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则铭脸色骤然变了,满身大汗突然间冷却下来,寒得刺骨。
萧定拍着他的脸:“你段数太低,还不自量力来凑什么热闹!”
陈则铭脸色铁青,呼吸难以遏止的急促。
萧定却视而不见:“不过这样的你,和陈妃那个贱人倒是天生一对!一样的没脑子!!天生是我踩在脚底下的泥。”
陈则铭突然厉声喝道:“陈余!”
隔了片刻,陈余推门而入,陈则铭死死盯着眼前的萧定,一字字道:“拿鞭子来!”
陈余目瞪口呆,不禁望了望萧定。
萧定挑了挑眉,嘴角抿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带着一击终成的得意,快活地看着陈则铭,欣赏着对手流露出的每一丝痛楚,并真心为此欢欣。
“王爷”陈余呐呐,脚下没动弹。
陈则铭从紧咬的牙缝中发出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去!”
陈余被他压抑得有些扭曲的神情骇了一跳,连忙转身到屋外拿了自己用的马鞭进来,递给陈则铭。递了之后,陈余站在原地张口欲言,可看着陈则铭的脸色到底半晌没敢吱声。
陈则铭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能平静下来,对着陈余的欲言又止他完全视而不见,冷声道:“出去!”
萧定大笑道:“让他看看有何妨,陈则铭,你不敢让人看到你杀旧主的过程吗?”
这话音还未落,只见空中鞭影一晃,如巨蛇吐信。同时空中一声脆响,烟花般稍纵即逝。待陈余反应过来,陈则铭复又拎住鞭梢,冷冷看着眼前的萧定,那姿势似乎他从来也没动过。
萧定站在原处,微侧着脸,姿势有些僵硬。
静了片刻,他将脸转了过来。
昏黄的灯光下,萧定右脸上多了条长长的鞭痕,片刻后伤痕里渗出些血来,顺着伤口往他下颚滑了下去。
萧定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震惊,轻轻抬了手去抚摸伤口。那血立刻污了他的手,他静静看着那只手,仿佛那伤痛无关自身。
陈余张大口,半晌后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看不得的东西。
陈则铭紧紧握着鞭柄,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也不看陈余,口中只淡淡道:“还要看吗?”
陈余看着这两个人,一步步后退,到门边飞快转身,有些惊慌扣上了门。
刚撤手,便听到皮鞭劈空之声骤然响起,那落在实处的沉闷声响,带着狂暴的节奏和鲜血的气息,只听着便让人心惊肉跳。
除此之外,屋中再没别的声响。那两个人都如同死了一样的沉默。而这沉默中却有着某种犀利的东西,似乎旁人看一看也能刺出血来。
陈余心中惊惧难当,耳旁只如同锤鼓般嘭嘭难定,哪里敢多停留,连忙朝宫门轮值的兄弟走去。
萧定开始还能强忍着不动弹也不出声,打到后来到底抗不住,退后着开始躲避。
陈则铭心中恨极,当初这样的苦他也曾受过,凭什么他便受不了,说到底,这个人不过是依势欺人罢了,而自己,自己却为了这个人赔上了一生,一生的孤苦零丁,进退两难。
越是这么想,心中越是郁结到要发狂。
陈则铭自问并不是个嗜血的人,也不是个以施虐为乐的人。在战场上他看惯了生死痛苦,看破了徒劳挣扎,却从没因此失去过本性。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人在自己的鞭子下挣扎退却的样子,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疯狂竟然在此刻冒出头来。
你不是踩在我头上吗,你不是一直鄙视我吗,你不是死到临头还戏弄我吗?你的威风呢,抵得过这鞭子吗?
