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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自己受罚也就足够,何苦再拖一个?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婉儿苦笑着算是认命了。
那娴儿却是平静得很,她轻蔑地瞧了一眼嫦儿,非常镇定地说道,“回大人,我是知道此事的。因此,事后禀了姑姑。只是婉儿乃新人,不懂规矩,我已入宫有些时日,却未及时制止,娴儿亦是有错,因此愿与婉儿同罚半个月的清扫。”
话刚说完,宫女们又开始骚动,“真傻的可以,怎么还自己揽罚了。”
婉儿更是吃惊不小,她看到娴儿一脸的淡然自若,回想起昨晚,还是她出声说了句“不怕死尽管去。”是自己太蠢太笨,居然没有听她的话,屈解了她的原意,一意孤行,害得她也跟着受累。
“不,大人,这事与娴儿没有关系,她制止了,只是我实在饿得难受,因此并未听进去,还望大人明察。”婉儿急急地说道,一人受过即可,又何必牵连她人。
“好了,都不用争了,什么时候了,还姐妹情深,娴儿将此事禀了姑姑,也算是作了些补救,但作为司里的老人,应当起到监督的作用。就罚你十日的清扫,以示惩戒。
苏姑姑,你将今日处罚结果记录在案,以备查档。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李婉儿就跪着吧,其他人去食膳堂用早。”说罢,司籍大人先行离开了。
娴儿在经过婉儿身边时,她满怀感激地在她身后说了声“谢谢。”只见她的身子僵了僵,倒也不回应,就走了。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婉儿却看到嫦儿仍瘫坐在石板地上,泪痕还未擦干。
“婉儿。。。。。。”
“别说了,快去吃早吧。”李婉儿笑笑,其实,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不用都将人往坏处想,自己会更快乐些。
嫦儿像是松了口气,起身去往食膳堂,婉儿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还是困惑,奕姑姑是如何知道的?看她进来的阵势,就是当场捉贼,早有防备,不像是夜巡。
虽然这个谜团没有解开,但至少,她心里已经明亮了些,是友是敌,似是有了判断。只是这深宫内院的可怕,也让她长了见识,这才入宫第一天,就已经惊心动魄,人鬼难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想活着出去,只怕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院里的地板是石青石铺成,又适逢初春,更是透着一股寒气,最要命的是膝盖,因为石头的不平整,加上衫裙偏薄,咯得生疼生疼。婉儿一开始还在死命地诅咒,骂自己没有先见之明,昨晚就应该找个厚布垫垫在关节处,到了后面,就已经根本不是疼的问题,而是整条腿都麻了,完全失去了知觉。
她偷眼瞄了瞄四周,大家这会儿都去了食膳堂,应该没人会来关心她了吧?如此想来,自己像傻瓜一样一直跪着,岂不是太可笑了?想到这里,一屁股就跌坐在石板上,揉着发麻的双腿,正想活动活动,却听一声斥喝,“李婉儿,你还想再领罚么?”
