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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容易树大招风!这一点,沈曼绝对可以想到,这几次与华玉瑶见面,沈曼倒是瞧出来几分,华玉瑶骄纵却不笨,只是还有些生嫩罢了,想必在家里也是个被捧在手心的主子,争权夺势或许见得不少,也学了不少勾心斗角的手腕,但这魄力却是真的不够呢。
(不确定二更三更时间,所以亲们见谅了哦。我努力保证不掉更。)
正文 留下女砚台
沈曼觉得这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华府的财势在云城内绝对是举足轻重的,甚至连着萧家底下的极大一部分兵也是华家养着的,萧子墨不可能就这样明摆着得罪华府的,萧子墨这样的人实在是阴沉,沈曼有些头疼,想了想就决定躺回到床上去休息一下。
但是没等沈曼靠着床边,这边沈君安已经找上门来了。昨天下了马车时,沈君安倒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结果没想到倒是萧子墨做得也不比自己差,若不是一直将眼神都放在阿曼身上,随后的一些个动作也都不可能作出来呢。
不过即便萧子墨用心了,但沈君安还是不怎么放心阿曼的,台阶上华玉瑶的眼神他瞧得一清二楚,而女人妒忌起来会做什么事,谁都不能肯定。
因为是沈君安,沈曼便懒得挪地儿,让碧玺给领进了自己屋里来,沈君安瞧了瞧沈曼的气色,倒是不差,这才放下心来。
沈曼想到刚才砚台的事情,便开口告之与沈君安听,沈君安听了之后倒是没许久没出声,就在沈曼搭着手撑着脑袋浑浑噩噩的时候,这边沈君安倒是闷着头笑了两下,这般没气质的事情倒是很少在沈君安身上瞧见,沈曼一下子激灵,瞌睡虫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锁着沈君安,倒是叫沈君安原本的偷笑放大了不少,沈曼撇了撇嘴,兴趣怏怏地转过头,爱说不说。
沈君安看着自家小妹鲜活的表情,心底却是真的欣慰了不少。其实阿曼虽然不肯说,但是少年时候爹那一巴掌是真的吓坏阿曼了,毕竟爹从未对着自家人红过脸,对着阿曼又是从始至终的宠爱着,那个悲伤之下的掌掴才会叫阿曼印象深刻。
所以尽管他们后来去了沈家,但是一些东西沉淀进了骨子里面却是很难再改掉了,即便是云笙,也只能叫阿曼的心变得柔软,却不能真正的渗出一种生机,所以即便他们在一起了,能够相濡以沫,却不能叫阿曼新生。
而现在,有些东西正从阿曼身体里面破土而出,沈君安看着只觉得快乐,有的时候老天的确是准备了更加的惊喜在后头,错过不是一场过错,却也可能是一段新的开始。
“阿曼,你真想不到还是不敢想?子墨这样做,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与砚台没什么。”沈君安想起自己当初对萧子墨的怀疑,些微有些不淡定,但是还是补上了一句,“阿曼,他只是怕你吃错醋,想歪了去。”
沈君安的话太直接,直接到即便是亲妹子阿曼也有些扛不住,扭过头去睡意便是真的没了,单手扶着自己的身子,右手轻轻地抱着自己的肚子,沈曼想,总是要这样的,先是所有的人提醒自己,萧子墨对自己其实很用心;等自己开始正视的时候,所有的人又开始火上加油,告诉自己自己对他有多么的不用心。
罪恶感便是这样来的,沈曼有些坐不住的样子,沈君安倒是不急不缓,扶着沈曼从软榻上站起身,“大哥知道头初几个月里你肯定不好受,人也困着就念着睡觉了,但若是醒着,便是无论如何让眉儿扶着你出去走走,对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都好,知道没有?”
沈曼点了点头,只要是能为了肚子里孩子好的,她都愿意去做,别说只是这样随便走两步了!“大哥,那你说,这砚台,我留得还是留不得?”
不知怎的,沈君安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对楚楚可怜的眼眸,砚台虽然肤色偏蜜,但身形样貌倒是清秀的,也不知道换上女装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阿曼,你先告诉大哥,你想不想砚台留下?”
