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旨尧发赌的鼻子嗅到浓浓的血腥,立即检查严泽的身体,看见他翅膀的伤时心脏传来了尖锐的疼痛,“你受伤了。”
“嗷呜~”严泽用脑袋在秦旨尧脖子窝用力地蹭动,声音听在秦旨尧耳里有些许委屈的意思,但气息不弱,秦旨尧稍微松了口气,刚才远远的看见他向自己飞来时动作看起来也没有异常,应该不会留下残疾吧。
“疼不疼?”秦旨尧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严泽翅膀根部露骨的伤,严泽立即哆嗦了一下,嘴里发出了呜咽声。
修斯在两人黏糊时慢腾腾走了出来,严泽立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抬眼看去。
修斯身体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修斯!”秦旨尧从严泽肚子下爬出来,快步走到修斯身边,喜悦地道:“我们终于获救了,我们这就回去吧,洺飞一定想你想疯了。”
严泽也走了上来,修斯往秦旨尧身后躲了躲,悄悄瞥了眼严泽。
“修斯?”秦旨尧还没说完,在他身后的严泽突然用头推开了秦旨尧,在修斯身上么快速耸。动鼻子。
修斯连忙往后退,严泽流出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见修斯逃避本能的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在修斯的挣扎中秦旨尧的惊呼中把修斯甩了出去。
修斯的身体重重的跌倒在地,扬起了一地浮尘。
秦旨尧一愣,连忙拉住严泽,大喝道:“严泽你干嘛?”
修斯痛苦呻。吟着,手捂着左臂的伤口,指缝缓缓的溢出鲜血。修斯躺地上往后退了退,却也不想解释,事实上他也没有要解释的东西。
严泽眼里满是怒气,见修斯一副默认的模样怒气转变为了冰冷的杀气,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伤处又流出了新鲜血液,润湿了羽毛上黑乎乎的血痂。
严泽抬脚走向修斯,秦旨尧这才明白,连忙拉住严泽的背脊上的毛发,大吼着道:“你发什么疯啊?我被逼着吃了药,那个只是不小心弄在修斯身上了。”
严泽怀疑地看了眼修斯,他身上的味道均匀,根本不像是意外溅在他身上的。
修斯沉默以对,秦旨尧捏紧了拳头,沉声问:“你不相信我?”
“嗷呜!”严泽敏锐的察觉秦旨尧声音不对,立即看向秦旨尧,慌忙解释:“不会不会,我相信你,对不起,你别生气。”
秦旨尧没听懂严泽的话,从他的语气便知道他不会再失控,便松开了严泽的毛,走上前扶起修斯,抱歉地道:“对不起啊,你流了好多血。”
修斯摇摇头,看了眼严泽就移开了目光,默默的站在秦旨尧身边。
“嗷呜~”严泽心慌地蹭蹭秦旨尧的肩膀,秦旨尧无奈地看了眼他,道:“我们回去吧,孩子还好吗?”
“嗷呜?”不是被杀了吗?严泽不解地看着秦旨尧。
秦旨尧顿时心慌,大声问:“你不知道吗?你不会没发现孩子在哪儿吧?”
严泽老实地点头,修斯在心里叹了口气。
秦旨尧一阵晕眩,软软地扶住严泽,哆嗦着道:“回去,我们马上回去。”
严泽立即矮下。身体,等秦旨尧和修斯上了自己的背扑打着翅膀急速往回赶。
严泽以为孩子已经死了,早就接受了现实,只一心想找回秦旨尧。听秦旨尧这么说心底又燃烧起了希望的火苗,顾不得自身的疲惫和满身的伤痕急速往回赶。
在秦旨尧的要求下,严泽飞上了树冠之上,在毫无障碍物的高空中严泽速度更快,在正午就飞回了部落。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修改,时间来不及了,先发上来,马上修改回来
第109章
严泽放下修斯,秦旨尧一秒钟也等不及;在修斯下来时也从严泽背上跳了下来;然后飞快地往自家房屋跑,严泽立即紧跟在秦旨尧身后。
洺飞早看见了严泽和他背上的秦旨尧和修斯,跟在严泽身边飞了一段路,见修斯下来连忙冲了上去。
洺飞冲向修斯,看着狼狈不堪的伴侣心疼不已,连忙道:“修斯,我好想你,你的手臂怎么了了?快给我舔舔。”
