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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套她的话,门都没有。
“娘,您瞧着如何?可瞧出什么了?”和周氏离的远了,褚秋慧团着帕子迫不及待的问马氏的看法。
马氏扬了扬眉,方才周氏都哭成那样了,她还能说什么,只叹道:“我看她不像是装的,许是你多心了。”
褚秋慧挑眉,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这次我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非要去她家看看不行。”
反正去看看也没什么损失,马氏便也不反驳,只小声叮嘱道:“且顾眼下吧!等会子和你婆婆说话,你可给我精明着点,知道了吗?”
褚秋慧眼神登时严肃起来,点着头道:“知道了。”
宫婢已经禀了马氏和褚秋慧来的消息。
容妃眼里透着几分不耐,心道,这褚秋慧真是愈发的不像话了,自己的事情,如今都牵扯上自己的母亲了,可见是个不中用的。
只不过她父亲尚有用处,还是要安抚住她们娘儿俩的好。
容妃斜靠在了贵妃榻上,叫人先准备了两把椅子,又吩咐泡了一壶梨花白来。
褚秋慧母女两个一到,见了礼,容妃就笑逐颜开道:“知道你们要来,我叫人泡了一壶梨花白。”容妃睨了一眼马氏,笑道:“知道你素爱喝梨花白,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她不以本宫自居,而是用我,显示出了和她们母女的亲近来。
马氏听的满脸堆笑,后脊梁也挺直了许多。
褚秋慧也很开心,容妃抬举马氏,就是看重她这个儿媳妇,给她这个儿媳妇面子,她心中怎会不欢喜。本来还有的一腔苦水,也就去了大半。
“多谢娘娘还惦记着妾身。”马氏笑眯眯的端了青瓷茶碗喝了一口清茶,赞道:“果然还是娘娘的茶好,喝着很是爽口。”
容妃听了,当即唤道:“刘嬷嬷,把那茶叶给夫人装上一罐。”
“这怎么好”马氏看容妃如此,急忙推辞。
“瞧你,这有什么好?你我都是一家人,慧儿又是这么好一个孩子,还生了岚姐儿,你喝点我的茶叶能算什么?莫说是一罐,就是十罐八罐那也能喝。”容妃呵呵笑了笑,目光落在褚秋慧身上,声音低低道:“慧儿若是再生个皇世子出来,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马氏本来还很欢喜,听容妃说了后面的这一句话。脸上登时尴尬起来。
褚秋慧也垂了眸子,默默无语。
容妃见她们母子这般,睫毛微闪,浅笑道:“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呢!不必给自己压力。”
容妃虽为宽心,可她们母女心里却结了一个疙瘩。
对马氏来说,她现在怎么再好意思提二爷在外头有人的事情?自己的女儿都没能为二爷开枝散叶,不能生个皇世子出来,她还有什么颜面阻碍二爷和别人生?况且容妃也说了,她女儿还年轻。年轻轻的有的是机会生养。还吃什么醋?
褚秋慧也一言不发。心里不自在。
母女两个一时间都堵了口,说不出一个字来。
静默半响,马氏才怏怏道:“娘娘说的是,慧儿和二殿下都还年轻呢。来日方长。”
褚秋慧听她母亲这么一说,登时恨的咬牙切齿,什么狗屁来日方长?来日是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
日日守活寡,她怎么过?
可是她又不能言语,更不能哭诉,只能一次次给她娘使眼色。
马氏只当看不见,只默默的喝茶。
容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好歹主动权在她手里了,她飞快的扫了一眼褚秋慧。笑道:“最近你和风儿都还好吧?”不待褚秋慧作答,她又立刻微微举起金丝交错荷叶衣袖,遮住了半边脸颊,笑了几声,道:“瞧我也糊涂了。那日风儿来我这里,还说了许多慧儿的好话呢!说她贤惠大度,对府中的侍妾也是赏罚分明,府中庶务更是操持的好,还”她略带羞涩笑了笑,道:“还说慧儿是个很贴心、很懂得体谅人的好媳妇,将来他要是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待慧儿呢!”
