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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维贤挑眉望着他,李斯睿便知道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我并非因为你的原因,你也知道,我很喜欢这个。。舒(胥)。。克念,汉语的名字真是太难读了,原谅我吧。他演技很好,受过很好的。。顺(训)。。练,读书时,。。maybe a good student。。”
好学生?!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水长东在他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哎,又是水长东!秦维贤悲哀的想着,胥克念重生的这一世,每一个足迹都深深的刻上水长东的烙印,虽说自己已经有了觉悟,但每次频频听人提起时,却仍有许多不甘。
“知道吗?据说醒酒器之所以被设计成上窄下宽的形状,就是因为这种形状能够让酒最大限度的跟空气接触,快速氧化掉因为长期存放而产生的丹宁酸。”秦维贤漫不经心的给李斯睿科普道。
“知道哇,这有什么问题?”李斯睿歪着脑袋不解问道。
“我和小王子之间,就如这醒酒器,不单遇到了瓶颈,还隔着。。永远挥发不掉的,丹宁酸。”
秦维贤总有一种无力感,似乎他怎么努力,跟胥克念总会遭遇各种各样的不测,两个人本来就隔着伤痕累累的前世,如今还要面对愈加复杂波折的今生。不过,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如今能有个傻大个愿意听自己倒些苦水,似乎那些挫折难堪,便也不那么苦了。
《灰色》开机记者会那天,胥克念秦维贤两位主演,以及重要配角莫景行集体亮相,三人各有千秋,顿时闪瞎了众多记者的胶片。虽然风波已过,但记者仍没有放过对胥克念的诘问,在问过影片的相关问题后,总想着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拐到“不雅照”事件上来,秦维贤一改平素记者会上“脸冷心硬话语少”的阴郁形象,接过话筒,缓缓说道:“我是看着小念长。。。成长到今天的。作为他的师兄,小念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我希望诸位记者,不管那孩子是谁,都放过他吧,如今他已长大,或许还很出息,想必跟他亲近之人比方家人下属已然认出了那张照片,你让他如何自处?为青春期的性冲动负责嘛?就算需要负责,这代价也太大了点。我的话完了,谢谢。”
不愧是娱乐圈里翻滚了这么多年的老人儿,一番话说的无棱无角,圆润端方,既肯定了小念的品性,又强调了对于青少年的关爱,所以本来冲着再拿这事儿当噱头的记者,也纷纷扫兴而归,总不能做一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恶人吧。
《灰色》沿袭了警匪片一贯特色,节奏快,人物多,打斗场面精彩,对于第一次拍动作片的胥克念来说,用不用替身,就成了最大的问题。虽然胥克念现在已然有了可以用替身演员的资格,但他还还是坚持亲自上阵,为此还跟秦维贤起了一番争执。
“不行,车体爆炸的那个场面太危险,你才拿到驾照没多久,我不允许!”
“老大,很多事是你不允许就可以的吗?请替身拍?替身不是人?替身不会遇到危险?!您是影帝,一帮替身围着您转,我可以不一样,都是爹生娘养的,这是我自己的工作,不劳他人费心。”胥克念在情急之时总会恢复“一遇到秦维贤就会不自觉抬杠”的本性,所以即使他知道秦维贤是为他好,却还是忍不住要损他两句。
“替身演员是种职业,他们有他们的职业素养,面对危机场面肯定比你的处理要好得多。小念听话,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呸呸呸,我还没拍呢你就说这种话,缺不缺德?!”
“。。。。好吧,我错了,不过,你一定坚持不用替身吗?”
“不用,水老师说,‘不管干什么,敬业是第一要素,就拿拍戏来说,替身和真身肯定有不同,事后即使经过处理,效果也会降低一些,如果对自己出演的作品有高要求,还是尽量亲自上阵。’”
秦维贤听得胥克念又提到水长东,如同一跟鱼刺戳进咽喉上的肉里,咽不下去又取不出来,不上不下的卡着难受。一旁探班的乔桐听得这话却不由的笑了一下,心下又吐槽道:水长东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给你说这话的,估计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让你拍战争片,就凭他那护短的劲儿能让你面临危险?
