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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剑鞘,匆忙就跑了出去。
后山可不是一片普通的低矮的山群,就算是当地的老百姓,都还没有人完全将整个山群翻爬完过,高耸入云的山峰,一半是常年在云端的,而地下的一半则是这里人们的宝库。
有数不尽的珍奇野兽,数不尽的珍惜药草,当然也有数不尽的悬崖沟壑,数不尽的危险。
转眼间高耸入云的山峰出现在眼前,田天乐觉得眼前一堵,茂密的树林,浓密的松树林,一下子视线就没有那么开阔了。
他对这里并不熟悉,记得上次跟平安来采摘药草的时候,自己爬了没有多高就累的气喘吁吁,现在那个黑衣人已经钻进了茂密的山林里,他停住了脚步,听着那人踩着落叶发出的沙沙响声。
能够判断出,对方往山的更高处跑去了。
平安好不容易追上来,看到傻傻站在那里的老公,她有些晕菜,伸手捅了他一下,“喂!人呢,怎么不追了!”
田天乐叹息了一声,望着那茂密的森林,里面野兽巨多,这个平安早就告诉过他,虽然现在还不至于碰到那样伤人的野兽,可是他很怕一样动物,蛇!
就是因为听平安说树林里又种会飞的毒蛇,他才止步不前,没有本地人带领他不想冒险。而且他相信,那个黑衣人如果不是本村的, 即使上了山,恐怕也只是有去无回。
他怕的是那贼就是当地人,熟悉山里的地形,拐着弯儿的跑掉了,那样的话,即使他追进去也不可能追到他的,而且很有可能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下山的路有几条?”
田天乐不急着回她的问题,却十分焦急的四处张望,这四周都是树,上山看似只有一条路,但是上山只要你愿意,到处都是路……
下山岂不是也一样,除了这一面到底还有多少条下山的路。
“下山的路不多,只有两条,因为没有人能够翻过这山脉,而且除了这边上山比较容易外,其它地方都是悬崖峭壁。这算是上山的路,也算是下山的一条路,还有一条在蛙家的房子后面,不过如果他真能够找到哪里的话,恐怕我们也就不用追了。”
平安冷笑一声。
“为什么?”
田天乐不解,平安似乎也放弃了继续追下去的打算,就任由那个声响渐渐的消失在山上。
“因为那条路,只有这个村子里的人才知道。如果真是自己村子里的人,我真是不敢想象他会是谁?如果抓到了又怎么面对!”
平安在这个村子里,跟所有的村民都没有红过脸,即使他们老是开她的玩笑,那也只是出于关心的目的。
如果说让她亲自抓到本村的人,她真是无法下手。
这时山下涌来了很多村民,里长也来了,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刀,气势汹汹的直奔山下。
远远的看到平安他们,他急急地喊着,“人呢?怎么不追了。抓到他,一定要将他绑在村前示众。”
平安将她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一下,又希望有人绕道蛙家那里去守候,只要守住这两条路,那个进山的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里长看了田天乐一眼,有些醋意浓浓地说道,“你小子就是运气好,看你怎么也比不上我儿,竟然还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平安还偏偏嫁给了你。”
田天乐憨憨的笑了笑,“是啊,傻人傻福,老天照应。”
“哼!你小子要对平安好点儿,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想当年我可是很想让平安当我的儿媳妇的,只可惜咱没那福分。”
里长眼眸里还是流露出些许的遗憾,不过时过境迁,平安嫁人后,听说他的儿子也很快娶了亲,是大河对岸的姑娘,也是个不错的女孩,人长的好,也孝顺。
田天乐和平安他们还有一些村民被安排在这里守候着,里长带着其他人绕道了蛙家后面的那条路受着去了。
在浓密的树林里,只听得到脚步穿梭的声音,地上的枯枝烂叶被踩的沙沙作响,黑衣人的脚步不曾停下,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着。
沙沙,沙沙沙……
在山中奔跑了快两个时辰,他才渐渐的放慢脚步,扶在一棵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将盖在脸上的黑布揭掉。
阿福的脸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在冰冷的树林里,竟然丝丝的冒着热气。
他知道没有人追来,因为他听得到整个山中只有他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再有些野兽偶尔蹿过的声音。
他拼命的跑不只是担心被人追上,也担心遇到山里厉害的猛兽。
此时的他汗如雨下,体力也严重透支,惊吓已经给不了他任何的动力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他当他是米虫嘛!
