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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次的问话,林秋芷沉默了下来,半天之后,才用众人前所未闻的阴鸷语调问道,“谁是谁告诉他”
“不是我!”听见林秋芷这种语调,青萝第一个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立即开口撇清,力图让自己完全不要受到怀疑。
风破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突然糊涂了说这种话,只会让人更怀疑而已吧?
果然林秋芷抬起头,盯住了青萝。
青萝想了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林秋芷仍然盯着青萝。
“过江之后我告诉你好不好?”青萝用商量的口气问道,“嗯或者你保证我说出来之后,你不会去干掉他。”
徒弟复国还有,干掉那个说出他企图的人呵
季琅嬛默默低叹。
秋芷,你是在为自己的离去做准备么留给晋楚青一个麻烦,然后,就算你自己消失,也要晋楚青无力对你的江湖下手?
魇城之行难道,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压力?
“就算想,也来不及了吧。”林秋芷终于收回目光,上下牙又磨了磨,才道,“知道的人是你,那家伙一定早就藏起来了哼。”
青萝吐吐舌头,讨好般的笑起来:“是啊,秋芷哥哥说的还真是有道理。”
琅嬛就不会多管闲事就你,妇人之仁
屠耄虽然不知道那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既然能让亭独把幻境之事都说给他听,而且,又能这么快的猜出他的意思
看来,这个室韦王室,仍然有不少忠实的下属呢
“怎么样?到底要不要带上我?”早就得到青萝的保证——即是把这些话说出来也不会让屠耄老爹遭到危险——亭独信心十足地昂起了下巴,“师父大人?”
“跟上的话比较容易死。”林秋芷懒得再好言相劝,直接道,“死了就别想复国。”
“留在这里的话,不是更别想了吗?!”亭独有些恼火起来,“林秋芷,我不管你们去黑水北岸要做什么,总而言之,我是跟定了!我早就说过为了复国我可以连性命也交付给你既然如此,那么,我要求你在得到我的性命相托之后,保护我的安全,并且,帮我达到我的目标!”
“小鬼,别这么天真,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林秋芷毫不心动。
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表情再次出现在亭独脸上:“武林盟主林秋芷,你想要我帮你牵制晋楚的皇帝——如果室韦当真复国,这一点,我自然会为你做到这难道不够公平吗?你想要我以整个王朝和我的后半生做筹码,而跟着你渡江,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全部信任!”
听着两人对话的几人,不由为亭独这句话感到了几分惊讶。
这个孩子,是在跟林秋芷谈交易吗?
用他背负着整个王朝的性命,与林秋芷,交换他全部的信任?
决定做这般赌博的人,会是谁?是屠耄还是他自己?
如果是后者小小年纪就有此决断之力,这个孩子的前途,或许不只是不可限量而已。
“还真是大胆的赌博”冷冷看了亭独半日,林秋芷突然转身,面向黑水,“亭独,如果你死在北岸,所有的交易,就都结束了,你明白么?”
亭独听出林秋芷隐含之意,微微松了口气,却很快又挺直了腰板,似乎想以此表达自己坚定的决心:“是!”
“那么,你仍然决定要跟来?”
“是!”
“这件事,屠耄怎么说?”
突然被问到这样意料之外的问题,亭独不由得一愣:“什么?屠屠耄?”
“屠耄呵,怎么,难道不是他帮你做的决定吗?”
亭独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不与他完全无关,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你自己的决定?还真是有勇气
林秋芷微微侧过头去。
又或者,他可以说,这其实是有勇无谋和莽撞的表现?
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他果然没有看错啊
“那就跟来好了不过,你的安全,我不会负责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退缩的。”
“呵,既然已经有了有这样的决心那么随你就是。”
第十六章 走索渡江
伪信者,是神明拥有最多的信徒。
——姜姮
“所以说,秋芷哥哥总是在心软啊”青萝摇摇头,一脸了然地叹气,“看看,明知道不能让他跟来嘛,最后还是同意。”
“这不叫心软吧?”风破看看神色严肃的林秋芷,怎么也想不出来“心软”两字与他有何联系,“带他来,对谁都没好处不是么?”