吓得她全身打了一个激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矜儿出现在她的面前。婉儿甚至怀疑她连饭都没吃,就在暗处一直盯着自己。心里直打鼓,很明显,自己的小聪明在这里是不受用的。忙又端端老老实实地跪好。
那矜儿可不管这许多,走到她面前,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婆,手中拿着一把戒尺,恶脸凶面地往她面前一站,“伸出手来。”
“做什么?”婉儿跪得久了,神经也变得极度的紧张,警惕地反倒将手往里缩了缩。
“伸出来,还有五十下的手板。”那矜儿鼻子朝天一哼。
不等婉儿主动献手,那老婆子已经等得不耐烦,将她的手生拉了出来,“放好,不许缩,否则打在身上,可怪不得老婆子。”
这种挨板子的事,婉儿努力地回忆了又回忆,只有以前小时候调皮,妈妈凶她的时候才会打几下,但也只是细长的小条子,哪舍得用可怕的戒尺。不想如今到了这唐朝当了千金小姐,还得受这份罪,真是有苦没处诉,有冤没处说。
“啪。”一个戒尺打下来,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眼泪疼得直往外冒,冲着老婆子直吼“你这么重干嘛?”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老婆子的第二下更狠,仿佛是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本能地将手往回一缩,戒尺落在了她的大腿上,痛得她呲牙咧嘴却不敢再吭声。
十几个板子下来,她已经是被人按着强拉着手打得她仿佛闻到了自己身上血腥的味道,意识也渐渐地开始模糊,连最初撕心裂肺的惨叫转换成呻吟,脚上的麻木,加上手上血肉模糊,她觉得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了,那老婆子打得累了,居然停下来喘了口气,与抓手的婢女交换位置,继续奋战。
为避免误伤到婢女,打的位置总是会略微朝里一些,最疼的就是打在小拇指的末端,那种钻心的,尖锐的疼痛让婉儿连死的心都有。最后一下让婉儿有意识的,就是板子打在手腕的静脉上,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那张英俊的脸,正心疼地望着她,她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却没有人听到的是“凌枫,救我。”
第五十四章 爱神降临
李婉儿只觉得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如煦日般烘得她懒洋洋地拱了拱,贴得更紧些。迷迷糊糊间,一觉醒来,看到唐枫就站在她的床头。
“你怎么进来的?”她用手格了格刺目的阳光,是谁允许他这样自由地出入自己的家;而且还将窗帘全部拉开。
“你已经将自己锁在这里面快一周了;是死是活,我总得看看吧?”唐枫摇摇头;原来一个女人如果邋遢起来;是如此的不堪入目,蓬乱的头发;疲困的眼睛,加上这些日子的自暴自弃,连肤色都显得暗黄了许多。
“这又与你何干?”她翻个身将脸朝里,“出去,我要起来了。”
“那就起来吧,我不在床上,不占你空间。”唐枫好脾气地捡起地上的零食袋,这个屋子,简直没法插足,看看这些天,她都自虐成什么样,尽是些垃圾食品,刚刚就去厨房转过,灶台全是冷的,就靠这些充饥么?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可是,我穿着睡衣哪。”
唐枫好笑地盯着她,眼里那种调侃不羁,仿佛在说:你现在的形象,还在乎是否穿着睡衣么?
这令她十分的恼火,烦燥得索性用手胡乱地抓得抓头发,这将原本就凌乱的头发显得更加鸟窝。
唐枫走过去,脚上不小心踢到一个易拉罐,拎起来一看,居然是啤酒,再弯下腰,果然在床底又发现了许多。
看着他朝床边走来,婉儿愈加的不安,“你,你要干什么?”
唐枫二话不说,将被子猛地掀起,婉儿下意识地将手紧紧地抱在胸前。
“下来吧,还要我拽你吗?”他看着她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就现在这样模样,纵使是天仙,都不会让人有兴趣的。
婉儿方才不甘不愿地下了床,去了洗漱间。镜子一照,把自己都吓翻了,这个人还是自己么?简直是个疯婆子。想也没想,刷了牙就急急地打开淋浴头,将自己从头到脚地冲了一遍。
温水冲打在肌肤上,让她感觉舒服了许多,一下子也清明了许多,这些天,赵子尘因为晴卉的事,不断在门外请求原谅,对她来说,以前对赵子尘总是不冷不热,那是因为从没觉得他是自己爱的人,有时甚至希望他不要再纠缠着自己,可人有时就是那么的犯贱,当一个天天围着你转的人有一天突然不属于你了,不等你了,那种强烈的失落感与孤寂感会袭卷而来,将你紧紧地包围。有一个声音总在提醒你,你正遭遇全世界的遗忘与背叛。其实,这与爱无关,只是将一种既定的习惯改变,便是割肤之痛。
这些天,她反复地问过自己,真的会原谅赵子尘吗?答案是肯定的。确切地说,是自己将他一直往外推的,外面的花花世界,诱惑太多,又有几人能定得下神,为一人独守?何况他是本城钻石王老五,多少的千娇百媚缠足投怀,一个恍惚就被勾去也实属正常。
但她还很肯定的是,自己伤心的并不是他的出轨,而是一种背叛。这在某种意义上并不相同,不是因为不爱她而伤心,而是因为自己从此身边少了一个人而难过。这是有多纠结啊。
“喂,你好了没有?”唐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才突然想起自己临时兴起洗澡,竟忘了备下浴巾与内衣裤。
这可如何是好?她发愁地望着湿漉漉的自己,进不是退不是。这该死的唐枫,究竟怎么进来的?该不是橇了自家的门吧。“你走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不行,你先出来,我得看你吃了饭再走。”唐枫态度很坚决。
怎么这么麻烦。唉,豁出去了。“你怎么还赖我家不走了?”