他大口的喘息着,回头看了几眼,身后只是浓密的树木,半人高的草丛,他踉跄着步子终于选择要下山。
里长带着一队人马站在山下,他们的人进到蛙家寻求帮助,只可惜连蛙的影子都没见到,所有人都凝神屏气注意着下山的路,风呼啸着吹过,发出哗啦啦,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可是所有人的热情依然不减。
红着脸膛,口中鼻子里喷出的白气,他们热情不减。
“老疙瘩你家里究竟丢了什么东西,抓住那贼非得让他双倍吐出来不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厚厚的皮帽子,红红的脸膛,手上拿着一杆鱼叉,义愤填膺地说。
那个最初举着铁锹追贼的老人,黑着脸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高声回应着,“真是好家伙,我一打开我家米仓,就发现一个黑影儿一闪。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一只老鼠精,后来我再仔细一看!哎呀妈呀,哪里是老鼠啊,根本就是一个人!”
众人听他这么说着,都哈哈笑了起来,老疙瘩平日里为人就很幽默,遇到这件事儿,讲起来还是让人忍俊不禁。
老疙瘩也不怕众人笑,反正他已经习惯了,他走到哪里笑声就到哪里。
“老疙瘩,你可看到那人的模样了?他只是偷了你的米!”
里长伸手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问。
这兴师动众的,几乎全村的青壮劳力都出来了,若是只为了几粒米,岂不是有些大失面子。
老疙瘩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家米仓就靠着西墙搭着,平日里都很少进去,那里面真是连只老鼠都没有。那家伙谁晓得是不是偷了别的东西躲进去的,肯定做了很多坏事。不然干嘛冲出来跑掉啊!”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应和着,觉得那贼肯定还偷了其它的东西,等不及要抓到他。以彰显自己的正义了。
老疙瘩搓搓手,对着手心呵了一口气,搓了搓红红的耳朵,“等吧!他一定会下山的,不然就等着在山上喂豺狼吧。”
阿福从山上拼命的往下跑,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他赶紧找了一颗大树躲在后面,一动不敢动。
没过多久,那脚步声也慢了下来,从刚才那急促的沙沙沙。变成了沙……沙……沙……
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后背紧紧的贴着大树,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
蛙快速奔跑中,突然听到原本那沙沙的声音,没有了。他马上就意识到,对方已经察觉到他了,所以他放慢脚步,小心谨慎的查看四周,以他的直觉能够判断对方就在他附近。
翠绿的松树结满了松子,一只小松鼠蹦蹦跳跳的在树上来回穿梭,当它看到蛙的那一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它扔掉了两只爪子抱着的松子,嗖的一下蹿向别的松树,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只有那松树的枝条还在微微的颤动着,刚才的一起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山林里又陷入了刚才的那种沉寂。一种可怕的沉寂。
“出来吧。你已经无路可逃,大家既然是一个村子的,我或许看在你主动坦诚的份上放过你。”蛙朝四周小心的打量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地方,“你也知道。这大山你是翻不过去的,除非你想一辈子都住在这山里。否则你只有下山。”
蛙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而阿福紧靠着大树大气不敢喘一下,他听出了蛙的声音,更是眉头一皱,蛙是个冷冰的人,村子里很少有人能够了解他,谁也不知道他说话是不是算话。
他只是保持身体靠着大树就是不动。
“你真的不出来吗?”蛙朝周围看了一眼,“你可知道下山的路都已经被封锁了,我知道你是村子里的人。虽然阿古村这么多年没有过偷盗行为,但是我相信你偷东西一定有难言之隐,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助你。”
