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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凝澈的脸上好像飞上了两片红晕,“是哦,到是我没想这么多,疏忽了。”
“打仗的事情就够得你忙的,不用操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暮凝澈,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知道的,接下来,你就会知道了。
隔了一天安乐就急忙赶回来了,旅途奔波让她灰头土脸的,满是疲惫。
“多谢,辛苦你了。”为了我,安乐确实受累了。
“别说这些了,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我去休息会儿。”安乐打着哈欠直直冲向身后的床,三下两下脱了鞋和着衣服就睡着了,看来真是累坏了。
我清理着她带来的东西,换洗的衣服,除了一套女装,剩下的都是男装,一把匕首,还有一叠银票,一包碎银,这些都是我在暮王府存的钱,还有几瓶必备的伤药,用霓风给的药来治疗他赐予的伤,真是极大的讽刺。全部清出来之后,终于找到了被藏得很隐秘的那个信号弹——我和魅离之间唯一可以联系的工具。
“东西都拿来了?”月焰他们的声音传来,我赶紧把信号弹压在衣服下面。
“嘘,”我指指睡着的安乐,小声地说,“有事吗?别把她吵醒了,安乐累坏了。”
月焰撇嘴,有点委屈,“不就是几件衣服嘛,做什么着急。”
我顺手把包袱推到他面前,“要检查检查吗?”
月焰吃瘪,瞪了我一眼出去了。我松了一口气,亏的是月焰站在前面,要是换了其他俩人,估计还真得看看。胜的好险!
我被监视着,就算他们三人不在身边,做什么事情还是会被知道,而且我相信安乐也是被监视的,我没有办法,拿着信号弹发愁,想到小喜的死,想到那晚在篝火旁的畅谈,对了!我一个激灵,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就是那天晚上招呼我的那位大叔!
我找了一个在外面巡逻的小兵,央求他告诉我那位大叔在哪里,那位小兵想了想,才通过我的描述猜到我说的是谁。他爽快地搀扶着我去找那位赵姓大叔。
大叔在做些军中杂务,看见我来了,显得很激动。
那位小兵把我放下来,笑着对赵大叔说:“这位姑娘找你呢,我在外面等着,等你们说完了我再把她搀回去。”说完就自顾自地到外面去了。
赵大叔搓搓手,找了张板凳扶我坐下,“丫头,找我啥事儿?”
“赵大叔,说来很惭愧,我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只有您才能帮我,所以我求求您”
大叔急了,“啥事啊,说吧,只要不伤天害理,能帮的大叔一定帮忙!”
我拿出小喜的平安袋,里面是他的骨灰,大叔颤抖的手接过去,老泪纵横。
“赵大叔,”我跪下来,惹得他慌乱地手足无措,赶紧要拉我起来,“赵大叔,你先听我说完,不然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坚定地跪着,继续说道:“我答应过小喜,要代替他回去看看大娘,可是眼前战事不断,所以我一定要做些什么。”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赵大叔盯着我,很认真的问,眼前这位老汉,看似平凡朴实,其实内心明智。
我默认,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大叔,我求您帮我把这个信号弹发出去,我的处境艰难,太容易被发现了,只有您不会被注意。你放心,我不是奸细,也不是坏人,我所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害人,或许,还可以救人。”
大叔沉思了一会儿,严肃的接过布包,“丫头,你起来,我活了几十年了,什么人什么心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不是有害人之心的孩子,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一定帮你。”
我规规矩矩地给他磕了一个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赵大叔,你一定要活着,我不像您像小喜一样”想到小喜心里就猛地一痛,“好好的,一定好好的!”
赵大叔点着头,扶我到门口,大声地说:“丫头,我替小喜谢谢你,等你去看小喜他娘的时候,我赵牛和你一块儿去!”
