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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重秋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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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海卿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们喜欢杀人吗?”
  韩溪阁苦笑:“杀到手酥了,都没感觉了。如果做了风组的组长,可以少做很多事呢。那些绝顶的人,杀的都是高手,一年出不了几次手,他们是刺客,我只是屠户,一辈子既然已经毁了,索性毁得漂亮点吧。”
  傅海卿收剑入鞘:“自己止血吧。”
  说罢,他走到一边,去给荆落云接骨。
  韩溪阁道:“韩霜的情人是你吧。”
  傅海卿默默道:“我是他丈夫。”
  荆落云很配合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韩溪阁微微笑了笑:“你这人,不早点报名出来!幸好没有杀错,起码我一家也算是保全了。”
  傅海卿不语,这人轻描淡写,却说尽了世上刀头舔血的人的无奈和炎凉。
  “来洛阳的还有清理撰风堂的人,”韩溪阁淡淡道,“韩寻此行目的不纯,请姬掌门小心一点。”
  “嗤”地一声,傅海卿感到后背淋上了滚烫的液体,回头一看,那个精通剑罡的高手就这样一刀把咽喉开了一道口子。
  荆落云紧紧掐着他的喉咙,好像要割掉的是他的喉咙
  傅海卿从震惊中再次转过头来,苦笑:“你不是刺客吗?没见过这种死法?”
  荆落云白了他一眼:“这世界上有多少被刺杀的人是被人割了喉咙死的?”
  说完之后他又捂着咽喉,刚才说了一句话,他嫌喉咙疼。
  傅海卿站起身来,走到窗外把另一具尸体也拖进屋子,用布蒙上,对荆落云道:“我给你换房间,等雨停了处理一下尸体吧。”
  荆落云捂着喉咙咳了两下。
  傅海卿干笑,他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他们那里防的是西夏人,又一次兵临城下,战场杀人哪有光用宝剑的?个个都提溜着长枪,有一个人一枪掷出去,一个西夏骑兵的脑袋就没了,马还在跑着,无头的人脖子里还喷着血。
  傅海卿跪在地上就吐了,后来师父说他命真大,因为当时有人一把大刀正好抡向傅海卿的上半身,而谁想他跪在地上吐了?那个人一下子力不从心,摔在地上没起来,战场上站不起来,那就真的在别想站起来了。
  他拎着剑,道:“走吧。”
  荆落云揉了揉关节:“去哪啊?”
  傅海卿道:“西市的撰风堂分行。”
  荆落云从脑海里搜集了一下傅海卿和他讲过的自己在撰风堂碰的钉子,疑道:“那个老板不说事不关己吗?而且据说撰风堂的后台还挺硬,霜组不会在那里大开杀戒吧。”
  傅海卿长叹:“为了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情夫,韩寻能清洗洛阳,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某些事情。”
  荆落云一把薅过傅海卿的领子:“听着,那个掌门派人来洛阳杀人,就是为了找你,撰风堂的小子当年既然说事不关己,就让他亲自尝一尝冷漠的代价。你是我的主顾,我得为你的生命负责……”
  傅海卿微笑:“咱们两个的协议好像是你替我杀人,杀到我死。”
  荆落云把傅海卿按在了墙上:“今天晚上我接收到的东西有点乱,你那个弹箜篌的女人忽然成了韩霜,你和那个韩枫有所勾结,韩氏一族又要警告撰风堂,刚才这个刺客留了他的命他不离开反而自杀之前还给姬柳带话,对了,你和况宣卓还联手作战过?……傅海卿,少他妈和我说协议,我哪知道你想要的是你老丈人的命?我哪知道你是一只冲进风暴里的傻鸟?早知道你是这么一号人,疯子才会和你签协议!”
