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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秋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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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令他惶恐的是,枕边人早已不在。屋子被收拾得很整洁,床头打了洗漱梳洗的水,桌子上有早饭,算是为数不多的一次这个女主人没能祸害粮食。所有东西都归位原位,衣物整齐地受到了箱中,由傅海卿那把琵琶压着。银两铜钱还放在细口的花瓶还黏在桌上,但是银两都倒了出来收在了荷包里,一簇海棠在风中瑟瑟发抖。
  然而女主人离开了。她带走了悬在梁上的箜篌,带走了自己所有的刀,带走了那件每天都会偷偷看看的嫁衣。
  她带走了所有的踪迹,却留下了那只缀了珊瑚的珠花。
  傅海卿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外,把招牌摘了下来。
  我哪也不去。等你回来,等到我死。
  况宣卓就这样目光飘忽不定地坐在傅海卿的面前。他真的不太敢看他,因为傅海卿此时的嘴脸和闵秋凉昨天的样子很像,他的眼眶有些黑,脸色颇为苍白,好像内在都被挖光只是逞强地支撑着一个外壳而已,让他不忍心去看他的失魂落魄。
  况宣卓不是刺客出身,但是从来自称是况族的打手。为了东海他也杀过许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武功高的,不会武功的。他没演过棒打鸳鸯的戏,本以为这比抹杀掉一条生命要简单的多,但是这种把漫长的痛苦丢给活人的残酷,他这些年将心比心,也可以体会。
  “你口口声声对我说你欠我的,先不管我要不要脸,我可不可以说你虚伪?”傅海卿一脸木然。
  况宣卓在心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以。” 
  “你能告诉我这个事情怎样才算完吗?” 
  况宣卓叹息,我本以为你没有心情听的:“我们能掀动韩族内乱,和朝廷侧面谈成协议,重创风“霜”织,就算我们赢了。韩寻如果杀了我和姬柳,并征服东海其他元老的心,平定反抗的人,就算他赢了。”
  “侠义道呢?自古损敌一万自损八千,战后正义厅趁虚而入,讨伐东海,你们依然会溃不成军啊。” 傅海卿冷冷道,“也许你们应该和韩寻联手。”
  “他要把东海三家强并一家,你要我们怎么联手?”况宣卓淡淡道。
  “他要做的不只是这个,他想吞并整个武林。”傅海卿道。
  况宣卓苦笑:“你又从何而知?”
  傅海卿道:“武林中欣赏你的人似乎很多,你的兄弟也是武林里的偶像,便是挑起了战争,亦不过是个有点野心的人,总比那些在侠义道上玩阴魅阳谋的人要光明磊落,”他顿了顿,“我不太在乎这个江湖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们做武林之主和正义厅做武林之主,反正与我无关。”
  “如果他要吞并武林,是真的会开始杀人的。”况宣卓正色道,“颠覆江湖的大动乱往往发生在乱世,人死的多了,史书便不再计较大野小民的死亡。东海不是空有武学得门派,它的的利益链条上至朝廷高官,下至市井江湖。如果东海真的有决心,不敢夸大会天下大乱,但是无数局外人都不得不祸殃其中。”
  傅海卿嗤笑道:“你们如此高风亮节,难道是心怀天下?别忘了,正义厅眼里,你们不管签了什么约缔了什么盟,也永远都是得而诛之的魔教。难道姬族掌门花了一生心血,光去讨好一个绝对的敌人,反而逼得自家萧墙祸起?”
  况宣卓还完好的半边左脸忽然显得释然。“如果能阻止东海这样一场找不到方向的大乱……接下来侠义道若要讨伐,我愿意面对这个战场,死不足惜。”
  “我只是想知道凉儿是否一定会死,又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还有就是,”傅海卿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你要怎样才能不与她为敌?”
  “我死了,或者她倒戈。”况宣卓字字斩钉截铁。
  傅海卿的手突然按在了剑柄上,一道溪水一样的光芒迸发出来,这一剑的速度着实惊人。而况宣卓从容地后退,让剑锋始终离心口有一寸,在他撞向墙壁的一瞬间,况宣卓并不躲闪,剑锋刺入了胸口半寸,傅海卿收势不及,却再也无法进入一分。况宣卓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伤处与他的旧伤重叠,他涩声道:“海卿,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你若想取回去,我不找借口。”
  傅海卿从没想到以自己的剑术可能得手,大惊之下拔剑而出,一道鲜血直接飚了出来。他顿时六神无主,况宣卓更是无语问苍天。况宣卓一手按住了鸠尾和神阙,艰难道:“你这是刺客剑法?”