这些纷乱的念头在每一鞭落下去后就变得更多,更凌乱。
他心底突地生起了一种快感,那是报复的快意,是以强凌弱的恶毒,是你对旁人有压倒性处置权时的满足。他用鞭子阻挡住萧定的每一次逃避,他的精准和力道能让每一鞭都尽量落在对方的旧痕上或者是附近,这样痛苦便是加倍的。
他因此而更加扭曲的欢喜或者说激动。
萧定被逼得一步步退到墙角,直到再也没处去了。
此刻萧定已经遍体鳞伤,只能拿双手护住头脸。每一次鞭梢落在他身上,他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震动一下,同时发出类似呼吸声然而却沉重很多的声音。
渐渐地,连这个声音也微弱下去,直到没有声息。
陈则铭再抽了几鞭,才觉察到对方的沉寂。
他猛醒般收了手,惊出了一身的汗。他不停地喘息着,盯着对方。
那压抑太久,喷薄而出的恨意居然这么剧烈,这是他始料不及的,那情感如洪水猛兽足以淹没他全部的理智。
他明白自己刚才是失控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这种失控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另一个自己,让他也觉得惧怕的,本该一直沉寂在黑暗中的一部分。
萧定无声地靠在墙上,低着头,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垂了下来,无力落在身侧,散乱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
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鞭得处处破裂,如同一堆沾了血的破布。
整个人看不出生机。
我打死他了?!
陈则铭脑中有些空白。然而剩下的神智却告诉他,他下手还是避开了他的要害的,他还不能也不会杀了他。
隔了片刻,他迟缓地挪动脚步,上前查看。
陈则铭伸手拨开了萧定的发,看到他紧合的双眼和苍白的脸。
陈则铭保持这个姿势怔了片刻。
萧定突然睁开眼,扯住了他的腕,陈则铭没有动弹,他还沉浸在一种震惊当中。直到脖子上的那股疼痛传来,在他自己觉察之前,陈则铭已经一拳打倒了一口咬住自己的人。
萧定也是下了狠劲的,陈则铭摸着伤口,手指上温热粘稠。再咬偏点,自己就该死了,他见过这样死在狼吻下的伤者。
萧定倒在地上,斜着眼看着他,那是活象一匹孤狼的眼神。
看到陈则铭再度抬起鞭子,他的眼神还是露出了一丝惧色。人其实是可以被暴力征服的吗?
陈则铭被他的神色打动,那种刚刚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疯狂突然更汹涌地冒出来。
我和你是一样的,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将他拎了起来。
他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拖过半间屋子,直到床前。
萧定几乎要不能呼吸,身上的伤痕被粗糙的地面摩擦过去,翻开皮肉,钻心的痛,他陷入半昏迷之中,不自觉地从喉间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这声音无异于火上浇油,陈则铭将他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单手掐住他双腕举过头顶,另一手将鞭子缠了上去,将他半吊在床架上。
萧定心中隐约觉得不妙,勉强抬了抬眼皮,看了看自己的所在,却又再颓然垂下头去。他此刻已经没法为自己的处境再发表什么恶毒的评论了。
陈则铭弯身下去,撩起他的发,摸上他脸上的伤痕。
萧定的伤处被这样一抚,身体立刻绷成了一张弓,陈则铭凝视他,松开了手。
萧定睁开眼,张了张口,却没声音。
陈则铭俯身下去,这一次他注意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贱人”萧定气息低微,竟然还带着断断续续咳嗽和笑声。
陈则铭定定看了他片刻,突然扯开了他的衣服。
陈则铭是有欲望的。
在遇到萧定前,他也不是那样的不晓世事,少年的他也曾和好友同行去过青楼,见识过女人柔软的身体,他甚至还和自己的贴身丫鬟试过情事。
然而那是个遥远的过去,在被萧定强行侵犯后,他于这个方面几乎是换了个人。
也许是压力过大的缘故,从此后的他,需求居然并不是那么强烈了。
他没娶妻,也不纳妾,亦很少去勾栏青楼之类的地方。想到那些女人被各色的男人压在身下,他会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仿佛被压倒的是自己。
然而他毕竟还是个男人,实在压抑不住后,那寥寥可数的几次,他能得到也并不是全然的欢愉。
他暗中疑心过自己被萧定改变了,扭曲了,这样的想法让他惊恐。
