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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母妃为何那样说?你认识本王,你根本是为了本王才进宫做嫔妃的,为何本王却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快说!”
“殿下,我。。。。。。”欣贵人吓得心神不宁,刚要找理由搪塞,转念却想到裕王妃曾经跟她说的话。
☆、勾引!女追男隔层纱7
遂在心里叹息:想来,一切都是天意,再瞒恐就是辜负了!
于是便垂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遭遇与容钰交待了,自然,她没告诉他:自己一直不知道这个身世,是裕王妃帮她查到的。
末了更是泪水琏琏,跪在容钰面前泣道:“殿下,我知道自己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妄想能与殿下在一起,可是。。。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
这整个的故事,容钰听蒙了,不断后退、心寒。
“原来。。。当年本王的一个无心之举,竟害你至此?难怪得自那过后的每一年,母妃上观云寺怎样都要带上本王,只为了让你远远看本王一眼,好让你对本王越来越爱慕,她好利用你这点来控制你。”
此时,容钰很想大笑,他觉得一切都太可笑了。他的母妃,他一直认为疼他入骨的亲生母亲,他以为她算计谁都不会算计自己的母亲,竟然最先算计的就是他!
“你这样爱慕本王,有多久了?”他木然地问。
欣贵人吸了一口气,如实答:“九年!”
“九年,呵呵~~”容钰咧嘴笑了一下,无力地瘫坐于地,嘴里喃喃:“我竟然让一个女人为我苦了九年,这九年你被我母妃威胁,一定很害怕吧。。。。。。”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视女人为玩物,过着酒醉金迷的日子。他不会对哪个女人用情,也知那些女人只贪他的钱、他皇子的身份,而不是为爱。
他总以为,遇上上官璃月是他的幸运,又是不幸。
所以,他将她悄悄地珍藏在心里的一个小角落,然后更纵情于花丛中,终日以酒色来消縻自己麻木的人生。
做梦都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一个女子这样待他。她的痴、她的念,一切的一切,容钰突然觉得自己这二十五年来是白活了,觉得自己猪狗不如,觉得亏欠了她很多很多。
“欣儿。。。。。。”他伸出手,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
“殿下,您。。。。。。”欣贵人身子僵了,心里抑不住的狂喜,他终于。。。。。。从没奢望过,她竟然可以被他抱在怀里,还是这般的温柔。
容钰抱着她,叹息不止:“经过了这么多事,本王再也无法叫你做‘欣贵人’,欣儿,你教本王好生为难啊。”
“对不起,殿下,我。。。。。。”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头顶的一声大喝,生生吓坏了俩个正陷于情爱不能自拔的男女。
“父皇~~”
“皇上~~”
只觉晴天霹雳,容钰与欣贵人双双停止了呼吸,全身的血液凝固不再流动。“父皇,您听儿臣解释,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您。。。。。。”
稍醒过神来,容钰第一个想到的是将事全部揽上身,可是已陷于震怒中的帝王,再加之身染重病,神思不清,哪里听得进半个字?
“来人!”一声怒喝,侍卫顷刻奔了进来:“听旨,景王容钰与。。。贵人李氏行。。行为不检,做出有违。。。伦理之事,行径荒唐可耻,即刻关押掖廷,待朕。。。待朕容后定。。。夺!”
☆、勾引!女追男隔层纱8
皇帝很艰难地下完这个旨意,再也支撑不住,昏厥倒地。
“父皇。。。。。。”
“皇上。。。。。。”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以至于楚珊珊收到消息时,完全不敢相信,还以为喜儿是逗她玩呢。直到宫里来人急召容琛进宫,她才信了。
“珊珊,”容琛将她拉到一边,尽量以温婉的语气告诉她:“容钰被关押,慰党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我觉得暴风雨就要来了,听着,如若三日内我未回来,苏木会护送你离开。。。。。。”
“啊?”楚珊珊蒙了,心里猛得一凉,慌忙拽住他,急道:“老公,要是这样的话,我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宫,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不行,我不让你去。。。。。。要去,我们一起进宫!”
“珊珊~~”容琛叹一口气,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她说:“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你听话乖乖待在家里,老婆,你是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不是这个时代的弱者,就算不为自己,你肚里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呢,答应我,一定好好的!”
