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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名为秦薷的家伙“事不关己”似的笑得开心。
“你去死!”
风破恶语相向。
“啧啧啧”秦薷挑高眉毛看着风破伸手捂住后腰的动作,“人家陶老兄不为五斗米折腰你今儿这可是为了温香软玉腰折啊?”
齐仲彦嘴角狠狠一抽。
这个人脑子是坏的吧
显然风破也觉得秦薷这句话是在让人不爽,顺手捞起地上石块便向“兄弟”大力丢了过去。
“啊!”秦薷做惊慌状,连忙跳开,“你那么狠毒干什么?”
丢了石头也算出了点气,风破倒也不好当真动手胖揍一顿,只好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孰料回头便见青萝一脸担忧:“木头你的腰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灵术·白刃!”
“哇啊啊啊啊啊住手啊你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喂喂”
在秦薷的惨叫和风破的熊熊怒火之中,青萝无辜地眨着眼睛,问一旁神色莫名的齐仲彦:“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没有”
旅途中多了一个秦薷,便意味着多了一个可以跟小青萝斗口呛声的人。
也就意味着,在某些时间,风破只能与齐仲彦无语相对凝不,是无语相对
好在,这两人一个冷脸一个光是默然,各自也都习惯了这种冷场状况,还不觉有什么不自在之处。
风破曾问秦薷夏清玉事,秦薷笑容不改地道:“她死了难道还有何可惜?”
看了好友半日,风破终于只得叹气:“你变了。”
秦薷敛起笑容,先前一直未见的忧虑浮上面容:“没办法啊心里不舒服,阿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呵”
“会好的。”
“啊”点点头,秦薷忽然神色古怪地看着风破,“我没听错吧?你刚刚那个是安慰?!”
“”
“小青萝还真是了不得啊嘿居然让你这死木头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秦薷一脸不可置信,摸着下巴调侃好友,却忽然想到什么,神色顿了顿,问出下一句话,“这可是连小妍都没做到的吧嗯?”
明显的试探。
风破当然知道秦薷在想什么,也知道秦薷这话的用意,只是,就算好吧,就算“他这死木头有了人情味”,也不见得他就要把心情告诉给每一个人知道吧?棺材脸照板不误,声调也依旧——按秦薷语——死声活气,风破给了好友一个极为简短的答案:“嗯。”
作为十几年的兄弟,秦薷怎么可能不了解风破的性格,他可是致力于让这块死木头复活那么久了!如今听见明显是敷衍的一个字答案,他倒是也不多言,只是望天笑道:“就说吧,来散散心,什么都会好的。”
每当发觉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出于习惯,风破便会有意无意地转移话题,在秦薷话音落下后沉默许久,他突然问道:“为什么提前回来?”
秦薷难得的“纯净美好如朝云晚霞般”的单纯笑容顿时消失,变成招牌式的狐狸笑,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欠扁起来:“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思念兄弟你还有小狐狸妹妹咯!”
风破眯起眼睛,盯着秦薷看了半日,发现对方全无改口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了。
不想说就算了。
为何中途回来么是因为对你们深沉的思念啊是因为命运的牵引啊是因为那天我在神殿看到了一朵漂亮的花或者门外的清风如此动人
我想的话,能扯的谎多了去
秦薷摸摸脑袋。
什么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这木头可真不招人喜欢,难得小青萝居然会看上他
为何中途回来
别处或许感觉不到,但在神殿里的他,还是捕捉到了魇城的古怪气息。
黑暗,阴郁,却又充满着引诱和魅惑那是魇魔的气息。
连上古神明,三圣之一的天女,都要以性命为代价,才能封印的魇魔
如果对手真的召出了它
秦薷眼神变了变。
他不愿想象,魇魔出世的后果。
所以,在“那个人”成功解开封印之前一定,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第十五章 帮手 (2552字)
千载乱世,谁名长安?
——佚名
八月十七。
长安。
谢雨楼走进聿忠堂,却没见平时“殷勤”的副堂主卢夕临,随手拉住一名正向大门跑去的聿忠堂弟子,谢雨楼皱眉问道:“副堂主呢?”
那弟子一见谢雨楼立时万分激动:“代堂主您可来了龙副堂主死了,卢副堂主去检查尸体了呃”
“你说什么?龙朱厌他死了?!”谢雨楼大惊失色,“什么时候?”
