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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当然没有!”
风姿转怒为喜:“那还差不多,以后离所有的姑娘都要远远的。”她想到赏花会上可有不少姑娘酸溜溜的说她命真好,说章学士又俊秀又有才又随和——好几个胆大的姑娘借机和章怀远搭话呢,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想到就火大,“不许看她们,不许对她们笑,不许和她们说话,不许帮她们忙,不许……”
章怀远听她说了一连串的不许,不由好笑:“好好好,小醋坛子,我以后一定注意。”
风姿又恼了:“谁是小醋坛子?”
“啊啊,我又说错话了,该打该打。”章怀远连忙陪不是。
两人说说笑笑闹闹,早就把那画舫上的歌声抛在脑后。
这几日风姿过得挺滋润的,白日里看几章刚买回来的闲书,等章怀远每日的例行公事忙完,就和章怀远一起去湖边散散步,吃点儿小吃,这日子真让人心满意足。她又是期待又是羞涩地想:如果王兄早点回来就好了。
可是章怀远只陪了了她没几日,就又开始忙了。据说是因为要调职任起居郎,要把手中的一些是赶紧完成交接,还要熟悉一下起居郎的职责,要注意的事项,所以短时间内没有闲暇了。
风姿除了每日一信,诉一诉衷肠,就把全身心都放在了闲书上,又开始了熬夜的生涯。
饮露见自家主子这般熬夜看书,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的不健康生活方式分外着急。
这一日饮露从简亲王妃侍女处那里得了消息,说是要去游湖,便兴匆匆地伙同其他几个侍女一起跑进卧室,将还窝在床上的郡主大人给拖起来,起床梳洗。
风姿正睡得天昏地暗,被扰了清梦,心里不高兴,想训斥她们几句,听饮露说,是简亲王妃叫自己一同去游湖,这罢了。她自己也清楚,要让嫂嫂知道自己这般作息颠倒,非告诉她哥哥不可,到时候,她就免不了一顿责罚。
梳洗毕,风姿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罗裙,才姗姗踏出房门,便见简琴王妃已经派人来她的小院接人了。
到了船上,风姿才知道今日游湖只简亲王妃和她两个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要是哥哥那一大帮子的妻妾一块儿来的话,她可又要头疼了。
简亲王妃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微微笑道:“我本就是打算出来散心的,可不是给自己找事情的,要是带了那一大帮子人出来,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么?我连两个小的也不带,就咱们俩,说说话,赏赏景。”
风姿了然地点了点头,俏皮一笑:“嫂嫂说的是,还是人少些痛快。”她哥哥的几个妻妾中,和她最亲的也就是这个正妃了。
姑嫂两人在船上一边欣赏着湖上的风光,一边聊起天来,一会儿是京城的风物,一会儿是最近流行的戏文,话题不断,两人倒也聊得挺开心。
远远听到一阵琴声传来,似曾相似的琴音让风姿一下愣住了,简亲王妃在一边道:“如此好听的琴声,弹琴的必是个妙人儿了。也不知道是哪艘画舫上的花魁娘子有这般功力?”
风姿从琴音中回过神来,下意识道:“必是名动京师的花魁梦师师姑娘了。”
“风姿,你何时听过梦师师姑娘的琴声了?”
风姿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直恨自己为何如此嘴快,心里在想什么,便说出了口去。
“我只是猜的,这般好听的琴声,就是宫中最出色的乐师都比之不上,再加上传闻,我便猜是她了。”
简亲王妃难得地起了兴致道:“要不,我们把船划得近些,也好细细听听,说不定有机会还可以亲眼见见那第一美人的摸样呢。”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听到别人被封为“第一美人”时,总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总会起比较之心,总想看看那所谓“第一美人”的模样。
风姿有些迟疑:“可是,这有点不妥当吧。要是被哥哥知道了,恐怕会生气的。”
简亲王妃听了她的话,难得顽皮地朝她眨了眨眼道:“我们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罢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王爷怎么会知道呢?”
