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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扬嘴角轻钩,狭目一眯,道:“多日不见,四小姐倒让人刮目相看,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闺房也罢,绣阁也罢,我是这府里的主子,我哪里来不得,哪里又去不得,至于名声,呵呵。”
柳飞扬得意的道:“既然有四小姐相陪,那本侯爷求之不得。”
面对着趾高气昂,别有用意的柳飞扬,凌若虽然不明白内中的情形,但是既然借了顾惜萝的身子,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退后一步,凌若不慌不忙地道:“民女谢过小侯爷的赏识,不过这是郡主的绣房,小侯爷就是不为别人想,那也为郡主想想……”
不等凌若说完,柳飞扬斜眉飞挑,意味深长的道:“我就是为了六妹着想才来的,不过若是锦上添花的话,那就更好了。”
见凌若向门边退去,柳飞扬上前一步,伸出折扇,邪魅的侧身道:“四小姐,我们还没有说正事呢,自从上次一面,我可是日日想着,今日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真是……”
“吱吱”尖尖的叫声打断了柳飞扬的话,凌若趁势向外一侧,冷眼瞟了瞟桌案上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一只罕见的雪貂,白色的皮毛,红红的眼睛,此时正妖娆妩媚的盯过来,微支起的身子修长光滑,摇摆生姿。
柳飞扬没有生气,依然笑着道:“白毛,你怎么这么不长眼色,难怪你的主子不理你。”白毛扭了扭修长的腰肢,吱吱了一声,一副愤愤不平的神色。
“有其主必有其仆,一对登徒子。”将案上本来铺着的桌巾忽的一抽,凌若厉声道:“都出去。”
嗖的一下,白毛忽的跳了起来,灵活的躲开摔下去的厄运,趴在菱花镜前,朝着凌若吱吱的叫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阵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进来,随后一个温婉的声音道:“二哥,你怎么在我房里。”
凌若向外看去,只见院里一下子涌进不少人,朱环摇曳,花枝招展,被平怡公主的一句话都看向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解围
走上前来,平怡郡主随和的笑着道:“四小姐,我的丫头笨手笨脚的,刚才服侍四小姐沐浴换衣没有惹你生气吧。”
凌若淡然的道:“郡主的丫鬟个个都聪明伶俐的,若不是她们,恐怕惜萝今天有口难说了。”
平怡笑着道:“四小姐说笑了,刘夫人她们在院子里逛的累了,说顺脚到我院里来喝杯茶,不想竟出了这个误会。”
门外一个有些瘦削的珠翠夫人附和道:“是啊,国舅府的院子真大,走了不到一半,就有些累,正巧遇到郡主,于是我们就进来叨扰杯茶,看来竟是不巧了。”
身旁几个夫人少妇点头应和,浮起的笑容带着难以掩饰的暧昧。
刚才落水后,面对着陌生的一切,平怡几句得体关切的话曾让凌若心存感激,不想如今看起来,这一幅绝色的容颜下,恐怕对顾惜萝的心思也是让人难猜。
一场意外的落水,一次别有用意的偶遇,让顾惜萝瞬时成了今天贵妇人中的话题。
这时平怡神色平静的转过头,对柳飞扬道:“二哥,你不是在前院陪着王爷们喝酒吗,怎么……”
柳飞扬暧昧的一笑:“平怡,二哥的事你也想管?”平怡娇嗔的道:“二哥真是……我也是好心问一下。”
外面传来一声箫声,清越,尖利,而正愤愤不平的雪貂兴奋的吱吱了一声,忽的闪了出去,转瞬即逝的背影惊得外面的贵妇人们一阵喧哗。
平怡郡主这才注意到雪貂,不由惊喜的喊了一声:“白毛。”柳飞扬笑着道:“六妹,我可没有食言,白毛我是给你送过来了,至于你没看到,可就不关我的事。”
粉面一红,平怡郡主眼波流转的道:“二哥,你说什么呢。”柳飞扬微勾嘴角,意味深长的调笑道:“我什么也没说,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眼角微挑,柳飞扬毫不顾忌的走过来,将手中的帕子轻轻一嗅,对着凌若一笑,扬身而过时,故意低头轻声:“四小姐,莫道不消魂,有暗香盈袖……”
轻薄的动作,暧昧的语调,使得院中众夫人人本来兴奋的神色中又多了几分不言而明的会意,看着柳飞扬的背影,不经意的目光都瞄到了凌若身上。
