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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又怎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这条密道呢?
“这是朕年轻的时候与忠君侯一起挖建的逃生密道,做帝王的。。。。。。总得为自己留最后。。。。。。一条路!”皇帝喘着气说完这话,率先走进了密道。
赵皇后与小安子赶紧跟上去搀扶,容琛与苏木则搀了楚珊珊随后跟上。原以为密道是通往宫外,谁知钻出来才发现是冷宫的外墙。
见众人有疑问,皇帝解释说:“这道墙外面是护城河,水流很急,地道不宜通过,好在这里没人会注意,小安子,找找,附近的灌木丛里有个洞口的。”
就这么走了么?
楚珊珊回头看一眼那些繁华庄严,心里矛盾万千:欣贵人怎么办?造反的是慰贵妃,容钰自然没事,可她会放过欣贵人吗?
这里离掖廷局好像也没多远。。。。。。
好像瞧出了她心里所想,容琛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轻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一切都是命吧!”
“命?”楚珊珊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很不开心:“可是她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一手促成的,这哪是命?分明是我作的孽!老公,今日要这么丢下她,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容琛犹豫了,珊珊说得在理,不带走欣贵人的话,她绝对会后悔一辈子、怨他一辈子。“好吧!”
容琛认命了。
楚珊珊一喜,便以手托了肚子,故意装了一副很吃力的模样到了皇帝面前,说:“父皇,我们必须带走景王与欣贵人,也方便不测时拿他做人质啊!”
“不行,这太危险了!”赵皇后断然拒绝。
皇帝没有立刻出声,犹豫了好久,直到小安子找到了那个洞口,才突然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块金牌交于楚珊珊,说:“拿着这个,抄小路赶到掖廷局,相信这会儿还不会有人起疑,记住,要快!”
“谢父皇!”楚珊珊喜极而泣,在等待的这一片刻,她多怕父皇会像母后那样断然拒绝。他若一摇头,欣贵人绝对就是下地狱的份了。
容琛说他一人去就行了,可楚珊珊不放心,非得跟着。她眼神里的意思在告诉他:你我是夫妻,这辈子要生要死,我们都得在一起!
容琛动容,什么都不再说了,只紧紧牵了她的手,一路左右观望朝掖廷局而去。
宫里酝酿着一场大变动,一些太监宫女便趁了这个机会望风出逃;而那些守卫全被调去监守皇宫的各个重要城门,所以这会儿掖廷局一片萧条之景,半个人影都没有。
楚珊珊手中金牌在狱卒的面前一扫,趁着他分神的功夫,容琛很轻易地便放倒了狱卒,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启开了牢门。
“欣贵人,快跟我们走!”楚珊珊二话不说冲进其中一间,抬头才发现他是容钰,她心里急坏了,担心欣贵人已遭不测,急急问:“是你啊,欣贵人呢?”
☆、
“她在这!”容钰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容琛已启开了另一扇门,欣贵人先是一惊,随即冲了出来。
“皇妃?”待看清了竟是楚珊珊之时,欣贵人整个人怔住,泪水却沽沽从眼眶里淌出:“我这不是做梦吧,我。。。。。。”
容琛着急,拉了楚珊珊对另外俩人说:“不是做梦,什么都别说了,快跟我们走吧!”
“慢着!”容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一脸迷茫地看着楚珊珊,问:“你为何救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
“烦死了~~”容琛极不耐烦地站住,转过头来干脆明说:“你老娘要造反,宫里现在全是她的人,父皇要带我们离开,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立刻杀了你!”
“。。。。。。”楚珊珊恶寒,她老公要真急起来还真不是盖的。亏她刚还担心跟容钰说了真话不妥呢。
容钰听了这话,脸色一面苍白,既而拉了欣贵人的手,也急了:“那我们还耽搁什么,父皇在哪,我们快些过去吧。”
路上,不顾安危,容钰脚下步子飞快,边走却还一边在朝容琛嘀咕:“我说老弟,我是你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能不能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有下次?”容琛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继续狂奔。可是很快又顾虑到这样会伤了楚珊珊的肚子,于是停住,看了她一眼,索幸将她抱起,依旧走得飞快。
一路出奇的顺利,见了皇帝,请安、请罪什么的都免了,皇帝龙手轻轻一摆便止住了容钰与欣贵人的千言万语。
也许,他们做父子、兄弟什么的,做久了吧,彼此很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容琛才敢跟容钰明说他母妃要造反的事。
难怪容琛曾说自己并不了解容钰的为人,如今想来,倒真不了解了。楚珊珊费解地眨眨眼,弯了头在容琛的保护下,钻出墙洞。
“皇上?参见皇上。。。。。。”没成想,忠君侯竟守在了这里,他怎知道大家会在这个时候从密道出来啊?