话没说完,就听唐枫在敲浴室的门,“我把衣服给你放门口了,快点吧。”
听到外面确实没动静了,才蹑手蹑脚地挨到门边,将自己藏在门后,伸出手去,可捞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捞到。又不敢探身去看,急得直叫唤,“喂,你放哪了呀。”
“喏。”唐枫索性直接将衣物放在她的手中,吓得她一把抓过马上将门扣上。
只是她不知道,她家的浴室门是磨砂玻璃做成,虽是看不见,便若离得近了,还是可以看出剪影的。她玲珑的曲线,还是印在了淡绿色的玻璃门上,虽然只是大概,却也让无意间看到的唐枫面红心跳。
当她清清爽爽地出来时,唐枫不禁眼前一亮,上午那个记忆可以直接抹去,平日里上班,因为应公司的要求,也化了淡妆,故从未见过她的素颜。如今,她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肌肤因为蒸气的作用,此时显得温润诱人,面前这个刚刚出浴如荷似莲的女人,让人很难不遐想刚才的曲线,他的心突突地跳着,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怕被婉儿看出,忙将目光移至别处。
“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煮点东西你吃。”唐枫站起来走向厨房,婉儿很是有些惊讶,就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将她扔了七天的垃圾全部清理完毕,重新还给她一个整洁舒适的环境。
“你还会煮东西?”李婉儿的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谁会相信这么一个帅到没边又傲骄的男人会煮出什么能够入口美食。
只十五分钟,她就知道自己错了,一碗西红枺Φ懊嫒忍谔诘爻鱿衷谒拿媲埃愕盟亲庸竟局苯谢健�
西红柿鸡蛋面,材料很简单,她知道这不能怪唐枫,她的冰箱里空荡荡的,能剩下两个鸡蛋就已经是万幸了,快一周了,每天就靠那些垃圾食品维持着,都已经忘记了热食的美味。她舔了舔舌头,毫不客气地开始狼吞虎咽,烫得她直呼气。
“慢一点,没人和你抢。真是的,瞧你把自己折腾的。”唐枫的语气难得地温柔,心疼地将她掉下来的一缕湿发夹到了耳后,这个温柔的动作让两个人都很不自然地僵了一下,为了掩饰尴尬,李婉儿假装不在意,直叹美味。
不知是多日的委屈,还是因为烫着了,她的眼底慢慢蒙起一层雾气,泪水开始不受控地往下落。真恨自己的不争气,这些天在家里都没有流一滴眼泪,怎么今天却在旁人面前脆弱了起来?她气自己的矫情,只是越制止,泪水流得越凶,以至于唐枫都看到了她努力抑制抽搐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唐枫递过纸巾,她索性停止了吃面,一抽一抽地往外扯着面巾纸,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知什么时候,唐枫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揽入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嘴里碎碎念着,“哭就哭吧,哭完了就没事了。”
这像是一种鼓励,更像是一种纵容,婉儿更是没了顾忌,嚎啕大哭,双手死死地抓着唐枫的衬衣,婉儿满腹的委屈似乎在一刻间都爆发了,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哭得稀里哗啦,真是连纸巾都省了,分不清眼泪还是鼻涕,一股脑儿全往他身上和。
唐枫素来是个有些洁癖的人,此时却也完全由得她去,怜宠地将她又往怀里抱了抱。连他自己都奇怪,怎么对怀里这个女人如此的纵容,如此的眷念,这是从未有过的,那种从心底里腾起的爱怜令他无法的抗拒。
一直等到她哭得累了,哭声渐收,变成嘤嘤的抽泣,他方才将她的下巴抬起,雨带梨花,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他心痛。婉儿迷乱地看到湖光潋滟,繁星沉海,来不及多想,就已经感觉到一阵温热贴了上自己的双唇。
“唔”她嘤咛了一声,居然毫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有些喜欢,于是,又往他的怀里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