“对亭独那小鬼有啊至少这样之后,他就会相信,秋芷给了他信任,不是么?”季琅嬛突然插口道,“而这样,秋芷的目的,也更容易达成啊”
青萝扁扁嘴:“琅嬛哥哥你就是太严肃啦”
季琅嬛笑笑,不再作答。
小丫头虽然聪明,可你,却永远无法做到政客般狠心呢
话说回来,如果做得到,你也就不是司徒青萝了
既然决定要让亭独跟来,黑水北岸会发生的事情,似乎也有必要稍微告诉他一下,不过,在青萝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后,亭独只是略作思考,便摇了头。
“咦?为什么不听?”青萝带着玩味的表情,低低笑道,“难道是怕自己听了之后,就没有跟来的勇气了吗?”
亭独没有回答,一脸不屑表情地别开了脸,然而略略发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哦果然是害怕呢!”青萝笑嘻嘻地拍拍手掌,“亭独还是小孩子啊”
“谁谁是小孩子啊?!”亭独的脸顿时涨得更红,转回头来,对青萝大叫,“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青萝抬手,摸摸亭独的脑袋:“一天让我这样摸脑袋,你就一天是小孩子。”
“”亭独张口结舌。
风破看着青萝如此“欺负”小孩子,挑挑眉,脸上浮起一种莫可名状的表情。
这丫头的心情突然间变好了只是因为能离开那位图什么的姑娘?
所谓的少女情怀,果然很难懂
回头再看黑水,风破原本已经舒展的眉头再次皱紧——姜姮还是没有到等了整整一个上午,心中的焦虑越来越盛,他怎么也找不出让自己不担心的方法
就算平日里打得再怎么凶狠说得再怎么厌恶,那家伙,毕竟也是他们的亲人。
在真相明晰之后,他们仅存的亲人。
如果她的迟到,是因为在绝艳的“居所”——绿烟小筑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
不,不会的,绝艳既然需要她的保护,就必须会教给她自保的方式,而能允许她到黑水北岸接应他们,也说明绝艳认为她可以做到
见鬼,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让别人为她担心很好玩吗?!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恶。
恼火的情绪被突然而来的惊叫声打断,阿笙跳起来,指着江面:“看那个!那个那个该不会就是青鸟吧?”
青鸟?
风破忙向阿笙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又有一只青鸟飞来。
看来,她的确不能过来呢
青萝听见阿笙的叫喊,也不再理会亭独,跑来看着青鸟:“风,姮姐姐不能过来难道青鸟能让我们渡江?”
“青鸟只能传讯而已。”风破一语打破青萝的美好幻想,心中却也在奇怪,姜姮究竟准备怎样接应,正疑惑中,突然发现
唔,那只青鸟好生奇怪啊
同样发现青鸟奇怪的还有季琅嬛。
“嗯冒昧问一句,风破,魇城的信使都是飞的这么奇怪的吗?”
风破一脸无语的表情,却还是答道:“不不是。”
季琅嬛困惑地皱眉:“那这只青鸟是”
“有什么好奇怪的!”性急的阿笙不待两人讨论出这种“异常”是好是坏,便纵身一跃,把方近江岸的青鸟捉了过来,一脸得意地亮给众人看,“看看不就知道了?”
无奈于此人对危险的全然不觉,众人一时默然。
青萝眨眨眼睛,打破沉默:“那个它身后好像拖了一条好长好长的线。”
“线?”季琅嬛上前,接过青鸟,小心查看,“没错,的确有一条线,而且是”
“乌冰丝”察觉此线材质的青萝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乌冰蚕丝魇城,也有这种东西的吗?
想起自己送给某根木头的衣服,青萝下意识地去看风破,却发现
喂!你那副心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听见青萝所言“乌冰丝”三字,风破便觉不好,待青萝看过来时,心虚的感觉突然又变成了愤怒。
那个死女人把那件衣服要过去,居然是为了这种目的!
