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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的时候,我希望路不要走完。因为我想一直拥有你的温柔。你对他们都没有过的温柔。刚刚我希望雪不要停。因为我想一直拥抱着你。即使只是安静。即使,你心里装满了别人。”松开我的一刻,若风轻声说。“只是,路还是走完,雪还是停了。我也该醒了。”
我忍着难过。若风。听到远处传来的叫声,原来是野和离找来了。
若风看着渐渐靠近的两人。“就算柯给我的是最后的温柔。我也记得我曾经拥有。”再次轻轻的拥住我又放开。“谢谢你,小夜。”
[第三卷 风起云涌:第一百一十六章 相见不如怀念]
我和离坐在车里。野在车旁的路口处。和若风捶了下拳头。“若风,就送到这里吧。一切,就交给你了。”
若风轻快的声音。“没问题。星,你一定要保重。”
离看着我。“寒,你要不要和若风说几句。”
我摇头。我怕。我怕看了若风的眉,看了若风的眼。忍不住开口。对不起。我不能爱你。那样的开口。根本没有意义。
离拥住我。“寒。他说我很幸运。我也觉得。”
“离。”我抬头。“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我也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是所有人的救世主。”
“寒。”离笑笑。“他很痛。你真的不要和他再见吗?”因为小绿的缘故。离已经习惯用现代的话语了。
我依然摇头。现在我的开口。只会成为伤的更深的理由。不如沉默。一开口便是再见。再见。再次相见。还是再也不见。摊开手,右手拇指抚上左手中指。不想说再见。我只怕是那百分之五十的再也不见。我怎么忍心,野和他从此再也不见。
野和离看着越远的若风。两人异常的沉默。我却想起昨天的拥抱。那句让人疼的话。这孩子。太过痴了。话说回来。家里的那几只也很痴啊。终于。要再见了。是再次相见。
只是。果然。有些人。只能怀念。相见不能减轻想念。反而刮痛别离后的再次思念。
已经把自己分割成七分。每个全部对我的。只能分到七分之一。七,是我喜欢的一个数字。此刻,我却恨透了这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它嘲笑着我的博爱。嘲笑着我无法给予的全部。
严说的对。真的要看好我。每多一个。他们能分到的又少一分。虽说这世界没有公平的事情。即使我对已经拥有的公平。可是,还是远远不够。
若风有多痛。才会让离也心疼。我无法想象若风的那句你很幸运的表情。神态。离,应该是和我最亲近的人了。曾经的小绿。有着师兄、魂无法代替的意义。即使我因师兄而疼的只会微笑来掩饰。即使魂在武擂上负伤我难过的掉泪。他,都不曾从心底接纳师兄和魂。那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订包间那么短短的时间。若风居然让一直想独占我的离心疼。不忍苛责我的离和同样心疼若风的野,只好选择让若风能有和我更多的记忆。
若风。若风。我默念着这个让我心疼的名字。这样的心疼和对严他们的心疼不同。那是一种感动却无法回馈的心疼。只能看着对方疼痛。然后自己也跟着纠结的痛。难道要我说。若风。你很好。我很感动。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样。比对不起,我不能爱你。更残忍。更没有意义吧。已经回报不了家里七只的感情。何苦让若风也扯进来。得到八分之一的感情。甚至根本不足八分之一。
有时候。拯救只是一种借口。让自己暂时心安,却是伤害源头的借口。
身边的七只,都是逐渐习惯的啊。难道我要因为我习惯他们的存在。他们选择陪伴。而做出习惯性的抽取他们已经得到的不多的感情去分给别人。那样,对谁都是难过。
左侧的一个拥抱,让我终于可以流泪。“野。”我笑。泪水还在脸上肆意流淌。“我不难过。我一点也不难过。难过的应该是你。因为你的抱让我想到严了。”
“老婆。”熟悉的称呼,让我一惊。推开抱我的人,赫然发现。真的是严。
再看本来坐在我左边的野,已经坐到离的右边。
“严,你什么时候来的?”抹去眼泪,我换上笑脸。我一点都不知道的。
严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揽过我。“老婆。要哭,就放声的哭吧。”
