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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夜里,他抱着这本画册痴痴傻傻地回想她在的日子,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哪还有什么意气风发,帅气潇洒,自从她离开,那一封休书,就被他藏在了书架的某一个角落,不敢触及。连撕碎、烧毁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一碰,就会钻心的痛。
那时候,他的汐儿会气呼呼地跑进书房揪住他的耳朵让他休息,他呢,逗弄她,咬她的唇瓣,惹得她脸红嗔怪,只有他的汐儿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书房任意妄为,只有他的汐儿才可以逼着他从浩如烟海的藏书中、忙得不可开交的公务中抽出时间休息,只有他的汐儿而今,再也没有了。
“王爷,那些东西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还是烧了吧,免得王妃生气。”我记不得那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礼物了,大概还是初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暮凝澈百般挑逗我又怎么睡得着!一急之下就找了个话题引开他的注意,那就是把给他的新年礼物提前准备好,藏在王府的某一处,要是找得到,新年就有礼物,要是到了过年那天还找不到,哼哼,不但没糖吃,还罚他一个月不能碰我!那个时候,我瞧着暮凝澈一张皱成一团的俊脸笑得屁颠屁颠不知东西南北。又怎么会料到如今的我们会变成陌生人,还真是应了那句歌词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已经找到了,怎么会没有意义!还是说,对你没有意义?”暮凝澈的话语压制着的激动。
不仅仅是对我,这份礼物是建立在两人的爱上,爱都没有了,那这些东西也就跟着崩塌了,没有意义了,即使是存在又能怎么样?
“王爷,这里的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敢逾越。王爷即将娶妻,也要时刻注意得好。露晨还在等我,告退。”
至始至终,我和他,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后,只是一道房门,却犹如鸿沟,硬生生将我们拉扯得好远,划分得好清楚。
门外的人走了,暮凝澈无力地靠住门背,虚弱的躬下身子,他好累,好疲惫。如果刚才他不顾她的感受,冲出书房,打开着扇门,抱住她不让她走,结果会怎么样?暮凝澈不敢去想,他没有把握,心里发虚,二十几年来,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他自认为都是胜券在握,全在掌控之中,只有汐儿,他无法捉摸。他的汐儿,不愿见他,那么,他也只好隔着门板坚持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到头来,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傻,什么骄傲,只是他不愿意林汐荷更恨他!不要失了身份,做出逾越的事情,这是那个女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暮凝澈手里攥着信,有液体滴落在上面,发出“滴答”的微响,汐儿,你给我的礼物,我找到了,那被我弄丢了的你,还能找回来吗?找到了回忆,找不回你,存在就真的没有意义了。
137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我和露晨回到客栈,两个赫然显目的身影堂堂正正的端坐在房内,他们俩不是应该在皇宫被热情款待吗?
“凤潇。”
“他可有为难你?”凤潇问道。
“没有。你”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君凌满是不快的打断。
“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你就是看不见吗!你眼里就只有凤潇!”
啊?语出惊人,平地一声雷啊!
我们都看向君凌,他略有尴尬的别过头去,凤潇的脸上居然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深情,似笑非笑。
“不是,你误会了。我常常听人说‘尊者为先’,你这么尊贵的人,我想着应该是你先主动和我打招呼才符合礼数。”我一本正经的解释,君凌怪声怪气地哼了一声,“强词夺理,穿凿附会。”
我耸耸肩,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茶给他:“好啦,你消消气,我以后都不会再惹你生了气。”
君凌甩了一个鄙夷的目光过来,斜斜地看我一眼,还是接过了茶说道:“算了,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过。”开什么玩笑,她不再惹他生气?根本不可能好不好!这个女人,天生就有让他气死又气活的本事。
“你们不是应该在皇宫被好酒好菜的招待着,时不时赐个美女什么的,温香暖玉,夜夜笙歌吗,怎么跑回来了?”
“暮云轩的皇宫太没有格调,我不喜欢。至于美女嘛”君凌挑眉,略有深意地笑吟吟望着我的方向,难道他觉得我也算一个美女?唉哟,人家有点不好意思啦!
