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觉好笑,主动吻了吻他脸颊,娇笑道:“下回可有法子治你了。”
迪古乃轻哼一声,给我系好斗篷,恰时秋兰回来,又拾掇了一会,三人便一同朝外行去。
我率先上了马车,见秋兰还在车外和阿律说话,便道:“快上来,让阿律和爷坐后一辆。”说话间,迪古乃已经掀帘入车,先是瞪了我一眼,旋即隔着窗帷向秋兰道:“不必上来伺候着,和阿律在后面跟着便是。”秋兰自然听他的,带着一个婆子,和阿律往后面去。
迪古乃捉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拉进怀中,惩罚似的吻住我,“小妮子,醋劲儿还没消。”
我推他的脸,笑道:“谁是小妮子,我可比你大,休要这样没大没小的。”他抓住我乱动的双手,阴着脸说:“从来皆是以夫为天,你说我与你哪个为大?”我笑啐一口道:“好小子,如今倒会拿这句话来压我。”
迪古乃坏坏一笑,翻身将我压在狭窄的车舆中,身下铺着厚实的羊绒毯子,让人感觉舒服柔软之余,也生出了几分恍惚之意。
他双手一动,斗篷已然解开。我摸着他的耳朵,无奈笑道:“待会下车时,秋兰他们见我云鬓散乱,该如何想?你还让不让我见人了?”迪古乃恍若未闻,滚烫的热唇在我颈脖上百般流连温存。另一只手开始摸索着解开外袍,显然已有了在车里缠绵的打算。
我道:“你急什么呢?”他低喘,迷恋的望着我说:“宛宛,你总是让我情难自控。”我脸一红,他低头亲吻我嘴角,喃喃道:“你吃醋的模样,也这般可爱……”我心下欢喜,却仍不让他如意,一面扭头避开他的吻,一面念叨:“快起来,我这钗环满头的,咯的疼。”
他一手托起我的后脑,道:“这下就不疼了。”我哭笑不得,正欲说他,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迪古乃身子一僵,我趁机推开他,重新坐好,低头整理衣服。
迪古乃看我一眼,旋即跟着坐起,掀开帏帘朝外望去。我见他神色严肃,不觉纳闷道:“你在看什么?”他一时未答,又过了半会,才放下帏帘,再回头时,早已敛了严肃之色。
我有心追问,他却又像猴子一样黏了过来,只得和他亲热了片刻。
中途下车歇息,我对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往唇上补了补胭脂。余光里,迪古乃正蹙眉沉思,我连着叫了他两遍,他才回过神,开口笑问:“补好了吗?咱们下车走走。”我有几分不悦,总觉得他心神不宁,便问道:“你方才想什么呢。”
他给我系着斗篷,闻得此言,凑近笑回道:“想着晚上如何惩罚你的小性子。”我拧了他一把,却见他脸上沾了几抹胭脂,忙抽出锦帕,给他轻轻擦了几下,边问道:“合剌可有说何时回京?”
迪古乃拉着我下车,漫不经心地说:“管他何时回去。”我道:“反正我不想回去。”他微一变色,愈发拽紧了我,朝着秋光潋滟处缓步而去。
此时已在城郊,行人并不算多,倒也落的清净。秋兰和阿律跟上前,忙不迭问:“主子可要用茶?”我摇了摇头,迪古乃吩咐说:“你俩远远跟着便是,需要时爷自会叫你们。”
我会心一笑,任他牵着,静静行走。
临近晌午,阳光温暖宜人,洒在面上,不觉心里也暖和和的。
行至一无人处,迪古乃拉我入怀,我顺从的伏在他怀中,贪婪的嗅着阳光给予他的味道。
迪古乃拍着我的背,沉声道:“以后可别再多心了,若是动气伤身——”我笑截道:“好啦,知道了。”他低头亲我一口,继续道:“云儿那丫头,多调教几番,倒是大有用处。”我试问道:“你真打算把她送给乌带?”他道:“自然会是送人,倒不一定是乌带。”
我“咦”了一声,嘟嘴道:“敢情你早上唬我呢?”迪古乃轻笑道:“当时若不这样说,你指不定还要和我闹下去。”我抬起头,恨恨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闭上眼不理他。
却又闻得他道:“如此我便和你坦白了,省得下回又生出什么事来。”我不解,追问道:“还瞒着我什么?”迪古乃无奈笑道:“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只是怕你以后从别人口里知道后,又要胡思乱想了。”说着顿了一顿,道:“我在燕京下面一个庄子里,养了不少人,如今服侍你的秋兰,便是从那边挑过来的。”
我惊诧道:“养了什么人?美人?”
