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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离玹应道:“恭送父皇。”
延熙帝点点头,随即离开了雅坤宫。
出宫后,君离玹先是去了两位兄长的府上,君离渊和君离澈正如他所想,在查莫清歌的事。送完了东西,又交待了皇娘的吩咐,君离玹回到麟王府。
入了夜,单文柯的贴身侍卫前来拿了大公主的画像。之后的事就不需要君离玹去管了。
两日后,延熙帝请单文柯入宫饮宴,席间也安排了两位公主远远地坐着。单文柯看过画像后,已对大公主颇为倾心,今日见到本人,更是心生爱慕。二公主虽然打扮的娇艳,但却不及大公主的素雅来得更耐看。
待两位公主饮完宴离开后,延熙帝问单文柯中意哪个?
单文柯说道:“两位公主自然都是好的。但在我们炽泽的民间有个习俗,无论嫁娶,都要按年纪来排,小的不可越过大的,否则大的便再也嫁不出去,也娶不进来了。本君既是炽泽皇帝,也应顺应民俗。故想向延熙帝求娶大公主。”
延熙帝也听过炽泽的这一习俗,便点了头,道:“那朕便如你所愿。”
大公主的婚事定在十日后,单文柯五日后离京,先一步回炽泽安排,准备迎娶大公主为后。大公主则在十日后由其以逝母妃家的表哥送亲,凌鸿之为将护送,前往炽泽。
单文柯临回国前,再次悄然来到麟王府。与君离玹商议了一番等皇贵妃一党倒台后,需要他帮忙去做的事。
十日后,皇上皇后带着诸位嫔妃皇子前来为大公主送行。
大公主拜别了皇上皇后之后,又对君离渊、君离澈和君离玹行了礼,感谢他们多年来的照顾,也望他们好生照顾父皇母后,为她尽孝道。最后又笑着对凌麒央说,待来日回大邺看望父皇母后,再见一见自己还未出生的侄儿。凌麒央点点头,说了些祝福的话。大公主谢过后,便转身上了轿辇。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十里红妆,喜庆而隆重……
看着眼前的场景,君离玹恍然想起前一世凌麒央死前那队送亲的队伍,不禁伸手牵住凌麒央的,紧紧地握着,感受着这一刻的真实。
凌麒央抬头看向他,笑得十分幸福。君离玹压住了想吻他的冲动,回应着一个满足而真实的笑意……
第60章 施之为福
从皇贵妃和五皇子被禁足后;日子似乎也过得轻松许多。朝上的事都由君离渊和君离澈操心;君离玹要做的就是陪好凌麒央,让他高兴。
这段日子以来,朝臣们已经总结出了容将军府上十五条大不敬之罪;条条依律当诛。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君离渊和君离澈的推波助澜。但延熙帝依然没有下旨,也没有阻止朝臣们进言,似乎是在等侍最后的时机。
而如凌爹爹所料,容将军府虽然承认私自将丹药传入宫中,但对于落胎药一事却极力否认。他们也觉得事有蹊跷,这个药就连四皇子都不知道;所以能下手的只有皇贵妃最亲近也最不会被怀疑的人。
再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可能会对五皇子的皇位造成威胁;容将军府便认定了事情是五皇子做的,并想嫁祸于他们。
对于他们的说词,刑部如实报给了延熙帝。延熙帝听后,沉默了良久,也没说什么。
转眼,凌麒央的身孕已经五个月,身子一沉,整个人都觉得费劲儿,君离玹只要无事,就会陪在他身边,和他说话解闷。
“天气终于凉爽了。”凌麒央看了看又高又蓝的天空,觉得这个温度让他很舒服。今年的夏季特别长,有了身孕本就热,所以对凌麒央来说也有些难熬,即使放了冰,也只是稍凉快一点罢了。
“若不是你怀了身子,这个时节我倒想带你去猎场玩两天。”君离玹坐在他对面,仔细地给他剥着葡萄。现倒也不是不能去,只是他这个要做父亲的人得为孩子积福,实在不宜杀生。
“下次吧,反正来日方长。”凌麒央笑着用竹签插起葡萄,送进嘴里。吃了几个,才又开口道:“说到出门,离玹,我想去庙里施粥。一方面是为孩子行善积福,另一方面也想上个香,祝祷府宅安稳,合家长乐。”