正当我捂脸羞涩之际,君凌的一句话让我形神俱灭:“清舞就是顶尖的美女,宫里的那些连她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诶,我说,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你以为”
“什么什么我以为,我什么什么都没有以为,你别胡说!”对上君凌得逞的笑意,我气得牙痒痒,你特么是喝墨水长大的吧,不然怎么会如此腹黑!
等等!我忽然又想到了,嚷嚷:“君凌你不可以这么做,你好无耻,清舞是凤潇的!”话一出口,全场都愣了,都怪我口不择言,忘了上次清舞因为这件事红了眼,凤潇还骂了我来着。看吧,清舞果然又找了个借口出去,凤潇黑着一张脸瞪着我,君凌得意的脸上写了“你完蛋了”四个大字,慢悠悠地晃出了房间。凤潇目光一扫,原本还伫立在我身侧的露晨也不得不在担忧不安中离去,留我在风中瑟瑟发抖,岌岌可危。
“呃,那什么,你累了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再见!”一口气说完,不带停顿的,赶紧冲到门口,就在手碰到门栓的那一秒,身体被人扳过来,嘴就被一团温热的东西堵住了。
凤潇扣住我的头,把我轻压在门背上,不知道他是怎么站的,也没有压到我的肚子。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吮吸和轻咬,强行地撬开那一层坚硬的防护搅弄着我的舌头,突然咬了我的舌尖,我吃痛,又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拍打他的胸膛,我被吻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凤潇心满意足的放开我,辗转到我的耳侧,沙哑地问道:“以后再说这种话,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记住了吗?”
我面色潮红,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管他说什么反正应下来就对了。
“你要去哪?”
“回、回房间。”大哥,我回房间没错吧,你步步逼近是几个意思,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我紧紧护住嘴唇的样子逗笑了凤潇,“这是你的房间,你还要去哪?”凤潇好笑地叹了一声,在我脸上不痛不痒地捏了一下,咧着嘴出了房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不想下楼,就让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里来了。君凌也跟着上来,非常自觉地坐在桌饭旁吃起了我的饭。
“你是饿疯了吗?”居然和一个孕妇抢饭吃!“还说皇宫没格调,这个客栈也好不到哪去吧,比起你的皇宫差远了,那你还住?”关键是,还和我抢饭吃!
无奈,我重新拿了碗筷,君凌和我在房间里吃饭,露晨和清舞在楼下用餐,凤潇在占了我便宜之后心情畅快地带了一群手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君凌,谢谢你哦,”我夹了根青菜放进他的碗里,君凌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竟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不敢看我,“谢什么?”
还装呢!我心里偷笑,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的问题:“你呢,自己心里清楚,反正就是谢谢你啦,吃饭吧。”
要不是我,你和凤潇岂会拒绝暮云轩的邀请下榻这件普通的客栈?你又怎会屈尊参加一个王爷的婚宴?一路上你挑我毛病,寻我不是,但每一件事你都细心照顾,虽然嘴上不说,脸上又绷得紧紧的,再霸道的男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呢。
“后天我和凤潇在婚宴上露个脸就可以了,你在客栈等我们。”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早点离开。君凌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这种话他一生都没说过几次,柔情蜜意,卿卿我我,也是逢场作戏时的伪装,真正到了林汐荷面前,说这些话比打仗还难开口。
“嗯。”
明天过后,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大婚的日子,终于来了。
可是麻烦事也随之而来。颜清落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是新娘的喜服不小心被刮了一道口子,已经送到暮王府了。婚礼习俗规定,新娘先要被接到新郎府中,等待拜堂成亲。现在颜清落已经在暮王府了,我们必须立马赶过去。而新娘的房间是不许男人进去的,所以我不得不和露晨一起去。
“汐荷姐,怎么办啊,还有三个时辰就要拜堂了,可是喜服”颜清落焦急地把喜服拿给我看,好大一条口子!凭露晨的手艺,虽然做不到天衣无缝,但是远远看上去没有什么碍眼的瑕疵还是能够的。
“你先别急,我和露晨会尽快赶出来,不会耽误拜堂的。”我和露晨就在不远处的一间房里缝补这件衣服,露晨忙得满头大汗,时间紧迫,我也急的不得了。丫鬟过来一遍一遍的催促,更是火上添油。
“好了!再催一次我就把这件衣服给撕了!滚出去!”我脸色不好,吼得那丫鬟跌跌撞撞地抽泣着跑出去,不敢再来打扰。露晨根本无暇分神,一心一意专注在缝补上。我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不想扰到他,就自己安安静静地出去透透气。
这个湖边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第一次来暮王府的时候就被深深吸引住,时过境迁,再一次来到这里,心情还是平复了不少。只是腹痛还是偶尔感觉得到。深呼吸之后,好像舒服了许多,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就在我沉浸在湖水带来的宁静安详时,丝毫没有好察觉到身后渐渐逼近满是狠毒的那个人。
“小心!”
