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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荆二人面面相觑,姬芙蕖万福道:“多谢谭大侠相救之恩。”
谭之寒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大小姐,我本不是来救你的,令尊是个主战派,救你也纯是冲着尊师的面子。”
姬芙蕖脸一红,却不好多言。谢嘉截口道:“你是不是来晚了?这个城被杀了一半武林人士的时候,正义厅安分守己,谭之寒,现在是来调查了?”
“我说你谢老三不成气候你还不信。洛阳的案子当然要查,最后结果一出,寻掌门为了找傅公子在洛阳大开杀戒,你觉得江湖朋友们会找东海的不自在还是傅公子的不自在?”谭之寒笑道,“至于我的工作比什么都简单,只要看好荆公子,就万事大吉。我不是为了公事而来,只是我阿爹闲事太多,谁叫我是他儿子呢?”
姬芙蕖扬首道:“谭掌事何苦拐弯抹角,正义厅派一个掌事来洛阳走动,也不过是缉拿东海残党而已。”
谭之寒皱了皱眉:“我发现你这个东海娘们儿事儿还挺多的,十八年前的协议我们谁也没撕,你们怎么就成东海残党了?你们自己那点破事儿自家没管好,却来说我们背信弃义?”
“谭兄这话说得不对,”傅海卿拦在两人中间,“一个月前正义厅的五掌事来找我,要我帮忙袭击柳掌门,柳掌门一生维系两道的共存,这还不算是背信弃义?”
“侠义道当然也有主战主和,东海这一次动静那么大,侠义道主战派怎么可能不蠢蠢欲动?”谭之寒微笑,“正义厅没有乱党吗?当然有。而傅公子没有迷乱心智,走的是大道,可见前途无量。”
荆落云道:“谭掌事如果是为我而来,有什么意义?”
谭之寒道:“公子是荆掌事后人,天下皆知,家父曾是荆掌事的人。荆掌事当然不会因公徇私,但是我辈有这个责任。”
谢嘉冷不丁道:“你小子官话说得越来越流,人事做得越来越少!”
姬芙蕖看到一干人已经开始无事叙旧,心想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久留不宜,低声对傅海卿道:“傅少侠,有件事事关韩霜,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傅海卿从见到姬芙蕖开始便有这个预感。即使他以为现在的情况他只能放下等结果,但是听到了那个名字,心里也不由一动,点点头:“当然可以。”
但是谭之寒一干人耳尖,十二掌事拦下姬芙蕖:“既然事关韩霜,我们都听听有何妨?”
姬芙蕖瞪了他一眼:“恕难从命。”
谭之寒一手拉住傅海卿,微笑道:“好,那我们都不听。”
傅海卿茫然地看向小谭掌事,谢嘉看着浑身颤抖的姬芙蕖,低声道:“喂,之寒,够了。”
姬芙蕖冷笑一声,叹道:“果然是秋声先生的传人,谈判的本事就是不一般。反正武林上下也算是乱成一锅粥了,我这点东西天下皆知,说说何妨?”
谭之寒松开了傅海卿的手,挪开了威胁谢嘉的脚,笑道:“愿洗耳恭听。”
姬芙蕖对傅海卿道:“韩霜是你的什么人,我们是知道的。”
傅海卿强笑道:“韩霜不是我什么人,她是我爱的女人以前的名字而已。”
“韩霜手上有我两族的血债。”姬芙蕖苦笑道,“但是这毕竟是东海内部开战,战争总要停,不是不能一笔勾销的。如果姬族况族拿下这个战场,那么首先确定的一件事就是韩寻不可能把韩族掌门做下去了,这一定会是停战的基础。那韩族掌门由谁来做,风霜又会怎么处置,这些都是问题。按照东海的规矩,由副掌门代理掌门之位,直到再选出来,但是韩族副掌门战前就死了,而韩寻一直未再选副手。那么代理掌门就会从十个常席和五个简执里选出来,韩霜位于韩族的三常席的高位,由于风霜是韩寻直接管理的组织,所以东海上下会倚重控制韩霜来处理风霜。但是这也有条件,韩霜不能再有严重的杀孽,不然谁也救不了她。”
傅海卿道:“那芙蕖姑娘的意思是……”
姬芙蕖惨然一笑:“你或许能够猜到我真的在想什么。是,我不希望我爱的男人去做那种生死一线的战斗,他认为他可以死得其所,而我只想要他完完整整地活着。但是阻止韩霜占领西边战场,对我们两个都有利不是吗?邙山那边,我姬族掌门便抱着不让韩寻活着下山的决意。在东京,况族用两个月把夺取做到完美,况宣卓和韩不遇一战,不管是谁赢,韩不遇的力量都不再是威胁。只要西边战场我们能够守住,拿下整个两京的就是我们。我两族死伤无数,但这场战争只要可以结束,一切都可以恢复……”
傅海卿冷冷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自己作出了这样的乱局,谈什么恢复?”