  傅海卿静静地看着大叫的少年,道:“那里有霜组的人,韩枫说,霜组的人和秋凉比起来很不中用,大多都是善后的高手。所以她可能在那里。”
  荆落云怒道:“那个女人会和你走吗?和你走又能走到哪里……”
  “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亲眼见到她杀人。”傅海卿打断他的话,“就像这样被割断咽喉的尸体有五具,用手洞穿心脏的有两具,三个人被一刀砍死,一个武功高出这个韩溪阁不少的高手的一身白衣被染红,他们拆了百余招,他中了无数刀,几乎鲜血流尽。杀完人之后,她看见了我,她跪在我面前,两只手上全是鲜血,恳求我杀了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说到最后,自己已经没有力量。
  你肯定想骂我有病,这样的魔女我还何必执着?我为什么要为她再次惹上韩族?为什么不结束她的生命来告慰那些被刺之人在天之灵?但你能想象吗?你最深爱的人离开你之前最后一句话是让你把心磨得锋利些,用剑刺穿她的胸膛。
  她封住了武功,风餐露宿身无分文,人们辱骂欺凌她,她也把这划入命数的一筹。而她爱上的不是世界上最有权势,或者最有钱,最英俊的男人,只是一个平凡的像我这样的人,一个佳话都不值得为我落笔的人。就连这样,命运还要塞给她这样的惨剧。
  傅海卿顿一顿,“所以我决定了,如果有人硬要逼着她下地狱,我就让那些人一个不漏地下地狱。如果她注定会下地狱,我就和她一起去。”
  雨停了,傅海卿掰开荆落云的手,踏出了大门。
  如果我们都是魔鬼,生前死后,都在一个地方了对吧。
  秋凉,秋凉!
作者有话要说:  

  ☆、九剑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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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海卿飞奔至洛阳西市,远远便看到那里的火光一片。人们忙着推墙打水,街上有孩子在哭,女人在跑,男人在吆喝……天上的雨点依然零星,但空气中飘荡着重重的油烟味。火焰在街道中央舞蹈,彰显着一种诡异的美感。傅海卿顺着火光举头一望一里外的屋顶上站着一群人,差不多有六个,中间一道光,傅海卿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近了之后才看见,中间的人正是丝绸铺的小老板,他从头到脚是一套黑色劲装,一把重剑足足有普通铁剑四个那么宽,他的脚边躺了两个人,像是晕死过去了,生死未卜,他把剑扛在肩上,厉声道:“一起上,还是我一个一个干掉?”
  中间一个人大声道:“谢公子既然承认替中原几个门派密查韩氏一族的行踪,做消息一行的从来都是容易触犯江湖规矩,我等虽隶属东海,但有些规矩是整个江湖共有的。敝派掌门念在与贵堂堂主往年交情,仅与警示,不敢伤人,谢公子这又是做什么?”
  小老板怒道:“生意的确有人给,但以现在局势,我撰风堂又岂能随便接管秘密调查?你道是我触犯江湖规矩,怕只是失了况氏一族的支持,又担心我撰风堂对尔等构成威胁。你道是念在与堂主的交情,怕是也惹不起堂主本人吧。”
  小老板拎剑而上:“我告诉你们,对付你们这些杂碎,本大爷一个人绰绰有余。”
  方才喊话的人见到他提剑就看,这一剑不见得多快,多稳,但够狠,势如破竹,周围的空气都在随之呼啸,那人一惊,避过,下令道:“都撤吧!”
  “逃?”小老板铁剑呼啸而至,冲着那人的面门就是一剑。
  那个霜组刺客就是想不明白,这一剑招式平平无奇,但是他感到一种压迫,除了直直地往后撤,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出招。而周围的人看这一剑觉得实在太丑了,破绽,姿势,不像高手的样子,但想想方才两个人,一个直面攻击,一个背后攻击,都离奇地晕死过去,再想想韩霜的禁杀令。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小老板这一剑是被一把刀格住的,已然是另一个人了。小老板收势,于一丈以外落地。“帮手?”他鄙夷道。
  是两个人,挡下这一招的人冷冷道:“我们是奉命掌门之命来找一个人的。”
  霜组一人喝道:“这里是洛阳,韩霜已经直辖此城,副组长你懂得霜姐言出必行,另一位同门不怕理论便放手做好了。”
  那个一个白衣人道:“不怕理论,你们可以走了。”然后对小老板道,“你是韩霜的情人吗?”
  小老板寻思,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提剑而上:“我是你奶奶的情人!”