楚珊珊看得糊里糊涂,然后傻傻地看着皇帝脱下龙袍交给了忠君侯的老管家,再看着忠君侯上了马车,与另外三辆豪华的马车,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急驰而去。
而她,还有皇帝及从墙洞里钻出来的所有人,竟全数被落下了。搞什么啊?来不及问,容琛已拉了他的手往一边躲去。
一面墙,将天地隔成了两面,一辆普普通通的双拉马车安静地停在那里。见得一堆人躲进来,那两匹马倒像吓了一跳,微微后退,好在没有扬蹄嘶鸣。
“快,他们朝那边去了,快追!”直到追兵浩浩荡荡地朝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楚珊珊才明白何谓调虎离山。
奇怪,宋文柏怎么没来?他老子忠君侯这样,会不会连累到宋家啊?苏芹的孩子也快生了,唉,希望大家都平安才好!
“父皇,我们现在怎么办?”追兵跑远了,容琛才悄声移步至皇帝身边,轻声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得马上离开。”
☆、
“是啊,”皇帝这时倒玩起了沉吟,似乎病也好了大半,沉默了许久,却说出:“人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忠君侯让人扮成朕,就是为了让人误会我们已逃出京城,但诺大的京城,我们该在何处落脚,这着实是个问题了。”
虾米,没找到落脚点忠君侯就这样走了?楚珊珊再次傻眼:这些人的安排,未免也太草率了吧?为何觉得这一切不像是有人造反,倒像演戏似的?
等等,大隐隐于市?这意思是说。。。。。。
“那个,父皇。。。。。。”楚珊珊眼前一亮,却又有些犹豫,深吸了一口气,说:“儿臣这倒有一个地方,从未曝露过的,应该安全。”
“你?”听言,众人一致看向楚珊珊,表情从未有过的惊讶,连容琛也如是:“珊珊,是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时候还要解释啊?楚珊珊皱皱眉,率先爬上马车。其他人也不好多问,跟着上车,由已然将头发放下来乔装了一番的苏木驾车,根据楚珊珊的指引,飞快地朝豪宅奔去。
算算时间,喜儿应该已经到了那里了吧。本来是怕有人对裕王府不利,让喜儿待她一离开就去那边避避难的,哪想这边一群人都去了。
※※※※※※
其时,由慰贵妃的长弟——禁军统领慰不凡率领的追兵,已将忠君侯派出的三辆豪华马车追上了山径。
他们人少,自然不敢往大道上跑,而是选择了崎岖的山路,可这也给马车造成了一定的难度,速度慢了许多,很快被追上。
“放箭!”只听慰不凡一声大喝,羽林军齐齐拉弓,燃着熊熊火焰的利箭在风中呼啸着飞向前面的三辆马车。
最后面的一辆马车立即车中数箭,顺带着周边的枯木一起被点燃,马被大火烧灼发起了疯来,扬蹄嘶吼着乱窜,瞬间车身带着一团火球滚下山崖。
而另外两辆马车,则因有后面一辆挡着,再加上小径两边的枯树燃烧,追兵无法通过,得已迅速飞奔,逃离而去。。。。。。
“混蛋,谁让你们用火箭的?”眼睁睁瞧着逃离而去的两辆马车,慰不凡大怒。又冲一众属下大吼:“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崖下看看尸体是谁!”
悬崖不仅陡而且深,下去的侍卫最后只上来了两个,其余的永远葬身于崖下了。
“禀统领,在崖底发现了马车的残骸,还有三具烧焦残缺不全的尸体,属下检查了一遍,其中一个年纪老迈且身穿龙袍,一个是太监,相信应该是安公公,还有一具男尸,身份无法确认!”