君离玹想了想,施粥可比打猎安全多了。多带些人手过去,凌麒央也不会太累着,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行,听你的。一会儿我让茗礼去准备。你想去哪个寺庙?”君离玹问道。
“去国宁寺吧。”凌麒央想了想,说道。国宁寺是邺京最大的寺庙,香火鼎盛。得道高僧清一大师曾是这里的住持,但后因他四处为其他寺庙僧人讲授佛法,无法时时安排寺中琐事,所以便将住持之位让于了其师弟。
“好。”君离玹点了头,吩咐茗礼去办。
三日后,国宁寺外,麟王府的人架起三口大锅,开始布善施粥。国宁寺外有两条长长的避雨廊,许多乞丐和无家可归的人都会在哪里暂住,国宁寺的僧人也不会赶他们走。所以时间一长,避雨廊就成了摆设,即使是雨天,上香的人也会撑伞而行,不会进避雨廊。
早上,凌麒央和君离玹早早的起了床,今日无早朝,所以君离玹可以和凌麒央一起过去。简单地吃过饭,两人便上了马车。但马车还未驶出,凌爹爹和孤曜就走了出来。
“爹爹,前辈,怎么起这么早?”君离玹看到两人,说道。
凌麒央闻言,也掀开窗帘看出来。
凌爹爹看了看马车,说道:“既是去行善积福,我与孤曜也同去吧。总是个心意,也希望麒央能平安产下孩子。”
君离玹笑道:“那就有劳爹爹和前辈同我们一起了。”
“应该的。”凌爹爹点点头,随即与孤曜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直奔国宁寺而去。
四人到的时候,已经可以闻到阵阵米香。三个锅台前也都排了长长的队伍,不止是国宁寺附近的乞丐,就连其他寺庙的乞丐也都闻信而来,想吃一顿难得的饱饭。
“王爷,王妃,岳卿君,医圣前辈。”茗礼见到马车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君离玹下车后,将凌麒央小心地扶下来,问道:“都准备好了?”
“是。粥还要再熬一会儿,珞素已经开始让人分红豆饼了,先给他们垫个底。”茗礼笑道。
珞素看到他们,提着篮子远远地行了个礼,便继续分食物去了。之前他们就已经交待过,麟王爷只是来行善的,大家无需行礼。此时见到高高在上的麟王爷和麟王妃,即使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也还是会偷偷地瞅几眼。
几人又等了一会儿,熬粥的厨子来报,说粥已经好了,可以分了。君离玹抓过凌麒央的手,细心地给他挽起袖口,又用白巾包好,说道:“小心些,不要烫着。累了就过来休息。”
“嗯。”凌麒央笑着点点头。一转过头,就看到孤曜也正在给凌爹爹卷袖口,凌爹爹的表情虽然有些别扭,但终是接受了。
三个灶台前分别站着凌爹爹、君离玹和凌麒央。几个小侍帮着打打下手,孤曜则坐在一边给一些老弱的乞丐看病。凌麒央着实佩服自己的师父,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对面坐着的是什么身份的人,师父都会恪尽医者职责,尽心为其医治。药自然是从他的药房里出,只要拿着药方到麟王府后门等着拿药就行,至于一些外伤,他当场会就包扎赠药,虽然面上依旧冷淡,但那些病患却对他赞不绝口。
在灶台边,很明显的,凌麒央这边排队的人最多,其次是凌爹爹,而君离玹那里只能用“冷清”两个字来形像。君离玹与生俱来的戾色让人畏惧,凌麒央他们与他待久了,渐渐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但外人乍一看,不免被惊住,望而却步。加上他那张冷脸,更是让人只敢远观。
凌麒央看了看他,不禁失笑。即使台前冷清,君离玹也没觉得尴尬,偶尔有几个身患残疾的男子壮着胆子走过去,君离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把他们的碗盛满,再继续等着。
转头看了看在给人把脉的师父,凌麒央放弃了让师父来接替君离玹的想法——师父虽然没有戾色,但那张脸绝对比君离玹还冷。
“离玹,来。”凌麒央笑着对他招招手。
君离玹立刻放下勺子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可是累了?”
