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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秦氏接手去查的,这样子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华玉瑶动的手,便只是争风吃醋罢了,若是别的人下的手,那边极有可能是针对萧子墨去的,秦氏却是绝不允许有人对自己儿子下手。
虽然消息封得很好,但是只言片语也足够整个萧家大院里谣言纷飞的,萧子琛最近根本就是忙得不可开交,二哥与三哥都去了前线,那么剩下军营里的事物都交给了大哥,爹最近将自己派给了大哥,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躲不开,免不得萧家与军营两头跑,整个人倒是清瘦不少,也哪里还有得时间跟自己的一群朋友厮混。
似乎一瞬间长大了不少。
沈曼再次见到自己四弟的时候,想的便是这样一句话,若说当初的萧子琛还是一块未曾打磨过的玉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正在渐渐打磨得圆润起来。
萧子琛倒是恨不得自己从来就不知道这件事,二哥唯一交代自己的事情就是照顾好二嫂,而二嫂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萧子琛都不敢想,等二哥回来之后自己会不会去层皮掉。
沈曼看着萧子琛毕恭毕敬送上来的大堆补药,抿着唇笑了一笑,到时候肯定不少要便宜了圈圈,只是这圈圈似乎从第一次见到现在,不过几天功夫,但却好像肥了一大圈,是不是该让圈圈少吃点,每天的包子少蒸一点?
想着圈圈耍赖撒泼的本事,沈曼想想还是算了,到时候自己可是根本就应付不过来,大不了以后多让圈圈动动就好了。
“听碧玺说你最近在军营里,受了爹爹几次夸赞,二哥若是知道了,必定以你为荣的。”沈曼也不好开口与萧子琛多说什么,毕竟那毒连大哥都没有把握,而且也不肯定身子里面是不是全都清了,所以沈曼没必要闹得人尽可知,到时候传给二哥知道了,则更加麻烦了。
沈曼也知道自己身边的眼睛多少只都是替萧子墨盯着自己的,他人在雁城,但沈曼想,他若是能知道自己中午吃了几碗饭,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这样想着,沈曼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一抹轻笑,对着萧子琛那可怜样就觉得可笑,“子琛军营里事多,倒是不用时常来,我倒是过得挺好的。”
沈曼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萧子琛,言语之间或许平常,但真正要说的话却已经透着眼神交代给对方了,萧子琛原也是分身乏术,想着沈园里那些护卫,也就点了点头,“二嫂说的什么话,都说长嫂如母,二哥可是我的亲大哥,我子琛对二嫂上心那才是天经地义的。”
“四弟既然这样说,我倒是想问,二哥领兵不动,你是如何看的呢?”
(我困我累我想死,我更加想断更了。。。奥嗷嗷明天的车子回家,痛苦的旅程。)
正文 命令
沈曼这话,是问萧子琛,其实也是在问自己,毕竟她也想确定,萧子墨停在雁城外,为的是将兵将损失减到最小,还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让他有借口大展宏图的机会,这点沈曼不敢肯定。*
萧子琛最近接触的多是校场里面的事情,看爹还有大哥他们的打算,他肯定里面有些什么,他不是不知道二哥一直以来所想的那件事,或许对别的人来说无异于痴心妄想,但对方是二哥,萧子琛只会觉得,那一定会做到的,而他也愿意为了二哥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看了一眼沈曼脸上凝重的表情,萧子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二嫂想要听面上的假话,还是我心里真所想的真话?”
沈曼嘴角轻轻一勾,“面上的假话听听也无所谓。”
萧子琛看了沈曼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二哥只是为了减少将士伤亡,等待时机。”
这话说了出来,沈曼就已经知道了萧子琛的想法了,而这样的看法,恰好与自己心底所偏向的那一种相差无几。
点了点头,沈曼冲着萧子琛笑了一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话,看来是几分真了。子琛倒是多顾着自己的身子,别太累了才好。”
等萧子琛留下一堆的名贵补品离开沈园之后,沈曼嘴角的笑淡去,眼底却是多了一抹深思熟虑,萧子墨一直想要的便是那样东西,沈曼是知道的,如果这一回出征雁城,真的是他开始报复的第一步,那么他要等的消息,肯定是要从京里传来。
沈曼拍了下手,窗口不知何时打开又合上,一身黑衣的随风已经从窗口飘了进来,沈曼眯着眼睛看着随风,“我既是主上,让你们出点任务总是可以的吧?”
