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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不曾做过,却也知道两人体型差异过大,若冒然结合,小冰君必然会受伤,不得不耐心地扩张以及等待她适应。
一声轻吟,身下的人突然手臂收紧弓起身子,他的指尖一阵湿滑。
天陌呼吸微促,不再等待,趁她失神之际,腰部猛地一沉,送了进去。
撕裂的剧痛令小冰君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绷紧,被吻得鲜红的小嘴不由一扁,疼得眼中泪花直转。
“天陌,我不不”
天陌低下头吻去她后面的话,同时继续往前挺进,直到两人完全契合,然后抬起头喘息地道:“来不及了。”他以为她想说不要。
身体被心爱之人填满的感觉让小冰君有片刻的失神,而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嘟嚷了句:“不是说只有第一次才会疼吗,嬷嬷骗我”虽是如此说,却仍然抱紧了身上的人,嘻嘻笑道:“你是我的了。”
天陌一怔,登时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笨女人,本来就是第一次。”他怜爱地吻她的唇,低语。
小冰君还没来得及惊讶,已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卷入狂暴的欲望之海,除了随他一起沉沦,再不能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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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汗,会不会太过火了啊
第三十章 (1)
小冰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月神殿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天陌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
“你的体质要早日改变才好。”他拨弄着她垂在胸前的发丝,轻语。
小冰君还没从身处环境的转换中缓过神来,听到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话,更是迷茫,而天陌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立即清醒地回忆起曾发生过的一切。
“你的身体太柔弱,连正常交配时间的一半都撑不到,我”天陌揉着她的头,心中叹息。看着她晕厥的小脸,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却还不能停下。那种滋味他实在不想尝第二次。
小冰君眼睛蓦然瞪得溜圆,又是羞又是恼。“你还说,你还说哪有人那么久的”欺她是第一次么,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男女交交合了,调教嬷嬷选的都是耐力很长的那种,可也没见过像他这样没完没了的。何况从小她们就在服用一些药物,除了使身体能散发出刺激男人情欲的香味外,在欢爱中她们本身的承受力也比一般女子强许多。他竟然还嫌还嫌
说到激动处,她就要往天陌扑去,不料这一动牵扯了全身疲惫酸软的肌肉,在反应过来前已重重摔在他身上,直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天陌无奈,只得稍稍调整姿势将她搂在怀里,一边轻柔地给她按揉全身,一边将被打断的话说完。
“我希望能够与你一同分享整个过程。”当他最后抱紧她到达极致的欢愉的时候,却只能看到一张疲惫昏睡的脸,身体满足的同时,心中不免有着些许遗憾。
小冰君趴在他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回味他的话,唇角不由偷偷上扬。想了想,才有些忸怩地道:“那那人家也不想啊。”
天陌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琢磨怎样才能让她快点怀上自己的孩子。
两人这边说着话,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却是明昭到访,来确定出行之期。那个时候小冰君才发现已是第三天上午,她竟睡了一天一夜有多,难怪天陌会有此说。思及此,她不由有些愧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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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阴极皇朝在宛阳发生内乱甚至一度失去首领之后,对此地的控制力度就减弱了许多,加上各大势力的暗中监控,短短一年余,宛阳已变成了一个龙蛇混杂的三不管地带,地方官形同虚设。