凌麒央笑着摇摇头,“不累,不过我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你来帮我分咸菜吧。”
“好。”比起那个干巴巴地炉灶,君离玹自然更喜欢待在凌麒央身边。凌麒央吩咐茗礼和珞素去接替了君离玹的位置,排在后面的人也开始渐渐向茗礼那边分散。
君离玹也根本没在意,凌麒央给他们盛好粥,他就夹一些咸菜放到粥上,两人配合默契,速度也快了许多。
前来领粥的乞丐看到两人如此恩爱,对君离玹的惧怕也少了许多,拿到粥后,也都会纷纷道谢,甚至会说上一些祝福的话。这让两人的心情也格外愉快。
粥都分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两人意外地看到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刑部侍郎,自从他女儿死在了四皇子府,这位大人就显得苍老了许多,不过好在精气神还行,才不至于过分颓废。
“见过麟王爷,麟王妃。”刑部侍郎行了礼,身边跟着的年轻男子也跟着行了礼,但君离玹和凌麒央都未见过此人。
“起来吧。本来是来施粥的,礼节就免了。”因为四皇子的关系,君离玹与刑部侍郎向来比较疏远,也没说过几句话。
“今日微臣前来,是给爱女送些亲手所抄的经书,祈祷她早登极乐。没想到竟在这儿遇到麟王爷和王妃。微臣斗胆,可否向两位要两碗粥填填肚子?”
“自然。”凌麒央笑道。今天的粥准备得很足,所以就算给他们盛两碗也无妨。
“那就多谢麟王妃了。”刑部侍郎看着麟王府上下一家人在这儿操持,心中不免伤感和感叹。
凌麒央拿了两个干净的碗,盛满两碗粥,君离玹照刚才的样子加了咸菜,随后递给两人。
“多谢王爷、王妃。”两人接过粥,也没多说什么,取了筷子,便站在一旁吃起来。
凌麒央看了看君离玹,他们比较好奇的是刑部侍郎身边的那位男子,男子看上去年岁不大,但却十分稳重,从衣着来看,也是有些身份的。虽然是露天用食,但男子吃粥的样子很斯文,一看就是有过良好的教养。这样一个人,和刑部侍郎在一起,究竟是何身份?
两人虽有疑问,但并未感觉到恶意,便也没多问。
两人吃完粥,刑部侍郎将碗筷还回来,说道:“麟王爷实在,这粥熬得也厚实。王爷王妃的善心定能感动上天,保两位安然。”
“借您吉言。”凌麒央微笑道。
刑部侍郎看了看两人,轻声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害人之人不会有好下场,积福之人也必会得到上天的眷顾和厚待。臣先告辞。”
君离玹微微点了点头。虽感觉他这句话有些话中有话,但两人都没有多问。
刑部侍郎带着男子离开,背影依旧有些萧瑟。
次日早朝,延熙帝不知从哪得知了麟王府上下前去施粥一事,大力地褒奖一番,并让人着手准备,今天一入冬便开始定期开仓施粥,无需等到冬至之后。
攸君王前些日子也回了攸国,大邺也派出军队保护其安全离境。负责此事的官员表示一切无恙,延熙帝也颇为满意。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今天早朝会这样安稳的过去之时,左丞相出列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左丞相从袖口拿起一本折子呈上,说道:“五皇子擅用职权,连同恭廉侯及其世子,贩卖私盐,谋取暴利,并威胁据悉此事的官员不准外泄,否则便要了其一家性命。此等大逆之罪,罪无可恕。望皇上明鉴!”
左丞相的话一出,满朝哗然。
侍从将折子接过来递给延熙帝,延熙帝看到上面详细的表述和众官员的名字及手印后,当朝大怒道:“放肆!来人,将君承晰、恭廉侯及罗鼎昇全部压入地牢,两座府邸排内军看守,不准任何人进出!待朕逐一核实,再下定夺。”
“是!”内军统领领命。
还没等延熙帝这通火发完,许久未上朝的君承荣也站了出来,跪地道:“父皇,儿臣也有本奏,君承晰目无尊上,任意妄为,勾结蛊师,意图杀害皇嗣,谋夺皇位。并用药杀死其亲生母妃腹中之子,实在不配为人!”
“大皇兄可是有证据?不要诬陷他人才好。”君承衍脸色不善地站出来说道。
“自然是有,否则也不敢轻易秉明皇父。”君承荣眼睛一瞪,显然把握十足。
延熙帝面色沉得发黑,原本私盐一事就够让他动怒了,没想到还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事关重大,左右丞相和六部尚书同朕和诸皇子一起,到御书房详谈。来人,去将皇后一并请过来,此事牵涉到后宫,她有权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