迪古乃颔首,回道:“歌姬,舞伎。当然也不乏才貌双全之女。”我咬了咬唇,心中滋味奇怪。迪古乃紧搂我一下,叹道:“又在胡思乱想了。”
正文 第188章 赐死
我撇过脸道:“没有,我知道你的用意。”上溯春秋战国,凡膏粱锦绣之族、钟鸣鼎食之家,无一例外皆会供养门客,或助自己成事、或彰显济世之心。而美人,千百年来,亦是政治博弈之局中不容小觑的一枚艳丽棋子。温香软玉,枕畔轻风,若是拿捏恰当,可抵得过千余铁骑、万乘之师。
迪古乃朗声大笑,眸光晶晶一亮,“宛宛,这世间,唯有你懂我……若换做其他浅薄妇人,如何能有你这般心性和见识。”我捏了捏他鼻子,不以为然道:“少来哄我,愈发嘴甜了。” 他低头一笑,亲吻我双眉,“若是哄你,我也已经哄了你十年。”
我吃吃一笑,将头枕在他肩上,不再言语。
小汤山这边的园子,比我上回来的时候更大了一倍,也不知是何时扩建的。问迪古乃,他神神秘秘不肯回答,只道:“你喜欢便好,哪儿来这么多问题。”如此我也不再追问,坐了许久马车,身子又累又疲,见床便倒了下去。
秋日无杏花可赏,然而园子里地气暖,新植的木槿和扶桑,也为这温泉美地添景不少。秋兰和阿律许是头一次见温泉,两人在池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本想让她下水亲身体验一遭,迪古乃却冲我摇了摇头,我明白他心中所想,便收声作罢。
次日午后,迪古乃将秋兰、阿律打发了出去,又嫌婆子碍事。直接让她回了城里。
午睡醒来,颇觉得有些热,温泉之地,着实比别处暖和多了。我掀被,懒懒的躺在床上,想着上京寒冷的冬日,眉心微微皱起。
躺了会。迪古乃从书房过来。他见我掀了被,责怪道:“若着凉了岂好?”说罢欲给我盖上,我挡了一下。摇头道:“好热,你看我都出汗了。”
他笑问:“哪里出汗了,让我瞧瞧。”我睁眼。打开他不怀好意的双手,啐道:“忙你的去,别来闹我。”迪古乃笑而不语,抬掌一挥,花帐如瀑布般落下……
好累,骨头快要散架了。
我侧趴在床榻上,动了动酸痛无比的双腿。身后那个人,似乎仍意犹未尽,紧紧贴了过来。
迪古乃拨开我鬓边的发丝,贴在我耳边问:“宛宛。累了吗?”我轻哼一声,他双臂环抱住我,暧昧地说:“你身子骨不好,我本该节制,不应这样……”他顿了顿。大掌摩挲着我的手臂,“可我……要不够……”
我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心头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满足感。性虽并非爱情的全部,却是不容忽视、必不可少的部分。毕竟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有兴趣,纯粹的柏拉图恋爱始终是罕见稀少的。
迪古乃轻轻笑了几声。旋即坐起身,将我横抱在怀,往温泉池行去。
两人静静依偎半晌,迪古乃抚上我的小腹,口吻期待的说:“下个月,说不定就有反应了。”我身子一僵,强颜欢笑道:“哪儿有那么容易,你别高兴太早。你瞧着合剌,后宫佳丽无数,膝下还不是只有公主、没有一位皇子。”
迪古乃不屑一笑,“合剌?就他那样,有几个公主算老天怜他。”
我“扑哧”笑了出来,迪古乃讽刺人的功夫可一点也不含糊。接着又闻得他说:“合剌前几日,还请了几位道士,为他炼制丹药。”我疑问道:“他还这样年轻,炼丹做什么,长生不老?”