“好!”我答应着,刚才的小兵走过来,搀着我向自己的帐房走去,回头时,赵牛大叔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下围上一圈淡淡的光,小喜,你看见了吗?我们都在为你而努力。
84用情太深(1)
“王爷,王妃近几日没有异常情况,偶尔出去看看透透风,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和安乐公主呆在房内。还有一次,是去找了一位叫赵牛的老兵,属下听见他们在聊小喜的事情。”一位穿着普通士兵服装的暗卫回报。
“只是这样?”房间里只有霓风和暮凝澈,霓风问到,眼神却和暮凝澈交流着。
“下去吧,继续盯着。”
暗卫告退,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虽然不知道她在被掳走后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林汐荷这一回变得不太一样了。”霓风走到暮凝澈面前,声音低沉又柔和,“澈,她一个人,又被我们看的死死的,还会有什么事呢?”
暮凝澈看似不经意地避开,“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不对劲,静观其变吧。”
霓风望着暮凝澈故意空出来的距离,竟呆呆的笑了,目光空空的,“好,我先走了。”出了帐房的霓风,两鬓微拂的青丝,绝美清冷的容颜,挺拔修长的身姿,可偏偏就是这样美得无法无天的男人,拥有着不可言说的寂寥,还有永无休止的痛。
月光剪碎了他的背影,仿佛只要看他一眼,都会被他的悲伤感染,他的孤独太强大了,以至于没有人有勇气向他靠近。
安乐和我睡在一起,暮凝澈他们太忙了,总是通宵达旦,要是太累,就在临时搭建的书房内盖上张毯子眯一会儿。这下安乐刚睡着,我坐在椅子上看书,看着看着打起盹儿来,一个恍惚,面前就投下了一片黑影。我猛地张开眼,“是我。”来人一双紫眸,天底下有这么好看的眼睛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了。
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又担心睡在床上的安乐,“我点了她的睡穴,”魅离说,“谁伤的你!”
魅离的目光紧紧锁住我,慢慢的,他开始蹲下来,查看我的腿伤,可是下一秒,就让我措不及防,他居然在我的脚背上落下轻轻的却如此火热的一吻!
“魅离”我慌乱地急忙抽开脚,他也不放,这样一扯,腿又开始痛了。我皱了一下眉头,强忍着不喊出来,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动到伤口了?”他忧心的问,一张嘴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自责。
我只好点头承认,魅离把我抱起,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带你走,无论如何都要医好你,帝森一定可以的。”
“现在还不行,我找你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我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把我放下来,也只有安分的呆在他腿上,“我想让你帮我带话给凤潇,我要见君凌一面。”
魅离面色凝重起来,阴鹜漫上他的眼,“你到底搭上了几个男人!”
我心里一气,推开他挣扎着就要下来,魅离死死地箍住我,让我无法动弹,无奈之下我只有把满心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一下狠心咬住他的肩膀,魅离闷哼一声,也没有反抗,我死命儿咬着,直到牙齿没劲了,眼泪顺着脸流下来,嘴上放松了力道,魅离的手也渐渐放松了,只是抱着我。
“你混蛋!你们男人全都是混蛋!”我任凭眼泪留着,下巴还搁在魅离的肩上,低声骂他,又怕给外面的人听见,“我遇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就知道来指责我,我快疯了你知不知道!既然你觉得我是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那好,放我下来,你给我滚!”
魅离猛地又紧抱住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每一句的对不起都如同在剜我的心。
“不要说了,你放我下来,今天就当我没求过你,你赶紧走,我们还是此生不复相见的好!”我还在气头上,重重的捶打他的背,就像一个泼妇。
魅离任由我打他也不抵抗躲闪,一下一下的挨着受着,这回连吭都不吭一声,我发完疯,也停了下来。
“手疼吗?”魅离轻声问。
我一下憋不住了,“魅离你混蛋!”
“是,我混蛋!”
“你不得好死!”
“是,我不得好死!”
“我讨厌你!”
“是,可是我爱你!”
我愣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么对我!”
