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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狐疑地打量着身穿知名运动品牌连衣裙的童雨嫣,忽地眼前一亮。
“你傍大款了!”
童雨嫣懒得理会这个居心叵测的陌生人,扭头就走。
女孩立马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冲到童雨嫣面前,狂按拍照键。
童雨嫣怒视女孩,呵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谁允许你拍照了?”
女孩收起手机,阴险地笑道:“童雨嫣,你等着被学校开除吧。”
童雨嫣盯着女孩的凤眼、薄唇,猛然间想起这人是期末考试结束那天特意找上她冷嘲热讽的两个女生之一,不禁冷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晚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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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1
“以你的头脑,大概不知道散播谣言诽谤他人是违法的吧?你尽管去散播,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倒霉!”
童雨嫣丢给女孩一个鄙夷的眼神,扬长而去。
女孩像毒蛇一样盯着童雨嫣远去的纤细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这种货色,竟能让谢家大少另眼相看,可恶!
不把这个穷鬼撵出学校,她决不罢休!
童雨嫣去商场转了一圈,专挑低折扣的过季夏装、秋装、鞋包、皮带等等,给童自强和自己各买了一些。
当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时,四周的邻居都好奇地围上来。
“哟,发财啦,买这么多东西?”
经营小卖部的马姓中年大妈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童雨嫣。
童雨嫣没想到买点东西都会遭人围观,便随口敷衍道:“我的奖学金发下来了,趁着打折买,便宜。”
马大妈自来熟地翻看了一下各个包装袋,咂嘴道:“这些得一两千吧?你们学校的奖学金这么高?”
童雨嫣对这种赤/裸/裸的侵犯隐私行为很反感,但是,想到邻居们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又不便发作,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编瞎话。
“我参加全国竞赛得了奖。”
“哦……”
马大妈拖长着语调,将信将疑地看着童雨嫣。
围观的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夸童雨嫣聪明懂事,有的感叹童自强有福气,有的则数落自家的孩子不争气……
童雨嫣乘机穿过人群回家,暗想:真是大意了,以后可不能一次性大量地购物。手里有钱,得好好藏着,以免招人眼红。
她真想尽快搬出这个脏、乱、臭的破地方,尽快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却又觉得手里这点钱应该存着留救急用。
毕竟,谁还没个三病六灾的。
想到只要再过5天暑假就结束了,到时候,如果谢嘉鸿说话算话的话,她还能再拿到一万块钱,她不禁后悔起来。
跟个小孩儿较什么真啊,他想要凑齐奖券换礼物,就给他得了呗。
这下好了,一条财路就这么断了。
得罪了林泽远,她怎么还好意思找谢嘉鸿推销鸡蛋卷饼、游说他投资餐厅?
这么大年纪了,竟还这么冲动,真是没出息!
唉……
童雨嫣泄气地坐在阴暗的小屋里,只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这屋子,逼仄、黑暗。
童自强深夜回到家,发现折叠圆桌没有收起来,上面摆满了男士用品。
他洗净双手,好奇地将衣裤展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又翻看休闲鞋的尺码,发现这些衣物都很适合自己。
他虽然多年没穿新衣、身上都是地摊货,却还是识货的。
知道这满桌的东西价值不低,他有点心慌。
这孩子又背着他偷偷出去打工了?
她干了什么,竟能挣这么多钱?
童自强走到床边,强行摇醒熟睡的童雨嫣,劈头就问:“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个暑假,你都干什么去了?”
童雨嫣定了定神,以睡意朦胧的声音说道:“我给小孩儿做家教,每天两百。你放心,绝对没危险。我都做完了,钱都拿到手了。除掉今天买咱俩衣物花掉的钱,还剩一万块钱。你拿去存起来吧。钱放在家里,我觉得不安全。”
说着,她从床垫下摸索出一个鼓鼓的牛皮纸信封,递到童自强手中。
“爸爸哪能拿你的钱。”童自强连忙推辞,“你自己收着,随便花。”
“爸,你这是在跟我见外吗?”童雨嫣佯怒。
“不不不……”
童自强一把抓住信封,冲着童雨嫣嘿嘿傻笑。
童雨嫣转怒为喜,故作天真地说道:“爸,我发现我挺会教小孩的,轻轻松松就挣了这么多。等到放寒假,我再去找一份家教工作,挣钱给你买新衣服。”
童自强心里涌起感动的热流,对这个懂事的女儿心疼不已。
他自责道:“都怪爸爸没本事,害你受苦了。”
童雨嫣摇摇头,伸手握住童自强粗糙的大手,语气真诚地说道:“跟那些被人丢在路边自生自灭的孩子相比,我已经很幸福了。你没有丢下我不管,我很高兴。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我唯一的爸爸。”
童自强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颤抖着紧握住童雨嫣的手,久久无法言语。
敞开心扉,勇敢地面对过去吧!