  适才两个人相互接了一剑一刀,对双方的深浅略有了解,出手时都不敢大意。小老板抬手就是名震天下的“九歌”的一招“东君”。他用的是重剑,重剑之道便是方圆半丈之内皆为自己的阵地,不容人接近。白衣刺客的武功不弱于韩溪阁,剑术倚重于虚实相生,和小老板也是斗得势均力敌。
  傅海卿见霜组一干人纷纷撤退,想到这些人只是来威慑,韩霜不会在他们之列。韩霜的命令还有效,说明她还活着。抬头看看小老板举重若轻的样子,叹息,早知道他就应该死皮赖脸请这个人杀人。
  小老板一剑将白衣刺客几乎逼下屋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蓝衣人一鞭抽来,小老板一惊,回手一招“礼魂”,白衣刺客参差机会,一刀刺来,小老板向后一跃而起,白衣刺客刀锋一转,小老板被迫变转身形,背上硬是接了蓝衣人的一鞭。
  小老板一口鲜血吐出来,啐了一口:“和怒龙千星比差得还远呢。”横剑欲上。白衣刀客的刀锋已经直逼他面门,小老板再一招“礼魂”相格,蓝衣人的长鞭又如长蛇席卷,袭向小老板的下盘。
  小老板不敢再挨着一下子,一跃而起,然后便着了白衣刀客的道。他的衣襟被白衣剑客擒住,头被重重地摔在屋顶的砖瓦上。白衣剑客狞笑道:“我奶奶当年是东海第一美人,你差得也很远。”
  举刀欲刺。
  忽然身后卷过一阵疾风,白衣刺客连忙避开,蓝衣人一鞭抽过去,剑客捏了个弹字诀,硬是逼着蓝衣人收势躲避。两人定睛一看,一个满身是血的青衫剑客已经拦在了小老板的前面。
  小老板看清了来者何人,揉了揉后脑勺,拄着剑站起来,苦笑道:“你是来嘲笑我的冷漠和愚蠢吗?”
  傅海卿淡淡道:“你与什么韩霜情人无关,不应该受这个连累。”
  小老板愣了一下:“原来那个人是你啊。”
  “我是闵秋凉的丈夫。”韩霜也是我要除掉的人。
  “城南绮楼的闵秋凉,陪酒的箜篌女?”小老板叹了口气,“我要说我也和她喝过酒,你先打谁?”
  傅海卿黑着脸:“活过今晚,我有无数机会和阁下结算。”
  小老板大笑,比了个起手式:“九剑门下,谢嘉。白的归你,蓝的归我。”一招“九风”中的“五乱”,气势上似乎是想将蓝衣刺客的长鞭钉在地上。
  傅海卿轻轻道:“你的武功比韩溪阁如何?”
  白衣刺客冷笑道:“他少说点话就不会被我超过。”
  此人的刀重在一个快,刀剑相格的时候傅海卿似乎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不知是经脉乱了还是肋骨断了,想来是刚才他一招强破韩溪阁剑罡所致。
  谢嘉一把重剑舞得生风,方圆一丈也拉开了阵势。蓝衣人的长鞭不得接近,但是两人相互接近不了。蓝衣人心中暗奇,适才他作为旁观者,只觉得谢嘉的剑术破绽百出,疑惑为何同僚磨磨蹭蹭不下手,反而几乎被逼上绝境。而这个时候一对一地打,只觉无论怎么试探,这剑术找不出破绽。
  破绽是不会消失的,但能把破绽始终藏在敌人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是所有剑法梦寐以求的境界吧。
  傅海卿这个时候就找不到白衣刺客的破绽。贸然出手只会败在他的速度之下,所以傅海卿几乎在一味地避让。
  白衣刺客的眼神里渐渐出现了某一种痴迷,一种对厮杀的痴迷,一种对鲜血的痴迷。傅海卿十分厌恶这种感觉,但以此时情况,却奈何不了半分。
  谢嘉忙里偷闲喊了一句:“你小子行不行啊。”接下来就是银鞭横腰扫来,谢嘉不敢怠慢,挥剑一卷,蓝衣人想撤招,谢嘉这次却强用手攥住银鞭,缠在剑身上,一剑刺穿屋顶,两人动弹不得,但情势上却是谢嘉略胜一筹。
  傅海卿右肩中了一刀,正在费力支撑刺客砍下的那一刀的冲击。他想说,妈的,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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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自然有其来由。
  荆落云是荆聿白的孙子。荆聿白是正义厅的长执事,几乎被视为侠义道之主,江湖上已经二十年没有人对他直呼其名了。诸如五执事这样的人矮上荆聿白一辈,当年在荆执事手下做事。
  如果荆聿白没有为了所谓“万人大义”吗,亲自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自己的儿子逐出侠义道,纵使正义厅从来没有世袭一说,但周围的人笑呵呵地道他一声“小公子”,可能是一副很温暖的画面吧。
  母亲在之后的三年离开了他们父子,祖母因为荆执事的“无情”远走他乡杳无音讯。而父亲总是很沉默,他不抱怨,他在提起祖父的时候总是微笑,当荆落云渐渐知晓其间的不公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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