“真的吗?”褚秋慧脸上一阵阵赧然,眼中带着几分欢喜,声音也变得娇羞起来。
但是转念她又觉得不对,明明二殿下对她那么决绝,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是容妃拿话安慰她呢!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哄你?”容妃笑看着褚秋慧,又盯着马氏道:“你瞧瞧,她还不信呢!”一面又问褚秋慧:“难道你不贤惠、不体贴、不大度、不会处理府中庶务?”言语中带了几分慈祥,道:“你这孩子,我还就是喜欢你这谦虚的态度呢。”容妃一面说着话,一面又顺手从头上拔下来一根错金镶玉的金蝶步摇,递给了褚秋慧,笑道:“这步摇,是母妃送你的。你伺候风儿伺候的这么好,母妃理当看重你。”
褚秋慧诚惶诚恐,推辞半响,方收下。
容妃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这母女两个还怎么再好意思告状?
容妃话里话外都在说二爷对褚秋慧有情有义,她们母女再如何反驳?
况且容妃已经送了好几顶高帽子给褚秋慧,说她贤惠大度,她难道要自己承认自己不大度不贤惠?
本来还准备好的话,竟然一句都没说,就这么被容妃给堵了回来。
这一刻,马氏才真真感受到了容妃的厉害。来之前,她还充满了信心,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太蠢了。
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她能反驳吗?
褚秋慧更是委屈的不得了,受苦受罪的人是她,本来想找母亲撑腰的,这撑腰的来了,竟然弄了这么憋屈。
容妃脸上却淡淡的,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马氏吃了哑巴亏,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赔笑道:“娘娘真是太抬举慧儿了。”
褚秋慧欲哭无泪,还要挤出笑容来应对,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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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内情
多日不见,云雀明显比先前圆润了些,身上穿的浅蓝色绣飞花穿柳的褙子紧紧的贴在身上,小腹显出了个好看的弧度。
高香寒知道她肯定喜欢吃酸的,特意弄了些酸梅子汤给她喝。
云雀半眯着眼睛,口齿间满是酸酸爽爽的梅子味道,浅笑着道:“近来我就是爱吃酸东西,总也吃不够。”
高香寒哈哈大笑,道:“酸儿辣女,想必你肚子里怀着的是个大胖小子。”
云雀微微赧然,却又欢喜道:“我自然是喜欢女儿多一点,女儿乖巧,不过婆婆倒是说儿子好。”一面又放了手里的碗,拉了高香寒的手,浅笑道:“这次公爷肯放了我的籍,还我自由身,真是多亏了你和夫人,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们了。”
高香寒最不喜欢她这样谢来谢去的,总感觉很见外。
“你这丫头,在我危难的时候你肯陪着我,我只是为你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算得了什么?”一面又拍了拍她的手,叹道:“往后若是我真的留在了京都,咱们姐妹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你可得保重自己才行,切记,要自强自立。”
说到分开,难免伤感。
云雀垂眸,眸中带着些许不安,迟疑道:“其实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对小姐你说。”
云雀脸上有几分惶恐和愧疚,手里团着帕子,眉头紧紧的蹙着。
高香寒心中一怔,望着云雀,目光濯濯。云雀只垂着首一言不发,就这样默了半响,她才眼中含泪道:“其实当年其实当年四小姐曾叫您出过府”
“什么?”高香寒一阵心惊,睁大了眼睛定定望着云雀,声音也忽高忽低的有些颤抖,难以平复:“云雀,你快说,到底是怎一回事?”
高香寒非常的吃惊。
她没想到云雀竟然知道高蕙兰带原主岀府的事情!
到底她们姐妹两个出了府都做了些什么?真的是高蕙兰陷害了原主吗?
高香寒满心的困惑。就等着云雀做出解答。
“这事情说来话长”云雀满面通红,满脸的歉意,只低低道:“其实其实三年前六月初的时候,有一日夫人去寺里烧香,公爷又去了英国公家做客,四小姐便邀了您偷偷跑出府去玩耍,结果”
云雀两手拧着帕子,头垂的越发低。
高香寒急了,皱着眉,声音也拔高了许多。道:“结果如何?你快说啊!”
