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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此言,我羞得急忙辩解道:“我才没有!”说着已被他整个身体压住背面,臀上抵着一灼热坚硬之物。让我愈发不敢乱动。
他拨开我发丝,吻着我的后颈,哼哼道:“没有?可我觉得宛宛就是在诱惑本王,否则为何眸中含泪又含笑,眼角眉梢皆是媚态春意,害得本王既怜惜又忍不住想好好疼爱你!”
我将脸闷在枕中,回击道:“流氓!你无赖!”语气却无限娇嗔,自己听着也不觉软了半截身子。
不过,身子早已软了。像化作了一滩酒。快要被他的欲望烧成烈焰。
无力更无意再挣扎,我索性闭起眼享受起来。迪古乃笑声清朗。犹如冰碎般悦耳,“你这欺软怕硬的小妇人!”我勾一勾唇,斜斜地飞了他一眼,“王爷服侍的好,宛宛舍不得推开他。”
迪古乃笑意更浓,飞快脱去彼此的衣物,重新压在我背上,吻了吻我耳根呢喃道:“我知,宛宛也爱极了我!”
我伸手点一点他的唇,还未回话,他已从后面进入了我的身体。
如此姿势,让彼此的结合达到了最紧密的境地。只觉身子似乎被贯穿,充实的感觉袭遍全身,直抵心尖儿。他一手撑在软褥上,另一只紧紧握着我的手,像一个驰骋在草原上的骑士,迸发着激荡的热情,流淌着滚热的汗水。
我受到感染,扭过头与他唇舌交战,口齿不清地娇喘低吟。一会儿叫着“迪古乃”,一会儿又唤着“完颜亮”,下一瞬又称他为“王爷”。汗水交织,舌唇相濡,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似两具疯狂的身体,欢爱到无止境。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从来都是如此美妙!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烛火已灭了一大半。我渐渐清醒,望着依然不觉疲累、奋力冲刺的迪古乃,颇为忍俊不禁。此时我已躺在炕上,双腿像蛇一样缠在他腰间。迪古乃见我睁眼,低头啃一啃我双唇,淌下一滴热汗,“宛宛,累了么?”
我羞涩一笑,拾起绣帕给他拭汗。迪古乃顺势吻住我手腕,沿着胳膊一路向肩窝来,“宛宛,怨不得我……”我笑一笑,嗔道:“没怨你。”他低低一笑,道了句:“是你先诱惑我的……”
我瞪他,正想说话,他忽然加快动作,不再给我完整开口的机会……
是了,不怨他,我自己,亦是那么热情……
未至五更,身上的酸痛已将我从梦中唤醒。头脑昏昏涨涨,身上又半压着一个重物。口渴无比,喉咙烟烧火燎的难受。我轻轻推开迪古乃,披了件长衫下榻。
点上一支蜡烛,我轻唤秋兰,她早已起来,端着烹好的茶掀帘进来。
我伸手去接,却发觉她一直盯着我脖子,脸上夹着一抹窃笑。我纳闷道:“你看着我做什么?现在天还未亮,你再回去休息会儿吧。”
她点点头,瞥了眼床榻,问道:“王爷该起了吧?”
我望了望窗外,不由得重叹一气,是谁最先规定早朝要五更便去,真是折磨人。想着迪古乃劳累一夜,此时有些不忍叫醒他,便道:“让他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贪婪地喝了几杯茶后,我行至镜前坐下,开始梳理头发。
望着镜中肌肤泛红的脸蛋,我无意识地微微笑了起来。灵动的水眸中,满满地聚了一捧春水。眼角上扬,丝丝风情,缕缕妩媚,荡漾流淌。似笑非笑,似嗔似喜,似恼更似满足。
可是,我目光一紧,定格在颈脖处的三朵红梅上!
原来,秋兰方才就是在看这些吻痕!
我丢下木梳,恼怒似的爬上床,一把掀开锦被,凑至他颈脖,张口便是一个!
迪古乃缓缓睁开眸子,口中发出“唔”的一声。我已烙下两个吻痕,清晰地点缀在他下颌与颈侧。
他茫然看我一眼,随后抬手摸了摸脖子。我坐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笑道:“以后不会再让你一味占便宜!”
迪古乃嘴角抽了抽,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来。我顿感无趣,俯身拍一拍他脸颊,没好气道:“该上朝了!”
