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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这才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去吧!先把药煎来。”
葛大夫如同得了赦令,吐了口气,忙告辞退出屋去。
“二爷,要不要属下叫府中的丫鬟来伺候着。”
苏子谦躬身问了一句,他家二爷可是皇族,将来说不定就是真龙天子,怎可屈尊降贵去伺候一个小寡妇。
不行,绝对不行。
“不必,爷要亲自来,你且先下去,等药好了再送来。
苏子谦几乎惊掉了下巴,这是什么情况,他家二爷真的要服侍一个小寡妇?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纵然夫人不再身边,他也不能如此饥不择食吧!连带着拖油瓶的小寡妇都要
“还不快出去。”
二爷言语中多了几分不耐,苏子谦知道,若是再不走,怕是二爷要发脾气了。
再不敢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爷和高香寒二人。
二爷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着高香寒看。这张脸,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虽然现在似是胖了点,皮肤粗了些,脸上也有些苍白,可在他眼中,依旧那样明艳动人,只是
这天下女子那么多,容貌相似之人也是有的,她是吗?她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
犹豫良久,终于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有些轻颤,指尖轻轻的往高香寒的脖颈处探去。
一手缓缓解开她脖间的兰花盘扣,一抹雪白瞬间跃入眼前。
“是她吗”
二爷眼波如水,说不出的温柔,手指却已滑入了那雪白的肌肤间,轻轻一抽,手中已多了一块金镶玉的福寿锁。
二爷摸索着手中的福寿锁,温润的白玉上尤带着体温,色泽还如当初一般晶莹剔透,他嘴角的肌肉轻轻的抽动着,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只片刻,却又低声雀跃
“是她,果然是她”
回忆翻江倒海的涌入了他的脑海,若不是他失策,被暗影门的人追杀,就不会躲入京都第一名楼“翠玉轩”,更不会误喝催情药,将昏迷的她占为己有。
那雪白的柔荑,白璧无瑕的身体,吐气如兰的芳香。
历历在目,只是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将福寿锁轻轻带回高香寒的颈上,系好了盘扣,又将高香寒揽入怀中,轻轻的倚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你给爷听好了,爷不许你有事,你的命爷要了。”
早知那些狗奴才下手如此狠,他定不会派他们前去。
悔
“听说了吗?大少爷抱回来一个女子,还带着个才出生的孩子。”
“听说了,护院的小六子亲眼见到的。都说大少爷一脸的紧张莫不是,那女子是咱们未来的大少奶奶”
苏府一时间炸开了锅,都知道他们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位女子,女子还带着个娃,都以为是他们大少爷的私生子。要不然,他到了娶妻的年纪,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动静,这下总算是能说通了,他是金屋藏娇,生米煮成熟饭才带回府中来咧。
这些话就像是风一样长了翅膀的往外飞,不到一个早上,这河沿镇上的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妪,下到才会说话的孩童,都知道苏府的大少爷从外面带回来个女人,还带着个私生子。
枫山村也炸开了锅,昨晚高香寒被官府搜宅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人都在议论她们孤儿寡母,叹她们可怜。
“二剩家的太不是东西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也做的出,咱们往后,可得离她远远的。”
“可不是,她这样的人,太毒太狠辣。”
吴寡妇站在井台边听着,这些舆论一边倒的偏向高香寒,没有一个不骂二剩媳妇的。吴寡妇挑眉,那女人,有啥好的,还不是贱货一个。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二剩婶子要是没听见,她咋可能诬赖人。再说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俺看那高家寡妇就是藏了男人咧!”
吴寡妇白了一眼,心中愤愤然,要是昨晚那女人死了该多好。
“呸”翠花娘照着吴寡妇啐了一口,指着鼻子骂道:“这话你都说的出口,真是坏了良心。即便她藏男人,那样场合,咋能往外说,落井下石?被那帮土匪衙役抓走,还能有好日子过?”