简亲王妃和风姿的年纪其实相差不多,在王府的时候见多了这个嫂嫂老成持重的样子,现在难得见她露出一丝与年纪相仿的气息倒也不忍再反对了。更何况,其实她也好奇那“第一美人”的容貌啊。
船慢慢向琴音的来处慢慢靠近,离得近了,那琴声听得越来越清晰,一个起落,一首曲子已经告一段落,然后听得那艘画舫中爆出轰然地叫好声,然后再是一片劝酒声。
两人顿时觉得有些扫兴起来,简亲王妃刚想吩咐了下人将船划去别处,却听得风姿阻止:“且慢。”
简亲王妃还在纳闷出了什么事,却见风姿咬牙切齿看着船舱内的某个人。
原来是风姿在刚才那堆人的劝酒声中听见有人喊章学士的声音,然后好巧不巧地那画舫的帘子被风吹起,风姿瞧见了那坐在一堆人里的章怀远。风姿恨不能冲进那艘画舫去质问他,那天晚上他可是亲口跟自己保证过不会去逛青楼画舫的,没想到这大白天的就被自己给抓了正着。要不是嫂嫂今日叫她一块儿游湖,她岂不是一辈子要被蒙在骨里。
简亲王妃见曼郡主的脸色不好,便猜到那人必是与曼郡主有婚约的章怀远了。心里暗叹章怀远倒霉,怎么偏这么凑巧叫曼郡主看见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把船给划过来了。她小姑子的脾气她知道,想来必然要闹一场,忙解劝道:
“风姿,你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男人出门应酬这种事实避免不了的,你哥不也经常在外应酬的么,不要对章学士太苛刻了。”
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她的章郎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啊。风姿在心中大喊,可是此时她的嗓子眼似乎是被堵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再看看简亲王妃一脸的关切,风姿定了定神,喝了口茶,那激动地情绪才平定了下去。
“咱们回去!”在这里发作太不好看了,回去再找他算账!不是说很忙吗?连来见她的时间都没吗?怎么有空和别人喝花酒听小曲儿?
“好好,我们回去。”简亲王妃忙吩咐开船。回去了随这小姑奶奶怎么发脾气都好,可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叫人瞧了简亲王府的笑话。
看曼郡主还是气鼓鼓的,简亲王妃就在旁慢慢地劝她:“风姿,你可看清楚了,那是章学士吗?也许只是相似的人呢。”
风姿气冲冲地:“我看得很清楚,是他没错。”
“就算是他,也可能是因为同僚们邀请,他却之不过呢?他们在画舫上喝喝酒,听听曲,也是寻常,未必就会发生什么。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你也该相信章学士的为人,他的风评一向很好,不然当初王爷也不会这般轻易答应将你许给他啊。”
风姿嘟着嘴:“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变啊。”
“那你也应该先问问他,听听他的解释,不能马上就给他定罪是不是?”
“嫂嫂,你怎么一直在为他说好话啊?”风姿怒气减了些,心中却还是不高兴。
简亲王妃不由笑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怎么,还迁怒到我了?我还不是怕你一时想不开,一怒之下就把这门亲给退了,到时候又后悔。”折腾来折腾去,她可就没清静日子了。这小姑子的婚事蹉跎至今,再不嫁,就越发难嫁了。虽说顶着个郡主的头衔,可年龄过了,同样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到时候王爷可不要愁死。
“嫂嫂,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迁怒您。我就听嫂嫂的,先听听他的解释再说。”风姿忙道,“如果他没个合理的解释,这们亲事不要也罢。”嫂嫂说的对,说不定只是误会而已,可是看到刚才章郎被那些女子簇拥着喝酒的画面,她就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明日她一定要去问问,要是他撒谎,看她怎么收拾他。
第七章 表妹驾到
回府后,还未平复怒气的风姿,本想写封信去问问,可拿起笔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写了。真是怎么写怎么不对劲,纸都揉掉了好几张,地上都是写了没几个字的纸。
于是风姿便一直闷闷不乐。
第二日想跑去质问章怀远,都走到门口了,又闷闷地回来——这一大早的,章怀远肯定在朝里啊。
回到房里坐着想想,就算去了,也真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万一听到她不想听的,那打击就更大了。于是就这样徘徊了几天,一直窝在家里做鸵鸟,就连进宫给太后请安也不去了,各家小姐邀约的小聚也一律推辞掉了,章怀远递来的帖子也是看也不看扔在一边,更别说回复书信了。她整日哀声叹气的连平日里最爱的话本小说竟也不看了。
饮露终于看不过眼去,就劝她:“郡主,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要是被王爷知道了,章大人又要被教训了。”
风姿瞪了饮露一眼,气道:“被王兄教训,那也是他活该。”
“郡主就是嘴硬心软,到时候章大人被责骂了,您又要心疼了。”
风姿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我才不会去心疼他,借口事忙却去花天酒地,没时间陪我却有时间陪梦师师。我这么多天没写信给他,他也不会来问一问!我算是看错他了!”