童雨嫣在心中默默鼓励童自强,同时也在鼓励自己。
童自强洗漱完毕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童雨嫣被他那时高时低的呼噜声吵得无法入睡,再度兴起搬家的念头。
16岁的女孩儿,与养父同睡一屋,中间只隔一面布帘,这实在是不合适。
要知道,前世的她自从记事开始,就没见父亲进过她的卧室,更没被父亲抱过、亲过。
想到前世那极其古板、严厉的父母,她心情黯然。
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身体好不好。
童雨嫣辗转反侧了一夜,决定前往金陵城去偷偷看看前世的父母。
她随意编了个借口,跟童自强打了声招呼,于当天上午乘坐高铁赶往金陵。
面前的街道,一如记忆中的宁静。
蝉鸣声间或响起,昭示着夏的气息。
一棵棵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树,笔直地立在道路两侧。
阳光穿过树梢,在地上落下一个个铜钱大小的光斑。
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满地光动影摇。
童雨嫣深深吸了一口含着树叶清香的新鲜空气,走向前世父母的住所——金陵音乐学院家属楼。
她坐在楼前的拱形花廊下,打开随身携带的画夹,拿着画笔装作写生的样子,眼睛其实一直偷偷盯着不远处的单元门。
她幻想着前世父母会碰巧下楼,从眼前经过。
然而,她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能如愿以偿。
天色擦黑,各家各户的窗户纷纷亮起灯光,位于3楼左侧的一排窗户却一直是黑漆漆的。
知道这意味着前世父母根本不在家,童雨嫣不由得大为失望。
她收起画夹,坐在黑暗中仰望着3楼的窗户,心中的苦涩如同潮水一般蔓延。
注意到有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拎着包走到单元门前站定、开门,童雨嫣连忙背上背包、画夹走过去。
她的念头只有一个:见不到人,去看看房门也好。
开门的男人回头打量了一下童雨嫣,主动拉开防盗门,抬手示意对方先进去。
童雨嫣感激地道了声谢,快步上楼。
她在3楼的楼梯口停住,怔怔地看着比记忆中老旧的深绿色防盗门,心潮跌宕起伏。
随后上来的男人快速扫了童雨嫣一眼,将防盗门钥匙插/进锁孔里。
童雨嫣惊讶地看着这位陌生男人打开防盗门,在对方进屋时冲过去一把抓住门边。
她戒备地盯着男人,质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有这个家的钥匙?”
男人转身仔细端详像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刺的童雨嫣,以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是房主。”
童雨嫣眨了眨眼睛,脑筋一转,急忙问道:“你手里有原先的房主的电话吗?我是他家亲戚。”
男人静默片刻,说道:“你先说出那个房主的姓名。”
“叶允贤、郭碧珍。”童雨嫣应道。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童雨嫣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你是他们的什么亲戚?有多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6年多没联系了。”童雨嫣回答。
男人又沉默半晌,问道:“你跟叶以诚有联系吗?”
童雨嫣怔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认识叶以诚?”
男人点了点头。
童雨嫣盯着男人那张斯文的脸仔细辨认,在脑海中快速翻查记忆资料。
发现自己对这人毫无印象,她有点疑惑。
“她也认识你吗?”
男人再度点头。
童雨嫣大奇,追问道:“你确定她认识你?”
男人掏出手机,说道:“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向她确认一下。”
童雨嫣没有接手机,而是问道:“你叫什么?”
“你给她打电话,我亲自跟她说。”
男人将手机递到童雨嫣眼前,语含催促之意。
童雨嫣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男人一把抓住童雨嫣的背包,将猝不及防的她猛地拖进屋里,关门上锁。
童雨嫣心中一阵惊恐,转身就去找电话。
她正往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无绳电话扑去,却被男人像拎小鸡仔一般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
童雨嫣尖叫到一半,被男人紧紧捂住嘴。
“不要逼我伤你!”男人厉声喝道,“我松开手,你立刻告诉我叶以诚的消息。你要是敢叫,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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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2
童雨嫣颤抖了一下,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男人松手后,她立刻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跟叶以诚有仇?”
“废话少说!”男人警告道。
“她已经死了,你……”
童雨嫣的话刚出口,喉咙就被男人死死掐住。
“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男人双目喷火,面色狰狞。
童雨嫣惊恐地看着这个黑面罗刹,艰难地说道:“她……死……了……”
男人松开手,语气冷酷。
“给我详细地说!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童雨嫣抱着疼痛的脖子剧烈咳嗽了几声,眼泪都迸了出来。
她沙哑着嗓子说道:“6月6号,深夜,四九城,鹭府9栋19楼,坠楼身亡。你去查!”
男人打了个电话,命令接听者立即查探案情。
挂断电话后,他目光阴冷地盯着童雨嫣,质问道:“你是谁?跟叶以诚什么关系?”
童雨嫣知道,这人既然有办法查探案子,肯定也有办法查出她的老底。
更何况,她的身份证、学生卡、火车票都在背包里,撒谎无益。
于是,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叫童雨嫣,是叶老师的学生。她忽然坠楼身亡,我很伤心。我想起来她曾经提到过父母的住处,便找过来想报个信。没想到,他们竟然搬走了。”
男人强行扒下童雨嫣身上的画夹、背包,将包里的身份证等东西都翻了出来。
他查看完毕,抬头问道:“她在景辉中学教书?”
“不是。”童雨嫣解释道,“我跟她是在公园里认识的。她对我很好,教会我很多东西。我尊称她为叶老师。”
男人盯着童雨嫣看了一会儿,警告道:“别妄想逃跑。等我查清楚,自然会放你走。”
童雨嫣点点头,心中暗暗叫苦。
她对这个人真是毫无印象,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他的?真倒霉!
半个小时后,男人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电话默默听了一会儿,沉声问道:“确定是自杀?确定怀着身孕?”
童雨嫣惊叫起来:“怀孕?”
男人抬眼给了童雨嫣一个警告的眼神,童雨嫣却不管不顾地叫喊起来。
“怀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男人挂断电话,目光犀利地盯着神色狂乱的童雨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