迪古乃刮了刮我鼻子,附耳低声笑道:“傻丫头,丹药也分几种,不仅有延年益寿之效,还有——”我忙红脸截道:“知道了,你别说出来。”他见状哈哈大笑,我伸手掬起一捧泉水,朝他脸上泼了出去。
他扣住我的手,不让我再乱动,我挣扎几下,终是妥协,乖乖由他抱着。
我想了想道:“这等私密之事,你打哪儿得知?”迪古乃回道:“可不是我一人知,希尹、乌禄等人皆知,前儿还谈论了此事。”我忧虑道:“别人可以拿此作笑话,你千万莫参与其中。虽非大事,却关乎合剌自尊与皇威。若他得知你们私下议论此事,较真起来,只怕罪同谋逆。”
迪古乃道:“我自然明白。”我点点头,他俩自小一起长大,迪古乃对合剌的性子大概摸得十分清楚,深知什么热闹该去凑,什么话题该避着。我只怕是多虑了。
我又道:“你也要多劝着点乌禄。”说完自己笑着摇了摇头,“乌禄生性不爱热闹,应不会口无遮拦,沾染这些无聊是非。”
迪古乃脸色一沉,抓着我的手腕问:“你很喜欢乌禄?”我轻呼一声,不满道:“弄疼我了。”他微微松手,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宛宛,你与我说实话,你喜欢他?”
我倍感无奈,见他如此认真,不由得叹气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过说了几句,你就觉得我喜欢他。完颜亮大将军,我现在可是你的老婆,我要是喜欢乌禄,我还嫁给你做什么?”
他面露喜色,却依然嘴硬道:“既然如此,便不可再提他。”我正欲驳话,迪古乃眸光一动,笑道:“虽然咱们这样的大家族不适合称呼‘老婆’,可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别有一番情趣。宛宛,以后无人时,我便这样叫你可好?”
我满不在乎的回道:“管你怎样叫,只要别再胡乱冤枉人便谢天谢地了。”他乖巧的点点头,旋即凑在我耳边不停地道:“老婆,老婆,老婆……”
本欲在这儿多玩几日,不想傍晚时分,迪古乃的亲信侍卫从城中赶来,称合剌急召迪古乃回城,我一时又惊又怕,担忧道:“为何这么突然……”迪古乃正在更衣,闻得此言,抱了抱我安慰道:“别怕,能有什么事。”
我道:“那我随你一同回去。”他摇摇头,向侍立在旁的秋兰和阿律嘱咐道:“照顾好娘子,不能让她出园子。等爷来消息,你们再带娘子回城。”
……………………………………
当天晚上,我因着心中牵挂,面对一桌子美食,丝毫没有胃口。
阿律见我不愿动筷子,劝道:“娘子,爷此番回城,应是陛下例行召见而已,娘子无须担忧。”我微微叹气,也许真是自己多虑了。不过,迪古乃为何说等他来了消息,才准许阿律带我回城?
终于捱了两三日,迪古乃派人来接我,马车一路疾奔,颠簸自然不在话下。
靠近城门,马车忽然改道,我猝不及防的跌在绒毯上,秋兰忙扶我起来,朝外骂道:“怎么回事?伤了娘子,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说罢只觉车舆在轻轻震动,我唬了一跳,难不成是地震?
车夫的回话很快被一阵声势浩大的马蹄声淹没,秋兰掀开帏帘,惊讶道:“都元帅不是几日前离开了燕京吗?”我亦是吃惊,忙跟着向外探出目光,数十名骑兵从城门处奔涌而出。而领头之人,威风凛凛,容光焕发,正是兀术本人!
他这行踪飘忽不定的,怎么回事?
回到府中,还未走几步,只见一小厮匆匆往外奔,与阿律撞了个满怀。阿律厉声叱道:“如何这样毛毛躁躁的,幸好未冲撞着娘子。”那小厮急忙向我赔罪,口里道:“小的是要去请李大夫来,王爷方才又厥了过去!”
我道:“那你快去,可别耽误了。”他点点头,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秋兰扶着我问:“娘子,咱们也去看看吧。”我早已提步,向上房急步行去。
未进门,便已闻得陈氏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屋中杵着不少人,只是迪古乃和梧桐这会儿皆不在。陈氏见我来了,举帕擦了擦眼泪,起身问:“何时回来的?”我道:“方才一进门,便听说王爷厥过去了,现在情况如何?”
她朝床上看了一眼,低泣道:“从昨晚起,厥了不下三次。”我微感惊讶,又问:“可请了二爷三爷回来?”她叹气道:“早去请了,不过还要会子才赶得回。”说罢拉着我走出里屋,在外厅坐了下来。
我小心试问道:“王爷这……可有个引子?”
陈氏放下帕子,语气似有无奈,“还不是为了昨日的事。”我不解的问:“昨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