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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好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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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玮儿不解,偷瞄她一眼,眼底有着明显的困惑。
  “庆儿,过来香香娘。”
  庆儿实在不知道娘在跟大哥说什么,正在娘身边蹭得无聊,一听立刻精神大振,小手捧住娘亲的脸颊,凑上小嘴,毫不客气地用力啵下去。
  “呵呵。”庆儿好得意,“娘最软,最香了。”
  “就是这样,玮儿也来香娘……不,应该是娘先香玮儿一个。”
  琬玉说着,便搂住玮儿,先亲了他的左脸颊,然后再亲他右脸颊。
  “啊。”玮儿睁大了一双黑眼,小脸呆呆的,小嘴开开的,好慌张,好惊讶,整个小身子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
  “来,娘等玮儿香香。”琬玉侧过脸,故意凑到玮儿嘴边。
  玮儿望向眼前柔白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不知所措地眨了又眨,踌蹰着,惊呆着,最后还是抬头看了爹。
  “娘她……”薛齐开了口,竟觉喉头似是被什么酸涩的东西堵住了,忙咽了咽,露出温煦的笑容道:“娘她在等着玮儿。”
  有了爹的“认可”,玮儿这才怯怯地往琬玉鬓边亲去,小嘴碰了一下,立即挪开,眸光转为惊喜明亮,随即害羞地捏衣角,低头踢鞋子。
  “嗯,亲到了。”琬玉笑着抱紧他的小身子,双臂出了力。“啊,原来娘抱得动玮儿。”
  她想抱玮儿站起来,但是蹲得久了,又抱着孩子,不免重心不稳,使不上力,一时脚步踉跄,歪了一下。
  一双有力的臂膀立即稳稳地扶住她,撑住了她和孩子的重量。
  “真抱得动?”薛齐确定她站稳后,才慢慢放开她。
  “可以。”她回答得坚定。
  “咿咿,咯哥。”妹妹在床上蹦蹦跳跳,一会儿蹬着小屁股,一会儿拨开春香拦她的手,正在抗议大家都不理她了。
  “妹妹在喊大哥了。”琬玉抱着玮儿来到床边,将他放坐在床沿,自己也坐了下来,帮他脱下鞋子。“来,跟妹妹玩。”
  玮儿呆坐着,抬眼瞧了下琬玉,但那已经不再是畏怯地神情,而是两眼明亮如星,充满了受宠若惊的童稚欢喜。
  “咯哥。”妹妹爬到他身边,举起她最爱的布娃娃,猛往大哥怀里塞去,想要给他玩。
  “我来了。大哥我们玩骑马。”庆儿也兴奋地爬上床。
  “妹妹。”玮儿绽开憨笑,拿了布娃娃,转过身子,张手护住往他扑跌下来的妹妹,妹妹跌进大哥怀里,又仰起小脸,朝他咯咯笑个不停。
  琬玉整理好床边的被子,确定叠得又高又稳,不会让孩子们摔落,这才微笑起身,一抬眼,就迎上薛齐的深深注视。
  他好像有话要说。她来不及收回笑容,慌张地低下了头。面对应该是她最亲密的丈夫,她完全没有方才和玮儿说话时的自在和自信。
  “李嫂和周嬷嬷来了。”春香方才去应门,带了人进房。
  “老爷,夫人。”李嫂走进来,“我带大少爷去睡了。”
  “玮儿今晚这边睡。”琬玉恢复了正常神色。
  “夫人?”随后进来的奶娘略显不安。
  “难得让他们兄弟一起睡。”琬玉微笑道:“周嬷嬷,没关系的,你自去睡,养足精神,白天还得追着两个男孩子满屋子跑。”
  春香拼命点头,十足十同意她家小姐的话。
  床上笑声不绝,庆儿骑了枕头当马,喝喝叫个不停,玮儿也骑了一颗枕,倒是乖乖坐着,低头将枕头角儿捏出两只耳朵,妹妹则自己当马在床上爬,一看到枕头长出耳朵,兴奋地就要扑上去咬。
  “玩在一块儿。”李嫂看得直抹泪,笑道:“真好,真好啊。”
  一室的笑闹里,琬玉抬起头,自然而然望向了薛齐,一想到自己又有了这种玮儿向父亲寻求指示的举动,她慌忙转头,但已经瞧见了他也从孩子那边移过来的目光,她只是一瞥,却仿佛看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深广大海,里头波涛涌动。
  他想说什么呢?她低着头,一颗心无端地加快跳动了。
  夜阑人静,琬玉站在床边,心满意足地瞧看三个排排睡的孩子。
  他们玩累了,一个个沉睡憨甜,真难想像那安静的睡容一睁开眼,又有本事将整间屋子蹦得天摇地动的。
  “春香,跟你挤挤喽。”她回头笑道。
  “哈,又可以跟小姐讲贴心话了。”春香已经打理好双人份的铺盖。
  这几年主仆俩熬着苦日子,感情亲如姐妹,早已不计较尊卑。有时春香帮她哄孩子累了,就在床上和孩子睡着了,她自去睡春香的地铺,或是庆儿满床乱滚,吵得她和妹妹睡不安宁,便换了妹妹和春香挤着睡。
  这些年来,也难为春香了,还是个姑娘家,就陪她一起当奶娘。
  “春香,你以后一定是个称职的好娘亲。”
  “嘎?”春香钻进被窝里,嘟哝着:“小姐说什么啦,人家八字另一撇还不知道在哪儿。”
  “都几岁了,该嫁人了。你陪我出嫁那年是十五岁……”琬玉扳着指头一算,一惊非同小可,“吓,你二十岁了?糟了糟了。”
  “不嫁,不嫁。”春香顺着她的语气喊两声,确是心有所感。“我今天才知道当娘的不容易,不光是把屎把尿就好啊。”
  “哎。”琬玉有很多感慨。“你说,我今天做得好不好?”