姬芙蕖抿了抿唇:“历史就是这么被死人堆砌出来的啊。英雄死了,但是只要精神犹在,这个世上还会有新的英雄。我本该是在这个城里躲过这一夜,但是我权衡了一下,便是可能被韩族的人擒住,我也要来找你。他,他不让我把你带到那里去,他说这残忍,哼,我还不是他的什么呢。所以我只是把应当会发生的告诉你,去不去拦她,由你自己选择。”
谢嘉把目光转向两个刺客:“韩枫派你们来赶尽杀绝?”
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气恼道:“赶尽杀绝?她可是摇光的女儿,我们这些人天生命就贱,带她回去是供着的。”
“你们就是带我回去又能如何?”姬芙蕖冷笑道,“韩枫不过是自投罗网,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那人不甘:“大小姐,你脑子里塞蒜了啊!枫姐这辈子便是输过那么几回,也从没做过自投罗网的蠢事。姬云畴是什么玩意我们还不知道?正好借着他把姬云朔扔到招魂六引里面,倒还是给霜姐省事了。”
姬芙蕖脸色苍白,拎着那人的领子,厉声道:“你胡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一脸无奈:“大小姐,我们只是来韩族打工而已,也就知道这么些东西。西行总共四条道,最北的那条道是招魂六引阵,其余三条道皆有韩族人赶往,姬云朔要拦截韩霜,我们怎么可能把他引到韩霜在的那条通路,所以便给姬云畴错的消息,让姬云朔走最北的一条道。”
姬芙蕖强自镇静,冷冷道:“便是这样又如何?我们其他几条路上也布着拦截的人。韩霜甚至不需要死在云朔手里。”
那人的眼里划过一点嘲讽:“便是秋水长天,也像困住韩霜?何况我们人还多。你家云朔掌门,宅心仁厚,英雄气魄,为了劝阻“霜”组长,怕是单刀赴会吧。”
姬芙蕖一把抓过他的领子,颤抖道:“韩霜走的是哪一条路?”
那人嘴一撇:“不知道。”
姬芙蕖一切淑女形象都顾不上了,左右开弓给了那刺客两个耳光:“哪,一,条!”
那人伤上加伤,疼得倒吸冷气:“大小姐,你真以为你们姬族稳拿胜局?我这是冒着掉了脑袋的危险啊。你发个誓保我,我才有可能告诉你。”
姬芙蕖紧锁的眉头一点点舒缓:“天地为证,我发誓,一定会保你周全。我姬族人可没有出尔反尔,恩将仇报的。”
那人咧嘴一笑:“真相是,我的确不知道。”
姬芙蕖俏脸发白:“你耍我?”
那刺客笑得冷然:“我怎么会知道韩霜往那条道走?别忘了你发的誓啊。”
谭之寒十指插在一起:“果然有点意思。姬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傅少侠根本拦不下韩霜。你忙这一趟,难道只是让自己觉得平衡些吗?”
姬芙蕖感到莫名其妙:“何出此言?”
谭之寒打了个哈哈:“你是东海北斗的千金,当然不懂得那些刺客行事奉行的忠诚。我听说洛阳舵主便死在韩霜手里,那两个人的事我便是东海外的人也有所耳闻。谁说傅公子真的就有拉回韩霜的力量呢?”
姬芙蕖冷笑道:“为何不会,倚华先生迎战,多少是因为他……”
谢嘉拍案而起:“你们差不多行了。你们当他是什么?让他做没有心的棋子?我管你们都是谁,说起话来注意些分寸!”
傅海卿拍了拍谢嘉的背,强笑道:“算了,大家说得也都是真的。”他起身,“只是,只是,容我想想。”
他头也不回地离了席,荆落云叹息了一声,起身跟了上去。
谢嘉也没好气,冰冷道:“你们也就这么点出息,一个个不都对我们挺厉害的吗?不都挺能讲得吗?自己去拦啊?”
