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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窜升,尤其是在瞧见主子的发由黑转银,藏不住真实的原貌时更是错愕。主子只有在忘情时才会现形。这是否意味着他已
深陷爱恋之中?懂了什么叫情、什么叫爱?唇瓣相贴的亲密举动在左靖臣面露潮红的痛苦表情中结束,裴迫退开了唇,转而伸
舌舔去溢出唇角的甘泉,而后松手让他躺在床榻。无法不去想那纷起杂落的刀光可能会不长眼落在他身上的景象!为了不让他
顺遂心意就此丧命,他破了例,为他击杀数十条人命。为了他,他让自己染上腥臭低劣的血味,污了一身尊贵。知道自己动心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陷得有多深,有多无法自拔。裴迪俯身,再度吻上略显苍白的唇瓣,伸舌舔过微露的诱人虎牙。
“奈伊。”“是,公子。”忠心为主的他恭敬应道;虽然,之前他曾经因为拒绝为躺在床上那家伙抓药而被主子骂得满头狗血
,还差点连小命都丢掉,但他还是喜欢主子。“我爱他。”收回抚在左靖臣额际感触他温热的手,裴迪靠坐在只要垂视便能看
见左靖臣那一端的床柱,吐出的叹息隐含一丝浅笑,话语中有着混着疲惫的无力感。奈伊看向主子的银发,理解地点了头。“
我知道。”裴迪勾动诱人的长指,示意奈伊走近身边,就在只剩几步的距离时,长臂一伸,将他纤细的身躯揽近身侧,银发靠
上单薄的胸口。“我不会爱,却爱上一个人,几百年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爱人的一天,会有想去珍惜呵护谁的时候。你说,我该
怎么做?”他懊恼的说着,像个想不透事情的孩童。奈伊以手轻柔爬梳主子的银发,很了解主人的心境。“但长老要我们找的
是命定中的新娘,左靖臣不是您该爱的人。”“他是!”从奈伊胸前抬头,裴迪怒瞪向他。“那老头的话用不着搭理!”“宁
可信其有,公子,您说您不会动心,如今也动了;或许您命定中的新娘更吸引您也不一定,左靖臣他破不了您的劫数。”他是
个男子,而长老预言中要的是女子。命定中的新娘男人能当新娘吗?“我要他!”裴迪抱起奈伊坐在自己腿上,深埋进他的胸
口,像孩童似地直嚷:“我只要他一个--”奈伊叹息地抱住胸前银发的主子。主子为何迷人?在那阴柔俊邪、出色挺拔的外
表下,那份时有时无的孩子气也是一项吸引人的特质,他从不吝啬让人看见他孩子气的一面,我行我素的性子总是顺着自己的
心意去做。脾气一闹,比他这个才不过活了百年还算年少的毛头小子还拗。现下,奈伊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主子的长辈,净说些
老气横秋的话:“那是因为您还没找到那位命定中的新娘才会如此认为。”自认没有说错,身为随从,一切都得为主子着想。
“若找到的话,您就……”“不要让我有借口把你送回去,奈伊。”裴迪沉声威喝,拒绝再听更多。“就算不提您那位命定中
的新娘,有件事我还是得说。”吸了口大气,等主子勉强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口后,他才小心翼翼启唇:“他会接受您吗?”奈
伊的话,正中裴迪心里最介意的事。左靖臣一开始便没有接受他的打算,一切都是他强自安排,如今他们才会坐在同一艘船上
。如果不是他巧心安排,他跟左靖臣根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没有再见的机会就不会深陷,但一切都太迟,他已陷得不可自拔
。裴迪对这样一厢情愿的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所以公子……”未说完的话突然没入裴迪迎上的封缄,奈伊瞪大眼看着
主子,发现他的目光越过自己,看的是他背后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与自己同样冰冷的手却滑进他的衣襟!一路向下游移,解开
裤头,褪去裤子。“主人!”突来的刺激教奈伊喊出在族中才用的称谓。“这里是……啊……”奈伊涨红着脸,拼命摇头甩开
一波波情潮。“你拒绝我?”裴迪用另一手绕上一绺金发,再深入扣住奈伊后脑勺让他不得动弹,勾起冷笑的唇含住两片鲜艳
嫩红。“你在拒绝我?”“不……啊!不是的。”他怎么会拒绝主人,只是为什么突然……“这里有他在,万一……啊……嗯
……”意识逐渐散涣的奈伊忽而睁眼,不解地看着裴迪。主人并没有……“啊!别……不要这么快……啊……”奈伊蜷着身子
忍受接二连三的火热刺激,痛苦与快感同时降临,仿佛被分置在生的喜悦与死的痛苦之间,摆荡不定。“怎么?还不习惯?”