“可是。。。。。。”楚珊珊还想争辩,但一接触到容琛自信且鼓励的眼光,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他说的对,她不是弱者,她肚里还有孩子呢。
容琛朝她重重地一点头,走了。
人都向往穿越,总以为古代会有另一番天地。哪里知道封建社会君主治理下的皇朝,动不动就得腥风血雨。
战争,才是王者向往的东西。而此刻,裕王府必定已被慰党监视起来了,他想要有什么动作,明显已晚了一步。
所以,他得走出去,因为敌人至始直终要对付的人只有他。只有他不在这屋里了,那些监视的人也会撤去大半,珊珊她们才有可能安全些。
当然,这点,他是不会分析给珊珊听的。
※※※※※※
景颜宫里,慰贵妃急坏了,第一时间将她的父亲慰高宗叫来商议对策。“爹爹,皇上那里你去探过口风了吗,他打算怎么处治钰儿?”
慰高宗一脸疲态,在屋里坐了,喝了一口茶,说:“女儿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皇上关了景王,真为了乱伦这档子事儿?你错了,他的真正用意是逼我们慰家退出朝堂!”
“那。。。。。。”慰贵妃方寸已然大乱,听言即说:“那爹爹就退出吧,辞了这右丞相一职,好歹保住钰儿啊。”
“妇人之见!”慰高宗皱眉失望,看紧了慰贵妃,训斥:“要爹爹辞官简单,可我退出了,皇上就能放过我们了吗?到时候,不仅景王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我们慰家更要遭受满门抄斩的厄运!”
“这。。。。。。”慰贵妃面色越发苍白,急得手足无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看钰儿出事吧。”
“女儿,你听我说!”慰高宗站了起来,似已豁出去了的一般决绝:“与其等待别人决定我们的命运,不如我们自己决定,爹爹已联络了京城数十万禁军,宫里的羽林军也已待命,各个大门的守卫正秘密地换上我们的人。。。。。。”
☆、
“什么?”慰贵妃吓坏了,全身一震,眼睛瞪得好大:“爹爹是说,我们要反?”
慰高宗冷哼一声,道:“早反晚反,只要景王一日未登基,我们早晚得反,索幸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安心待在宫里,什么都不要做,一切——有爹!”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容琛果真还未回来,楚珊珊拖着已有八个月的身孕坐卧不宁,却又不敢乱来。
“喜儿,你去打听打听,看裕王回来了没有。”喜儿应了,刚要走,楚珊珊却又叫住了她,道:“对了,看度林在不在府里,将他叫来。”
喜儿便折回来,凑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说:“小姐,度将军昨日已然秘密离京,是殿下吩咐他这么做的。”
度林离京了?楚珊珊一愣,很快想明白:度林一定是去通知方庭之率军进京勤王了。希望这一来一往不会耽搁太多时间才好。
“好吧,喜儿,你再替我做点事,拿殿下的令牌去府里找个不起眼的人,到忠君侯府一趟。”说着,楚珊珊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金牌交给喜儿。
很早的时候就听说,忠君侯年轻时曾与父皇一起打拼天下,俩人有结拜之情。这么深厚的情谊,想必这个时候父皇在想什么,忠君侯一定想得到。
以他的能力,必也做得到!