门外忽然近来了一个人,那个人面容平静,不苟言笑,是凤凰馆的馆主苏寡先生无疑。他带着两个人抬着一个人,对谢嘉道:“这个人中了一种幻术,你会不会解?”
所有人都看向了姬芙蕖,她走近两步,手搭在那人的脉象上,点了点头:“这个术不算什么,到了明天就不会有事了。”
苏寡道:“你是东海的人?”姬芙蕖点了点头,苏寡冰冷道:“施术的人是韩族的?”
姬芙蕖淡淡道:“是姬族的,只是不希望阁下搅入混战,所以这个术只是迷惑,没有伤害。”
苏寡道:“怎么证明?”
姬芙蕖叹息:“东海懂幻术的人极少,功力高的更少。幻术旨在操控人的某一个六识来达成控制控制人的全部六识。
通过舌识的‘饕餮术’和通过意识的‘梦幻神功’已然无人练成,通过身识的‘傀儡戏’东海上下只有六个懂得,也都是况族和姬族的人,通过眼识的‘玄光大法’这些年练成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幻术终究是极端的逆天行道,修炼幻术身体柔弱,而且并不见得有太大用处,而韩族很难供养没法用武功的人。所以应当不是韩族人。”
苏寡微微一笑:“姑娘渊博。”
谢嘉插嘴:“她是东海芝兰阁执笔圣女。”觉得有点高深,解释道,“东海图书馆副馆长。”
苏寡道:“但是中了瞳术瞳孔定然扩张至少三个时辰,这个人却无恙。”
姬芙蕖一惊:“无恙……”连忙搭上脉象,整个人却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慌忙地翻开那个人的眼睛,勒令他伸出舌头,检查他的手足,直到最后,颤颤巍巍地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那个弟子浑身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姬芙蕖花容失色,喃喃道:“不可能,没有这个道理。”
谭之寒淡淡道:“姑娘刚才好像漏说了如果开了耳识,会怎么样。”
姬芙蕖摇摇头:“懂耳识的只有东海解铃人韩枫,但是她的功力浅薄,只能在交手一瞬间用上,形成不了六识的封锁。功力犹且如此高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死在了五年前的韩柔。”
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谢嘉愣了一下,忽然道:“会不会是你们那个瞳术术士其实真实身份是……”
姬芙蕖苦笑道:“那反而好了。”
谭之寒道:“好了?韩枫韩柔联手,姬云畴绝对是必死无疑啊。”
姬芙蕖道:“我在我师父身旁多年,又容易接触高位,便知道一些隐秘的东西。你们都是侠义道人,我不方便多讲,只是,如果韩柔活着并知道真相,她是绝对不会饶了韩枫的。西京一战,恐怕是我们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硕果仅存的读者亲们!
☆、幻蜃
【西京,傅宅】
看着从天而降的大侠把两个刺客五花大绑地扔进了院子,傅海卿荆落云都看向谢嘉:“喂,帮着介绍介绍啊。”
谢嘉斜了那人一眼道:“这个混蛋是我二师兄,二掌事谭秋声的二儿子谭之寒,现在滚出堂去了,在人家正义厅做十二掌事。怎么样?”
谭之寒拱手笑道:“谢小三抬举我了。”
谢嘉对谭之寒笑道:“我以为正义厅把这个城交给东海处理,不知道十二掌事来这里伸张谁家的正义。”
傅荆二人面面相觑,姬芙蕖万福道:“多谢谭大侠相救之恩。”
谭之寒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大小姐,我本不是来救你的,令尊是个主战派,救你也纯是冲着尊师的面子。”
姬芙蕖脸一红,却不好多言。谢嘉截口道:“你是不是来晚了?这个城被杀了一半武林人士的时候,正义厅安分守己,谭之寒,现在是来调查了?”
“我说你谢老三不成气候你还不信。洛阳的案子当然要查,最后结果一出,寻掌门为了找傅公子在洛阳大开杀戒,你觉得江湖朋友们会找东海的不自在还是傅公子的不自在?”谭之寒笑道,“至于我的工作比什么都简单,只要看好荆公子,就万事大吉。我不是为了公事而来,只是我阿爹闲事太多,谁叫我是他儿子呢?”
姬芙蕖扬首道:“谭掌事何苦拐弯抹角,正义厅派一个掌事来洛阳走动,也不过是缉拿东海残党而已。”
谭之寒皱了皱眉:“我发现你这个东海娘们儿事儿还挺多的,十八年前的协议我们谁也没撕,你们怎么就成东海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