裴迪语中带笑,可从语气中却听得出他并没有用多少心思在说话上,眸光清明得诡异,毫无情欲颜色。奈伊想说的是:裴迪根
本没有动起欲念。但每当他要开口,裴迪便加快手上的动作让他无法顺利说出口。冷冷的语调依然含笑,却不真切。“跟了我
这么久还不习惯?”“不是,唔……您并没有……啊!”奈伊终于无力地倾身倒进裴迪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而裴迪的目光
,始终笔直地与床上一双满是讶异、愤恨却异常晶亮的黑眸对视。???“真是卑鄙,竟然连一声都不吭。”将疲累昏睡的奈
伊送进自己舱房休息,裴迪再度走进左靖臣房里,唇边挂着轻佻的笑。“看了一场好戏是不?”“无耻。”左靖臣咬牙切齿地
瞪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人,心中更是添满厌恶。“肮脏、下流!”“我肮脏?”无法接受这说辞的裴迪走到他床边,一屁股坐
在床沿,在床上的人来不及闪躲之前,一掌压上彼此都有的敏感处,逼问:“你敢说看见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左靖臣拉开他
的手,缩起脚,神色万分戒备。“怕我?”他有那么可怕,让他这个不怕死的人也怕起他来了?“你在怕我?”不想承认,但
心里仿佛被划过一刀似的隐隐作痛。“你的发、你的眼、你的举止,你根本不是人!”那个金发的少年恐怕也是与他同伙,他
刚才听见他叫他主人的不是吗?夜里听见的陌生脚步声,是那金发少年所有,不放在心上的疑问最后还是找到答案。不是人!
“哼,我本来就不是人。”裴迪冷冷笑道。他侮辱他!高傲的自尊不容任何人污蔑,即使对象是他左靖臣也一样。“我不屑为
人。做人有什么好?生命短暂得有如昙花一现,不但不能尽情享乐,还会懦弱地得找死,人有什么好你告诉我,一心求死的你
告诉我啊!”“住口!”左靖臣瞪向他,不意竟陷入两潭碧绿的池子。左靖臣倏地失了神,愣愣盯着那一双翠绿的眸直瞧,仿
佛看见两座深邃的幽林。“你凭什么命令我!”裴迪大步一跨,伸出长臂扣住他下颚,强迫他跪坐起身与自己平视。“别以为
我无法动手取你性命,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忤逆我!”正面承受他的怒吼,左靖臣从失神中清醒,怒气跟着自丹田窜升,回敬
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休息近一天的身体已有好转之迹象,散失的血气也在草药的帮助下回复不少。“你这个妖怪早
就害死不少人,多我一个不算多!”昏迷前的记忆犹在,他清清楚楚记得他嘶咬他、吸吮他血的情景。“你大可吸我的血、啃
我的骨,我不怕你!”“你!”扬起的掌眼看就要轰上呈现麦芽般醉人颜色的颊,裴迪猛然煞住掌掴他的冲动,凝视他视死如
归的神情。这神情,能否有丝恐惧和害怕死亡的不安?“不要逼我。”想象中的痛没有袭上左靖臣的颊,他睁开眼,就见寸寸
银丝在眼前晃动,最后落在自己肩上。银发的主人双手垂落身侧,叹息的声音仿佛自胸口传出般低哑沉重:“不要逼我,在我
明白我爱你却不知道该怎么爱你的时候,不要逼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虽然眼前有奈伊对他的无悔可供参考
,但他清楚自己终究做不来。他爱他,也要他能爱他,所以,他不可能做到像奈伊这样不在乎他能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却依然执
着,无怨无悔。他很贪心,一旦要了就是全部,缺一不可。左靖臣知道自己应该要推开他,可是当双手向前抵住裴迪的胸口、
感觉到一阵冰冷之后,不知怎地,竟冻在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动作。是舍不得还是不忍,抑或是害怕推开他会点燃他的怒气,左
靖臣自己也茫然。他该推开他的,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他问自己,那番发自胸口的叹息是否就是原因?突然降临的静默,沉重
得好比大军压境,让人招架不住。左靖臣是想开口叫他滚出他舱房,怎知说出口的话和开口前所想的完全风马牛不相干。“你
明知道我醒了,却还在我面前跟那个金头发的人……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和他……”未竟的话被突然从自己肩上抬起的俊邪容
貌吓住,那张欣喜万分的表情刺眼得让他想一巴掌轰去。可,一双碧眸却紧紧瞅住他,让他无法动手,整个人仿佛被碧色丝线
缠绕,动弹不得。“告诉我你是在介意、吃味。”裴迪握住他的双臂,有所希冀的绿眸瞅着左靖臣。“这是因为你嫉妒。”他
会责问、说话的口气含怒夹怨,这是否表示其实在他心底已经开始在意他?这领悟让裴迪心情大好。可左靖臣接下来的话又活
生生的将他打回地狱。“我不在乎!”他吼道,成功卸去裴迪欣喜的表情,换上阴沉愤怒的神色。“我该死的一点都不在乎!