山林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片,蛙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一般,没有丝毫的呼应,就连山里的鸟儿也都似乎飞离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知道你是村子里的人,你出来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做错了只要勇于承认,还是有改过的机会,可是你若是执迷不悟,到时候谁都无法替你开脱。”
山下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些村民听说村子里出了贼,他们都纷纷跑出来凑热闹,大家当然也有一份为村子出一份力的心。
玲儿挺着要待产的大肚子,蹒跚着远远看着围观的人群,阿福告诉她替她去捉鱼改善生活去了,可是一出去那么久,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刚才她等不及去河边看了一下,河边哪里有人影儿,她知道阿福的水性好,这时候是大冬天的,他也一定出不了意外。
只是她始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焦急不堪,让她也忍不住出来看看,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阿福浑身被汗水湿透,刚才浑身还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可是突然停下来,这么久不动,加上山里的冷风吹着,他很快就觉得浑身发冷。
汗液都蒸发了,身上的衣服不再像刚才一样是热的,而是湿漉漉的冰冷异常。
他打了个寒颤,脚下的树叶咔嚓一声响,在那一瞬间就好像在他的心里炸开了一般。
虽然只是细微的响声,可是他知道,这一定瞒不过蛙的耳朵。
一颗大松树下发出沙沙的响声,沉重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蛙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棵树,阿福瑟缩着身子,上下牙齿有些打颤的看着蛙。
“我没有偷东西。”
他迫不及待的解释。
蛙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阿福,阿福是出了名的老实。他怎么会偷东西,就算是他爹好赌博,可是也从来没有传出过他有什么不好的品行。
当然搞大玲儿的肚子,他能够娶了她,村里人也不那么计较,倒是也就算了。
“可是你怎么会跑到山上去?”
蛙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追的人,是不是追错了。
如果是错了,那么真正的贼应该还在山上,他警惕的四下看了几眼。
“我……”阿福张了张嘴,浑身被汗水塌透的衣服此时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冰冷刺骨。
他知道自己无法辩驳,于是苦涩的一笑,“我去老疙瘩家了,只是想借点儿米。家里揭不开锅了,不想被我爹骂。”
“老疙瘩?”蛙只是听到村子里的人喊捉贼,他现在不能够判定阿福是不是就是他们嘴里的贼。
阿福朝蛙的身边走了几步,“对!我以为他不在家,因为平日里也算相熟的人了,就想着先取了米,等他回来再说。可是谁想到我米还没拿到,就听到有人喊捉贼,我拼命跑出来,然后追贼……跑了半天才发现他们追的贼就是我,我更害怕,怕给爹娘丢脸,所以就索性跑上了山。”
“然后就遇到了你,所以你把我交出去吧。”阿福看着蛙,对于眼前这个身材高大,手拿黑色布条缠绕长剑的人,他没有多少的把握,没有多少了解,但是他别无选择。
山下鼎沸的人声,他早就已经听到了,再转身回去,估计上山的路口也已经有人在把守了。
而且把守的人,很可能就是平安。
“可是,我……”蛙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跟我一块下去,好好说,误会就能够解除。”
蛙已经不再期待什么了,他的神情十分的沮丧,一步步跟在蛙的伸手下了山。
远远的有人高声喊道,“快看,是谁?是蛙!他们下来了,蛙将贼子抓到了,那是谁!?”
人们听到抓到了偷东西的贼,纷纷上前靠,玲儿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原本站在外围的她,不想上前。
可是后来心里越来越不安,又不想回家,生怕是阿福出什么事儿,所以一直都等在这里。
当人们在人群里发出惊讶的呼声时,她也是心碎了。
“啊?!怎么会是阿福啊!?”
人群里就像炸了锅一样,哄的一声全都叹息起来,玲儿听到后身子一晃,差点儿没有摔倒,她脸色惨白摇晃着身子呆呆在原地站住了脚。
她知道贼是从老疙瘩家出来的,而老疙瘩家的西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