修斯脸色很差,偏黑的皮肤也显得非常苍白,泡了一夜冷水又吹了半天风;修斯有些着凉;不时会打一个喷嚏;鼻头也有些发红。手臂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没经清理看起来很严重。
修斯微微一躲;突然有些介意洺飞像严泽一样误会他和秦旨尧,一边往河边走一边说:“我没事,身上脏,我去洗澡。”
“嗯。”洺飞体贴的点头,亢奋地围着修斯打转,其实他早就闻到了秦旨尧的味道,不过想到秦旨尧可能遭受的待遇他只感到心疼,没往别处想。洺飞非常庆幸,幸好他和修斯没有孩子。
修斯微微松了口气,以前和洺飞在一起没什么感觉,今天却感觉异常亲切,其实跟洺飞一起生活真好,真的很好,当初选择洺飞还真是幸运啊。
“你的伤怎么回事?我先给你舔干净吧。”洺飞跟在修斯身后担忧地道,又有些疑惑,“有严泽的味道。”
修斯一惊;想了想说:“啊;没事,被那些人咬的,阿泽帮我舔过了。”说完修斯就怔住了,抬手看着伤口,心里五味陈杂。
修斯突然想起了九年前陷害严泽那次,他也受了伤,看起来比这次重很多,其实都只是皮外伤,哪有看起来那么严重。不过为了让他被赶出去他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终于让他被赶出了部落。而这次,除却他对秦旨尧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全都反过来了。严泽伤了他,他却不打算让别人知道,这次严泽有伴侣和孩子可能不会被赶出部落,但惩罚一定不会轻。
洺飞连忙舔了上去,闷闷地道:“我给你舔就好了。”
修斯嘶了一声,看着布着大片血迹的手臂,忍不住狠狠在上面抓了一把,伤处立即又冒出了鲜血血液。
洺飞吓了一跳,连忙用头挡住修斯的动作,“你干什么?不疼啊?”
“疼。”修斯老实道。疼,真的很疼,但他觉得越疼心里的愧疚感就会减轻。
“你给我老实点!快伸手过来。”洺飞恼怒地大吼,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凶狠,修斯不禁看向洺飞的眼睛,乖乖地伸出了手臂,“又有血了,你可以给我舔干净了。”
吼!“洺飞怒吼一声,小心翼翼地舔舐修斯手臂上的伤。
严泽耳朵动了动,把身后的对话尽收耳中,速度不变地紧跟着秦旨尧。
秦旨尧径直往粪坑跑,远远的就看见了小白忙碌的身影,它咬着不知什么草往屋侧跑,停在了粪坑那块地方。
“小白!”秦旨尧大喊了一声。
小白转头看了过来,没立即作出反应。秦旨尧又叫了几声,它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撒开脚丫子往秦旨尧这边狂奔。
小白跑到秦旨尧身边时秦旨尧没停下,大步往粪坑跑,还是严泽良心发现,叼起了一副邀功模样的小白,不过却把小白吓得全身毛发倒竖。
秦旨尧眼看着房屋越来越近,周围的视物清晰起来,粪坑也能看见一小节,突然有些胆怯,不敢过去看。惯性使然,秦旨尧速度没有一丝变化,很快就跑到了粪坑边上,看清了坑底的一切。
坑里绿油油一片,装了小半桶品种不同的草,有新鲜的,有蔫了的,还有被咬烂了的。幼崽们软软地趴在草堆里,青青黄黄的桶里露出了一个个脏兮兮的小脑袋,仰着头大张着嘴巴看着秦旨尧叫个不停。短短的毛发都黏在了一起,露出一道道龟裂般的粉红的皮肤,只有一双双眼睛还算干净,却暗淡无神,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膜。
幼兽们听见雌父的声音就嗷嗷叫唤,声音跟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柔弱,秦旨尧直到看见他们大张的嘴巴才听见他们的声音。
“嗷嗷~”
“嗷嗷~”
秦旨尧身体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地伸出手抱起了两只幼崽,只觉得手里的孩子没有重量,肚子都软软扁扁的。秦旨尧带着颤音道:“宝宝,我的宝宝,爸爸回来了,饿坏了吧。”
严泽把小白放在了坑边,舔了舔秦旨尧手里的幼崽,目光柔和了下来,再看向粪桶,正要叼起桶里的其他孩子,嗅到一丝气味突然顿住了。
小白一落地就窜出了几米远,跑到了粪坑的另一边站着。