沈君安这话倒是隐了不少口吻,但聪明如沈曼倒已经听懂。
“想,砚台倒是难得的乖巧聪明。我只是后悔当初领砚台回家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萧子墨了。”沈曼想,人果然是要多出去走走的,只是这样的事对她一个女子来说无疑痴人做梦。
沈君安没去管阿曼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带着阿曼轻轻往外走,跟着便在阿曼耳边低声说,“阿曼先去想自己要不要留,再去想她能不能留。”
沈曼动了动眉毛,“那就留下吧,尤其是知道砚台其实是女儿身的时候,倒是觉得萧子墨亏了人家小姑娘不少,倒不如由咱们来补偿吧?”
沈曼的话正合了沈君安的意思,“你是说婢女?”
点了点头,沈曼开口解释,“我不管当初他让砚台成为侍童的用意,但起码现在他将砚台丢我院里来了,便是我能做主的地方,砚台若只是一个粗使的婢女便是低就了,倒不如将她搁在我自己身边,总也好有个照应,所以砚台必须是女的。”
沈曼的话倒是说得极有道理,砚台既然来了沈园认了自己这个主子,之间的走动免不得亲密起来,到时候若砚台还是一身小童打扮,便会给自己还有萧子墨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寻个理由将事情完美的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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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
沈曼让碧玺回去跟萧子墨回话,只说砚台在自己个儿待着不错,另外一边,像是有意叫眉儿出气还是怎么的,总之就是把砚台给交给了眉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沈曼瞧见的砚台倒是真的有将自己当成男子的倾向。
后来从砚台自己口中才算知道了初来萧府时候闹得这出乌龙的由来,沈曼真是又气又心疼,长那么大却从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的确很悲凉。
相比较来说,眉儿倒是挺温柔的,眉儿配给砚台,到时候砚台就算不烦死才怪呢,沈曼这样想着倒是忍不住冲砚台笑了笑,而另一面,整个沈家也因为萧子墨晨起追妻的举动而被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正文 流言赛蜚语
这样的关头若不能想个极好的借口话,不但是沈家,她沈曼也会招揽来太多太多本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砚台过来沈园就需要有个好的说辞。
沈曼叫来砚台的时候,砚台还是穿着青衫长褂,一副小书童的打扮,结果砚台就发现,新主子目光里打量的光芒与前主子萧子墨准备拉人出气下手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是披着羊皮的狼,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两个果真是绝配,明明是一对俊男美女,可算计起人来也绝不会手软呢。
砚台这边惴惴不安的时候,这边沈曼已经清了清喉,挥手让砚台走上前点,“上帐房支这月月俸替自己裁两身女装吧,对了,你这身瞧着一点都不喜庆,先找碧玺换身好看的来给我瞧瞧。”沈曼说完话后再偏过头对着眉儿,“眉儿,我知道你最近不是很高兴,不如多去走动走动,跟人聊聊”
萧府最近的下人八卦倒是一波接着一波。
先说这新入门的小妾,先是由咱们丰神俊朗的二少爷亲自送了两条街,回门礼装满两车地送去华府,就在所有人都啧啧称奇,羡慕这华家大小姐,云城第一美人就是做妾也比别人正室要来得风光无比的时候,沈家三小姐,也就是现在的萧家二少奶奶就在妻妾风波中处了下风,于是在傍晚时候萧家二少奶奶就在自家大哥的陪同下回了沈家“回门”。
可没等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想出说书词的时候,这边萧家的二少爷跟着就丢出了新的刺激的桥段——大早上就追着二少奶奶去了沈家接她回家。
这样一来,就那些个家长里短的长舌妇们又忍不住唠叨,叫原先笃定二少奶奶离弃妇、怨妇甚至下堂妇不远的人又开始倒向,毕竟二少爷这么做明显表示对原配的在乎,这叫云城内不少女子忍不住长吁短叹,果真是好男儿,就连云城第一的美人都甘心下嫁做妾了,当真是极优秀的男子呢。
就在大家伙儿翘首等萧府爆出啥事情的时候,这边萧府里面的人却都呆住,或者说是傻了了。
砚台。
自从跟着萧子墨入萧府的那天起,砚台就曾一度被人热火朝天地猜测过,包括身份在内的一切,但那个时候的砚台还是很淡定的,她只知道自己是个被人从路上捡回来的乞儿,她吃的穿的用的学的都是二少爷给的,那么她的命也就是二少爷的。
所以,她只听二少爷的话,只吃二少爷给的饭,只遵从二少爷的吩咐,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命是二少爷给的。那个时候的砚台的确看不到别的东西,她就像是一块海绵,初到萧府,看到的听到的只有二少爷。所以那个时候的砚台完全可以不去理会旁人打量窥探的目光,甚至丝毫没有话题人物的自觉,可现在却是不同了。
她砚台是唯一跟在二少爷身边的近侍,而且学识长相皆不俗,眉宇之间自成一片风流,别说了萧府里面的俏丽丫鬟有动心的,就是在云城里面,也有人想着能够攀上她。
人生总是这样,一个桥段跟着一个桥段。
“真没想到,二少爷的贴身小童砚台居然是个女的!”