“哦?”听了侍卫的禀报,慰不凡大喜,道:“穿着龙袍,还有一个太监?那肯定是皇上没错了,你是真的看清楚了,崖下只有三具尸体?”
“回统领,确实只有三具尸体!”对于牺牲的手足,慰不凡一句话也没有,他只关心摔下崖的人是不是他要除去的敌人。
侥幸活命的俩个侍卫互望一眼,眼底同时浮上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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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该死,只死了三个,让赵后与她的儿子媳妇逃了。。。。。。不过皇帝没了,本将也算立了大功了。。。。。。”
慰不凡小声地嘀咕了几句,遂又转向一众侍卫,下令说:“你们再去多找些粗绳来,本将要将崖底的三具尸体带回宫里覆命!”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宫女惊慌失色地冲进景颜宫,一路急呼,直引得人心惊胆颤。
慰贵妃正在梳妆,听得声音也不管束到一半的发髻,咻得起身匆匆奔出来,神情满怀期待:“怎么了,是不是景王殿下回来了?”
那宫女在慰贵妃面前急急收身,止住脚步,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禀:“不好了,贵妃娘娘,皇上驾。。。驾崩了,右相大人请。。。请您速去。。。金鸾殿!”
“你说什么?”蓦闻噩耗,慰贵妃整个人蒙了,全身的血液奇冷无比,要不是香梅先一步从后扶住,她定要直直往后倒下。“皇上驾崩?皇上怎会驾崩。。。。。。”
慰贵妃摇着头,开始不停地呢喃。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那个曾宠过她、爱过她,对她千依百顺,却又给了她一生最痛的男人,他死了?
那个曾让她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男人,那个曾昨夜还对她极尽温柔之能事,天夜后却将她打入冷宫的男人,他死了?
她不信,她一点也不相信。
他是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可是她知道,他的年纪并不老,不过五十出头的帝王,就算早年身体里被毒素侵袭过,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厉害的毒亦只是残留,并不能要他的命去。
“主子,身子要紧,您要撑住啊。”见她这般伤心,香梅忍不住劝说:“当下之计,您得赶紧前往金鸾殿,处理陛下的。。。。。。”
“闭嘴!”慰贵妃猛得喝住她,大声训斥:“谁说皇上驾崩了,本宫不相信,这只是我爹耍的手段,摆驾!”
令人没想到的是,不过眨眼的功夫,宫中每一个大小角落已是白犒素裹,丧旗飘荡,宫中哭声震野,一片凄惨之色。
皇上的遗体并不在金鸾殿,慰贵妃到的时候朝中大臣正乱成一团,逼问右丞相皇上的死因,并要求验看皇上遗容。
慰高宗却以大行皇帝留有遗诏为借口,又说皇后此刻正在守灵不见百官,百般搪塞。见慰贵妃到来,大臣们仿佛见到了希望般,纷纷要求贵妃做主。
慰贵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极想要个答案,遂抚慰众臣得,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待大臣们散去,慰贵妃再也忍不住了,拽了慰高宗的手臂,急切相问:“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失踪了吗?是你杀了他,他真的死了,在哪,在哪,快带我去看!”
“贵妃娘娘,”慰高宗不急不慢,面上甚至露出了笑容,说:“本相就算瞒得了天下人,也瞒不了女儿你哪,也罢,我这就带你去,不过——在见皇上遗容前,女儿可要有心理准备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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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这天下都乱了,还有什么是本宫承受不了的?”慰贵妃不耐烦,没见到皇帝的遗体,她如何都不会相信‘帝已驾崩’的事实。
至了崇德宫,慰贵妃被四周紧密的看守弄得心惊肉跳,细看竟全是父亲的人,她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贵妃娘娘,请随末将来。”禁军统领,慰贵妃的弟弟慰不凡亲自迎出来,搀了她往内室走。
“这。。。。。。”灵棺揭开,当那具烧焦的残骸现于慰贵妃眼前时,她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站不住,嘴角哆嗦着没一句完整的话:“这不是,不。。。是,皇上怎么会。。。这不是。。。。。。”
“姐姐,”慰不凡扶住了她,俯在她的耳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加重语气说:“这就是皇上,凡弟绝无说谎。”
“你们。。。你们怎么这么狠!”
慰贵妃面色苍白,忍下胃中翻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