“有半个月了”说话的不是那小弟子,而是步入门来的卢夕临。
卢夕临年在三十五六,肤色黝黑,隼目之中,此刻闪耀着意味莫名的光芒:“谢堂主,有关此事,我们恐怕有必要”
“仔细商讨!”
在与卢夕临的一番商讨之后,谢雨楼令人通知玉凝楼主“有人对武林各大门派意图不轨”,而因江溟抱病总揽楼中大权的三楼主于冰立即回应,称楼主抱病不出其实并非因与龙朱厌比斗受伤,而是被人下毒,如今神志不清已久。柳榆剑馆新任馆主次日也放出老馆主身故“死因不明大有可疑”的消息。
一时之间,长安混乱不堪。
长安的混乱意味着什么?
无论是帝王天下还是江湖武林,如今的长安,都是心脏般重要的地方。
长安乱,则天下乱。
半月之内,江湖上各大门派各路高手,都已把目光凝在长安,甚至,有人已身在前往长安的路上。
只是有人意图夺取顶端权力或许并不是大事,但,一旦是对整个江湖意图不轨,自然使闻着人人自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没有哪个门派,会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博。
谁也输不起。
也正是因此,在八十年前,当梅花剑从大漠走出,剑挑了江南又将剑锋指向长安之时,才会有那么多人怕,才会有了“此等妖邪人人得而诛之”。
当一切尘埃落定,当那段往事已经成为人们口中的传奇,当血红色的剑锋带来的恐惧感已经再也无人感受,才有人为她不平,才有人喟然叹息。
当人恐惧到极点的时候,他所作出的行为,往往,比让他恐惧的东西,更加可惧。
迦兰如此。
魇城如此。
江湖如此。
天下如此。
可谁又能怪谁呢?
那些被权谋者利用的人,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长安。
长治久安的美丽愿望,一次次的,被混乱、征战、掠夺打破。
仿佛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再美,也只是幻觉。
这一次,打破幻觉的四大家族,究竟有何样的约定?而谢雨楼卢夕临,又究竟是经过了怎样一番“商讨”,才提前掀动了这场冒名“平叛”的动乱?
八月十七。
长安聿忠堂。
谢雨楼不说话,卢夕临亦沉默。
良久。
“是他回来了”谢雨楼终于开口,声音中却是带着浓浓的恐惧,“难道我们判断错了,根本没有人要对付他?”
卢夕临冷笑:“谢堂主糊涂了,若是没有,为何他要在我们除掉那么多人之后才回来?”
谢雨楼依然担忧:“以他武功,连龙家朱厌也惨败身死,我们这一方,哪个还有胜算?”
“我们?”卢夕临眯起眼睛,“谢堂主,何来‘我们’之说?我卢家一开始可没打算与你等合作!”
谢雨楼怒道:“你卢家莫非是怕了?!”
“哈!”卢夕临怪笑一声,“怕?我看怕的倒是你谢堂主呢!听说林秋芷回来便团团乱转,不过是死了一个龙朱厌而已,有什么可怕!”
谢雨楼闻言一怔,口中客气了几分:“听卢兄意思有人能对付林秋芷?”
卢夕临笑笑,竖起右手三指:“至少三个。”
沉思半日,谢雨楼念出第一个名字:
“时千秋。”
卢夕临借口:“黑羽楼主,上任楼主时君离独子,时千秋,如今若按玉凝楼那群丫头片子排出的名位,他的实力当算是武林第二。”
虽然对“武林第二”这个排名嗤之以鼻,谢雨楼却还是道:“不错,他与林秋芷姑母司徒青嵋有杀父之仇,当会站在我们这边。”谢雨楼看看卢夕临,又念出一个名字:
“龙羽飞。”
“谢兄果然没忘。”卢夕临晃晃手指,“他龙羽飞既想分羹,自然要出几分力,好歹也算是排名第五,就算不能干掉林秋芷,总能拖个一时半刻。”
苦思半日,谢雨楼却怎么也想不起第三个人的身份——这江湖上还有谁能既与他们合作,又能与林秋芷一斗?
卢夕临大笑:“我说谢兄想不起此人!”
“谁?”