“行,你不用是吧,那这场戏我跟你一起坐在车里。反正唐sir跟宋沛年少时也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两人都怀疑袁晓的身份。就把你监视袁晓那一段改成两人一起监视袁晓吧。”
“。。。。这怎么行?!你只是演员,不是编剧。”
“不好意思,除了演员之外,我还是制片方,有钱我最大。就这样定了,这是我的底线,你不要再说。”秦维贤终于收起了那幅百依百顺的软弱相,换上一副不容拒绝的面皮,正色说道。接着不给胥克念反驳的机会,便去找李斯睿改剧本去了。
这场车里的爆炸戏是全剧的高潮部分,也是亮点之一,唐珩是警方安插在黑帮老大宋沛身边的卧底,至今已有五年,渐渐取得了宋沛的信任,而袁晓是两年前加入“沛清帮”的卧底,跟唐珩取得了联系,明面上是来“协助”唐珩办案,但真实目的二者都心知肚明:怕唐sir入戏太深忘了警员身份,奉命“监视”来了。三天前,唐珩苦心经营,终于和袁晓一起,说动宋沛出面交易,之后联系警方步步谋划,万事俱备只待抓人,却在紧要关头被人通风报信,收网宣告失败。此后,宋沛便怀疑才来两年的袁晓是帮中内奸,而唐珩也怀疑袁晓已经变节。
李斯睿看了看这段剧情,觉得两个人一同监视也并无不可,便也同意了。
43、爱已成灰
《灰色》剧组里唯一算得上是“新星”的只有莫景行了,而且是首次跟师兄秦维贤胥克念合作,秦维贤是B大97级学生,胥克念是08级,莫景行是09级,难怪报纸上戏称《灰色》其实是B大“星光十年”的汇报演出。
“替身事件”两人各执一词,最终各让一步,依照秦维贤所说的,两人一同呆在车里,理由是秦维贤有处理危机的经验,但两人争执的场面却被狗仔拍下,第二天报纸上头条赫然写道:
一山不容二虎,一片不容双帝?!
其下图文并茂的描述了秦维贤的“抢戏”行为,非要跟胥克念两人一起在车里混镜头之类的,末了还损道:“想不到秦维贤这种人也会沦落到跟后辈抢戏的地步,年龄本事俱不如人就用老资历来压。莫非秦氏破产?少主要卖身还债?!”
胥克念看到报道,总算明白什么叫做“齐东野语道听途说”了,因为明显偏向自己的报道,胥克念怕秦维贤当真,便过去解释一番,没想到秦维贤倒无谓一笑,温柔说道:“在这圈子里混,这点脏水都泼不得吗?小念不必担心,维贤哥永远不会误会你。”
“那你还等我解释完了再说。”胥克念撇了撇嘴,若是真不会误会,怎么不在自已一开口时就打断呢。虚伪!
“我想听你跟我说说话。”秦维贤此时又不复那天的冷峻,恢复了面对胥克念时一贯的百依百顺。在秦维贤得知“小念”的真实身份起,他便下定决心,此生不再让胥克念伤心难过,所以除非事关安危,大多数情况下,秦维贤对胥克念,是颇为听话顺从的。
“。。。。”胥克念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只好闷闷的缩到墙角,看剧本去了。
上午主要拍摄的是三人的对手戏,“唐珩”将“袁晓”引荐给“宋沛”的那一场戏:
“沛哥,这是我在A市的同学,袁晓。”又转向“袁晓”,叫出了“袁sir”在警队里的外号:“大头,叫沛哥。”
“袁晓”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沛哥好,珩哥好。”
“他叫你大头?你不会叫他‘根号2?’还是你不知道?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大的朋友里数他最矮,连一米四都不到,所以我们喊他根号2。”“宋沛”见是“唐珩”引荐的人,收起那副高高在上,变的平易近人了些,毫无架子的解释道。
“唐sir”在警队的外号明明是根号3啊,因为“唐sir”是警队里唯一身高没超过173cm的,所以同事给他取了这么个外号。看来不管何时,人的逻辑都差不了太多。此时的“袁晓”应该是因为沛哥知道了“唐珩”不太准确的外号而显出微微疑惑的表情。
“cut!”李斯睿导演喊停,接着,接着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冒英语。李斯睿导演既不骂人,也不沉默的盯着你看,只会一本正经的说戏,告诉你该怎么演出他需要的效果,但因为语速太快,又用的是乡村味儿扑鼻的佛罗里达口音,导致三人一齐:“???”