  “好……”
  “把屎把尿倒容易,讲道理也容易,我竟然到今晚才知道要去抱玮儿。”她想到薛齐早就懂得主动去抱孩儿,不觉惭愧。“我觉得……咦?”
  “呼,呼。”
  才说了两句,春香已打起呼来,脸蛋偎着枕头,睡得十分香甜。
  这丫头真累坏了,琬玉怜惜地拉好她的被子,走去吹熄烛火。
  躺了下来,却了无睡意,望着黑黑的屋顶,脑袋似乎空空的,但又似乎填满了很多思绪,来来去去,没有一刻歇止。
  首先,一定得帮春香留心对象了,其实很久以前,她觉得长寿小子还挺实在的,可她又怕长寿跟了他的主子,也会沾染不好的恶习。
  那个主子……当年,新婚三个月,她有了身孕,他开始夜不归户,回来不是带着呛鼻的脂粉味,就是一身臭酒味,她正值害喜,闻了作呕,请他不要喝酒,他立即变了脸色,指责她管太多。
  他们开始吵架。
  她是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知书达礼的正妻,却永远比不上外头撒娇使媚的狂蜂浪蝶,她正怀着他的孩子,他却不知体谅,甚至在胎位不正几乎难产的当天,他还能上酒楼寻欢买醉。
  明知他是纨袴子弟,又是备受宠爱的么儿,早已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个性,但她还是一再自问:她哪里错了?为何丈夫不再喜爱她了?
  她苦苦思索,苦苦等着,苦苦熬着,最后竟是熬到了一封休书。
  察觉自己的幽叹,她立即以棉被盖去那声叹息。
  这些年来,她早已学会埋藏心事,甚至也不再跟整日陪她的春香吐露半句,只是想得头疼了,难以入睡,便会起来走一走。
  起初春香还会半夜寻她回去,后来也不管了,只提醒她半夜出去“散步”时记得加件外衣保暖。
  不知不觉,她已离开房间,来到了小院子,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
  大白玉盘高挂天际,幽静静地俯瞰人间,京城月,宜城月,依然是这轮不变的明月,只是她觉得此时此地的月光更为明亮些。
  也许,她总是透过朦胧的泪光望着宜城的月吧。
  家变前,等着玩乐不归的他,家变后,等着不知所踪的他,而所有的等待,尽皆化作她滴落的泪水,掉进泥土,杳然无迹。
  不想了,她猛然抹去眼角的酸涩,吸一口属于京城的冷冽空气。
  第4章(2)
  目光移落,竟见东厢书房还亮着烛火,她不觉拿手掩住了口,好庆幸自己安安静静的,没发出一丝声响。
  这么晚了,薛齐还不睡?莫不是陪孩子吃饭玩耍,耽搁了他夜读?
  在卢家,在江家,她从来没见过哪个主了爷愿意花时间陪伴孩子,最多就是抱来玩玩,摸摸头罢了,或者,他真的很爱孩子?可三个里头有两个不是他亲生的……
  是夫妻了,有时候,她想跟他说话,问他很多她不解的疑问,又怕吵了他,更不知从何开口,唯一能做的,就是低下头,保持沉默。
  他敬重她,她很感激,也许她应该主动些,给予他床第之乐,这是她当他妻子最直接且最容易的“回肴”,不过,他若另外蓄妾,她也不会计较的。
  她猛然扯住心口上的衣襟,惊惶地抬头看月。
  心,沉寂了吗?还是死了?曾经那么在意丈夫彻夜不归,因而被那人骂作是“妒妇”,如今只求安身立命,什么都不计较,也不管了吗?