  傅海卿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况大哥,我……”
  况宣卓强笑道:“没事没事,不过你那半两黄金一碗的汤药浪费了好几剂,你的确应该心疼。
  适才还聊得剑拔弩张的两人跌坐在两个角落,茫然地盯向前方。
  “海卿,”况宣卓的声音疲惫而无奈,“你知道我有多不想打这样的一仗吗?”
  傅海卿茫然的摇摇头。
  “我曾是个孤儿,”况宣卓沉吟半晌,悠悠开口,“当我还不叫况宣卓,姬柳不叫姬柳,韩寻也不是韩寻。五岁的时候我守在母亲的棺材旁,是他们两个带走了我。曾经我们只有守望相助,因为在我们的世界里,真的没有人会拯救我们,只有我们可以为了彼此付出任何代价。”
  况宣卓的眼睛里荡漾着伤痛,英俊的脸上划过疼痛的笑容。“这些年,我渐渐看不惯姬柳的做事的手段,也不知不觉间也有意无意地和韩寻疏远。东海的运转靠的不是个人的能力,而是各大势力和各种规则的制衡。东海的掌门如果真的想拿到什么实权,必须学会下手狠毒,行事肮脏。我便是做不到那样,但是也希望能用这么个名号把局势控制到最好……”
  “我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开战,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死于无端的战斗。只是残杀开始了。我选择姬柳因为这一次她相对无辜。她带来太平,而韩寻在追求毁灭。但我不恨韩寻,他走到这一步,不论是野心,还是心魔,都很正常。”况宣卓看向傅海卿的眼睛,“在这个战场上,如果是我手刃了韩霜,战后我提头来见。”
  傅海卿转过脸去,逃开他的目光:“你说这个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吗?你是什么人,我又算什么人?如果我们不曾见过,那你直接杀了秋凉,甚至不会拉下脸来和我这样的人废话吧。”
  况宣卓也没有力气反驳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默然离去。
  傅海卿从怀中掏出了秋凉留下的珠花,扯下了衣带,将它缠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镀银冰凉的触感和尖端隐隐约约的刺痛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却无能为力,不知道是否应该摘下它,想逃出这种空洞的失落,又不敢忘记她的分毫。在况宣卓轻轻阖上了庭院的大门时,泪水淌出了傅海卿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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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走了。或者说,我回去了。我在半夜假意睡去,趁他不备缓缓卸去了他强撑着清醒的内力,那份力量相对我而言很微薄,但担忧只更加坚定了我离开的决意。他可以头头是道地说出刺客受制于人的不足,却理解不了自己即将被东海刺客之王捏在手心的危险。我不是个好人,这回也做不了好妻子了,但是除了让你脱离,我无能为力。
  我在他熟睡的时候收拾了行装,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走到洛阳城门的时候,我已做了再也不返还的打算。姬倚华在那里等着我,似乎料定我一定会来,他干脆不去看我的眼睛:“霜儿,如果你们要一起走,我可以帮你们。”
  我面无表情:“你早就知道这些了,如今终于如愿了,何必多此一举?”