随风的身子倒是纹丝不动,“主上所托,万死不辞。”
沈曼点了点头,“去探探京上的动作,不可有任何的错落。”沈曼知道,自己不会插手,但是她必须保护好自己不受任何影响,她至于萧子墨,沈曼或许已经明白,那便是唯一的软肋,或许不是死穴,不能致命,但却也可能元气大伤,这些或许都是秦氏不够喜欢自己的原因。
那些都是曾经,现在的她,有了自己想要保的人,那么她必须强大,何况沈家的这股力量,留着倒不如自己用起来,沈曼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受家里那一堆的宗主盯着,若自己真的不动声色,只怕他们还不答应呢。
随风受了令之后便准备退了出去,当然不能从门口大摇大摆的一身黑出去。不过沈曼知道,随风是专门受令留在沈园里面保护自己的,至于往外传话这样的活儿,自然也是随风去做的,她沈曼倒是乐得清闲、低调。
想了一下,沈曼又开口,“随风,你说,你们这群人里面,个个都认识我?”
这般收拢消息的耳目,自然是知道很多的,但是总没可能每个人都会知道主上是谁的吧?
随风收住脚步之后愣了一下,这才毕恭毕敬地回话,“除了我之外,还有七位堂主见过主上的画像。”
沈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风,“你画的?”
随风嘴角僵了一下,“属下不才,不善丹青。”
“哦。”一声之后,沈曼抬手替自己添了杯热茶,“那是谁这么擅丹青人画的呢?”
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随风接得极快,若说之前的随风还是带着一点傲的,现在的随风却已经是彻底的臣服,“大宗主极善丹青,年轻时候曾是名动皇朝的画手。”
沈曼点了点头,原来是大宗主啊,又想起一件事,沈曼问了一句,“大宗主是我什么人?”
看随风有些呆住的样子,沈曼倒是好心地又解释了一遍,“我是想问,血亲上,大宗主是我什么人?”
“大宗主是主上的亲祖父。”
随风的话才出,沈曼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冰冷,随风不明所以,沈曼很快地就恢复成云淡风轻的样子,杯盖子碰了碰杯沿,“那么堂主之下的人,便是不认识我了?”
随风点了点头,“主上的安危极为重要,不是什么人都配知道的。”
沈曼点了点头,的确,本就是云城三少奶奶了,再若出名一点,便是走哪儿都要遭人惦记了,沈曼开口,“找个日子让几个堂主都来见见我,虽说这令牌可以认人,不过若是我哪天没带令牌出门,或者又是将令牌给弄丢了,可就不好了。”
人,总是要见过的,这点上,沈曼并不信什么信物一说,她敢肯定这信物不可能每个堂主都放在手里仔细瞧过,若是到时候出了一两块赝品,那不是要出好几个主上了?这倒是无所谓,万一借着里面的力量做些自己不愿见到的事情,那便是不好了。
随风点了点头,“主上还有什么吩咐?”
沈曼摇了摇头,“对了,随风,你在这里面,冲个什么身份地位?”能传话给外头,又随身抱住自己的人,在这里面绝不会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角色,沈曼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所以想到了便决定问问,也好安心点。
随风抿了抿唇,“属下是主上的随侍,也或者说便是那所谓的影卫。”这话一出,沈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随风,“总之,我要吩咐什么,让你去就是了,是嘛?”