饮露对章怀远的印象一直很好,忍不住为他说好话:“王妃不是说了么,男人在外面总免不了需要应酬之类的。郡主整天府里想想也没用,越想您越心烦,还不如干脆一点,去向章大人问问。”饮露看了曼郡主一眼,知道她没反对,继续道,“如果……如果章大人真是那样的人,郡主也好提早认清那人的真面目,马上把婚事给退了,不至于等成了亲才后悔。”
风姿心里还在生气,可听了饮露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当饮露说到退婚,风姿有点心慌意乱。她只是气不过章怀远撒谎,私心里她还是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如果就这么下去,等王兄回来了,王兄一生气,那这婚事自然是告吹了。她想到以前和章怀远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一起,心中很是难过。
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趁早出府去找章郎问问清楚的好,免得有狐狸精趁虚而入。
冷静下来的风姿让饮露去探问章怀远的行踪,自己拿出把章怀远的信拿出来看。章怀远的信一如既往,字数不多,语气含蓄平淡,诉说了自己的繁忙,和对郡主的思念。最近的一封信中说他已经被任命为起居郎了,现在每日跟随在皇帝身侧,记载皇帝的言行,有时皇帝也会询问他的意见。从信中淡淡的描述中也可以看出,章怀远还是很受皇帝的赏识的。
风姿很为他高兴,再想那天的事,这样看来,那天大概是他的同僚们正提前为他升职庆贺吧。越想越觉得其实那天的事算不得什么,那日匆匆一瞥,也没看到章怀远手脚不规矩啊。以章郎的为人大概真是却不过同僚的情面,才陪他们一起去喝酒的吧。自己可能真是小题大做了,为此生这么多气太不值得了。
想通了的风姿顿觉海阔天空,她忽然为自己的小家子气感到好笑起来。
章郎说他很快就能适应新的职责了,过几天就来找她。
嗯,自己是等他来找呢,还是上门去探望一下?
正想着,饮露回来了,说今日皇上身体不适,让章怀远提早告退了,现在已经回府了。
说起来风姿还从来没去过章怀远的府里呢。
今日凑巧,正好去见一见他。那天的事当然还是要问一问,就算是误会,也要给他提个醒,免得他以后得意忘形,渐渐肆无忌惮,真发生点什么事。
这样想着,吩咐备车,去章府。
章怀远的府邸在外城——内城住的都是王公贵族,他一个六品的小官儿根本没分儿呆,只能在外城靠近内城的地方买了个房子。位置比较偏,在一个名叫铜锣巷的巷子底,是个小小的院落,这还是章怀远考中状元后买的,原比较破败,与简亲王府结亲后也进行了一番修缮,因此还算齐整。章怀远俸禄不多,家中又上无老,下无小,只他单过,因此只请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婶,负责给他洗刷打扫,偶尔做几顿饭,门庭甚是冷寂。这也是章怀远不许曼郡主造访的原因。
曼郡主一行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他的住处,远远看见“章府”两字,很是惊讶——没想到章郎就这在这么困窘的地方啊。一路看来,很多屋舍都很陈旧呢,往来的人也大多都是衣着朴素,大概都是些小民小吏,看到她的马车经过,都是一脸好奇。
在章家门前下了车,叫长风去叩门,叩了半天,连个应门的人都没有,一推门,门是虚掩的,隐约听到屋后有说话声。
“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郡主……”长风有些不放心。
饮露拉了拉他:“就这么点地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