  姬倚华的双手握紧,心中的汹涌无以言表,他苦笑:“你说的没错,我嫉妒。”
  我夹了夹马腹,冷然道:“是你预言对了,但是你好好等着吧,我们马上就要兵戎相见了。”
  “霜儿。”他忽然唤道,“如果我问你你还能否说一句爱我……”
  我截口道:“说不出来,无法继续,但是,我他妈的什么都忘不了。”
  姬倚华欲言又止,但是还是默默地化为月华一般的沉寂。
  现在我不敢回头,策马急驰出城,奔走半日,算是回到了东京城。
  这个我流连了十七年的地方,这里繁华异常,热闹程度甚至超出了西京的一倍。各族的人走在街上不是怪事,那家街巷藏着为整个中原垂涎的奇葩珍宝也常有之。街上穿行的禁军,官员的大轿,奔走的百姓,横行的江湖人,帮派鱼龙混杂,势力四分五裂。这座都城从没有过风平浪静,这里见证了我的爱,我的恨,我的功绩,和我的沉沦。
  我居住在城南郊的一处宅子里,算是韩族掌门的别墅。看似风平浪静的方寸之地,竹树环合,流水潺潺,幽雅宁静,却因怀璧其罪,把守森严机关重重。如今这里只住两个人,除了长年蜗居于此地的我,便是成日里混迹在东京城中,鲜少夜宿的韩枫。整个城市的人都认识她叫枫姑娘。
  侍女锦年见了我风尘仆仆的样子惊恐万分。这并不奇怪,我消失了两个多月,不止东海,江湖上所有的人也大概认定我死了。但是锦年侍奉我数年,昔日里大概有过这样的经历,平复得也快。她一边安排了我的沐浴饮食和更衣,一边委托把守去通知了韩青檀。
  韩寻起初把韩青檀安排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个盯梢的眼线。后来我发现这个半大的少年更类似一个通房丫鬟。我懒得记什么就由他来记,我懒得去就由他来跑腿。韩青檀对我很忠心也很习惯于我的刁钻和可恶。他的武功不堪一击但是阵法十分厉害,东海的芝兰阁天子韩凌霄是他的偶像,平生理想是考入芝兰阁。他教过我下东海阵棋,但很明显,作为一个女酒鬼我没怎么学会。
  “霜……姐?”他见了我,反应比锦年还要大,“我不是在做梦?!”
  我饮了一口茶,淡淡道:“你正正反反扇上自己二十个耳光就知道了。”
  韩青檀苦笑道:“我还是免了,这么说话的人霜姐除了霜姐还有谁。”
  锦年在一旁忍俊不禁。我对韩青檀说:“安排我见一次掌门吧。”
  韩青檀一脸哭丧:“我的好霜姐,这回你可是玩大了,寻老大需要你,最多责备几句也不碍事,但是族里其他几个常席长老要纠结起来,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了……整个风霜都要跟着受累。”
  我不动声色:“我可以领罚。”
  韩青檀义愤填膺:“我不能让你领罚!昭氏家族那些贼心不死的反贼,就等着这个关口!”
  我听得头疼。这小子真是韩寻的好属下。
  韩青檀一脸自信道:“今天我们来部署一下明天的堂审的策略,要保证没有人说得上话。”
  次日,东京韩族总舵。我跪在十余双眼睛的聚焦处。
  “三常席为况族弟子所伤,走散后独自在养伤?”有人问道。
  “是。”
  “洛阳城外的一个乡下?”另一个人问道。“三常席没收到集结的信号。”
  “为引人耳目,我在一处地下。”
  “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三常席为何不向族里报告一声。”
  “我担心尚且没有等来援兵,便招来了敌人。”我淡淡道,“以我的伤势,谁都对付不了。”
  “我信了。”韩寻起身,对着周围的韩族人深深一拜,“我方又有一名复命,应当是一件好事。小女大病初愈,还需良医观察,本座还有一点小事询问小女,恳求各位送我二人一个清静。”
  韩寻是一个以俊美和智谋闻名东海的人。他长年穿着厚重的衣衫,不仅仅是为了抵御寒冷。他抬起头,人们就可以看见一个渐渐老去的绝美的面孔。岁月在他的眼角刻下细纹,在他的鬓角留下白雪,在他的手掌上勾画嶙峋,但是夺不去他人前的优雅。
  韩寻同我去了城南的别墅。我先开口:“属下该死,劳掌门费心。”
  他颇有几分好奇:“这次时间还挺长的,去哪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胡旋

  
  无他人在身旁的时候,韩寻做事行径更像我的一个朋友,让我无法以他的行径为他定位。
  我低头:“属下不懂掌门什么意思。”
  韩寻宠腻地敲敲我的额头:“你还是不会撒谎,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你早就谁都不理了。”
  我看了他一眼,道:“属下知错,请掌门发落。”
  韩寻白了我一眼:“发落?弄得我对你很差劲似的。还养伤?回头我就把韩青檀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撤了,亏着我押着局面没人深究,我问你,养伤用了什么药?伤口在哪里?谁去采买的?既然能出去为什么不联系最近的分舵?……咳咳,妈的,果然不能动气。”
  我的声音压低:“你的伤要紧吗?”
  “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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