我愣愣的看着严。又看向野,离。三人皆给我一个微笑。严居然没有对离出手?我更加奇怪。
“寒,从上车你就开始发呆。严来了,你也不知道。我都把事情讲完了,你还是没有反应。如果严不抱你,你是不是准备发呆到下车?”野听起来像调侃的话,字字担忧。
“严。我好对不起你们。”继续窝在严的怀里哭。“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魂,严勉强可以忍受。师兄,严也没办法。可是霄,野,如意。严心里的失落,我怎么会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不忍别人难过的旗号,剥夺着严得到的一点点的感情。
“傻瓜。说什么呢。”严轻拍我的背。“我要谢谢寒啊。还要谢谢魂,祁,霄,野,离。和。。。如意。”
严,你终于还是叫如意了。不再叫君如意了。你一点点的让步。让我觉得更加内疚啊。
“寒。”离开口。“那天晚上,我准备给你过生日冒险回无忧阁的时候。听到野对你说的话。野说,他连我,祁,魂三个人的爱都补给你。当时我真的很恨。现在我很庆幸。因为。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他们会替我补上我的份。”
野故意大声。“你们都回来了,又把爱给抢回去了。我只好把沈乐乐他们的补给小寒。”刚说完,就被离掐了一下。
我笑。“离,没关系。有你们。我够了。”真的够了。剩下的,就让我怀念吧。
“老婆,舍不得若风,就把若。。。”我捂住严的嘴不让他说下去。我已经发过誓,不让你们痛了。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剥夺你们的所有。而且,鬼娄可以没有野,不能没有若风。若风,你一定要好好的保护野在乎的亲人。以及你自己。这样,有些事情才不会没有意义。
在严的怀里沉沉睡去。醒来后已经是无忧阁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离居然换上了小绿的衣服。还故作生气,说只是客串一下而已。
我微微一笑。离,你还记得我难过的时候,喜欢跟小绿说。你们的贴心,你们的无微不至,让我真的快要幸福至死。
“终于醒了?”霄真是欠扁。“你都睡了两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一旁的师兄和离笑起来。“霄真的太善变了。刚刚还担心的要死,一见寒醒来,居然又开始装了。”
我看着房间里的三人。师兄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了吧。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他们也接纳了离。
“离,寒醒了,我们可以去看你奶奶了。”师兄转向离。
“师兄,我陪离去吧。我想回山上。”摆上最灿烂的笑,我开口。
“你先调整好自己吧。”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师兄笑着捏我脸。“是啊,野说的对,你看你,累的一睡就是两天。”
“可是我突然之间真的很想回去啊。”不死心的继续争取。
“等过完春年,我们一起回去。”如意和野知道我醒了也过来。
春年,我笑。“还有五六天啊。也好。”只是五六天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好了,我和离先走了。”师兄转向严。“严,这里的一切就先交给你了。”
严点头。“祁,你和离早点回来。”
房间里突然冒出某寒的爆笑声。六人全都讶异的看着我。“寒,你笑什么。”
我摆手,这情景实在是太好笑了。“严,你好像祁的老婆。。。”
六人额头黑线中。。。霄给我一记铁板烧。“你啊你,尽想些什么呢。”
“严,魂呢?”我醒来还没见到魂呢。
“魂马上就回来了。”严笑。“怎么寒老是跟我要魂呢。。。”
“祁,你和离现在就走吧。”如意说。“傍晚就能到山上。”
“霄,我有些话想问你。”醒来,我还是要面对一切未知数。墨非说,我必须要经历一些疼痛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疼痛,已经要开始了吗?