平怡郡主走上前,拉起凌若的手,笑着道:“四小姐别介意,二哥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随心随性,刚才没有冒犯四小姐吧,若是有什么冒昧的地方,我在这里替二哥给四小姐陪个礼。”
人群里一个年轻的夫人笑道:“郡主真是周到,看刚才小侯爷的神色,又怎能舍得冒犯顾小姐呢。”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我们都看着呢。”
冷冷一笑,凌若头一抬,轻轻的道:“惜萝谢过郡主和各位夫人的关心,不过有句话看来惜萝不得不说。”
平怡的神色中掩饰不住有丝得意,脆声道:“四小姐尽管说,二哥若是真欺负了四小姐,我一定告诉母亲,让母亲为四小姐做主。”
凌若淡淡然然:“郡主多心了,小侯爷即使再洒脱不拘,也是大家出身,该守得礼又怎会不守,对我这个客人莽撞呢,刚才只不过是小侯爷一时情急,把惜萝当成了郡主,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闯进房来,郡主和小侯爷兄妹情深,想必也知道侯爷的脾性。”
平怡郡主本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凌若话中的含义,俏丽的脸上忍不住有些讪然,随后又恢复了温婉的神色:“今天的事可能是有些意外,不过好在没事,四小姐也不要介意。”
凌若道:“郡主真客气,今天的确是没事,不过让大家对小侯爷误会,污了小侯爷的英名,可就让惜萝过意不去。”
平怡柔柔的笑道:“四小姐想多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会误会二哥和四小姐的。”刘夫人等人点点头,道:“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
凌若却不依不饶的道:“既然大家都知道是误会,惜萝也不说什么,不过有件事惜萝却要和郡主说一说。”
平怡没想到只不过几天没见,那个柔顺腼腆的顾惜萝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口齿伶俐,而且还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气势,忙道:“四小姐既然有话要说,那我们去房里,夫人她们也走半天了,就让平怡做东,进去喝口茶。”
神色平静的笑了一下,凌若对平怡轻轻的道:“郡主的盛情惜萝心领,不过是几句闲话,虽说是在国舅府里,惜萝本不该多事,但是看在郡主对惜萝如此关切的份上,惜萝只想提醒郡主一句,刚才的那两个丫头做事三心二意,擅作主张,郡主以后还是不用为好。”
平怡脸色一变,随后笑着道:“原来是这件事,一定是丫头们刚才偷懒,不长眼色,得罪了四小姐,你们两个还不快来给四小姐赔罪。”
凌若淡淡一笑,清丽绝伦的脸上如梨月新辉,道:“惜萝也是为郡主着想,郡主乃是金枝玉叶,闺誉高洁,有这样的丫头在身边,若是下次再有什么人闯进院里不问不拦,传扬出去,对郡主的清名恐怕……”
缓缓的转过头,凌若冷冷的盯着二人,秋水般的眸子自然而然的带了几分凛然,两个小丫鬟不由得慌乱起来,不约而同的一下跪在地上,齐声道:“奴婢知错,请四小姐饶过奴婢。”
没有理会,凌若漠然的道:“郡主说,这样的丫头是不是留不得。”
平怡还没做声,两个小丫鬟心乱情急,异口同声的道:“郡主明鉴,奴婢没有三心二意,奴婢都是按照郡主吩咐做的。”
“胡说,郡主大家闺秀,岂能这样吩咐,你们两个真是不思悔改,还在胡说八道,连郡主也要诬陷。”凌若不等平怡说话,义正言辞的道。
那个小些的丫鬟早就慌了,急不择口的道:“奴婢不敢乱说,郡主确确实实吩咐,说小侯爷来院子不要拦着。”
“放肆,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平怡本来雍容随和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气,连声道:“来人,将这两个三心二意,胡说八道的奴婢撵出府去。”
上来几个婆子,七手八脚的将两个小丫头托了出去,平怡舒了口气,秀丽的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温婉:“都怪平怡平日太好说话,惯得院子里的奴才们不知天高地厚,让大家见笑了。”
凌若在一边歉意的道:“刚才都怪我,若不是我多事,今天也不至于成了这样,其实小侯爷和郡主兄妹情深,大家也都明白,奴才们的话郡主也不要介意,今日都是惜萝多事,才惹得……”