“可不是,啧啧,我说呢,世上哪儿有那么多人能像她一样生得这么俊却是个下人命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瞧着也没俊得过咱二少爷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砚台好像调去了沈园伺候了啊?”
“可不是,好像听着还被减了一半的月俸,对了,好像还是从二少爷接回二少奶奶那天起的呢。”
“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不知听哪个说的,你们可不好乱传,若是被主子们听到咱们乱嚼舌根可没好果子吃呢。”
“得了得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
“你们瞧啊,这些年可就是一个砚台伺候咱二少爷的,也一直没听二少爷收了谁做通房丫头,都说”说话的人停了下,跟着大伙儿默契地嘿嘿笑了两下,跟着说话的人继续开口,“而且依着我看,二少奶奶回沈家,不为小夫人,倒是为了砚台呢,不然为何独独罚了她,还被打发去了沈园呢?”
“不过就是个下人,可还真是命苦呢,左右拧不过正房啊,按说平日里这”
砚台黑着脸,听着这如野草一般疯长的流言蜚语,她就是再像男子,可这骨子里还是女子,云英未嫁便被人说成是主子的通房丫头,面上总是难看的。
倒是眉儿,捂着嘴角偷乐,眉眼末处的喜悦更是盈得满满的,典型的幸灾乐祸样子呢。
若真的计较起来,自己瞒着眉儿女儿身的事情也不算她的错,是前主子没让她说啊,又不是她不想做女人?可现在倒好,莫名其妙的桃花债也要她来还,当真是没天理呢。不过砚台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个“新人”,在新主子面前分量还不够,自然不好与眉儿这样的“大丫环”扛上,忍便是了。
其实除了被碧玺压着换了一身女装扭去账房支钱外,砚台现在除了沈园倒是别的地方也不去了,至于那些个流言蜚语是如何疯成这样的,她想左右逃不开新主子最后那句让眉儿找人聊聊天的干系。
果然就是两夫妻,骨子里都是喜欢天下大乱的。
但是一个前主子,一个新主子,两个死活都是碰不得的人,砚台偏了偏嘴,她就当乌龟算了。
这局,就是沈曼布下的。
除了能让砚台名正言顺作为萧子墨“表白”的证据留在沈园外,这样一来,所有的眼睛都从沈家,或者说是自己身上转移开去,除非那人就是盯着自己要自己好看的,那自另当别论了。
“夫人,紫薇阁里派人来请砚台过去。”
正文 萧老爷问话
关于砚台女儿身这一件事,虽只是个小童,但在萧府造成的影响也的确是大,甚至连大家长萧老爷都在一次例行公事的问话中提点了两句。
萧子墨自然知道沈曼对这事的处理态度,也知道除了这个法子外,其实沈曼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来解决问题,但她就是选了这个,不为别的,萧子墨想,阿曼只是想拉自己下水罢了。这不,连老爷子都惊动了,这不就达到目的了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