但无论如何,对于性事,无论男女,他不能算是驯熟,亦不热衷。
然而暴力和欲望总是如影随形,一想到能压制住眼前这个可恨的人,如同当初他亵玩自己一样照原样奉送回去,他心中突如其来的快感便压过了一切杂念。
他甚至分辨不出那份兴奋是来自欲望还是复仇的满足。
萧定的身体满是伤痕,这时候的房事对他而言,绝对不会是愉快的。
陈则铭直接扯开他的袍子,一件件撕下去,裂帛声刺耳惊心,似乎是前奏。
有时候因为血液已经凝固,扯下来的过程难免血淋淋,他也不停顿。
萧定同样不出声,哪怕因为疼痛,他的身体会在某个瞬间难以自禁地剧烈颤抖,但他紧闭着嘴,坚决不在清醒的时候发出一个音节。
陈则铭打量着他的身体,并没有立刻碰他。
他们彼此熟悉,又彼此陌生。
萧定闭着双眼,他也许是昏过去了,也许是羞愤难当。然而陈则铭动手扯他膝袴时,萧定突如其来地反抗了。
他奋力一脚踹在他肩上。
他的本来目标应该是他脖子上那个伤口,可双手被缚,身体虚弱,这些都导致这个尽力而为的反抗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陈则铭用双膝大力压制住他,干脆利落地扒去他身上仅剩的可遮体的东西。
萧定全力挣扎扭动着,象是不甘心接下来的命运,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压得不能动弹。
陈则铭俯身看着他,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他们彼此对视,眼中是赤裸裸的征服和抗拒。
他将手伸入他双腿间,探入他胯下。
萧定呼吸猛地停顿,努力后退,陈则铭的双膝立刻加大了力量,将他完全锢死在原地。
萧定始终没有呼吸,直到那只手指探入他体内。
那宣告着一个结束和一个开端。
他身体剧震,死死看着头顶上的人,似乎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到心底去。
陈则铭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的表情,眼中却是不知名的狂热。那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似乎要将他整个压垮。
陈则铭只做了极简单敷衍的扩张,便挺身进入了他。
那个瞬间,萧定如同被刺中一般,骤然蜷起身体,双手紧紧拳了起来,那股猛力将缠在床架上的鞭子扯得笔直,扯得手上青筋暴露,双腕处被勒得没了血色。
陈则铭因为他脸上从未流露过的屈辱和痛楚觉得新奇,这样的表情诱发出他更大的兴奋,他伸出右手钳制他的下颚,他不许他避开,他要看清楚他每个表情。
在心底他明白这样做法的荒唐,然而那个呼声太微弱,已经失去常态的他不可能被那个声音制约了。
萧定无法别开头,反而睁开了眼,在他一波波的冲击中,他明明痛苦之极却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原就爱男人吗?”
他低声道:“你不过是在满足我,你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陈则铭注视着他:“那就让你更满足些。”
他凶虐地刺入他。将他的脊背狠狠顶到床架上去,坚硬的木杆一次次陷入他的肌肤里,扯开那些鞭痕,在他的背上印出一片片的血色斑斓。
萧定不再言语,始终保持着那个古怪的笑容,似乎是浑不在乎,额间却布满冷汗。
陈则铭低头看到两人交合处流下的鲜血,突然俯身到他项间,狠狠张牙咬住了他的咽喉。
萧定浑身僵硬,紧紧握拳,最终放弃了挣扎。
陈则铭将他放下的时候,萧定已经昏死过去。他脸上终于没了那已经僵硬到有些扭曲的笑,只是紧紧咬着牙关,唇色苍白。
陈则铭翻动他的身体,看到他身下的床早被血污了一片。
伸手一摸,连下头的褥子也是湿的。
萧定的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好皮。
陈则铭盯着那团血渍看了半晌,神情异常的冷漠。他回想着那个笑容,只觉得分外可恨。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盖在那个人身上。自己在屋子里站了半晌,似乎是初次到来一样打量着四周。
陈则铭一点也不快活,原来这样凶狠的报复也并不能让人感觉快意。
他的心有些空落,步履虚浮般往前走了几步。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这错误大到可以送掉自己和家人的命。
也许萧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知道自己遭到暗杀了,朝不保夕,于是非要拉个人来垫背。所以他刻意激怒他。
而他一点也没让对方失望,立刻上了这个摆在明处的当。
陈则铭并不怎么后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