于是李斯睿只好让正好前来探班,颇具语言天赋的乔桐翻译,两人在耶鲁大学读书时是同窗,乔桐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但却能准确的分辨出“伦敦音”“滨州音”“加拿大音”等等一系列复杂的口音,前提是他听过,哪怕只有一次。甚至是日文,也能很准确的分辨出“关西腔”和“东京腔”。
“太过分了,莫景行,你的表演,跟小念和维贤不在一个世界里,知道吗?你完全跟不上他们,从我这里看来,就像被排除在外,表示困惑的时候间隙太长,重来!!”
莫景行当着众多人的面被批评,小孩儿脸上挂不住,胥克念看他脸色青青白白,想到了自己刚入行时,哎,谁都不容易啊,便出言安慰道:“水老师跟我说过,导演拍戏时很容易代入情绪,所以说话可能不太注意方式方法,习惯就好,知道吗?”
莫景行看着胥克念能够安慰自己,想到过去两人同在校园自己屁颠屁颠跟在胥克念的后面的时光,抑郁之情只因为几句安慰,便打消了许多,转而研究起胥克念来,似乎胥克念跟自己讲话,永远一副从容淡定不急不忙的样子,不曾见过他慌乱,也不曾见过他失态,仿佛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够动摇他似的。但莫景行也知道,不是这样的,使他动摇的,只不过不是自己而已。莫景行也参加了水长东的葬礼,亦看过胥克念众目睽睽之下跪行至灵位的悲痛模样。
秦维贤看着胥克念居然轻言慢语的安慰莫景行,心中又条件反射的开始泛酸:又是水长东又是莫景行,虽然还不知道你是弯是直,但你招男人这一点倒是颇为明显!!
后来又因为莫景行的原因“cut”过几次,最终总算堪堪通过了这一条。
下午没有莫景行的戏份,但因为莫景行下午无事,便打着“观摩学习”的旗号在片场晃悠,其实只是跟个蘑菇一样长在胥克念身边而已,两人年纪相仿,可谈的话题自然很多,秦维贤看着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出言讥讽莫景行道:
“你比小念就小一岁,但演技差了将近十年。有功夫在这儿聊天,不如多琢磨琢磨自己。”
“我这不就跟师哥琢磨演技呢嘛,师哥领先我十年,拿出一年的功夫来教我,也够我学的啦。”莫景行完全不似秦维贤那般幼稚,顺水推舟,悠然说道。哼,难道当着胥克念的面跟秦维贤吵嘛?谁会这么笨!
“你想琢磨演技,我也可以教你啊!”秦维贤见招拆招,知道自己刚才那副样子落进胥克念的眼里,便是“以大欺小”了,于是放软了语调,故作耐心的说道。
“不用啦,影帝大人的时间我可耽误不起,我跟师哥亲厚,大学时就经常同吃同住,所以问他,也比较不会紧张。”
“。。。。。”秦维贤完全被“同吃同住”这个词给刺激住了,伤心的看了胥克念一眼,缩到角落里黯然神伤去了。
好在让秦维贤黯然神伤的时间没持续太久,莫景行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叫走了,于是又变成了“二人世界”,秦维贤刚想找点话题聊聊,下午的戏便要开拍了,就是那场两人争执的“爆炸”戏:
两人坐在车厢里的主副驾驶位上,听得那一声“action”后,即刻进入状态。
“阿珩,我最讨厌的就是反骨仔。”“宋沛”手上拿着根未点燃烟,恶狠狠说道。
“唐珩”见状,掏出打火机,为“老大”点上烟,“宋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了几个烟圈,隔着腾腾的烟雾,“唐珩”说道:“我知道的,沛哥,小时候在巷子里玩捉迷藏,你每次都骗阿呆说出我的下落,找到我之后再把阿呆揍一顿,说我们不需要叛徒。”
“哈哈哈哈”“宋沛”对这一段往事感到非常开心,“宋沛”一扫黑道大哥的那种阴鸷狠戾,眉目中倒透出几分孩子般的欢乐,似是乌云密布的天空里突然扫进来点阳光,让人无端的觉得希望就在前方,“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阿爸还没死,你也没搬家,你都还记得?”
“嗯,记得,跟沛哥的事,我都记得。若不是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