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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是这里的老主顾了,那些个女人都知道他是个冤大头,人无三分贵,还偏偏喜欢充大爷,既然如此,不宰要宰谁!
他还没进门,手上的糕点盒子就被打开了,眨眼的功夫盒子里的糕点就被那些女人拿空了。
那些个没有抢到糕点的ji女还纷纷的打闹着,抢夺着。
周万豪的腋下,一边一个女人,三步一摇,两步一晃的躲进了一间屋子。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周万豪已经身无分文,喝的醉醺醺地从那地方出来了。
那些个女人看着他的背影,口吐着鄙夷的口水,却又娇滴滴的对他挥着手,
“周公子还要再来哦。”
“是啊,再来啊!”
周万豪被灌得烂醉,他摇摇晃晃地往回走,那背影显然像一头被灌了酒的猪。
几个女人掩面而笑,互相低声私语,
“知道吗,他家里穷的叮当响。姐妹们可别指望着他来赎我们出去。”
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女子一脸鄙夷的,看着周万豪离开的方向说道。
“是啊,听说他老爹是个酒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唉,既然这样每次来还这么破费。弄得人家都不想要赚他的钱了。”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人,有些心疼的说。
“啪!”穿蓝色衣衫的女人在她的后脑上上拍了一下,嘴角微微一勾,那抹被碰残的红唇已经又恢复了原来的娇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重新补妆了。
“你个傻瓜,这种人的钱不赚白不赚。我们就是要掏空他,让他早点儿醒悟。”
“就是!就是!”
一群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应和着,她们都出身贫苦,不是被爹娘卖到**,就是自己走投无路来到**。
凡是家里有口水喝,有口饭吃,没有女孩愿意来这种地方。
☆、第七十三章 娘的心事
晚上周刘氏点着白天收的钱,却唉声叹息一点儿都不高兴。
周生华在旁边收拾着碗筷,完完全全替代了平安的存在,像个女生一样帮着父母做家务,看到娘亲唉声叹气,他有些纳闷儿。
这些天家里的收入不少,而且爹的名声也回来了,为什么娘还不高兴。
“娘,你是怎么了,一个晚上不说话净是叹息了。”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唉!”周刘氏又是一声叹息,还是一句话不说。
周生华有些无奈,他看了他爹一眼,结果周全海正低头喝茶,全然没听到儿子在说什么一样。
“爹,你看看娘,她这是怎么了,这些天都瘦了。”
周生华撅着嘴,有些不满。
大姐嫁出去的这几个月,家里就没怎么好过过,每天不是邻居上门冷嘲热讽几句,就是热潮冷讽几句,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爹爹大翻身,家里又开始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也算是生意兴隆了。
可是娘亲似乎比以前更不开心了。
周全海连看都没看老婆,只是将茶杯一放,目光悠远地投向远方,
“人的命天注定,有些人在面相上都可以看出一生的大体运势。这只是大体,面相好的人,不代表从开始就一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多时候,人不经历就不会长大,不苦过又怎么知道甜的滋味儿。”
他看了周生华一眼,儿子正不满的嘟着嘴,似乎在听他说话,又似乎根本没听明白。
或许是不知道,爹的这番话与娘不高兴有什么联系吧。
“儿子,你在阿古村待着,每天不少吃喝,肯定不知道作为无家可归的人的苦处。也不知道没有钱的时候,人们对你的嘴脸是不是还是一样的。俗话说的好。看人不是在你顺境的时候,而是在你落魄的时候。”
“顺境的时候朋友自然多多,可是当你落魄了,痛打落水狗的人可也不少。那个时候人才会真正的看清自己。看清人性,人心。”
末了他伸手捋了捋胡子,别有深意的看了老婆一眼,她依然不说话拉着脸,不知道此时心里是不是有所开化了,周全海微微一笑,老婆眉心太窄,心太细,一点儿小事儿都放不下,
“凡是成大事的人。都要有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如果没有,历练过得来的经验才更宝贵。否则就算是给你座金山银山也守不住。”
周刘氏终于忍不住了,她横了老公一眼,
“是啊,你能守住。可是你也说说,咱闺女嫁给那个穷小子怎么就叫好了。你说的这些个大道理我可听不下去,你说若是闺女嫁给里长的儿子,此时那也是待在家里享清福,用得着在外面抛头露脸,风餐露宿吗?你常常说,常在外面蹦跶的那些。都是面相不好的人,面相好有福气的人,就是在家里睡觉,那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的。”
说着周刘氏站起身来,到抽屉边掏了几袋钱放在衣袖里,迈着小碎步一步三摇就要出门。
“娘。你去哪里?”