“啊——”身后有人狠狠地推了我一下,眼看着就要跌进湖里,快要腾空的那瞬间,一抹亮色飞过,将我捞起,稳稳地站在岸边。
“汐儿,有没有事?”君凌的脸放大在眼前,凤潇抓住正欲逃跑的那个黑手,却在逼问时被一只暗箭射中,当场毒发身亡。
“这个丫鬟是颜清落的贴身婢女!就因为我刚才吼了她,对我下毒手?”湖水还很冷,此刻掉下去,周围也没有人,我更不会游泳,后果不堪设想。
凤潇朝暗箭射出的方向追去,君凌还在身边,原本担忧惊恐的脸霎时冰霜一片。“事情,绝对不简单。要不是我和凤潇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人前来报信,我们也不会得知你在府里。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出现”君凌眼眸中闪过一丝狠绝,他承诺过的会保护好她,差一点就出事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君凌紧紧地箍住我,怕我再有一个闪失,然而经过刚才一吓,剧痛袭来,我承受不住,冷汗直冒:“君凌,我、我肚子好痛”
138难产,婚宴泡汤了
君凌抓狂,什么突发事件他没有经历过,什么难题他没有处理过,偏偏是生孩子,他可没有办法!他宫里的嫔妃是生过几个孩子,那他也只是一边批阅奏则一边听着小准子上报的消息,说不出什么喜忧,赐几个封号,给重重的奖赏就算了事。唯一有一次,就是天赐的娘亲生产的时候,他痛心难过。时隔多年,他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慌乱之中除了紧紧地拽住林汐荷的手,脑海里一片空白。
“汐儿,汐儿,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霓风!”对了,霓风也在宴会上,不管怎样,先找到他再说!
君凌发疯一样抱着林汐荷冲进人群,冲着正在和月焰对饮的霓风急冲冲地吼道:“汐儿要生了,快救她!”
月焰手里的酒杯瞬间落地,霓风脸色变了变,立马反应过来,和君凌一起把林汐荷抱近了房间。
月焰飞奔而去,遇见了赶回来的凤潇,两人一人抓着一个产婆使着轻功回府。
人潮涌动,婚宴乱了套,还在敬酒的暮凝澈慌慌张张地跑来,只见君凌铁青着脸伫立在门口,“难产。”
暮凝澈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知觉。呆呆愣愣站在原地,后一秒心如撕裂般绞痛,难产!他的娘亲就是因为难产才不会的,他的汐儿不会也离他而去,不会的!他想进去看看她,却发现连一步都不能动。
凤潇和月焰两人提着产婆的衣领冲进房间,霓风和林汐荷的脸色是一样的苍白。林汐荷的冷汗已经将枕头打湿了一大片,口中痛苦的喊叫,就像是在剜他们每一个人的心。
产婆好不容易缓过气,将几个男人请出房间,吩咐准备热水等等。一群大男人揪心紧张的站在门口等待,月焰出门的时候,暮凝澈痴痴地瘫软在地上,失去了理智。
“澈,澈,没事的,木头她不会有事的!”
凤潇有些站不住,林汐荷惨白的脸一直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他也害怕了,难产——她会不会,想到这里,凤潇失了神,一向冷静淡然的他,也心痛地呼吸不畅。
暮凝澈喃喃自语,像是疯了:“难产,难产!我娘就是难产去世的!汐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