“结果等您回来的时候。奴婢看您奴婢看您脸色不大好。胳膊上还有一处划伤,现在想想,是不是当日就出了事儿了?”云雀声音极低,高香寒却听的心潮澎湃。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说不出的苦涩。
看来果然是褚秋慧坑害了原主,云雀说的这个时间,正好和二爷说的时间相吻合,尤其是原主回来的表现,足可以证明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和压力。
云雀啊云雀,你当年怎么不说出口呢?
那么一条人命,就白白的给香消玉殒了,可惜。可惜。
尤其是一想到原主当时还怀了身孕,想她跳荷花池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绝望
她也有些气恼云雀,一时沉着脸拔高了音调道:“当时你怎么不知道和我娘说呢?若是早些说了,说不定事情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
云雀红着眼哽咽。一脸的歉然,道:“奴婢奴婢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还是事后想起来的,只是那时候那时候您都跳了花池了,夫人和公爷又闹僵了,我怎么敢怎么敢说”她抬头,眼中挂着晶莹,哽咽道:“就算说了,国公爷没准也不信我的话,毕竟您那时候昏迷着,后来又失忆”
事情到了现在,就是说什么都晚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去了,更不可能救原主一条性命。
看着云雀哭红的眼睛,高香寒心下痛惜,只低低叹了一声,轻声道:“行了,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就算是我,只怕在哪个节骨眼上也会选择明哲保身吧!”
“我”云雀蹙眉,声更呜咽,垂泪道:“都是我害了小姐您,要是早知道是今日之结局,我一定会如实和国公爷说明情况的。”语罢,眼泪流的更是快了几分。
高香寒见她伤心,只得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天意如此罢了,再说你现在说出来也不晚,二爷正在查明此事,你这也算是提供了些线索。想她高蕙兰当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办法的。”一面又叹道:“你也是有了身孕的人了,这样哭总是会伤身子的,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云雀听了,更是心中愧疚,啜泣道:“当年若是查出来,说不定您就是皇子妃了,现在”
高香寒怅然,眸中染上了一层伤感,低低道:“缘分这事本就虚幻,或者我和二爷合该有此劫难吧!”顿了顿,她又信心满满,扬眉道:“说不定过了劫难,这日子也就好过了。这些事情,我只当是我们之间的考验。”
人生短短几年,若是不能开怀,不能看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又如何有力量活下去?
她眸中开出了一朵盛放的希望之花,拉了云雀的手道:“你把当日你知道的事情都细细说一遍,兴许就能用的上。”
云雀点了点头,因心内愧疚,自然回忆的格外的仔细,把当日的事情细细的和高香寒说了一遍。
按照云雀说的,当日高蕙兰岀府之前还去了趟乔姨娘屋里,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子话,当时云雀正好去找乔姨娘的丫鬟珠儿,才会撞上她们说话。岀府的时候高蕙兰是一个人,可回来的时候,她却是和她的贴身丫鬟雪鸳一起回来的。
这两点着实的蹊跷。
听云雀的口气,乔姨娘素来和王姨娘母女两个不和,高蕙兰又怎么会和乔姨娘坐在一处说话?想必这其中必然是有隐情的。
到底会是什么隐情呢?
高香寒垂了脑袋,心里默默思忖。
想着自己的肚子也日渐要显怀。回归本位,和二爷的事情势必要赶紧办妥才行,否则孩子无名无份的,又得成为另外一个安安。
若是那样的结果,她该多么的不忍
当下看来,这雪鸳和乔姨娘是个关键,若是能撬开她们的口,从中没准还能得点消息出来。
如此一想,她不由赶紧起身去给她母亲写信,写完了信。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托了苏子谦。让他找人悄悄的送到周氏手里去。
送了信,她只觉得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压在了那封信上,心里突突的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第二日一早,周氏就收了信。看过信后,她急忙去找定国公商议,二人斟酌一番,方定好了计策,打算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