“可不,都是女人,何必要赶尽杀绝。”
“你呀!哪凉快那呆着去,就你和你公公还有你表哥的那点子风流事情,这村里的人还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有脸来说别人自己先回家把屁股擦干净了再来说吧!”
“滚”
一众媳妇七嘴八舌的骂着吴寡妇,吴寡妇气的涨红了脸,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悻悻然离去。
“贱人,呸”
“对咧!听大喜媳妇说高家媳妇一直不醒,被镇子上苏府的大少爷给接走咧!”
“俺也听说咧!你们说她咋和苏家大少爷认识的?以前可是没听她提起。”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咧!总之啊,往后咱们可不能得罪了高家媳妇,苏府多大势力?咱们可是惹不起的。”
翠花娘说了句实在话,一众媳妇心里也都有了数,各自掂量着往后如何与高香寒相处。
第一百零七章 蓝家人的算计
这样的消息,蓝家人自然不会不知。
蓝家老俩的堂屋内,王氏和蓝老爷子正盘腿坐在炕上,中间隔着一张炕桌,炕桌上放着新孙媳妇奉的茶水。
老二一家子立在左手,大喜媳妇娘儿俩立在炕沿的右手。
“老大家的,你说,你咋不早说那高家丫头和苏府有来往的事情?你不说,俺们也蒙在鼓里,就连她生了娃都没去瞅瞅,哎你咋这不懂事咧?”
王氏阴沉着脸,怪大喜媳妇没有早点告诉她高香寒与苏府的大少爷认识,要是告诉她了,说啥她也不能冷待了高香寒。那苏府的势力那么大,就是往后栓子和大山去府上干个长工,都有门路。
大喜媳妇自然听出了她婆婆的意思,只是她也不知这苏大少爷会帮着高家妹子,再说了,她从未想过和人家苏府扯上关系求人办事,自然也不会动这个歪脑筋。
“娘,不是俺不说,只是俺也不知他们认识咧!”
“嫂,你说这话谁信?你成天往高家跑,咋会不知道?俺看你就是成心不想告诉俺们,怕俺们得了苏家的好处。哼!这心还真是够黑的。”
二喜媳妇白了一眼大喜媳妇,心里也是怨恨的紧。早知道那高家小蹄子有着本事,她是说啥都要去巴结巴结的,这下好了,人也得罪完了,往后再去求,怕是也求不来了。
“是咧,嫂,这回可真是你的不是咧。这么好的一门关系,你生没告诉俺们,要是告诉了,俺和这小一辈的,去找找高家妹子,说不定还能去苏府谋个缺儿,到时候也能赚俩钱,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蓝二喜皱着眉。也是颇有微词。他一年四季打短工。只有这苏府的短工是最好赚钱的,只可惜,没有门路人家不要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门路,结果还早把人给得罪完了。
“要俺说,爹娘,你们也别想了。就算咱们早知道咧,那女人怕是也不肯帮咱们使力。娘,你难道忘了,你去求她让俺进一品绣坊的事?她不照样不帮忙。”
蓝秀儿翻楞着眼睛,咬牙切齿。
这女人咋就命这么好。处处有人帮助。尤其是居然能得了苏府大少爷的帮助,苏府大少爷。那可是河沿镇上最出色的男人。且不说生的一表人才,单说财力,那个女人不想进他家的门?