得到随风肯定回答的沈曼总算放过了随风,挥手之后就听见窗口吱呀两声打开又阖上的声音,沈曼指尖点了点桌面,圈圈便从不知道哪儿的地里叼着令牌蹭到自己脚边,沈曼甚至觉得这只凤尾狐跟个人似地,鬼精死了。
沈曼想起自己下给随风的第一个命令,从今以后,彼此之间便是牵扯上了呢。
(累极了,嗷嗷嗷嗷,乃们给我留言啊,悲催的,我不回复乃们就不给留言了?)
正文 堂主
等萧子墨收到砚台那天写来的密报之后,眯着眼睛看了两遍,提笔第一回回了信,等几日后,砚台收到主子第一回给自己的信之后,差点没笑到地上打滚。
萧子墨就在信上写了一句话,不准圈圈爬上二少奶奶的床?
砚台想,前主子一直都是那种妖孽的男人,也就是遇上了二少奶奶这里,前主子就成了不是人的妖孽,总而言之,颠来倒去都不是自己能扛得住的人啊。
默默地将信靠近烛火也烧干净了之后,砚台任命地起身去厨房拿那小畜生午休后的点心——一笼包子。
说起来这只小畜生真是难伺候,砚台曾经试图做一只大包子,然后里面扣上大大一团肉,但等砚台让厨房给做出来之后,圈圈便是一口也不肯动那包子了。后来,砚台又自己将包子里面的肉给掏出来,这样外面的包子皮送给穷人吃也好的,可是这该死的畜生对着那一碗包子肉还是碰都不碰一下,实在是畜生中的畜生,这叫砚台一点都不喜欢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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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的时候,云城这边的人都有出门拜佛的习俗,农家求的不过是一个风调雨顺,至于官家自然求的官运亨通了。
萧府自然也不例外。
今年的萧府有两个儿子亲自带兵出征,又有一个媳妇有喜了,这样一来,今年的求佛自然是重中之重。
因为沈园毕竟还在萧府里面,七个堂主一处来的话,定是要惹人注意的,七个堂主倒是无所谓,只是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苦的就是沈曼了,随风一合计,还是找了沈曼商量,最好还是出了府见面比较妥当。
沈曼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于是顶着六个月大的肚子,沈曼决定出门一趟。秦氏那边,沈曼也没多花什么口舌,只说自己求福才更有诚意,何况二哥出征,自己又有喜了,秦氏想起上次沈曼晕倒的事,心底还是慌了慌,“多带些人,免得出事。”
沈曼点了点头,她现在倒是能肯定了,秦氏一定知道了沈家的事情,这其中萧子墨花了什么心思,沈曼也不难想。
“娘放心,阿曼定会照顾好自己,替萧家求得福分回来。”
秦氏倒是瞥了一眼阿曼,手中挂着的黑玛瑙佛珠没有停下捻动,“只要你平安无事,萧家便是福分无尽了,子墨可是一直拿你当他福星呢。”
这一回,沈曼没有接话。
这话的真假沈曼没有细究,也没那个必要,萧子墨不是一般的人,别说是她或者是秦氏,或许这世上只就他自己能明白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沈曼这一点,倒是从来都通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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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的轿子是从萧家大门出去的。
随行的自然有眉儿、碧玺还有砚台沈园三大丫鬟,沈曼接手沈家这个情报网的事情,三个丫鬟,除了眉儿懵懵懂懂之外,另外两个或多或少都是清楚的,所以当半路里沈曼要求下轿走走的时候,碧玺帮着沈曼离开了。
随风说了一句无礼了,之后便单手卷住沈曼的腰肢,脚尖一点便跃空而上,呼啸而过的风翻卷起沈曼脖颈上的坎肩,随风将坎肩罩上沈曼的头,风鼓着坎肩蒙住沈曼的耳朵,沈曼选择闭上眼。
等沈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随风已经将自己放在一座清幽的庄园内庭口,随风冲沈曼点了点头,沈曼抬脚往里面走,随风上前一步推开房门,齐刷刷一排七个人冲着沈曼跪了下来,沈曼停住脚,背着光,里面的七人尽是一身黑衣,蒙着面纱,沈曼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