喜儿走后,楚珊珊越发坐不住了,猛得站起,从衣架上取衣披上走出门来。门外的丫环一见,焦急:“皇妃,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
“本宫坐不住了,我要进宫!”就算肚里的孩子随时可能临产,可坐在这里干等,毕竟不是楚珊珊的脾性。
“小姐?”喜儿将主子的吩咐办好后,便急急往这边赶。可巧让她听到了这句,大惊失色与那个丫环一起将她扯住:“求您了,我的好主子,殿下离开时一再嘱咐了,让您别进宫,您就。。。。。。”
“喜儿,你知道我的,都这个时候了,我要是还坐在这里等,那那个人就不是你家小姐我了,懂吗?”虽然,她懂得了平淡就是福的道理,与容琛结婚这么久以来,也鲜少玩过浪漫。
可是,她爱他,是那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陪他到老、陪他死的爱。喜儿最终没能留住她,而苏木,向来楚珊珊的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支持的人,这会儿义不容辞地陪她进宫了。
皇城宫墙,巍峨森严,城门守卫一如往常般的严肃、谨慎。可是楚珊珊从马车上下来后,一颗心便全数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凉气又嗖嗖地从脚底一直往头顶窜。
“好了苏大哥,”楚珊珊伸手接过苏木手中的灯笼,故作轻松地笑道:“就送到这里吧,总没人会在皇宫里行刺我吧,府里头还有事忙,你回去吧。”
苏木还年轻,喜儿还没与他喜结连理呢,楚珊珊不能让他陪着赴生死。
苏木也意识到了,此时心里的凉意一点也不比楚珊珊少。
☆、
往日那个经常与裕王妃打招呼的侍卫,今天没在这里。
他记得那个侍卫说过,每天的这个时辰都由他当班,风雨不改。可是今日,这里没他,守在这里的其他侍卫全是陌生面孔。
朝廷那些奸臣,果然已蠢蠢欲动了。可想而知,宫内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他又怎能让她孤身犯险?
重又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淡然道:“夜深露重,皇妃又身怀六甲,今日走得急,身边又没个照顾的人,还是由我陪你进去再说吧。”
唉,苏木,你这根木头啊!
楚珊珊在心里叹气,再这么扯下去的话,那些侍卫定要提高警惕了,她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身后,城门重重地关上,发出惊天动地的落锁声,楚珊珊知道:前头纵使是刀山火海,一切,已然不能回头!
景阳殿里,守在皇帝床前的换成了容琛、赵皇后还有小安子。来福是慰贵妃的人,这个时候自然是巴结他的主子去了。
见到楚珊珊还是来了,容琛摇头苦笑,一边迎上来,一边叹气:“早算到你最终会沉不住气,想着这会儿你应该要来了,果不然。。。。。。”
“老公~~”楚珊珊来不及解释这个,只将他拉往一边,压低了声音急急说:“我看到皇宫大门处的守卫全换人了,慰贵妃她们是不是真的要反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放心,方庭之与魏郡王的兵马最迟五日内赶到,我们如今只要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拖延个几日不成问题。”
“可。。。。。。”
“哦,裕王妃来了。。。。。。”楚珊珊还想说什么,猛不然昏迷了一日一夜的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似养足了精神,专等着她来一样。
赵皇后既惊又喜,赶忙扶起他,开心地道:“皇上,您终于醒了,这两日来可将臣妾担心坏了。”
皇帝冲她摆摆手,然后转向楚珊珊,嘴角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微笑,说:“朕早说过,裕王妃是个有福之人,也是。。。。。。朕的福星,我们。。。。。。咳咳咳。。。。。。”
话说不到几句,他又急剧地咳嗽起来,一屋子的人乱成一团。楚珊珊眼睛一红,拖着个大肚子移步床前,劝父皇保重龙体。
皇帝摇了下头,招手将屋里的几人全召到面前,轻声说:“人已到齐,我们得马上离开皇宫!”
“父皇,原来您。。。。。。”容琛一震,原以为宫里的情势他已瞒得好好的了,没成想什么都瞒不过他。
皇帝没有解释,也再不做耽搁,就着赵皇后与容琛的手,挣扎着下了床。“你们。。。跟朕来。。。。。。”皇帝在寝殿里的书案边停住,示意容琛说:“琛儿,将桌上的玉玺左右各扭十下!”
容琛照做,右扭第十下后,以为必然会出现一个地洞什么的,哪知却什么也没有,连半点动静也没。
正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皇帝却不动声色地一笑,慢慢来到靠墙的一幅画卷前。他果断地伸手揭开画卷——一条通往地底下的密道豁然现身。
☆、
真绝啊,一般人就算不小心动到了玉玺,可密道在另一面墙上,墙由一幅画卷遮住,且启开密道一点声音也没有。
外人又怎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这条密道呢?
“这是朕年轻的时候与忠君侯一起挖建的逃生密道,做帝王的。。。。。。总得为自己留最后。。。。。。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