众人附和的点点头,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妥,早就传说小侯爷风流成性,拈花惹草,难道……顿然间,众人脸上的神色不由尴尬起来。
走出院门,凌若轻轻舒了口气,好看的嘴角不经意的翘起一丝苦笑,这个惜萝表妹,来京不过月余,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皇宫里,吱吱的门声让房中的人惶恐的抬起头,那个宫女望着去而复返的太监不由后退,直到身后已无路可退。
太监冷冷的一笑:“想好了吗,应还是不应。”
“应什么。”宫女颤抖的道:“我……”
“哟,你还想装糊涂,看来刚才是洒家的手太软了,还没让你记住。”
“不要。”宫女情不自禁的护住头,那里依然木木的:“我真的不知道,我……”
踱过来,太监看着脸色苍白的宫女惊恐的望着自己,自言自语的道:“不会是洒家下手重,把人打傻了吧。”
揪起宫女的头发,太监狠狠的道:“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告诉你,主子说了,这件事你非做不可,否则……”
宫女哭着道:“公公要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做呀。”
松了口气,那太监道:“你明白就好,至于做什么事,到时主子会亲自告诉你的,主子说了,事成之后,会送你出宫的,这样的好事,你还不识趣。”
“我……”不等宫女说完,那太监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若是有人问起来,你自己知道怎么说。”
“还有把头发整理一下,御书房里的都是人精,免得让人生疑。”
宫女怯怯的抬起头,看了太监一眼,犹豫的低声道:“公公能不能告诉我……”
“不要多问,到时自然会告诉你,快走,洒家还要去回话呢。”太监打开门:“记住你答应的事,若是玩什么花招……”低声狠狠的说了一句。
那宫女猛然抬起头,盈盈的眸子瞪得圆圆的,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公公说的是真的。”
哼了一声,太监咬牙切齿的道:“不信你试试看。”
“我答应,我不会反悔的。”宫女连连点头,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回来,右边的路。”太监看着有些慌乱失措的宫女,没好气的道:“从这里走过去,拐三个弯就到了御书房。”
摇了摇头,那太监自言自语的道:“难道真的是洒家下手太重……”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思
一路分花拂柳,找个空隙,环儿低低的道:“小姐,刚才放在案几上的耳环只剩下一只了。”凌若淡淡的道:“只是只耳环,丢就丢了。”
环儿小声道:“环儿也只是疑惑,我记得给小姐洗梳时,明明两只都放在那里,怎么好好的就少了一只。”
看了环儿一眼,凌若低声厉色的道:“不过是一个耳环而已,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环儿低下头,欲言又止,停了停才有些畏惧的应了一声。
凌若看在眼里,没有作声,走了一会儿,轻声道:“剩下的那只耳环也用不上了,你拿着玩吧。”
环儿意外的道:“小姐……”凌若眼波如水,缓缓的道:“难道你没听明白。”环儿忙道:“环儿明白。”
涟漪的水纹铺满了整个湖面,荡起的柳枝摇曳生姿,碧色的湖面,碧色的亭阁,碧色的案椅,一人坐在那里,浅斟低饮。
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银白色的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流云型的暗纹,完美的侧影倒映在湖面上,波光四溢。
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的古杯,精劲的腕上,一串玄色的佛珠泛着淡淡的光晕,衬着那人白皙的肌肤,有种说不出的超然。
微低着头,那人深邃的眸光却静静看着面前一个白乎乎,伏成一团的东西。
庭边的一树海棠花落了满地,散落的花瓣在地上,水中,和这人影相映相衬。
人美似神祗,花艳如朝霞,无意间凝聚出的这幅画面,让人惊艳到无言。
“白毛,你刚才是不是又跟着飞扬去发骚了。”楚弈轻摇着玉杯,完美的嘴角微勾,明如秋水的眸子波光潋滟,那一份绝代的风华,连白毛看的都有点发痴。
一杯酒缓缓地倒在白毛的头上,反映过来的白毛吱的一声跳了起来,浅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