗尼家和彭格列家的恩情。
她会一次性奉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