周生华着急了,娘的架势可不是闹着玩玩儿,那脸色比秋霜还要冷,那口气比惊天的霹雷还带劲儿。
“去找你姐,我可不能看着她受苦。家里有吃的。就不能够饿着她。”
周刘氏不回头,周全海倒是也不着急阻拦她,可是越是这样,她的脚步却又慢了下来,似乎在等着谁来挽留一样。
小耳朵上挂着两枚蓝色的耳垂,随着她步子不稳,也是前摇后摆的晃动着。
“娘知道我姐在哪里?”
周生华很是奇怪,他这些日子也打听过姐姐的去向,可是怕招来杀身之祸,什么动静都没打听到。
“知道!”周刘氏硬邦邦的放下这句话,回头看了周全海一眼,他正慢悠悠的端起了茶,丝毫没对她发表任何的意见,那样子似乎是刚才讲那些话,耗费了太多的口水,现在迫不及待的要补充水分了。
“你心里还有女儿吗?你知道她嫁给那穷小子现在过什么日子吗?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悠哉喝茶!”
周刘氏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平安在家的时候也没少受她唠叨,无非也就是怕她嫁不出,给他们家丢脸。
那个时候恨不得有人再上门提亲,她就将她嫁出去,现在倒好,人是嫁出去了,可是她的心却也空了。
似乎是多年的愿望落空,似乎是没有达到在她心目中的预期,更重要的是,女儿嫁的人竟然连个家都没有。
周全海不急不慢,放下水杯,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一张四四方方的阔脸膛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老婆子你就别折腾了,你这点儿钱拿去喂了你那不长良心的姐姐是没用的,平安在她家住不长久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跟着瞎搅和了,她若是就那命,你也不能够接济她一辈子。她若是有能耐,吃这点儿苦算什么!”
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不疼不痒,看都不看周刘氏一眼从她身边擦过,
“唉,累了一整天了,回去睡觉!”
周刘氏嘴巴干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她曾经无数次的为了姐姐的事情跟他争吵,可是每次事后想想都是他说得对。
周全海说尹刘氏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利字当头,六亲不认,任何人休想跟她沾上半毛钱的光,有利可图就有招呼,无利可图只有白眼。
那个时候她不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姐姐,一母同胞的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姐姐虽然从小霸气了些,什么东西都会被霸占走,好的东西都是她的。
可是她总觉得,那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急着出嫁为自己早打算些没什么不对的。
现在两人分别成了家,她念着旧情,每次都会给尹刘氏准备很多礼物,反正那些个上好的珍珠什么的,她也用不上。
平安在家随随便便就可以采到好珍珠。拿着卖钱回来,也就是放进罐子积攒着。
这小村庄,有钱都买不到好吃的,好用的。
那钱真真儿成了身外物。成了黄土坯。
就算是她不在乎全送了尹刘氏,可是细细想来,这些年来她每每来到他们家,似乎都是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想想娘亲还活着的时候,家里剩下个传家的玉镯子,硬生生的被姐姐夺了去,为此娘亲气出病来,没过一个月就死了。
姐姐回去披麻戴孝的时候,竟然一滴眼泪都未掉。
灯光摇曳。夜空中缀满了星辰,一股凉气从门口钻了进来。
周刘氏目光呆滞,一双攥着手帕放在小腹前的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宽大的裙摆被蹭的摇摇晃晃。
“唉!算了。这都是命啊!”