妖怪怎会知羞明耻,我为何要与你一般见识?”怒气来得莫名其妙也异常剧烈,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满脑子就是睁开眼
时看见的嗳昧情景。他竟然在他面前向那个金发少年求欢!明明看见他清醒却不停手,反而与他对视,冷笑的旁观神情像在等
着看他会作何反应似的!“左靖臣!”他的挑衅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告终?难道他就这么一心想死而不在乎被他挑衅的人心中作
何感想?“你就完全不在乎我作何感想?”开口吐出的是他疑惑也心痛的话语。“妖怪妖怪地叫我,难道就不会伤我?”碧绿
眸中的受伤神色让左靖臣讶然不已,其实,裴迪也为自己会为他的话觉得受伤难过而错愕不已。记得自己从不在乎被卑劣的人
类妖怪妖怪地直叫,反而还以看他们的害怕、惊惧为乐。但在左靖臣面前,他一次又一次直喊他妖怪,却让他有受伤的感觉。
“我管你会不会难过。”他难过干他何事,本来就是妖怪,既然要现形就不该怕被他这一介凡人说。“放开我!”管他会不会
难过?“哈哈!哈哈哈!”狂笑声乍停,绿眸里的狂乱让左靖臣倏然停止挣动,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担心闭眼的瞬间有事生
变。“你自私得令人生厌。”裴迪没有动手伤人,只是以淡然的口吻夹带狠厉的话锋,狠狠地追砍半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想
找死是你家的事,偏偏要拖着别人,想靠别人送你归西,像你这种胆小、自私的人,我连碰都不想碰你。”“那就放开我。”
他竟这么说他!“放手!”邪恶的冷笑浮上无情的薄唇,两相比较之下,左靖臣的唇和裴迪比起来还显得有些温情,只是,这
唇的主人很自私惟我。而裴迪的薄唇却是绝对的无情冷血,像剑身的两面,薄且锐利,只要有心绝对能伤人致死。“我会放,
但是在我让你拥有永无止境的生命之后。”他的话刷白了左靖臣一张俊朗的脸。他……他说什么?“知道吗?我有的是办法让
你变得和我一样,长生不老、永远不死,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能痊愈、都死不了。靠吮食他人的鲜血生存,百年、千年、没有尽
头,不知何时性命方休,与天地同寿。”“你敢!”普通人听见这话一定兴奋莫名,由昔日秦始皇派人求取长生不老药之殷切
成为野史之一便可证明。但听在左靖臣耳里,却有如被拍板定罪似的令他惊惧不已。一心求死的他根本不想长生不老,他需要
的是可以毒死人的毒药,而不是长生不老药!他惊恐惧怕的表情再度伤了裴迪,刺得他失去理智,长臂圈住左靖臣紧实的腰肢
,俯首强缠上倔强的唇,索求有所回应的吻。他决定将他同化,就算得永远看他深陷求死不能的痛苦他也不在乎。他自私,他
可以比他更自私!数百年来都这么自私、我行我素恣意妄为的他还需要学什么体贴,对方根本不领情!满心的爱因愤怒染上近
似恨意的色调,让裴迪决意将怀中敌不过他的左靖臣同化为族人,决意看他痛苦,永生永世。左靖臣奋力抵抗,以肘使劲抵开
裴迪压近的胸膛,却抵挡不住执意将他同化的裴迪;情急之下他竟然喊出:“瑾,救我!”吕希晨—元朝吸血昧情第6章一声
呼喊,猛地煞住裴迪强硬的侵掠,绿眸中有着不可思议也悲痛不已的惨淡。那一句“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