混蛋你你你你你这个女人想死啊你?!不劳那一位的大驾,我这就过去宰了你!
然而怒火又在青萝复杂的目光之下熄灭,心虚之感再举大旗,占据了阵地。
“呃”
“魇城应该没有乌冰丝的吧这好像还是你告诉我的?”青萝心中怀疑愈盛,“姮姐姐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嗯”
“那件衣服呢?!”风破觉得,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青萝周身似乎忽地冒出一股黑气。
“我”
青萝蹙眉,撅嘴,皱鼻子:“姮姐姐那天的字条上是不是还写了什么别的?”
“没”
“写了什么我看不见,但是你能看见的东西?!”
“”
“然后你居然就把那件衣服送给姮姐姐拆掉?!”
少女的怒骂声响彻江面:“你这根臭木头根本就没有脑子!”
“”
好吧你骂得对
那女人说要乌冰丝,一时之间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件衣服了不是么?可是可是他也没想到那女人会把它给
风破开始暗暗咬牙。
姜,姮!你给我等着!
从小情侣之间开始萌发并迅速蔓延,怪异的气氛让其余几人都不约而同地退开了几步。
渡江什么的不着急,真的不着急
“抱歉。”
憋了半天,风破还是只能找出这一句话可说。
“抱歉个鬼!”青萝心中一怒,右手狠狠一捏——
“呃,青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青鸟死掉的话我们大概会很麻烦”
一向关注小动物——尤其是小鸟——的季琅嬛赶紧阻止青萝的谋杀行动,上前几乎是夺过青萝手中已经翻白眼的青鸟。
“可恶!”被季琅嬛这么一打断,青萝满腔的气也无处可发,只好闷了回去。
风破见青萝一脸郁郁,也知道自己把人家送的礼物拿去呃,就算不知道好了,如此对待,也难怪她生气所以
“我我很抱歉。”绞尽脑汁还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风破有些悲愤地想——为什么秦薷油嘴滑舌的本事他一分都及不到?就算他用不着那种方法来勾引女孩子,可是至少在遇上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能说出除了“抱歉”和“很抱歉”之外的话吧?!
青萝斜睨了风破一眼,想发火,却也不知如何发——这木头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她还会不知道吗?虽然此事做得可气很可气啦你这块白痴木头!你的脑子里装的也根本全都是木头!
见小情侣两个似乎吵不起来,季琅嬛暗自松了口气:“呃嗯,这条线有些重量,似乎还连着些什么。”
林秋芷好奇地扯扯乌冰丝:“这玩意耐力,不易断应该是后面有扯着什么很重的东西吧?”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扯了起来
“唔好像是绳子”阿笙眯起眼睛,看着从江面上滑过来的细长物体,“姮姐姐的意思该不会是”
“走索么”季琅嬛拉过绳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办法么?”
众人默然——要是有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吗?
“那么”苦笑一声,季琅嬛开始继续扯动绳索,“看起来,我们就只能走索渡江了”
第十七章 黑水怒浪
即便是神明,也不能阻拦我来到你身边。
——佚名
…
走索渡江?!
虽然在看到绳子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可是真的听见有人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
几人沉默,面面相觑,连手中扯动绳索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这可真是好主意
一旁听着的亭独突然低低惊叫了一声:“啊!你你们要”
林秋芷翻着白眼:“所以说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才不呢”嘴硬的亭独看看那根比他手腕细得多的绳索,脸上还是出现了发憷的神情——走索诶,是要他走索啊!踩着那根绳子,从黑水这一边走到那一边啊!开什么玩笑?!他连游水都游不过去的黑水啊啊啊啊
见亭独面带畏色,林秋芷忽地一抬下巴:“哼,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了?果然是小鬼啊”
“你说什么?!”亭独吹胡子——如果有的话——瞪眼,“你说谁是小鬼?!”
林秋芷目光一转,在亭独身上顿了顿才移开,偏生一语不发,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不屑之色
亭独炸毛了:“我才不是!开玩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