她说着三步一摇,两步一扭准备离开。
周生华愕然的看着她,“娘,你不去看看姐姐了?”
“不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周刘氏仰天看了看门外满天的繁星,伸手拉了拉衣袖。平安走的时候,行李太过简单,只带走了些夏天的衣服,这个时候不知道她有没有秋衣。
“罢了,你二姨娘那里我还是不去的好,免得被那些个不明身份的人盯上。让他们也过些安生日子吧。”
秋天的夜晚非常的安静。除了满天的繁星,就是躲在草丛里,顶着秋风饮歌鸣唱的昆虫,它们似乎不知人间疾苦,那短促的生命。似是浮游朝生暮死般。
“吱……吱吱……”
深秋大院儿,满园芬芳都只剩下草香。
高高的院墙将院内的景象遮挡,门口一对红色的大灯笼随风飘荡。
一个人影晃晃悠悠拖着悠长的影子,从远处走来,高高的个子拉着长长的影子,单薄的衣衫在风中作响,他一只手按在肩头,吃力的走着。
大门‘吱呀’一声响,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看到远处摇晃着的影子,那人影如同燕子一般,‘嗖’的一下钻了出去。
“明天咱不去了,你这身子骨儿怎么吃的消!”
平安心疼的看着田天乐的肩膀,那补好的肩头又破了,包好的伤口又流血了,殷红的血渍浸湿了衣衫。
她的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湿润,一下子蹲下身去,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儿,田天乐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山上回来,原本今天是要住在山上的,明天还有一些木材要从山上扛下来。
镇上似乎又要盖房子,出钱买木材的人出手阔绰,要木材又要的急,给的工钱多,工头就要他们连夜赶,甚至要住在山上,明天一早要继续干活。
看到平安呜呜的哭了,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强烈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别哭了,放心,这种日子不会过太久。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管是找的到,找不到我的家人。”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讨好的看着平安,
“老婆,看!我们今天发工钱了,我特意给你送回来,明天就去添几件衣裳,我可不愿意看见你着凉。流着鼻涕,什么感觉都就没有了。”
平安泪眼婆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钱袋,心里更加委屈了,她哭不是因为他没钱,而是因为他受苦了。
“我们回去吧,我先给你弄点儿吃的。今天我碰到了蛙,他给我送了些钱来,说是爹娘让他捎过来的。”
她擦了擦眼睛,哽咽着,“爹娘怎么知道我们在二姨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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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无事献殷勤
田天乐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透过薄薄的衣衫感觉到她温暖的身体,他的目光透出一抹无法抵抗的坚强,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不会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的,你放心我会让你有个温暖的家。”
他微微笑着,跟着平安进了房间。
昏暗的灯光几乎照不清楚屋子里的东西,所有的东西上面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细纱。
平安掀开一个用破旧的纱帐做成的罩子,罩子下面是一叠花生,两个包子,一碗真的只有两片青菜叶子的菜汤。
这是晚饭,是平安省出来的。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二姨娘家,天天吃这样的饭菜,她们一家子还是长得膘肥体壮的。
更让她摸不透的是,二姨丈明明说家里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可是他每天却又不知道在哪里喝的醉醺醺的,她弄不明白,她们的钱被他拿去做了什么。
吃的没有好一点儿,住的更不可能改善了。
木板床上铺着单薄的被褥,薄薄的被子勉强能够抵御一点儿风寒。
可是平安似乎看不见这些一样,脸上的泪珠褪去,微笑着搬来板凳,“赶紧吃,估计还热乎。这个时候我不能够再去厨房了,让她们知道可能又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了。”
田天乐伸手将还在忙碌的平安,从她身后揽进了怀里,他不顾肩头的疼痛,只是紧紧的拥着她。
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汗水味儿,他的情绪似乎很激动,看着桌子上的剩饭,他的眼眸中闪过的都是心疼。
平安挣扎着,不知道他怎么了,她笑着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