四人讶异的看着我。霄开口。“你问。”
“你知道你的大娘和野的叔叔是师姐弟吗?”霄知道不知道,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什么?”四人惊呼。“老妖婆和野的叔叔(我皇叔)是师姐弟?”
“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啊。”我笑。原来,事情真的是最坏的情况啊。。。
“寒,你还知道什么?”四人察觉出,事情的严重。
“我不知道了。”我叹气。“原来,真的是注定的,因为刀客的事情牵扯到四个国家,所以你们才会在我身边。”墨非的话,摆明了就是这件事情是要我解决的。那三老也知道我是关键人物所以才收养我的吗?不知道师兄知道不知道,我是关键人物,我为什么是关键人物,我总觉得不单纯是因为我的脸,可是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寻、司徒昊还有刀客是一伙的,是故意把大家的视线拉到霄身上。”野开口。
“什么?”霄一惊。“难怪他主动找上来,我以为是师傅替我游说的。”
“霄,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我和你娘也长的很像?”一说这话,四人又惊。
“霄的娘亲是梅玉的师姐堂姐,两人貌似双生女。她们是严的娘亲的师妹。霄的娘亲,同时也是野叔叔心心念念的人。”有些事情,他们还是应该要知道啊。。“所以,司徒昊父子的算盘就很奇怪了。”
又打了个呵欠。我笑。“你们去研究发生了什么吧,我好困,还想睡觉。”我相信那四个绝对会保守秘密,不会打草惊蛇的。
严,霄,如意三人奇怪的对视。“严,如意。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霄问。“小寒脉象正常,怎么老是想睡觉呢。野,在鬼娄她没碰到什么东西吧?”
严和如意同时摇头。“没有啊。我们也奇怪呢。”
野想了半天。“我不在的时候,若风就陪着她。除却被离带走那段时间,别的时间应该没什么。”
“离肯定也不知道。”严想了想。“不然,依他对老婆的保护欲,肯定早就跳起来。”四人研究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只好等祁和离回来一起研究。
师兄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春年的前一天了。相当于除夕。这几天,我很多时间都是在睡。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选择。师兄和离一听说我的情况,也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
被叫起来吃年夜饭。热热闹闹的一大桌。恋衣夫妇,英台夫妇,小环,还有我和家里的七只。雨照例是要在宫里吃的,所以才没有过来。想起她那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就想笑。
我看着大家热热闹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一阵疼痛传来。右手拇指按上左手中指。乖,听话。只要忍过今天就好。不然,这几天我对自己的催眠和刻意服下顺血平脉的药都会被发现。因为,除了师兄同时通毒和幻,其余六只,只会一样。所以他们才没有发现我的嗜睡和平稳,只是假象。而师兄,因为我百毒不侵,所以根本不会想到我会刻意这么做。
“寒,你怎么不吃?”坐我旁边的魂一脸奇怪。
我摆上笑。“我很久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除夕了。”只是不知道明年,我还有没有这样的幸福。墨非说,只要经过伤害和疼痛,我会有平静生活的,我要相信他。
看着野。野呐。为了你,为了若风,打死我也要熬过今天晚上。给我家七只夹了他们喜欢吃的菜,看着他们脸上不同的表情,魂居然还是内敛的红了脸。其余的,理所当然的,开心的,不可置信的,我也笑着吃下他们的爱心菜。
喉咙口处的甜腻让我一惊。坚持,一定要坚持。努力压下上涌的血气,尽量用平稳的音调说。“我又想去睡觉了,你们慢慢吃。”
制止想送我回房的人,转身向门口走去。即使很想快点走,可是却怕他们起疑,只能慢慢的走。越来越压制不住的血气,在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吐出来。还是要被发现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野。若风。对不起。我没能保护的了你们。
[第三卷 风起云涌: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死抉择]
当我在熟悉的房间中醒来时。不由得叹气。终究,还是要说啊。当初应该好好学毒的,是我没有坚持到最后。这样,野和若风也不会那么快就要面对难过的事情吧。或许,我还可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