然而话音甫落,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目光落在他颈脖上,深深倒抽一口凉气。
迪古乃猛然惊醒,急道:“现在什么时辰?”说毕往外看了眼,忙不迭地要下榻,“狗奴才怎不叫醒我?”
我笑容僵硬道:“既然已经来不及,那便不去算了,请个病假!”
他摇摇头,赤足行至衣柜前,脚步有些发虚,想来是昨夜纵欲过度的缘故。我心虚地趴在床边,又劝道:“有什么要紧的。”
迪古乃七手八脚地穿衣,发现不能成功穿好,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了望悠闲地翘着双脚的我,似哀求般说道:“宛宛,快来帮我一下。”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一面帮他穿衣,一面状若无意地说:“迪古乃呀,你确定你要去上朝么?”他蹬进皮靴,头也不抬道:“自然,否则完颜勖又得念叨我。上回迟了一会儿,被他斥责了好几日。”
我以手支颐,转了转眼珠又道:“我想……你该照照镜子……”
他“嗯”了一声,“这发辫是来不及重新打了。”说着行至镜前,欲随便理一理头发。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一寸一寸地尽量想离他远点。
挪了四步时,迪古乃对镜整理的双手一起僵住,旋即缓缓转过身来。
我怯怯地往珠帘后一躲,两只手贴着脸颊,摇头糯糯道:“真的不是故意的!”说毕,低头挤眉弄眼,总算把装可怜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只闻得他大吼一声:“宛宛!”我身一抖,欲夺路而逃。却还是被他拦腰抱住,甩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他紧跟着压了过来,我尖叫道:“你不去上朝了?”迪古乃扯了我的衣衫,恶狠狠道:“去让人笑话么?”说毕,他似着了魔一样,开始疯狂地播种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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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5章 迪古乃被贬
因着颈脖的吻痕太深,迪古乃称病四日后才去上朝。
他回来时,身边还跟着唐括辩与完颜乌带二人。我见他们三人脸色难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难道是张钧草拟罪己诏出事了?
待三人进了书房后,我叫来阿律,询问道:“王爷怎么了?”
阿律畏畏缩缩,仿佛十分后怕,“今日早朝,张学士将罪己诏呈给陛下过目。陛下在朝堂上宣读了诏书,还赞誉了张学士文笔出众。”
我疑惑,阿律紧接着又道:“岂料参知政事萧肄,站出来参了张学士一本。称张学士句句恶意詈骂陛下,实乃居心叵测,大逆不道。”
我急切问道:“然后呢?”阿律肩膀一缩,低声道:“然后陛下拔出御剑,当堂将张学士斩杀了……剁成了肉泥……”
斩杀……肉泥……我手心溢出了冷汗……
合剌的行为举止,真是愈发变态了!
念及一事,我忙又问道:“那么此事,就这样结束了?陛下又挑了何人来草拟罪己诏?”阿律回道:“这小的就不知了,王爷也没有多说,但看上去似乎不太妙。”
我挥一挥手,“你可以下去了!”
罪己诏啊罪己诏,摊在谁头上谁倒霉。听阿律所说,看来合剌一开始并未觉有何不妥,若没有参知政事萧肄横插一脚,这件事估摸就过去了。
一个多时辰过去,完颜乌带与唐括辩离开岐王府,迪古乃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屋。
我铺好软褥。递给他一杯茶,安静地坐在旁侧。迪古乃轻抿一口茶,语气凝重道:“张钧草拟的罪己诏,确实字字深刻。贬损之意毫不掩饰。我们听着,当时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见合剌未有不悦,便松了一口气。毕竟此事越早过去越好。谁知萧肄那个小人,竟然跳出来说张钧借诏书骂合剌……”
我见他主动提起,细问道:“他写了什么?为何经萧肄一说,合剌才觉得诏书是在骂他?”
迪古乃道:“诏书中,有‘惟德弗类,上干天威’及‘顾兹寡昧眇予小子’等语。‘弗类’是大无道,‘寡者’孤独无亲。‘昧’则于人事弗晓,‘眇’则目无所见,‘小子’是婴孩之称。萧肄认为,此乃张钧托文字詈骂圣上。”
他停一停,放下茶杯。“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些含义,合剌应该也明白,只不过一时未反应过来。若萧肄不提醒他,也就什么事都没有。偏偏要多嘴一句,唯恐天下不乱!”