  还是,她已彻底失去了再去爱一个男人的能力?
  月色极美,她沉浸在柔和的光辉里,恍恍惚惚,忘了今夕何夕,也忘了这是京城月,还是宜城月……
  薛齐聚精会神写完一个大字,搁下笔,侧耳倾听。
  夜深了,唯一的声响是几条街外的梆子声,原来已是三更天了。
  再听片刻,主房那边亦是静悄悄的,妹妹近几日来已不再夜哭,尤其今晚孩子玩累了,此刻她和孩子应该皆已安睡。
  光是听还不够,他收拾桌面,吹熄烛火,来到廊下,往那儿看去。
  每晚睡前,他总要确认主房一切妥当,他才能安心睡下。
  过去,长夜漫漫,虽说有书为伴,但在掩卷之余,面对一屋子的空寂,还是不免感到凄清寂寥,惶惶不知所终——而如今,每每听到孩子们的笑声,或是捉到她说话,心便落了底,感觉也踏实了。
  才开了门,便惊见月光中孤立一条俏生生的人影,是她!
  “啊,老爷。”他的开门声惊动了琬玉。
  “你还没睡?”他这不是废话吗。
  “有点热,睡不着。”她又习惯性地低下了头。
  初春时分,夜凉如水,他尚且畏寒,她却衣衫单薄,站在夜色里?
  在她低头前,他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迷离恍惚,好似才从睡梦中醒来,不知方向。果真是睡不安稳,起来走走?
  “你等等。”他随即转回书房,拿出一件保暖的长棉袄,为刀搭放在肩上。“刚离了床,小心别着凉,穿了吧。”
  “谢谢老爷。”她低头拢紧宽大的衣襟。
  “是为了去拜访太师夫人的事烦心吗?”他直接问道。
  “老爷知道此事?”琬玉惊讶地抬头看他。
  “岳父前两天告诉我了,其实,你早该说的。”
  “我怕让老爷操心,而且我姨娘说,这是妻子该做的。”
  “我是该带你去拜访太师。”他语气凝重。“可对他而言,这等小事不值得他挪出时间,而且他另有常侍婢妾,夫妇俩很难娶在一块,我本想再过一个月,正好太师的母亲做七十大寿,我再带你过去拜寿,也能见到太师夫人,没想到岳母倒先带你过去了。”
  “无妨的,早晚还是要见。”琬玉顺便告知事情:“有关送澧郡王的大婚之礼,我已经请卢府管家打点好了。”
  “去撤回来。”
  “这——”
  “皇室婚仪,自有宫廷用度,朝廷早有明令,不许官员送礼。”
  “私下有交情,送礼也不成?”
  “我跟澧郡王没有交情,送礼过去,就是矫情。”
  “可是姨娘一再交代,说是我爹说的,怕老爷您忘了。”
  “恐怕是说我不懂交际吧?”薛齐笑了。“岳父那天也是这样劝我。我告诉他,我当官的是不能拘泥,但也不能和稀泥,该有的送往迎来,我会做到,没必要的,我也不会费神。”
  “对不起,我错了。”琬玉将头垂得更低了。
  薛齐发现自己的语气过度严厉了,他并无责怪她之意。
  “你没错。”他放柔声音道,“是我没留心,应该早点跟你说明我的原则,我官场上的事,让我操心就好。以后就别再跟岳母出去了。”
  “可是……该为老爷去的,我还是会去。”
  “我不愿你去那边受委屈。”
  琬玉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进了月光下那对温煦的眸子。
  她相信,经由姨娘的加油添醋,再经过父亲转述,必然是将她形容成一个冥顽不灵的愚妇,既不懂辅助丈夫,也不知巴结应酬上头的夫人,然后要女婿训斥她一顿,好好教导她身为官妇之道。
  可他却说,他不愿她受委屈?那么,他又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
  “你该去的是正式典礼场合。”他又说明道:“像是太后皇后生日,需得命妇进宫拜寿,往往得耗上一整日,另外,同僚有长辈过世,孩儿娶亲,这等人情世故不能免,都得请你费心。”
  他谆谆说明,语气和缓,像是个耐心的夫子,仔细解释道理——何必呢?他只需以主子老爷的地位命令她,她听话就是了。
  说到底,他就是尊重她,可她又有什么值得他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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