“风师,飞廉。”
谢雨楼恍然:“原来如此不错,风云月三师的确有能力与林秋芷一争,只是他们有何理由答应?”
“他们?不,只有飞廉一人。”卢夕临收回手,“云师丰隆、月师望舒已经依附于朝廷,所余者,唯风师飞廉,三师从来不曾被玉凝楼编入名位册,不过要论武功,也都是当世一流好手,尤其飞廉,就算不及时千秋,总也胜过龙羽飞一筹。”
谢雨楼两眼一亮,却还没忘了自己的问题:“他如何会答应相助?”
卢夕临冷笑道:“只要是人,总有弱点飞廉厌倦武林,却仍有人为当年的旧事找他麻烦,若此事结束后新任盟主能让他去过自己安稳自在的日子,他自是一百个愿意。”
谢雨楼眼中精光一闪,知道“为旧事找他麻烦”远没有卢夕临说来这般简单,却不点破,只道:“有此三人,林秋芷不死也要重伤,但问题是”
“另一方,要对他动手的势力。”卢夕临神色严肃了几分,“谢兄,应该知道苏州城出事吧?”
“自然知道。”谢雨楼神色之间多少有几分不屑,“不过就是朝廷那档子破事儿,先是苏州知州与莫鸢飞闹出矛盾,再是老皇帝死,新帝即位哼,妖物?我看是小皇帝派人去把反对他的齐仲彦给砍了!”
卢夕临冷冷一笑没有出声,任凭谢雨楼想到与事实相隔万里的地方去。
谢雨楼此人虽然可用,却也只能做个弃子罢了如此明显的事情都没有想到,真亏他被谢家寄以厚望,难怪上面要让谢家下属在龙朱厌之前去阻拦林秋芷而不告知谢雨楼,看来,谢家被其他三家抛弃,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第十六章 朱曼 (2293字)
既然我已对那位大人无用就请你,尽管夺取我的一切吧
——洛
苏州“妖物”与先前的夏家大火,绝非新帝对先皇势力的剪除,且不说齐仲彦从未插手过皇权之争,便是夏尚书,也已有三年未进京师。
这件事,只可能是江湖势力所为。
但问题是,做了这两件事的江湖势力,似乎不在他所认知的范围之内,难道,是新崛起的什么势力?
想及此处,卢夕临忽又想起谢雨楼所说的“偷银偷心”秦薷,还有与他同行的那个风破。
是他们?
若是,为何谢雨楼却说秦薷似乎有意帮助林秋芷?还有,派去监视司徒青萝的人回来也说风破正与司徒青萝前往长安方向
不,他们也当是林秋芷一路人。
卢夕临皱起了眉。
若他们与林秋芷一路,要对付林秋芷就更难了,司徒家的眼线不是说他们还有一个师姐名叫姜姮的么?那女子能与司徒江蓠战成平手,两名师弟一个轻功绝妙远胜谢雨楼,一个虽未见出手但从他练刀时的动作来看也并不弱能教出这样的弟子,他们的师父会是何方高人?
“谢兄。”
“哦?”
“在司徒家的人赶来长安之前,我想我们有必要尽快行动。”
想起司徒青嵋,谢雨楼蓦然全身一震。
“不错,在他们赶来长安帮助林秋芷之前,我们至少,要把这武林的枢纽,全部握在手中!”
正在两人准备密议如何控制长安时,女子的轻笑声突然在密室中响起。
“呵呵人呐还真是有意思”
密室中的二人大惊:“谁?!”
纤细的身影从暗处显现出来,诡异的笑声和话语却是一刻不停。
“看你们玩权力的游戏,可比看什么变脸喷火有趣多了呵呵呵”
谢雨楼已经抽出了随身的短剑,卢夕临也已经拉开架势准备与来人打上一架。
然而。
女子白皙的手,正指在卢夕临喉间。
“啧我只是好心来解答你们的疑惑罢了,你们就这么不欢迎?”
两人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女子扬了扬头,把额前的发丝掠到一旁,露出苍白如雪的一张脸来,同时左手花瓣样舒展,削葱根似的细长食指看似柔弱实则危险地轻轻擦过卢夕临的喉管。
“你们可听清楚了”女子眼波一动,似笑非笑地望向谢雨楼微微抬高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