天陌选在此地集结旧部,在别人看来实在过于明目张胆,但也同时表示,这是他对侵占黑宇殿的各大势力正式宣战。宛阳的气氛空前地紧张起来。
站在倚红楼的后院,明昭折了根竹枝撇去叶子,弯腰逗青瓷缸中的锦鲤。
“确实省了许多时间,可惜也少了许多行游的乐趣。”他不无遗憾地叹息。
原来天陌嫌舟车劳顿,所耗时间又长,竟然直接带着两人穿云过岭,从长安到宛阳,没花到两个时辰。在这惊世骇俗的旅程之后,明昭给出的反应就是这样。
天陌闻言微笑,明昭的反应果真在他预料之中。早在第一次见到此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可将其当成一般的人类看待。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他道。以三人的形貌,也许还没走出长安城便被人盯上,沿路定然麻烦不断,加上旅途辛劳,实在大大不利于明昭为小冰君施针。事实上,对于明昭的话他深有感触。他幻狼族拥有无与伦比的速度,这在他们永无止尽的生命中不是锦上添花,而只会更快地让他们对一切都失去兴趣。
他想,幻狼族的毁灭定然是无可逃避的。尽管他们拥有陆地上最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们没有欲望。没有欲望的族类早晚都会灭绝。苍是一个异类,他有着强烈的情感和叛逆心,他想重燃幻狼族不知从何时起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漠的七情六欲,他想让他所有的族民都能感到生命的多彩多姿。那个时候没有人认为他是对的,也没有人对他所做的一切感到有兴趣,包括他天陌。但是他终究没有成功,且在此之前已先一步赔上了整个幻狼族。
如今再回想,才发现苍是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捻着花枝轻嗅桂花的小冰君,天陌目光微柔。自那一日之后,她便又梳起了妇人髻,髻根别上紫檀木梳,举止都收敛了许多。他喜欢看这样妆扮的她。
或者,当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才能体会苍那样坚持的心态吧。事实上,在灭族之前,幻狼族已经很久没举行过合姻礼了。
发现天陌在看自己,小冰君浅浅一笑,立即折下花枝,跑了过来,献宝一样递到他鼻下。
“天陌,这花看着不起眼,倒香得紧。”她却是不识得桂花。
天陌捻下一朵金黄色的小花在指尖,凝视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没说话。就在这时,有轻盈的脚步声响,一个身着秋香色夏衫的女子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一眼看到三人,先是一顿,而后突然紧走几步来到天陌面前,欠身深深一礼,再抬起头,眼圈竟然有些泛红。
“主子。你你”她似乎有些激动,哽了一下没说下去,反而转过脸笑着同小冰君和明昭打了招呼。“夏夫人,明昭先生。”
小冰君打量她,见其细眉长眸,肤色白晳,眉宇间笼着一抹轻愁,窄肩柳腰,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实说不上有多么美丽,但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正在猜此女是谁,天陌说话了。
“四丫头,你还在此地?”听他的语气,显然有些惊讶。
原来此女正是言四。天陌以为,她早该离开。
言四刚收住激动的心情,闻言细眉一挑,凤眸圆睁:“我不在此地在哪里?主子,你当初可是答应的,只要我不想走就不赶我走!”
天陌抚额,“我就问问。”真像个遇火就着的炮仗。
言四这才又眉开眼笑,转开话题:“前两日才接到大姐的消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要初十吗,也赶得忒急了些,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该累坏了吧,快随我来快随我来。”
听两人这一对话,不仅是小冰君,连带的明昭都小小地受了一惊。初看还当是个弱质纤纤悲春伤秋的性子,谁曾想却是个心直口快的火暴脾气。这女儿楼出来的人真是非同寻常啊。
明昭是感叹,小冰君却直接化为对天陌毫不掩饰的崇拜和自豪了。天陌注意到她的表情,不由垂眸而笑,然后伸手握住了那柔软的手,惹她露出深深的梨涡。
言四走在前面,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东张四望,嘴里还喃喃地自言自语,“这小兔崽子跑哪去了,等会儿让我找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四姑娘,你在找什么?”小冰君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言四回头看向她,笑道:“还不是我家那调皮的小崽子,一刻不看紧就跑得不见影子,跟只小耗子似的。”说着,对天陌蹲身一礼,道:“主子,你定然还不知道,小的给你多养了个小奴才。”
天陌眉微皱,想起那年她执意离殿来这荒凉边城的情景。“孩子父亲呢?”
一听这问题,言四立即将扇子挡在了面前,“别,主子咱不提这茬成吗?一提那臭男人我就头疼。”然后,撇了撇小嘴,“怎么,主子你还嫌弃多一个小奴才使唤啊?”