魅离把我扶起来,隐忍、不舍、难过种种情绪让他俊美的脸呈现出纠结而复杂的表情,“我该死,就一个暮凝澈已经让我抓狂,好不容易才勉强说服自己不把你抢过来,可是一下子又蹦出来一个凤潇,一个君凌,我怎么受得了!”
他这一下让我说不出话来,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太冲动的,只是他说那样的话我不能接受,“你把我说成那样,我很生气。”我不去看他,闷闷地说。
他轻叹一声,“是我的不对,是我气惨了才胡说的。只是,你也不许再说那种话了,否则我真的会气死!”
“啊?”我说什么了?
魅离看我一脸茫然,冷着脸提醒我:“忘了?你说你要和谁死生不复相见的?装糊涂呢?”
“呃”我无话可说。
“女人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魅离无奈的苦笑,我刚要抬头,谁知他一下子喊住我的耳垂,时而吮吸,时而轻咬,像逗小猫似的挑逗我,“以后还敢再说这种话吗?嗯?”他的声音慵懒散漫,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心里像被挠着,这个性感邪魅的坏家伙!
“不不敢了”我烧红了脸,气息不稳,声音有些颤抖。
魅离轻笑出声,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很好,以后你再犯,要么我把你杀了,要么”魅离的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饿狼似的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胸部,扫视一圈坏笑道:“咬死你!”
我:“”
“魅离,你忘了我已经成亲了。”
魅离的眼突然暗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黯淡下来,怎么好端端的又绷起脸了?
“你幸福吗?”他问。
在我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之前应该是傻的幸福吧,现在一切都变了,我反问道:“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魅离垂下眼睑,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认真的回答我:“汐儿,我要带你走,你跟我走,好吗?”
“话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魅离面露痛苦之色,我这才发觉他的脸色比刚才差多了,变得很苍白,“魅离,你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是你受了伤?”
他今日穿的一席黑衣劲装,我记得有人说,习武之人最爱黑色,因为这样即使你受了伤别人也看不见。如果他真的受了伤,再加上我刚才用力的打他,怪不得他的脸色变成现在这样!
“没有的事,是赶来耗费了内力,才会这样的。”魅离扯开嘴角,额头上却是冷汗直冒。
“你到底还要骗她到几时!”一个饱含愠怒的声音压抑着火气传来。
85用情太深(2)
不知什么时候,帝森也来了。他快步走上来,封住魅离的穴,恶毒的目光恨不得我立刻消失,“还赖着不走?想让他死吗?”
我正打算从魅离的身上下去,奈何魅离不放,冷言冷语地告诫帝森:“好好说话。”
帝森气的脸都变了形,“魅离,你当真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发了疯了!今晚我要不来,你准备抱着她死吗!”
我从帝森的话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板起脸让魅离放手,魅离这才放开我,我刚一离开,帝森用力一扯,我差点站不稳。
“她脚上有伤!”魅离含着怒气稳住我。
“是吗?那你岂不是要让我帮你治好咯?”帝森鄙夷的嘲笑,又带着得意骄傲地神色,“霓风都没有办法的伤,普天之下也只有求我了。”
“你不做会死吗!我宁愿瘸了也不受你半点儿恩惠。”我啐了一口,惹得帝森发了狂。
“是,你不求我,可是他要求我!”帝森扭曲的脸怒火中烧,指着魅离痛斥我,“他为了你被暮凝澈设计,中了圈套,差点死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为了你,在朔玥王朝身陷险境,被君凌追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现在,一得到你的消息他还是不顾死活的马上赶来找你,你看看你的手!”
帝森的话犹如芒刺在背,我的手上还有血迹,帝森冷笑着上前,“撕拉”一身扯开魅离的衣服,我心惊肉跳,魅离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而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因为刚才和我的拉扯裂开来,渗出了血,新的伤口用绷带缠着,已经浸透了。
“满意吗?这只是外伤,还有的伤你看不见的,”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