蓝秀儿挑眉握拳,她心里想要的男人就是苏大少爷那样的,要做人上人,就要有人上人的男人才行。
结果竟然让这个女人给占了先机,这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她蓝秀儿长的也算是十里八乡一朵花,绣工好,又会服侍人,咋就比不上一个小寡妇呢
如此想着,又恨昨晚的衙役下手太轻,竟没能弄死高香寒,若是她死了,那才解恨。
“闭嘴,秀儿。你往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俺今天把话撂这里,待高家丫头回了村里,你们一个个都给俺去瞧人,送吃送喝俺不管,俺只要你们把她给俺巴结好了。尤其是老二家的,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可还欠着钱妈妈二十两银子咧,二十两,不是个小数目,你们可得想法子赚才行。”
王氏拍着桌子下了死命令,这人,活的就是个关系,有关系不用,那才是傻咧。
蓝老爷子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这些事情他也管不着。反正他该办的事情都已办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唉,娘,俺知道咧。”
二喜媳妇脸上别别扭扭的,但是心里也是想巴结高香寒,将来捞好处。
蓝秀儿一脸不屑,巴结那贱女人?这事她可不做。
“对咧,花儿(蓝栓子新媳妇的闺名),你嫁到俺们蓝家来,就要守俺们蓝家的规矩。这往后,家务活你可得上心,俺们蓝家可是不要懒人。”
那新媳妇就站在蓝栓子身边,低着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实话,这门亲事非她愿意,若不是她娘为了要钱逼她嫁过来,她说啥也不会嫁到蓝家来。
只是这女人的命运谁又能自己主宰,只能过一天是一天,过着看吧!
王氏白了王花儿一眼,鼻子冷哼了一声,答话居然不叫奶,那还有一点的家教!往后可得严加调教才行,这新媳妇,你要不当驴的调教,她是不会乖乖给你拉磨。
二剩媳妇似是看出了她婆婆的不悦,忙瞪着眼睛搡了一把王花儿,教育道:“花儿,往后和你奶说话,可得喊奶,敬着你奶,知道了不?”
王花儿又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俺记住了,娘。”
王氏和二喜媳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众人得了赦令,这才散了出了门去。
大喜媳妇带着蓝根子也不敢多留,忙往自己家走去。
二喜媳妇忙向蓝二喜使了个颜色,蓝二喜会意,往前几步追出了门去。
“大嫂子,你先别走,俺还有话和你说咧!”
“二弟啊,你还有啥事,说吧!”
大喜媳妇驻了足,心里大抵也猜出了些缘由。
果然,老二家的讪笑着开口道:“嫂子,要是往后你在高家妹子哪里得了好,可得想着弟弟些。要是能给俺弄个苏府的缺儿,那俺可就感激不尽咧!”
哎,真不知道他咋就能说出这些话来,用人时就想到了,不用时你就是个破抹布。
“二弟呀!俺也想过好日子,只是算了,要是有机会,俺能说的上话,俺一定说,你先回去吧!”
大喜媳妇无奈的摆了摆手,此刻也只有敷衍。
“俺二叔一家也真是的,这些话都能说出口。娘,咱们往后可得躲他们远点。”
蓝栓子压低了声音叮嘱他娘,他二叔这家人心术不正,说不定你帮了他,他还得骂你傻咧!
“知道咧,娘自有分寸,你就别管咧!”
大喜媳妇心里烦躁不堪,也不知道高家妹子在苏府咋样了,醒来没醒来
苏府厢房内,高香寒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就那么闭着美目静静的躺着,头上的白色纱布格外扎眼。
二爷托着腮,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佳人。
油灯忽明忽暗,恍如星子一般。
这都又一整天过去了,她竟然还昏迷不醒。
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这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你一个女人能让爷如此的守在身边十几个时辰了。有爷守着,你还不快速速醒来。”
声音一改往日的清冷,颇显温情,尤其是眸中升腾出的怜惜,丝毫不掩饰。
只是,任他再柔情似水,这床榻上的美人还是不肯醒来。
“婷婷,婷婷”依稀,高香寒耳畔似是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一声接着一声。鼻腔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让她十分的讨厌。
是谁?这声音好熟悉。
“婷婷,都大半年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妈,你先坐着休息会,姐姐现在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您可别先熬坏了身子。”
这是这是弟弟的声音,没错,就是弟弟的声音
那哭的人一定是妈妈,没错,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充满了诱惑,却又颇显遥远。
难道,这是又穿越回来了?又成了陆婷?
那为何她睁不开眼睛,这眼皮如此的沉,沉的她压根就睁不开。还有嗓子,为何似是堵了东西,竟张不开口,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此刻她是多想睁开眼睛看看她的妈妈,看看她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