被顶撞调侃,天陌也不恼,微笑道:“要进黑宇殿,凭本事。”
一句话,言四立即以扇掩唇,慌忙转过身目不斜视地老实带路。她可不像主子那么狠心,哪能让小兔崽子遭那那份罪啊。
第三十章 (2)
倚红楼是女儿楼在宛阳设的情报点,也是一家青楼。历来青楼酒馆都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自然也是情报来源最广之所。倚红楼算得上女儿楼最早成立的情报点之一,然而除了天陌以及女儿楼十三女外,其他人对它却是一无所知,由此足见女儿楼隐形遁迹的能力。
为三人安排了房间,然后是接风洗尘,一通忙碌下来,已是傍晚。期间言四三岁的儿子出现过一面,在被他娘揪到头顶的小辫子以前又不知藏到哪里去了,直惹得言四暴跳如雷。陪着三人吃罢晚饭,她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没过多久,院子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小冰君的针灸要次日才开始,因此明昭一早就回了屋,为接下的治疗拟好药材的清单。
此时休息尚早,天陌问小冰君想不想去哪里,小冰君看红霞满天,空气中桂香浮动,便说想在一个长满刚才所见那种金黄小花的地方看日落。
天陌告诉她那是桂花,而后沉吟,道:“倒是有这么一处所在。”语罢,伸手揽住她的腰,脚尖在地面一点,瞬间消息在庭前。院中一时空寂,只余熏风细细拂着花草,带着残留的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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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阳与黑宇殿不远。而黑宇殿所以的天阙山脉连绵起伏,植被茂密,在高山深壑间倒真有一处长满木樨的所在。天陌独处幻宫百无聊赖之际,也会行云踏月嗥啸山岭一番,对这长满木樨的山岭倒是有些印象。
在崇山峻岭间,那不算是一种太突出的山峰,然而遍山遍岭的桂花,有的高达数丈粗可合抱,香味远远地送出,十里并不是夸张。因为山中气候偏寒,开不及一半,多数仍是米粒大小的花苞。只是这样,两人没到地方,已先有香气扑鼻而来。
进入山中,可见地上落满了金黄色的桂子,让人不忍踏足。正犹豫间,已被天陌带着几乎是脚不点地的疾速穿梭于林中,最终在一株面朝西方斜伸在悬崖之上的古桂枝桠上坐了下来。
古桂枝粗,两人上去竟是连晃动一下也没有,倒是崖风吹落了几粒未开的花苞,纷纷扬扬如金色的雨丝洒在人衣发上。
小冰君紧紧抓着天陌的手,脚下便是万丈深崖,心中却无一点害怕。
因为所处的位置高,还能看到整个夕阳,被薄云绿岭托着,染了半天霞彩。数只白鹤从又红又大的落日中间飞过,在浓彩艳色中染出几道活泼的白点。
“在冰城是看不到这样的落日的。”偏头靠着天陌的肩,小冰君目不转睛地盯着天际,喃喃道。
冰城虽然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透明冰宫,有一望无际的白,有氤氲的温泉,但少了这样浓烈的色彩,便如生命少了热情一样,总会让人觉得遗憾。
天陌没有回答她。什么样的落日都看遍看腻了,还能说什么。只是如今身边有了这么一个人,这本来已经厌倦的景致似乎突然间就变得不那么让人腻味了,甚至于他还能从这带着馥郁清香的风以及高处的相依偎中感受到淡淡的趣味。
“天陌,如果我永远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怎么办?”在太阳只剩下半边脸的时候,小冰君突然问。
“不会。”天陌想也没想就道。既然剑厚南和明昭都说可治,那自然是能治的,在这里面不会有其它可能性。
小冰君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天陌,你是喜欢失忆前的我多些,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多些?”这其实是她心里的一个结。每次看他说起过去的自己时眼中流露出的温柔,她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嫉妒,嫉妒那个曾与他共患难却又完全不复记忆的自己。“如果没有失忆前的我,你还会不会喜欢现在我?”没等回答,她又问了一句。
天陌想了想,回答得依然干脆:“不会。”如果没有她以前的不弃不舍,执意相随,他又怎会考虑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任由她的亲近,从而慢慢地将她纳入心中?他的情感本来就淡漠,根本不可能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否则当初也不会让她自行选择离开与否。
闻言,小冰君心中一冷,酸苦的味道直往上冒,正心中埋怨自己不该无聊到钻这种牛角尖的时候,天陌又说话了。
“无论失没失忆,你就是你,为什么还要分开来比较?”天陌觉得这种想法很不可思议。失忆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