被秦旨尧抱起的幼崽饿得没有一丝力气,微微伸着脖子,却不能站起来爬雌父身上,只好张大嘴巴干嚎。
离得近了秦旨尧才看见他们的黑鼻子也干裂了,摸起来很粗糙。秦旨尧心一阵揪疼,连忙把两个孩子塞进衣服里,再看去捞桶里的孩子,身体猛地一震,眼里迅速凝结出了水珠。
桶里的幼崽们见到雌父精神好了不少,纷纷从乱草中爬了出来,在草堆中用四肢划来划去,慢慢爬了出来。有一只却一动不动,他身上的草被其他幼兽弄开了,露出了死气沉沉的身体,肚子被压得凹陷了进去,脑袋像是被砖拍过了般扁平了,似乎连骨头都压变形了。
秦旨尧喉头哽咽住,声音堵在了喉咙里,连呼吸也被噎住了,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看着粪桶。
“旨尧。”严泽蹲坐在秦旨尧身边,蹭了蹭秦旨尧的头,一只只叼起了还活着的幼崽。
桶里只剩下了一只死透了的小狮虎兽,是小六,秦旨尧认出了他的眼睛。昨天早上还漆黑的眸子现在变得灰蒙蒙的,也不知死了多久了。
秦旨尧挡住了严泽的头,亲自搂起了小六的身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严泽不知所措,只好紧挨着秦旨尧,用翅膀抱住了秦旨尧,舔一舔软趴趴的幼崽又舔一舔秦旨尧。
秦旨尧感受到严泽的存在,无力地靠在了他身上,一手捧着小六,一手轻轻抚。摸他的身体。秦旨尧看不出小六的表情,只感觉他死前似乎并不痛苦,很无辜的样子。眼睛半合着,嘴巴和微微张着,似乎想吃什么东西。秦旨尧的眼泪掉的更猛了,一颗颗砸在手心里的幼崽身上。
还记得上次喂食,他好像没把小六喂很饱,如果那时他能和以前一样让他最先吃的话,小六也许现在还活着,现在会撒娇着要第一个吃奶。
严泽默默地看着秦旨尧,凑近了秦旨尧的脸舔了舔他的眼睛,舌尖尝到了咸涩发苦的味道。严泽缩了缩翅膀,试了几次终于变成了人形,变形撑裂了刚变硬的血痂,翅膀受伤的那边胳膊溢出了鲜红的血迹。
“旨尧,别哭,我在这,我们还有很多孩子呢。”严泽笨拙地安慰道,用完好的一只手轻轻拍打秦旨尧的后背。
秦旨尧泪眼婆娑地看向严泽,模糊的视线看见了他染血的肩头,没有毛发的遮挡秦旨尧这才发现严泽的伤口肿得像个馒头,伤口看着非常骇人。
“阿泽你的伤,嗯。”秦旨尧话没说完,被衣服里的两只幼崽突然顶了一下。秦旨尧惊觉自己没有奶了。糟了,还有三只宝宝没吃,他们就快饿死了。
秦旨尧连忙拉出死咬着他奶。头不放的两只幼崽,又塞进去两只看起来最饿的幼崽,“阿泽,快给我弄点吃的,我昨天吃太少了,好像没奶了。”
“好,我这就去。”严泽连忙应道。
“呜呜!”两只刚塞进去的幼崽咬住奶。头喉咙发出了呜咽声,拼命吸吮,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嘴上的力气却极大,吸得秦旨尧胸口生疼。
严泽扶着秦旨尧起身,秦旨尧着急地想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身上的肌肉又酸又软。
严泽连忙打横抱起秦旨尧,搂着一大六小跑回了家。
秦旨尧坐在床上,没敢给第二批吃奶的宝宝吃太久,让他们吃了几口就拿开了,又给最后一只幼兽喂。
杂货屋还有很多肉干,在严泽烤肉时秦旨尧就大口啃肉干,泪水糊了一脸,又吃到嘴里,麻辣开胃的肉干带上了咸涩的味道。
秦旨尧大块大块地往嘴里塞肉,喉咙很干涩,吃得有些反胃,他却生生往肚里吞,慢慢的喉咙有些痛,似乎被刮伤了。
等严泽烤熟肉,秦旨尧吃了烤肉后终于有了奶水。先吃奶的幼崽们等不到奶。头慢慢都睡了,后面三只宝宝就没停歇过一秒,没排到时就朝着秦旨尧声嘶力竭地喊叫,许久,剩下的三只小家伙终于吃了五分饱,声音都喊哑了,累得昏睡了过去。
兽医很快赶了过来,宝宝们全睡了,秦旨尧抱着小六坐在床边,看了眼灵溪就低下了头。
灵溪不像往常那般活跃,默默地检查严泽和幼崽的身体,孩子们没有什么问题,吃两天就能补回来,严泽的伤有点严重,灵溪交代严泽这几天不能再变身,尽可能保持人形,或者变成兽形后就别再变回人形了,严泽点头。
最后,灵溪看了眼秦旨尧怀里的死兽,沉默地离开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