迪古乃说到最后,气得一把掀了炕桌,“阴险小人!踩着张钧的血领了赏赐,退朝后还得意洋洋,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秋兰杵在门口张望。我示意她不用进来,轻声叹道:“原就是个烫手山芋,只要大家睁一只眼闭一眼,不就什么事都过去了。那萧肄与张钧素无瓜葛,怎那般讨嫌多嘴?”
我想了想,握住他的手。说道“萧肄为人奸险,他参张钧一本,必然不是因性直,而是故意为之。他可能欲借此向合剌表明忠心,讨得合剌信任。也可能……有人教他这样做!”
迪古乃反握住我,轻轻摩挲,“不瞒你说,此事我已和乌带他们探讨过。若我没有猜错,对方真正要对付的……是我……”
我手指一收,紧紧抓着他的手。迪古乃望一望我,微微笑道:“别怕,凡事都有我在。”我听话地点点头,缓缓靠在他胸前。
午饭刚传,阿律领着大兴国匆匆而来。
迪古乃搁下碗筷,问道:“可是宫里有什么事?”
大兴国擦一把冷汗,点了点头,回道:“半个时辰前,左丞相和沂王等大臣进宫面见陛下,说张钧几日前曾拦下王爷马车,与王爷有过交谈。他们一致认为,张钧没有那么大胆量,敢托文字谩骂陛下,说……说是王爷您指使张钧的!”
我震惊,这样的事躲都躲不及,谁脑子有病会往里面搀和啊!
沂王……不就是陈化的姐夫完颜查剌么?
我明白了,明白了……完颜查剌因上回的事记了仇,故而欲在这上面做文章报复迪古乃。说不定打张钧拦下迪古乃的马车那日起,他们便打算让萧肄在诏书上挑骨头、找错处。总之设下此局的真正目的,在于通过张钧诬陷迪古乃!而现在,张钧已被合剌亲手砍了,这样一来死无对证,迪古乃百口难辩!
是了,正常的皇帝都不会相信,相信一个行事沉稳的大臣会犯这样的错误,幼稚到在诏书上谩骂皇帝!这不是引火烧身,可笑至极么?
可是以合剌目前的智商来看,他未必不会相信,何况他对迪古乃,始终存有猜忌。也许他想着,平日逮不到迪古乃的过错,如今正好可以借此事打击迪古乃。
不对,大兴国方才提到了左丞相,担任左丞相的不是完颜宗贤么?他向来刚正不阿,怎会与萧肄等人一同陷害迪古乃?难道他也认为确实是迪古乃指使的么?
我忽然记起,迪古乃曾说宗贤耳根子软,缺乏心机,易被人利用。这完颜查剌等人,是给宗贤下了什么药!
大兴国见迪古乃沉默,急得语无伦次,“王爷啊,您赶紧想想法子啊……若陛下真信了他们的话,可就来不及了啊!”
迪古乃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一句话:“罢了,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陛下不会杀我,顶多把我贬出京城,再不济也是流放。你们大可放心,机会……总会再有的……”
两日后,阖府人齐聚在门前,送迪古乃动身离京。
果真让他给说中,合剌撤了他右丞相之职,将他贬出朝廷,外放到汴京行台尚书省任官。
行台尚书省,与中央尚书省的功能类似。只是前者在地方,后者在中央朝廷。行台尚书省,不过就是中央尚书省的派出机构,代替中央朝廷管理远离京师的地方政务。
贬官,原本就是个面上无光的事,何况还从庙堂高位贬到了相距甚远的汴京。对于一般人而言,心理落差之大不言而喻。且日后重回庙堂的可能也十分渺小,只怕常人经此一劫,大多会意志消沉,从此庸庸碌碌地夹着尾巴做人吧。
完颜乌带正与迪古乃站在车前说话,杨丘行携二子陪在一旁。我坐在车中,听见完颜乌带道:“唐括辩那小子,居然不来送一送。平日有好事,他跑地比谁都快!”
迪古乃未接话,转而叮嘱道:“我这一去,也不知是否还能回来。你们也别经常与我联系,省得被人抓住把柄,又要伺机生乱。我若有要紧事,会让杨先生去找你们。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时机总会再有的,千万别逞一时之气,与查剌以及常胜等发生冲突